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伸手拉车门,手被他握住,她转过头来看着他泛青的眼,“还有。。。。。。事吗?”
他伸手捋了捋她垂落在两鬓乱糟糟的头发,指腹摩擦了一下她的脸颊,他的动作很轻很轻,就好像是莫愉安安抚那只小猫的时候的神情,里面有心疼也有溺爱,莫愉安没来由的心跳加速。
默了半响才开口,“好好休息!”
脸也没来由的红了,她点了点头,“嗯!”
“去吧!”他收回了手,放在方向盘上眼睛直视着前方。
她这个角度看过去,他喉头一滚一滚的,嘴角边还有细细密密的胡茬,忧郁的眼神里面好像很空旷,又好像很深沉,就好像是海水一般,广而阔,似乎一眼就要看透,却又看不透。
她知道他应该是还有话要对她说的。可是他选择了沉默。她当然不会想以前两个人亲密无间的时候一样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去追问他到底要跟她说什么,你不说我便不问是不是也算得上是自我成长。
开门下车,朝着楼道疾步跑去。那样子是要多白痴有多白痴,就好像是沉寂在爱河里面失了魂魄,丢了智商的少女。
回到房间躺下去,就听到了车子开走的声音,同时也有手机响动声音,是他发过来的一条短信。
“愉安,你记得那次在果园的那天晚上我问你的那个问题吗?”
莫愉安回想起那个月光浅浅的晚上他们并肩坐在石头上他问的那个问题,“愉安,你知道人最怕什么吗?”
“当时你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也没有问我最怕什么,我现在告诉你,我最怕的是‘我所能给予你的西,你都选择不要。’”
眼眶红了又红,走至窗前,看着他的车消失在蜿蜒陈旧的小路上,外面不知道何时起,已经是月满枝头了。
天空中瞬间绽放了五光十色绚丽多彩的烟花,烟花很美,整个夜空都因为它的绽放而变得不再孤独,美得让人睁不开眼睛,也挪不开眼睛,一边绽放一边坠落,那种感觉就好像边拥有的同时又似乎在失去。烟花和他们之间都一样。
原来今天是中秋节,只是注定得是一个人过了。
自己煮了一碗方便面,打开电视播放着中秋节晚会,整个屋子似乎不再那么冰冷了,浅浅淡淡的吃着面,给安安和自己煎了一个卖相不怎么好味道也不怎么好的荷包蛋。
她吃完,那小家伙却好像很嫌弃的样子,并没有吃她放在盘子里的荷包蛋。
也不知道是再生她莫名消失一周的气还是别的什么的,它自己一个人在家里面倒是连一周前给它到的猫粮都没有吃完。
吃完饭蜷缩在沙发里面静静地看着电视,里面欢声笑语一片,她看着看着突然很想哭,可是还是放弃了,成年人的世界里面,眼泪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给舅舅打了一个越洋电话询问妈妈的近况,她这一年来都不敢直接给妈妈打电话,虽然妈妈的手机号码她倒背如流,可是总是缺少了踏出去的那一份勇气。
妈妈刚刚疯癫的那些日子,她每天都不敢靠近她,她每次一走近妈妈的房间就被她用东西疯狂的砸向她,有好几次她趁着妈妈睡着了之后去看她,想要摸摸她的手,可是就算是睡着了之后的妈妈也对她保持着警惕,只要她的手一碰到她的手,就被她狠狠地扇开了。
她不知道一向好强的妈妈为什么会突然之间就疯癫了,可是她知道父亲的死和她一味地要嫁给祁逸乾一定占着很大一部分因素。
最后医生给她的建议是为了不继续激化妈妈的情绪,加重她的病情,只能是两个人分开生活。
“舅舅,妈妈她现在。。。。。。还好吗?”她保持着平和的心态问。
俞正坤还是一如既往地叹气,“哎!还是老样子,这些天这边冷了她也不愿意去外面了,每天都靠在床头发呆。不过好像她最近老是喜欢说一些过去的事情,断断续续的,也不知道再说什么。。。。。。”
她眼眶灼热,深呼吸了一口气,“舅舅,那妈妈她有。。。。。。提起我吗?”
那边是沉默,不用舅舅说她也知道,妈妈是绝对不想提起她的,虽然很难受,但是也没有办法,她继续说,“舅舅,今天是中秋节,你和妈妈等会儿去买点儿好吃的吃。”
俞正坤在电话那边说:“我知道了,愉安你一个人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别总想着把钱寄过来给我们用,你妈妈的病其实在国内慢慢治疗也可以好起来的,你其实不必送她来这个地方花这么多钱的。这边的医生说了,你妈妈现在情绪基本上是稳定下来了,可以回国治疗的。”
愉安吸了口气说道:“舅舅,我没有关系的,只要你和妈妈好好的就好。”
俞正坤在那边沉沉的叹气,模模糊糊,隐隐约约中,愉安听到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是久违了的妈妈俞芳菲的声音。
断断续续的,“振宇……你看……下雪了……”
愉安握着电话的手抖得像筛糠,妈妈忘记了所有人,唯独还记得爸爸,在她的记忆里面,爸爸并没有去世,永远都还活在她的身边。
这算不算上是上天对妈妈的另外一种安慰。
虽然越洋电话费很贵,但是她舍不得先挂掉电话,舅舅在那边说着安慰妈妈的话。
突然,电话那边多了一个声音,那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音色富有磁性而又沉稳,像极了莫愉安小的时候,父亲年轻时候的声音。
“是呀!下雪了,我们要不要去外面看看雪……”
“嗯!好呀好呀!”这是妈妈的声音,也是莫愉安自从妈妈生病之后就没有听到过的样子,雀跃而又兴奋。
“好!那我们现在就出去好不好……”又是那个男人温和的声音。
☆、110。盛淮
那边妈妈没有再说话,而是一阵轮子滚动渐行渐远的声音。
现在这个季节英国应该是没有下雪的,不过妈妈从来都喜欢看雪景,想来是出现幻觉了。莫愉安一遍一遍对着电话那边喊舅舅,舅舅接了电话。
“舅舅,刚才那个男人。。。。。。是谁?”
舅舅说:“哦!他是你妈妈现在的心理辅导医生。”
莫愉安只有将妈妈送去英国的那一年去过那家心理治疗医院。当时接管治疗妈妈的人是一个英国人。名叫爱丽丝。是那家医院有名的心理医生。
前段时间她人在看守所,电话关机,想来错过了很多事情。
舅舅又忧心的说:“哦!对了。我几天前就给你打电话准备说这件事情,可是打了无数个电话都是不在服务区了,你那边没发生什么事吧?”
莫愉安心头一震,忙接着说:“没事儿!我很好,只是那些天我出差去外地了,那个地方信号不怎么好。”
舅舅这才放宽了心,“盛医生是个英籍华裔,最近才转到这家医院来上班,目前主要协助爱丽丝对你妈妈进行心理辅导。还别说,你妈妈自从见到了他之后,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好了不少,就是她老是把他当作姐夫,我觉得怪不好意的。”
莫愉安有些惊讶,“妈妈把他当爸爸?”
“是呀!每次看到他都叫姐夫的名字,你还别说,这盛医生跟你爸爸年轻的时候还真有几分相像。不过也许是你妈妈在这里看到的都是白种人,又思恋姐夫的很,抑郁成疾了所以才认错了人。”
莫愉安更加不解了,“那他叫什么名字?”
舅舅又说:“哦!他呀!好像叫……盛淮,怎么了?”
莫愉安摇了摇头,“没什么,舅舅请你替我谢谢盛医生,我过段时间去看你们。”
舅舅难得的笑了笑,“好!盛医生也说了想要见见你。”
莫愉安一头雾水,她跟盛医生素未谋面,他为什么想见她,后来一想,她是他患者的家属,医生和家属见见面沟通一下也是符合情理的。
莫愉安思忖了一会儿,接着想俞正坤说道:“舅舅,等会儿麻烦你把盛医生的电话号码发一个过来吧!”
舅舅在那边应了好,莫愉安继续和他说了一些妈妈的近况就挂了电话,很快,她就收到了舅舅那边发来的电话号码。
她点开电话号码,翻到呼出界面,犹豫了会儿,现在盛医生应该还和母亲在外面,要是母亲听出了她的声音是不是又会受到刺激了,好不容易母亲的病才有了一点儿起色,她不能再去刺激她了。
思前想后,她最终给盛医生发了一条短信,“盛医生,您好!我是俞芳菲的女儿莫愉安,很感谢您这段时间对我母亲的照顾。”
她等了一会儿,那边没有回音,想来那边还没有看到短信,她最终将电话搁在了茶几上。
周遭除了电视里面还没有播完的节目就只剩下空寂,心沉了一下,看见安安从脚底下溜过来。
莫愉安给安安洗了一个澡,用吹风机吹干了它细细柔柔的毛发,那小家伙依偎在她旁边的沙发里面打着盹儿,样子别提多惬意了。
莫愉安起身准备去洗澡,就听见电话又响起来了。这回是霍庭琛打来的。
放下睡衣,接起电话。
“愉安,中秋节快乐!”那边是他一贯风格的明媚爽朗的声音。
“谢谢!你也是!”莫愉安简单的答,然后就准备挂电话。
“愉安,你……可以开一下门吗?”他在那边急切的说。
莫愉安狐疑的望着门,“开门干嘛?”
他不会找到她住的地方了吧?
果不其然,还没有等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就先说了,“我就在你门口。”
门被敲了几下。“愉安,快开门啊。”他更加急了。
莫愉安有些恼然,“霍先生现在是晚上,又是团圆的日子,你应该回家和你家人一起过节。我这里不方便你进来坐。”
霍庭琛锲而不舍的说道:“别呀!我来都来了,我们好歹同事一场,你从不能把我拒之门外吧。再说,我今天其实是来……接我的猫的。”他又想了个更好地说辞。
莫愉安对于他死皮赖脸,不达目地誓不罢休的“毅力”向来佩服得五体投地,只能将那只和他一般“不识时务”的猫抱了起来,走到门口,只开了一条小缝,把猫塞给他,他并没有接过去。
刚才还睡得一副“醉生梦死”的状态的猫这时候突然一个灵光直接跳下地上,滋溜溜一下子就窜的不见影了。
莫愉安那个脸都气成酱紫色了,这猫果然和他的主人一般不再寻常人的脑回路上。
霍庭琛也不看她这时候脸上送客的表情,不请自来的从那个“并不合身”的门缝里面硬着头皮挤了进来。
还闲庭阔步的走到她前面,自顾自的对着她的房子做了一番评价,“恩!小了点儿,沙发也够旧得了,这电视机老成这个样子,早该淘汰了吧……”
最后走到沙发上面自然的像个主人一样的坐了下去。
莫愉安双手抱在胸前,目光灼灼的睨着他。
他被莫愉安看得心里发毛,咳嗽了一声:“咳咳!虽然小是小了点,东西也旧是旧了些,不过但是挺干净的。”也挺温馨的他没有好意思说出口。
眼睛无意中扫到了近在咫尺的一堆东西。
是莫愉安刚才搁在沙发上面的睡衣还有里面的换洗内衣内裤,脸刷的一下子通红透顶。
纯白色棉质的贴身内衣,看着绝对不会引起幻觉。
可是他的脑袋里面浮现出了莫愉安穿上这些东西时候的样子,即清纯保守,却又充满无限的诱。惑。
他吓得赶紧将眼睛收了回去,整个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