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怎么了?”陆执关了手机,小声问道。
“没,没事。”阮甜甜捏着自己的上衣衣角,摇摇头。
陆执在座位上坐好,看着大屏幕上瓢泼雨夜里隐约露出的西式古堡。
镜头缓缓推进,在古堡厚重大门即将打开之际,影院里四角的音响突然同时炸起一声凄厉的尖叫。
阮甜甜差点没跟着一起叫出来,她脸色惨白,身子几乎全部转向陆执,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脸看。
“害怕吗?”陆执被盯得有点发毛。
阮甜甜僵硬着脖子摇头。
可是她的确害怕,害怕到不敢去看电影屏幕。
周围黑漆漆的,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窜出什么东西,唯一可以看到的,也就是身边的陆执了。
这可是她和陆执一起看的第一场电影,就算哭着也得把它全部看完。
陆执当初只是想把阮甜甜赶紧送进电影院,现在则懊恼于自己没有仔细筛选电影类型。
小姑娘哪经得起这么吓。
“要不别看了。”陆执拿起爆米花,“出去换一部。”
“看。”阮甜甜拉住陆执的衣袖,坚持道,“看完。”
电影开头有些吓人,进入正片之后就好了许多。
一对探险小组刚刚成立,还在陆地上说说笑笑。
十分钟过去后,陆执竟然发现这故事有点熟悉。
二十分钟后,他想起来自己曾经看过。
虽然陆执没有去过电影院,但是电影没少看。
江阵偶尔不回家睡,就带着陆执曹信一起去酒吧空客房看电影。有时候熬个夜,看上好几部。
这部电影只占了个盗墓的名头,其实里面讲的都是地面上的人玩心眼。
拍摄方式讲究了些,加上音效和画面,活脱脱一部特效砸出来的恐怖片。
总之没啥看头。
电影进度过去一半,一队主人公吵吵闹闹还没进入墓穴。
阮甜甜竟然看的颇为起劲,镜头转场间她抽空看了眼陆执,发现身边的男生竟然歪着头睡着了。
竟然睡着了…
于是阮甜甜再也不想去看电影剧情如何发展,她的目光停在陆执脸上,随着灯光忽明忽暗,再也没移开过半分。
爆米花还在他的怀里抱着,平平一桶,还没有动。
阮甜甜伸手,从陆执怀中悄咪咪拿过一颗,塞进嘴里,是奶香甜味。
后来陆执被巨大的音效吵醒,伴随着众人的尖叫和轰隆隆的石土塌方,他睁开眼睛。
怀里的爆米花已经被吃了半桶,阮甜甜的小手的擦着他的下巴,伸进桶中,捏出一个爆米花来,塞进鼓鼓的嘴里。
灯光太暗,阮甜甜目光灼灼,似乎没看见陆执醒了。
带着甜味儿的手又伸了过来,食指点了点陆执下巴。
动作猝不及防,陆执屏住呼吸,身体僵硬。
阮甜甜浑然不知,收回手后若有其事地仔细看了看自己食指指腹,半晌轻飘飘冒出了两个字:“扎手。”
陆执眼皮一跳,后悔自己今早没有顺手刮刮胡子。
可是接下来,暖暖的手指却像玩不够似的,他的下巴又被点了点。
一声促狭的轻笑,是阮甜甜咬着爆米花的笑声。
陆执眯缝着眼睛,尽量不去打扰身边姑娘的小动作。
“陆执呀。”阮甜甜轻轻叫他,“陆小执。”
陆执睫毛微动,没有应允。
他做好了准备,等着阮甜甜嘴里又蹦出什么石破天惊的话来。
哪知道阮甜甜咯咯笑了片刻后,才憋出了一句:“臭流氓。”
电影结束,灯光亮起。
陆执揉着眼睛起身。
他在疑惑阮甜甜为什么要骂自己是流氓。
可是那时候他在“睡觉”,要问也问不出口。
熬了一夜,早上还被陆康富搅合了一通也没睡好,那会儿困劲上来了,挡都挡不住。
“爆米花还有。”陆执把纸筒递给阮甜甜,“你还吃吗?”
阮甜甜点点头,把纸筒接过,抱在怀里。
不知道是电影院内的暖气,还是陆执抱了几个小时,纸筒的温度竟然和她的手一样热。
她的五指贴在陆执刚才握过的地方,心道等回去要把纸筒擦干净收起来。
“电影…好看吗?”陆执在电梯里问道。
阮甜甜心虚点头:“好看。”
电影她没看完,但人的确是好看。
“我睡着了,对不起。”陆执低着头去看阮甜甜,语气乖乖仿佛一条耷拉着耳朵的大狗狗。
“没关系没关系。”阮甜甜连连摇头,“困了就睡,没关系的。”
电影院的电梯直通一楼,出了电梯没有暖气,迎面一阵冷风,吹得阮甜甜眼睛直眯。
陆执默无声息地站在她左前方,微微侧身替她挡风。
“回家吗?”陆执问。
此时已经五点多,商场外的天要暗不暗。
阮甜甜掏掏口袋,从兜里掏出那张兑换券,举至陆执下巴等高,笑容甜甜:“我们去吃这个吧。”
作者有话要说: 阮甜甜:我不想吃鸡翅了,可是我想约会。
陆执:我也不想吃,但是我也想约会。
曹信:我想吃我想吃,我不想约会。
因为错别字太多我感觉非常抱歉,晚上我多更一章表示歉意,应该会很晚,可以明天看。
第19章 等雪下大一点
这是陆执今天第二次推开肯德基的大门。
阮甜甜看见点餐台上海报里满满的全家桶,仿佛又想起昨天被鸡翅支配的恐惧。
陆执低头看见阮甜甜哭丧着的小脸,觉得好笑。
“还吃吗?”陆执问。
阮甜甜纠结了几秒,最终摇了摇头。
她本想硬着头皮说想吃,但是又怕一会儿真吃起来自己又吃不下几个。
反正人都进来了,不吃就不吃吧。
“要不出去吃?”陆执道,“这边有一家小吃街,里面吃的挺多。”
商场旁边的街道一般都有一个巷子,阮甜甜也知道。
她还挺喜欢吃靠近巷口的那家黄山烧饼,老板胖乎乎的,还夸过她可爱。
只不过她以前大多跟胡乔出来吃吃逛逛,和男生出来倒是第一次。
看完电影又去吃饭,这明晃晃就是约会啊。
阮甜甜赶走脑中胡思乱想,走出商场心里默念:只是偶遇而已,顺便看个电影,再顺便去吃个饭。
顺便而已,顺便顺便。
而另一边,陆执也有些紧张。
他只和曹信江阵那些糙汉子一起来这边喝过酒。
像阮甜甜这种看上去娇嫩嫩的女生,喜不喜欢这种路边摊子,他心里还没有谱。
然而这种担心并没有持续太久。
阮甜甜一路叽叽喳喳,像只欢乐的小麻雀,轻车熟路把他带到一家黄山烧饼的铺子前。
“我可喜欢吃这家的烧饼了,胡乔也喜欢吃!”
陆执看着眉目带笑的阮甜甜,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以前看自己喜欢的姑娘,像天上的星星。现在熟悉起来了,发觉也挺接地气的。
“咯吱”一声,酥脆的烧饼被咬上一口,芝麻和饼酥簌簌的往下落。
陆执的手平接在下巴处,转头看见阮甜甜鼓着腮帮子,正笑嘻嘻地看着他。==
“好吃吗?”阮甜甜眼睛睁的老大,眸子里满是期待。
陆执咽下口中的烧饼:“好吃。”
烧饼里面参着梅干菜,有种甜味。
身边小姑娘弯着眸子的笑,也是甜的。
两人从街头吃到街尾,阮甜甜捧着一杯奶茶,打了个饱嗝。
六点出头,街上店铺招牌的霓虹灯逐渐亮了起来。
阮甜甜和陆执并肩走在路边,阮甜甜挨着陆执的手臂,低头数着地上的砖块。
一格,又一格。
她的腿短,三步迈两格。
咬着吸管,目光瞥向身边的少年。
陆执似乎放缓了脚步,她都迈出去三步了,他才两步。
手臂自然垂在裤缝一侧,他的手似乎都要比自己的大上许多。
阮甜甜突然想起陆执在很久之前说过,如果拉拉手的话,他估计会死。
阮甜甜抬头,对上陆执凌厉的下颚线。
她在电影院,食指趁黑点上他的下巴,那时胡渣扎手,离远了倒是看不出来。
“你回家吗?”陆执突然扭头,正迎上小姑娘的目光。
阮甜甜慌乱低头,盯着自己手上捧着的奶茶,应付着嗯嗯了两声。
七点多的天已经暗了下来,阮甜甜和陆执走到车站,停下脚步。
两人要去的地方不同,要坐的车次不同。
陆执放掉自己要坐的两班车,才等来了阮甜甜要坐的那班。
周末的傍晚等车的人多,阮甜甜好不容易挤上了车子,还没来得及和陆执说声再见,公交车就晃晃悠悠地开走了。
垫起脚尖,伸长脖子,终究是没看到车站里目送她远去的陆执的身影。
四个车站的路程,阮甜甜刚下公交,就迫不及待的播下了十年后陆执的电话。
“今天你和我一起看电影了!还一起去了小吃街!还吃了好多好吃的!你还送我上了车!”
小姑娘喋喋不休地说着今天的趣事,电话那边的陆执边听边笑。
“你等得到公交车先来了,来了两班你都没有上,你说人太多,其实就是想让我先走是不是?”
陆执轻笑:“是。”
阮甜甜蹦跳了几步,有些不好意思的回头看了看周围。
“陆执,我现在觉得你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我了!”
陆执打趣道:“可不止一点点。”
阮甜甜双脚并拢往前一蹦:“可是你为什么不说呢?”
陆执拖长声音“嗯”了一声:“可能是害羞吧。”
阮甜甜摸着自己的脸:“我脸皮好厚哦。”
“这不好说。”陆执道。
阮甜甜可以直截了当打直球,死皮赖脸黏着他;也可以闭口不言,近十年不曾与他说过话。
小姑娘在情况未知时懂得矜持自持,却在知晓心意后按耐不住。
她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无一不透露着欢心的喜悦。
好喜欢你啊。
阮甜甜的话外之音。
我真的真的好喜欢你啊。
…
入了冬后,时间仿佛被冻住一般变得缓慢。
阮甜甜的衣服越加越厚,毛茸茸的围巾和手套也逐渐在上架校外的文具店。
淅淅沥沥的小雨飘了将近一个星期,终于在十一月底迎来了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
雪下得不大,落在地上就化成了水,阮甜甜带着手套,在矮灌木的叶片上小心翼翼拢着雪花。
一节大课间二十多分钟,她捏了个核桃大的小球,美滋滋地护回教室,献宝一般放在了陆执的桌角。
陆执正趴着睡觉,阮甜甜不忍心吵他,却又怕自己团的雪球融化。
曹信不知道去哪儿了,快上课了还没回来。
阮甜甜看了看四周,半晌同学吵吵闹闹,没人往后看。
她摘了手套,冰冰凉的食指泛着粉色,轻轻点在了陆执的颈后。
陆执“嘶”了一声,捂着后颈直起了身。
阮甜甜双手合十,深鞠一躬:“吵你睡觉啦!”
陆执揉了揉自己脖子,看着眼前少女冻的通红的鼻尖,忍不住道:“你手好凉。”
阮甜甜脸上微红,双唇轻抿,指了指桌角得到雪球:“外面下雪啦!”
教室开了空调,薄薄的雪球都没压实,在室温下已经融了一圈。
陆执把雪球拿起,水珠顺着桌面滴了一路:“你团的?”
他觉得好笑又可爱。
阮甜甜笑着点点头:“想给你看。”
陆执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