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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甜甜惊讶回头:“谁?”
“陆执啊!”胡乔道,“你没发现,陆执平时最爱搭理贺良玉吗?”
阮甜甜黑人问号:“谁?!”
胡乔气恼地捶了她一下:“以前陆执不爱说话,找他事儿的估计都被教闭嘴了。但是贺良玉在他面前神神叨叨却一直都没被教育,你知道为什么吗?”
阮甜甜认真取经:“为什么?”
胡乔单手握拳,说得煞有其事:“因为他知道贺良玉喜欢你,所以要用男人的方式让他闭嘴。”
阮甜甜依旧发懵:“男人的方式是什么呀?”
额头被狠狠弹上一记,胡乔气急败坏:“就是追到你啊!”
阮甜甜双手捂着额头,恍然大悟。
然而在阮甜甜心里被奉为心理恋爱大师的胡乔,有些事上并不靠谱。
比如陆执不真和贺良玉计较,是另有一些原因的。
“他对甜甜好。”陆执转着花刀,背着单词。
“哈?!”曹信笑了一声,“这就甜甜的叫上了?”
陆执瞥他一眼,拿起一个橙子砸了过去。
贺良玉是真的喜欢阮甜甜,陆执能看出来。
他现在与贺良玉之间有些一种非常微妙的平衡关系,而使这段关系持续下去的枢纽,就是阮甜甜。
陆执不想伤害任何一个对阮甜甜好的人
就算贺良玉对阮甜甜,是那种和他一样的好。
…
“当当!火龙果!”
曹信把果盘小票叠成了纸飞机,拿着在空中飞了几圈,最后扔在陆执桌前。
“沈黎姐来了。”
陆执放下声手上的化学书:“她怎么没把你剥了?”
曹信咽了口唾沫,把纸飞机展开履平,后退着出了房间。
上次见到沈黎的时候,还是一个多星期前和阮老爷子一起见的。
当时曹信误以为陆执遭殃,于是火急火燎地去搬救兵,结果差点闹了一出笑话。
之后沈黎没来酒吧,陆执也没能联系。
说来还得谢一谢她。
精致的果盘被放置在映着五颜六色彩灯的玻璃茶几上。
沈黎端着酒杯,冷冷瞥了一眼一旁的陆执:“我说你嘴怎么这么硬,原来有高枝儿爬了。”
急急忙忙跑来救人,结果发现第三方是自己的竞争对手。
更气的是自己还争不过她。
自打陆执被齐叔赏识后就一并入了沈黎法眼,说起来两人认识也有些年头。
“没有高枝。”陆执坐在沙发上,用竹签插起一块水果递给沈黎,“我跟着齐叔,哪都不去。”
美人赏了他一记白眼,劈手夺过陆执手上的竹签:“哄人家小姑娘开心了,哪儿不能去?”
这话说到了点子上。
阮家的小姑娘和零夜的小陆哥,背地里人口相传,也不知道谣言进展到了何种地步。
陆执低头,看着自己的拇指,轻笑一声:“和她没关系。”
这灯红酒绿的集团纷争,和他心上的姑娘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靠山找的好,软饭吃到老。”沈黎轻蹙着眉,摆了摆手站起身,“抢不过抢不过,神仙打架,我这小鬼不玩了。”
陆执也跟着站起来,客气着声音对她道:“沈黎姐,谢谢你。以后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您尽管说。”
沈黎擦着他的肩膀,食指又点上了少年下巴。
陆执微微抬头,巧妙避开。
“嘴上这么客气,其实连个下巴都不给摸。”沈黎轻哼一声,快步走开。
陆执目送沈黎远去,将桌上未动的果盘塞给柱子后面看戏的曹信,自己哼着曲儿回了后厨。
…
步入寒冬,气温逐步降至零下。
临城六点半的早上天还没亮,加上清晨又起了大雾。公交车在公路上慢如龟爬,五米开外云雾缭绕。
阮甜甜围巾帽子全副武装,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土黄色的雪地靴小心翼翼踩上路边冰层,还没来得及站结实,就不知被谁从身后推了一下。
她脚下一滑,双臂扑棱着就往后仰去。
“哎哟!”把自己包成团子的阮甜甜坐了个屁墩。
不远处的罪魁祸首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贺良玉——”阮甜甜手脚并用从低爬起来,挥着拳头就去揍人。
贺良玉手长腿长,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阮甜甜穿的厚,这一跤摔的并不疼。
但是新换的衣服在地上蹭了一圈,难免粘上泥灰。
她掏出纸巾,擦了擦衣服边角。又努力地拧着身子,去擦身后的衣料。
路边的冰被她踩破了一片,碎成蛛网,阮甜甜又悄咪咪地过去,用脚拨了拨碎掉的冰渣。
一夜没合眼的陆执下了公交,照例去买每天早上都会吃的杂粮煎饼。
跟着一车的人流没走几步,扫眼就看见了路边的阮甜甜。
她的脚步凌乱,身子微倾,似乎是要摔倒。
于是陆执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托住她的手臂。
劈头盖脸一巴掌,盖在陆执的唇上。
阮甜甜个子矮,耳光高度不匹配。
像只受惊了的兔子,阮甜甜惊叫一声,蹦着跳开几米远。
还在迷糊着的陆执被这一巴掌给打清醒了。
“对不起对不起。”阮甜甜又凑上来,一张面露关心的小脸往陆执面前怼,“我以为是贺良玉。”
陆执微微仰脸,按着阮甜甜的肩膀保持距离:“他欺负你了?”
阮甜甜摇摇头,又点点头,随后嘴角一耷:“他推我!”
恶狠狠地告状!
“摔着了吗?”陆执问。
“我穿的厚。”阮甜甜转过身,“你看我衣服脏了吗?”
陆执后退半步,看了看小姑娘毛茸茸的棉衣,发现浅蓝色牛仔裤的小腿部位地方似乎粘了些许泥点。
“裤子脏了。”陆执一边说着,一边蹲下了身。
他从兜里拿出纸巾,擦上了阮甜甜小腿后面的膝窝。
阮甜甜拧着身子往后看,条件反射地微微屈膝:“我,我自己擦吧。”
“擦好了。”陆执起身,把纸巾扔进一边的垃圾桶内。
阮甜甜红着脸摸了摸自己的膝窝,刚才被贺良玉推倒后的愤怒被遇见陆执的欣喜取代。
她蹦哒着走到陆执身边:“陆执你吃早饭了吗?”
陆执摇头:“还没有买。”
“我请你喝豆浆呀!”阮甜甜笑着撞了撞身旁少年的肩膀,与他一同隐进雾中。
“他家的红豆豆浆超级好喝!”
作者有话要说: 发现自己写文写不长…可能是本人性格有关,剧情一纠结我就想让主角快刀斩乱麻解决问题。
第25章 闹情绪
十二月底,双旦将至。
学校外面的文具店搬出了一人多高的圣诞树; 装点打扮了大半天; 才给树顶安上那颗最亮的星星。
阮甜甜鼻尖冻得红红; 晚上放学和胡乔一起溜进店里。
小女孩子的课余时间里,绝对少不了和闺蜜一起逛文具店。
翻一翻大大小小的本子,再挑几根花里胡哨的水笔。
两个人关系好; 拿个同款不同色; 阮甜甜和胡乔一人一支笔; 笑嘻嘻地去收银台付账。
收银台附近有一排小架子; 上面摆的都是最新最热的东西。
阮甜甜歪着脑袋; 看见架子上摆了一堆五颜六色的毛线。
有几个女生正在挑选,把毛线团拿起来放在自己脸边轻轻蹭了一蹭。
阮甜甜拍拍胡乔的肩膀; 悄悄凑过去道:“为什么会卖毛线啊?”
胡乔也歪了歪脑袋去看:“笨啊你,是织围巾的。”
圣诞节礼物; 有什么比自己亲手织的围巾更加贴心暖人的呢。
“要不你去买几团?”胡乔推搡着阮甜甜到货架前面; “你给陆执织一条嘛!”
走进了才发现; 毛线后的货架台上,挂着大大的粉色爱心; 以及几句酸的牙疼的告白情话。
阮甜甜臊得满脸通红; 连忙往回退:“我为什么要给他织呀?我才不给他织呢。”
阮甜甜是看明白胡乔这人; 典型就是个墙头草。
前一阵子还告诉自己陆执只是享受自己追他的过程,现在就像是被陆执花钱收买了一样,彩虹屁都吹到了天上。
“你傲娇什么啊傲娇。”胡乔捏着阮甜甜小脸,“乖; 都在一起了,别那么害羞。”
阮甜甜拍开胡乔的手:“什么在一起了,不许早恋。”
她别扭的耸了耸肩,目光还停在在放着毛线的货架上。
“你们都那样了还没在一起啊?”胡乔仿佛一个磕了假粮的cp粉。
“早着呢。”阮甜甜收回目光,低头转了转手上拿着的水笔。
是早着呢,还有八年。
这边阮甜甜还在文具店里纠结。
而另一边,陆执正跨坐在三角梯上,给酒吧走廊挂着彩带。
“元旦晚会真不去看了?”曹信给陆执扶着楼梯,仰头道,“钱都交过了,不去多可惜啊。”
“跑一趟就赚回来了。”陆执道。
他麻溜的跳下楼梯,弯腰去捡地上的彩球。
曹信搬着楼梯,一步三晃往前挪去:“元旦还法定节假日呢,这么冷的天,在家睡觉多好啊。”
陆执算了算日子:“元旦前几天就要走了。”
曹信惊讶道:“你们这回去拉什么货啊?能跑好几天?”
陆执又爬上楼梯,仰着脸折腾彩球:“江哥在外面接的,不是就酒吧的活。拉中草药,往西藏那边去。”
“我去?!”曹信彻底惊了,“这么远?西藏是不是青藏高原唱的地方?”
陆执想了想:“好像是。”
曹信来劲了:“我也想去!我想去看大草原!”
陆执抬手把人扇一边去:“去干活的,你当旅游呢?”
曹信乐呵呵道:“你们干活,我旅游。”
陆执面无表情:“滚。”
…
提前一天和班主任请假,劈头盖脸挨了一顿骂之后,陆执成功地拿到了请假条。
中午放学,他纠结着要怎么和阮甜甜说。
“明天就走吗?”阮甜甜眉头皱起,似乎有些不太开心。
陆执点头:“一月二号就回来。”
“一月二号能回来吗?”阮甜甜接话道,“当天能回来吗?”
陆执想了想:“不太清楚。”
谁都不知道路程具体的时间和耽搁的日程。
阮甜甜盯着陆执看,大眼睛无辜地眨眨:“你回来的时候能给我打电话吗?”
陆执顿了一顿:“你那天…有事吗?”
阮甜甜喉咙里似乎是憋了一口气。
“没…”小姑娘哭丧着脸,有些舍不得,“我会把你元旦晚会交的钱吃回来的。”
陆执看着扑在桌上生无可恋的阮甜甜,弓起腰在桌洞里掏了掏,拿出一颗又大又红的蛇果来:“给你。”
阮甜甜双手接过来:“为什么突然给我苹果吃?”
陆执一哽,舌尖抵在上颚,不知道怎么说。
“女孩子可有仪式感了,平时最看重生日节日纪念日什么的。你圣诞不在元旦不在,平安夜总得送个苹果吧。平安夜啊,吃苹果,苹果多好吃,吃了这一辈子都平平安安的。”
昨天晚上曹信的话仍有回音,陆执在里面挑挑捡捡,总结出了一条理由出来。
“苹果好吃。”
陆执日子过的糙,除了过年休息两天,平日里没什么节日的概念。
要不是曹信谁给他提了一句,他都不知道平安夜要吃苹果这一说法。
在陆执看来,美好与希望都不和他沾边,他实在是说不出什么寓意和期望,更别说平安夜吃苹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