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陆执看来,美好与希望都不和他沾边,他实在是说不出什么寓意和期望,更别说平安夜吃苹果了。
可是阮甜甜不同,她应该拥有全世界最好的一切。
“平安夜……再吃。”
…
一月二号是阮甜甜的生日。
她提前一天,接着中午的学校元旦演出,邀请了班里玩得好的小伙伴们一起出去吃了顿晚饭。
八寸奶油蛋糕的第一块被阮甜甜小心翼翼地用纸盒装了起来。
周围的人起哄,问是带给的谁的。
“要你们管啊!”胡乔护着阮甜甜,和那群哄闹着的男生对着喊,“咋了,还不给人有小秘密啊!”
“陆执呗!”男生哈哈大笑,自问自答,“陆执没来当然是带给他的啊!”
阮甜甜不理他,哼哼着把蛋糕装好。
明天陆执回来,要第一时间送给他。
…
隔天,阮甜甜被林书雨叫醒,阮和景亲自下厨,给自己闺女做了一碗长寿面。
阮甜甜嗦着面条,开始掐着时间。
现在是六点一刻。
上学,放学,午饭,又上学,又放学。
陆执今天没有回来学校。
阮甜甜桌洞里的那块蛋糕放了一天,没能送出去。
“大骗子。”
放学路上,阮甜甜拎着纸盒,满脸失落。
“说好今天回来的。”
她的生日他都不知道。
“大骗子大笨猪大坏蛋!”阮甜甜一通电话打到十年后,捧着手机越说越气,“你说好今天回来的,但是都放学了你还没回来。”
陆执在电话那头安抚道:“乖啊,你先回家去,明天我肯定回来了。”
阮甜甜把头摇成拨浪鼓:“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
虽然十年后的陆执在昨天就提前祝自己生日快乐,但是到底不是的眼前的陆执。
“你家在哪!”阮甜甜气得跺脚,“你或许回来了,但是没来学校而已!”
“我要去你家堵门!”
阮甜甜性子直脾气倔,想一出是一出,谁都拦不住。
“你不告诉我说我就去零夜问齐叔叔。”阮甜甜屁颠屁颠往公交车站跑,“我去问老晏,问曹信,我就不信没人知道你家在哪。”
陆执一个头两个大:“不是说好的不去酒吧吗?”
阮甜甜心虚地哼哼两声:“我站外边问。”
陆执认输,到底是犟不过。
“冬天天黑得快,我家那边不安全,没人的话立刻就走,不许多待。”
阮甜甜嗯嗯的答应着,欢天喜地窜上公交车:“陆执你会不会吓一跳啊?”
“何止。”陆执无奈扶额,“我会吓死。”
然而可惜的是,陆执并不在家。
她敲了敲门,又敲了敲窗户,小声地喊了几声陆执的名字。
全都无人应答。
“吵什么吵!”隔壁窗户探出个光头,对着阮甜甜破口大骂,“瞎啊你?没人看不见?!”
阮甜甜吓得汗毛直立,鞠躬道歉后连滚带爬地跑了。
…
一月三号是星期六。
蛋糕放了将近两天,上面的奶油已经塌了下来。
阮甜甜坐在自己卧室里的书桌旁,掏出手机。
拇指点开通讯录,翻出陆执的手机号,犹豫再三后拨了过去。
她在昨天傍晚时分与十年后的陆执通过电话,所以这通打的是现在的陆执的电话。
虽然陆执之前告诉过她不要再打这个电话,可是阮甜甜有些着急。
已经过去好多天了,她忍不住想要知道陆执现在在哪。
电话拨通,彩铃响了半天也没有人接。
阮甜甜等了许久,直到人工提醒她稍后再播,她才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
屈起的双腿踩在板凳边缘,阮甜甜双臂牢牢抱住膝盖,十分委屈。
几分钟前,临城邻市。
两天两夜没合眼的陆执,被江阵领着去了一家洗浴中心。
“我定个外卖,咱们先把自己这一身泥洗洗,完事后边吃边玩,按摩足浴大保健,哥全带你来一套哈!”
陆执累得不想说话,整个人往接待大厅的沙发上一瘫就要睡着。
江阵摸出两人的手机递给前台:“手机没电了,能充一下吗?”
两人各抱一海碗面条,狼吞虎咽后江阵非要拉着陆执泡澡,陆执困的眼泪直飙,抱着板凳抵死不从。
“江哥,真的不行。”陆执摆手,“我困得不行了,我要去睡觉。”
摆脱了江阵后,陆执开了间房准备睡觉,有服务员送来手机,说有一通未接来电。
陆执强打着精神一看,是阮甜甜的。
他赶紧给拨回去。
“我回去。”
上一秒还睡眼惺忪快要猝死的陆执,下一秒就披上外套朝自己脸上啪啪就是两巴掌。
“我一会儿就到了。”
他大步流星走到前台,想给正在泡澡的江阵留个话。
然而前台背景墙就是一面大镜子,陆执一抬头,就看到了一个蓬头垢面的自己。
算了。陆执想,我自己进去跟他说吧。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真的很努力很努力想写到他俩抱抱,可是我写了三千字他俩还是没有见面…
我也很绝望啊只能等今天晚上的更新了。
嘿嘿,这算是二更吗?夸一夸自己。
第26章 肩咚预警!
陆执紧赶慢赶赶回临城时,已经是三个小时后了。
背光的楼道里; 阮甜甜抱膝坐在房间门口; 缩着脚; 垂着头,不敢发出一点儿声响。
“甜…”陆执脱口而出的名字在喉间滚了一滚,咽了下去。
蜷成一团的小姑娘听见走廊动静; 懵懵地抬起头。
“陆; 陆执呀。”
闭了许久的嗓子突然开腔; 难免沙哑。
阮甜甜揉了揉眼睛; 扶着墙站起身来:“你回来啦。”
似乎被吓着了; 小姑娘比平常老实,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啊。”陆执像是轻叹着应了一声; “回来了。”
他头发还半湿着,几乎是小跑至她身边:“你怎么来了?”
阮甜甜竖起食指; 左右看看; 在唇间轻轻“嘘”了一声:“我们进去说。”
“又在吵!天天吵什么吵!!!”
一声爆喝从隔壁传来; 陈旧的铁门被猛地推开,还是昨天那个光头; 闭着眼开骂。
阮甜甜吓了个激灵; 条件反射就往陆执那边躲。
陆执单手把小姑娘护在自己胸前; 抄起门边的扫帚簸箕,往光头门上狠狠就是一砸。
少年眼神阴鸷,怒意正浓。
光头见陆执回来,瞬间连个屁都没有; “嘭”得一声把门关的震天响。
“他骂你了?”陆执咬紧后槽牙。
“没。”阮甜甜揪着陆执腰间衣料,仰起脸来,“就,就说了几句。”
陆执的邻居什么鸟样他心里清楚,看阮甜甜着反应,绝对不是说了几句这么简单。
少年胸膛起伏剧烈,深呼吸几次后稍微整理好自己的情绪,这才低头去看怀里的姑娘。
阮甜甜脸蛋通红,眸中有泪,印着陆执的模样。
四目相对,阮甜甜先垂下目光。
她的肩膀被陆执长臂圈起,微垂的脸几乎贴着面前少年的胸口。
卷翘的睫毛微微颤着,似乎隔着厚厚的衣料搔进陆执心口。
他呆滞片刻,慌乱放手。
陆执后退半步,低头从兜里掏着钥匙:“对,对不起。”
阮甜甜站在一边,蹲身去拎自己放在门边的纸盒:“没关系,没关系呀。”
陆执手抖,钥匙戳了声半晌没插进去。
他尴尬地握了握冻僵了的手,手掌有些发黄,关节处带着细微冻伤裂口。
“我来吧。”阮甜甜拿过陆执手中钥匙,姑娘柔软的手指擦过陆执指尖。
咔嚓,房门被打开。
陆执的心一瞬间吊在了喉咙口。
床尾的臭袜子洗了吗?桌上的泡面桶扔了吗?一水池的锅碗瓢盆刷了吗?破了一个洞的被子还铺着吗?
还有最重要的,阳台上的一排内裤,他还晾着吗?!!
跟着阮甜甜后脚踏进房间,陆执仿佛死过一次重重舒了口气。
还好,还好当初他走之前把家里都收拾了一遍。
关上门,陆执心上的石头落了地。
而随着门一起关上的,还有陆执的眼皮。
困…快困死了……
自己一米三的钢丝小床就在眼前,被子外套着的牡丹被单还是不久前他花了四十五块钱在路边买的床上四件套。
好丑啊,阮甜甜会不会觉得自己土?
陆执想着想着,脚就不由自主往床边飘。
“昨天我生日我,我给你留了蛋糕。”阮甜甜把纸盒放在齐腰高的折叠桌上,“都放了两天了,奶油不能吃了,你吃一口鸡蛋糕,行不行?”
她转头,看见陆执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
“昨天你生日?”陆执拍拍自己的脸,走到桌边。
蛋糕切的不大,上面缀着草莓和黄桃。纸盘里的蛋糕已经塌了一边,斜斜地压在塑料叉子上。
陆执端起纸盘,三两口就把一块蛋糕塞进嘴里。
“我不知道,对不起。”
他的唇边还粘着奶油,喉结一动,咽下满口甜腻。
前几天所有别扭与委屈像是落在滚烫烙铁上的雨珠,瞬间就被高温蒸发成了一缕蒸汽,“呲”的一声,消失得无影无踪。
“没关系。”
阮甜甜微抿着唇,目光下移,手在桌边蹭蹭,一路蹭到桌下放着的另一个纸袋上。
“你上次,还,还送了我一个苹果。”
她说得磕磕绊绊,犹犹豫豫。肩膀动了动,似是下定决心,阮甜甜蹲身拿起那个蓝色的纸袋,赴死一般闭上眼睛拍在陆执胸前。
“这是回回回,回礼。”
陆执呆呆地“哦”了一声,接过纸袋拿在手里,不知道是打开还是放下。
“你看,看看啊!”阮甜甜转身把粘着奶油的蛋糕纸盘扔进垃圾桶里。
陆执笨手笨脚地将纸袋放在桌上,还没来得及打开,就仰头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眼皮在疯狂打架,几乎就要原地去世。
纸袋里的是一条黑色的针织围巾。
陆执一手抓着围巾,一手撑着桌子,他趁着阮甜甜转身丢垃圾的功夫,闭眼甩了甩脑袋。
怎么就跟做梦一样?陆执想,阮甜甜跑自己家里来给自己送蛋糕,还送围巾。
别就是做梦吧。
“你很困吗?”阮甜甜歪着脑袋去看陆执的脸,“你脸色好差。”
刚经过高原反应没几天,就长途跋涉回临城。
洗完澡头发都没干,提心吊胆一路顺带吃了十足十的冷风,脸色不差才怪。
“困。”
陆执闭着眼把围巾按在心口,终于说出了心里话。
即使阮甜甜反应在迟钝,也看出陆执的不对劲。
她扶住陆执一只手臂,把人搀到床边:“你睡一会。”
陆执摇摇头:“我还能撑会儿。”
“能睡觉你撑什么呀?”阮甜甜焦急道,“快把鞋子脱了上床睡觉。”
阮甜甜在这,陆执哪里睡得下去。
他扯着阮甜甜送的是围巾不松,垂着脑袋坐在床边,像一只耷拉着耳朵的大型犬类。
“睡不睡了?”阮甜甜半蹲着身子,仰着脸去看陆执。
陆执眯缝着眼睛,抬手点在阮甜甜的眼下:“我好累。”
少年声音沙哑,满脸疲惫。
阮甜甜心疼得不行,也顾不上什么害不害羞,直接拉开陆执棉服拉链:“累了就快睡,要睡还不脱衣服,你再不动一动,我就要扒你裤子了!”
陆执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