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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执似乎在打电话,眉头皱着,走得很急。
阮甜甜没追上,慢慢停下脚步。
出什么事了?
隐隐约约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阮甜甜回到教室,掏出手机拨下了十年后陆执的电话。
昨天陆执在外出差,所以没通电话,这会儿也不知道回没回来。
电话响了两声,没人接听。
阮甜甜只好挂了电话,背上书包出了教室。
初冬天黑得快,才六点多就已经暗了下来,阮甜甜脚步轻,楼梯的声响感应灯亮不起来。
她拍了拍手,感应灯应声而亮。
电光火石间,阮甜甜脑中突然出现一种猜想。
会不会是贺良玉?
她连忙给贺良玉打了电话,贺良玉哼哼唧唧就是不正面回答。
从侧面证实了她的猜想。
贺良玉打小就是个小混蛋,第一次见面就捉虫子吓唬她。
阮甜甜一点都不想跟他待在一起,就算是最喜欢的爷爷来劝都不行。
之后高中遇见,本以为这人会随着年龄增长有所收敛,结果依旧是那么混蛋。
“你不许凶欺负他!”阮甜甜气得眼眶红了一圈。
“谁欺负谁啊!”贺良玉大吼,“你他妈还是不是我的小青梅了!”
“我是你的大榴莲!”阮甜甜挂了电话。
她知道贺良玉最讨厌榴莲了。
阮甜甜挂了电话,人也出了校园,她站在路口不知道该怎么办。
贺良玉真要找人对付陆执怎么办?
他不爱说话,又那么好脾气,肯定会被人欺负的。
阮甜甜心急如焚,重新拨了陆执的电话。
一阵机械忙音后,电话终于被接通。
“喂?”陆执像是刚睡醒,声音带着沙哑。
“陆执呀!”阮甜甜声音带着软软的哭腔,“你在哪个酒吧打工呀?贺良玉去找你的麻烦了。”
电话那头的陆执沉默片刻:“别怕,我能处理。”
“可是他肯定找了很多人去的。”阮甜甜拦下一辆出租车:“你会被他们欺负的。”
陆执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
出租车司机师傅降下车窗:“小姑娘去哪啊?”
阮甜甜拉开车门坐进去:“我去哪啊!”
陆执不答:“宝贝听话,回家去。”
司机见后座的姑娘一副着急的样子,笑道:“小情侣吵架啊?”
阮甜甜认真地点点头。
但是依旧不忘生气:“快点说!”
陆执依旧打着哈哈:“贺良玉一小屁孩掀不起什么风浪,还欺负我?当我白混…当我好欺负啊?”
“师傅,麻烦去最近的酒吧。”阮甜甜道。
“好嘞!”司机转着方向盘,踩下了油门。
陆执急了:“这大晚上的,你一个人别去那种地方!”
阮甜甜大吼:“你不告诉我我就一家一家找。”
“零夜!广平路口的那个零夜酒吧。”陆执连忙道,“去了之后不许进去,和前台小姐说是陆执的朋友,我不在就找曹信,曹信不在就找江阵,除了前台小姐谁都不要搭理,知道了吗?”
“司机叔叔,去零夜酒吧。”阮甜甜道。
“我真是…”陆执摸了摸自己昏昏沉沉的额头,“你打个电话给贺良玉,说你去酒吧了。”
阮甜甜赌气:“不打。”
“快点打!”陆执第一次用这么强硬的口吻和阮甜甜说话。
阮甜甜不吃这一套:“你凶什么凶!”
“姑奶奶!”陆执都快给她跪下了,“你当酒吧跟图书馆一样遵纪守法啊?这都七点多了,你要是出事了我怎么办啊?”
这话阮甜甜听着还比较舒服:“我知道了。”
“算了,我给你个电话。”陆执道,“你到了连门都别推,站门口打这个电话,让他出来接你,他叫江阵,你喊他江哥就行……”
零夜酒吧距离学校有十来分钟的车程,阮甜甜付了钱就要下车,司机好奇问道:“小姑娘去这种地方?”
阮甜甜:“我只是过来找人的。”
司机摆摆手:“别和陌生人说话啊。”
阮甜甜点点头:“司机叔叔再见。”
彩色的霓虹闪烁,阮甜甜站在广场的喷泉旁,抬头去看五颜六色的酒吧牌匾。
零夜酒吧,说是酒吧,更像是一家宾馆。
她听话地没有进去,低头拨下了江阵的电话。
嘀——
没人接听。
距离她挂了十年前陆执的电话才过去了七分钟,必须要等到二十三分钟后才能拨到现在陆执的电话上去。
阮甜甜看着三米多高黑压压的双开大门,也不敢进去。
她在门口转了转,拨下了贺良玉的电话。
贺良玉直接炸开了:“什么?你现在在零夜?你去那干什么!”
阮甜甜嘟着嘴:“我找陆执。”
贺良玉噼里啪啦的找鞋子:“你找陆执给我打什么电话!”
阮甜甜一时无语,气急败坏地挂了电话。
要不是陆执让她给贺良玉打电话,她才不打呢。
晚上吹着冷风,阮甜甜站广场上有些冷了。
不就是酒吧吗?合法营业场所,至于说的那么可怕吗?
阮甜甜默默地给自己加了加油,壮着胆子走到门边,大力推开了那道厚重的玻璃门。
作者有话要说: 阮甜甜:他不爱说话,又那么好脾气,你为什么要欺负他?
贺良玉:谁?
忙里偷闲手速飞起,一中午竟然码齐了一章,可能是开头调戏陆执比较开心吧hhhhhh
果然我不适合存稿,我就适合无存稿裸奔( ̄▽ ̄)
第8章 给你唱个曲儿吧
酒吧的隔音做的非常好,阮甜甜刚才在门外没有听到一丝声音,推门而入才隐约听到大厅后走廊尽头传来动感十足的音乐。
室内开了空调,暖和得很,大厅没有明亮的灯源,周围雾蒙蒙的暗。
阮甜甜像一只误闯禁地的精灵一般,踮着脚悄悄往里挪。
“小朋友,你不能进。”
突然响起一个清脆年轻的女声,阮甜甜吓了一跳。
她寻着声源,转身看到了柜台后面探着头的前台小姐。
前台小姐只穿了一件白色衬衫,一张瓜子脸上画着浓淡合宜的妆容。
“我,我是来找人的。”阮甜甜连忙道,“我找陆执,不,我找江阵。”
“老板的朋友啊。”前台小姐冲阮甜甜招招手,“江哥今晚有事去了,你来我这坐一会儿,我给小陆哥打个电话。”
阮甜甜抓着书包的背带,站在柜台旁边没进去:“我,我在这里站着就好了。”
“行,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阮甜甜。”
前台小姐播下店里的内线,看着紧张兮兮的阮甜甜,不由得多打量了几眼。
小姑娘显然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还挺警惕。
大大的眼睛巴掌脸,粉粉嫩嫩的衣服白皮肤。
江哥不会找这种乳臭未干的小屁孩,那肯定就是陆执招来的了。
整天冷着脸的小陆哥竟然喜欢这种调调,前台小姐想,不过看着也的确怪招人疼的。
“小陆哥?前台有人找。”前台小姐对着电话道,“叫阮甜甜,一小姑娘。”
前台小姐挂了电话,对阮甜甜道:“小陆哥说他一会儿就来。”
阮甜甜点点头:“谢谢姐姐。”
前台小姐笑了:“你可真乖。”
说一会儿就是一会儿,阮甜甜把酒吧接待大厅的暗光灯带看了一遍,陆执就出来了。
他步子迈得大,几乎是用跑的。
“你怎么在这!?”
声音好大!表情好凶!
阮甜甜瞪大了眼睛,一句“你凶什么凶”差点脱口而出。
这可不是十年后叫她宝贝哄她睡觉的陆执,她得把两个人区分开来。
“哎呀,小陆哥你身上怎么湿了。”前台小姐惊讶道。
灯光较暗,要不是前台小姐这一嗓子,阮甜甜都没有发现陆执半个肩头都湿了。
他只穿了一件深灰色的短袖,左边肩膀的颜色要深上许多。
前台小姐好心的递上纸巾:“快点擦擦吧。”
陆执顾不上去接,拉着阮甜甜的书包就把人往外拽:“回家去。”
阮甜甜被书包拉的一路后退,这才走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
“你喝酒了?”阮甜甜仰着脸问。
陆执不答,也不看她,把人拖到门口就要去推门。
阮甜甜手臂一缩,弃包而逃。
陆执拎着阮甜甜的书包,冷着脸回头看她。
阮甜甜一路小跑回前台,抱着旋转座椅不撒手:“你凶什么凶!”
她还是没忍住说了出来。
前台小姐惊讶,刚才还怯生生的小姑娘,见到小陆哥竟然还有了小脾气。
随着一声踹门巨响,有个大笑着的声音由远及近:“我说八方不动的小陆怎么突然跑这么快,原来是见自己马子去了。”
阮甜甜好奇地往黑漆漆的走廊里看:“姐姐,马子是什么啊?”
前台小姐尴尬的看了眼陆执,没说话。
陆执把书包扔回阮甜甜怀里:“小宋,带她走。”
前台小姐小宋得了圣旨,拉着阮甜甜就往员工通道走。
“我不走。”阮甜甜抱住凳子,“我是来告诉你贺良玉来找你麻烦了。”
陆执压根不用阮甜甜告诉,他已经和麻烦纠缠半天了。
“谁敢找咱们小陆哥麻烦?”
两三句话间,麻烦已经走过来了。
那是个抓着啤酒瓶的壮汉,脖颈上的大金链子在这么暗的场景都能闪到阮甜甜的眼睛。
金链子把啤酒瓶柜台上一放:“谁找小陆哥麻烦,那就是找咱们的麻烦,是不是啊!”
金链子身后跟着的六七个人一字排开,也跟着大笑道:“是啊!”
陆执不动声色地挡在了阮甜甜身前:“你最好别…”
“你就是贺良玉找来的对不对!”阮甜甜直接打断了陆执的话。
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小姑娘对凳子撒了手,展开双臂大义凌然地窜到了陆执身前:“我要告诉我爷爷!”
陆执脸色微变,按着她的肩膀把人扯到身后:“别闹…”
“哟,告状啊。”金链子哈哈大笑,“让你爷爷抄着拐杖打我吗?”
众人皆大笑,阮甜甜气得鼻子一酸。
大笑间金链子突然收了笑,短肥的手对着阮甜甜一指:“给我抓着这小屁孩!”
阮甜甜尖叫一声,抱着脑袋被前台小姐拉进柜台。
陆执守着柜台入口,把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小陆哥的名声在外,谁也不敢硬着头皮第一个冲上去。
“都他妈傻了?”金链子大骂,“把那小妞抓着给爷跳个舞!”
嘣——
陆执觉得自己脑中那根线被狠狠弹了一下。
几乎是从胸膛里压抑出来的吼声,陆执怒道:“找死。”
然而还没等他真正轮开膀子干上一场,酒吧大门被推开了。
“都停手。”
来人是一位拿着纸扇的中年男人。
男人穿着一身黑色对襟外袍,盘扣挨个紧扣,袖口翻着土黄,裤子有些肥大,松松垮垮挂在腰上,脚上踩着的北京老布鞋上面还溅了些泥点。
要不是他身后跟了两个西装革履的高大保镖,阮甜甜真怀疑这个人是早上晨练遛弯迷路跑来找自己鸟笼的大爷。
陆执最先收了自己一身的杀气:“齐叔。”
方才龇牙咧嘴要冲上来的小混蛋们,全退到了金链子身后。
金链子冷笑一声,靠在柜台上玩着手上的啤酒瓶:“大晚上的,齐叔还外出巡查啊?”
“是啊。”齐叔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