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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韩定阳必须答应谢柔的承诺
一件可以向韩定阳开口索要的东西
一次可以被韩定阳无条件原谅的机会
而最后一个宫格,写的是:
以上,韩定阳失约任一宫格,谢柔可以随便惩罚韩定阳。
六宫格,六个承诺,是那一年韩定阳送给谢柔十八岁成年的生日礼物。
…
十一月末,《雷雨》的演员表终于确定了下来,话剧团的演员表张贴在传媒艺术学院的公告栏前,谢柔一排数下来:
周朴园…王安祈
鲁侍萍…李悦嘉
周萍…谢定柔
蘩漪…乔西晨
鲁大海…钱黎
。。。。。。
等等!
谢柔重新数上去,蘩漪的演员对应居然是乔西晨!她记得,乔西晨不是蘩漪的替补吗,怎么现在正式确定的演员里,她会成为蘩漪的正式表演者!
那阿春呢?
谢柔将演员表全部仔仔细细地浏览了一遍,却没有看到胡阿春的名字。
第五教学楼,谢柔背着包匆匆往前冲,没看路,直直撞进了一个硬邦邦的怀抱里,熟悉的薄荷味扑鼻而来。
谢柔抬头,看到正拿着书,穿着灰毛衣从教室里出来的韩定阳,他手里还拎着包牛奶。
“欧。”
韩定阳扶住谢柔的身子,稳住她,柔声问:“胡冲乱撞干什么?”
“阿定,你上课吗?”
“刚下课。”韩定阳扬了扬手里的书,又问她:“你要迟到了么?”
“不是,我去找阿春,她有选修课。”谢柔气喘吁吁地说:“我去了啊。”
“急什么。”他把牛奶低递到谢柔面前:“喝点水,慢慢的。”
谢柔有点渴,也不嫌弃,就着被韩定阳咬过的牛奶吸管喝了一大口。
咕噜,清甜的牛奶入口,馥郁悠长。
周围女生就躁动了,尤其是韩定阳班级的女孩,几时看到他对谁这么好的,连牛奶都可以一起喝!
她们看谢柔的眼神有点变化,然而谢柔浑然不觉,跟韩定阳解释。
“就是。。。我们报名一个《雷雨》的话剧,可是我刚刚发现,她的角色被替补顶掉了,所以要去问问是什么情况。”
“你要演《雷雨》?”韩定阳只抓跟她有关的重点:“你演谁,嗯。。。别说,我猜一下,不会是鲁大海吧?”
“喂!”谢柔作势要打他,韩定阳笑着躲开:“我猜你不会演女性角色。”
还真是了解她啊!
“其实差不多,我演大少爷周萍。”
韩定阳喝了口牛奶,想了想,说道:“挺适合你优柔寡断,瞻前顾后的性格。”
“哪有优柔寡断啊!”谢柔不服:“你别乱说。”
这时候上课铃声响起来,谢柔要赶紧去找阿春,于是匆匆告别了韩定阳。
“你表演的时候,我会过来看!”
韩定阳冲她的背影喊道,谢柔回身跟他比了个ok的手势。
进了选修课教室,谢柔一眼就看到坐在最后排的阿春。
阿春没有注意到谢柔,她拿着笔,在小本子上用铅笔画着一个人物肖像。
她在画一个短发的男生。
谢柔凑过去,看着她的画纸,“哎呦”了一声。
“啊!”阿春下了一大跳,看到谢柔,连忙将画纸翻过来不给她看,惊魂甫定:“你。。。你怎么在这儿!”
谢柔一脸坏笑,伸手拍了拍阿春的背:“臭丫头,居然不告诉我,还是不是好朋友了!”
阿春拿笔的手抑制不住地颤抖着,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脸色苍白:“你。。。看到了。”
“看到了。”谢柔神秘兮兮地凑近她,低声问道:“是哪个帅哥把我们阿春春的心偷走了呀?”
“唔!”阿春重重地松了口气,知道谢柔不会乱想,她才将画纸重新摊开放到谢柔面前:“不是啦,我画的是你。”
“哎?”谢柔仔细地看着画纸上的简笔人物,不得不说,那个穿背带裤的帅气男生,还真有几分像她。
“喂,连你也把我当男生啊。”谢柔不开心。
阿春捏了捏谢柔的脸蛋:“不是啦,男生哪有你可爱。”
谢柔握住阿春的手,脸色变得严肃起来:“我来找你,说正事的。”
“怎么了?”
谢柔将那份打印下来的演员表递到阿春面前,阿春倒是没有多大的反应,拿笔在自己的书上勾画笔记,喃喃道:“噢,这个,元旦的时候我可能会有点事,所以就把角色让给西晨了。”
“你有什么事?”
“到时候可能有个走秀节目,我要去参加。”阿春说:“是偶然的机会啦,在街上遇到一个什么公司的经纪人,说我气质很好,让我去试试啦。”
谢柔怀疑地看着阿春:“真的么?”
之所以不相信,是因为阿春对蘩漪这个角色相当喜欢,每次都是主动找她排戏,全心全意地要演好这个角色,甚至大半夜了都还打着电筒在被窝里背台词。
所以听她这样轻描淡写地说要放弃这次机会,去走劳什子秀,谢柔有些怀疑。
“真的是你自愿放弃?”她问她:“是不是乔西晨对你说了什么?”
谢柔知道,乔西晨家里挺有背景的。她看到演员表的第一反应,就是乔西晨威胁了阿春,所以才这么急冲冲地跑过来询问阿春。
“你想到哪里去了。”阿春说:“又不是演宫斗剧,哪有这么多套路。”
谢柔不这么想,他们传媒艺术学院的同学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要么家里有钱有势,要么就是有颜值有靠山,要么会做人,跟辅导员关系好。
听学姐说,每年的评优评先评奖学金,明里暗里的操作,都是不可说的。
阿春在首都没有靠山,谢柔就要当她的靠山。
“要是乔西晨威胁你,让你放弃这个角色,你一定告诉我,我不会让她得逞的!”谢柔气呼呼地说:“不就是拼爹吗,她要搞东搞西,我们奉陪到底,谁怕谁!”
阿春笑了声:“得了,柔柔,你就别坑你九泉下的父亲大人了。”
“我还有我哥呢。”谢柔理直气壮地说:“再不济,我还有阿定呢。”
皇城根儿,红墙大院里出来的小子,做事说话,势必有三分底气。
阿春板着脸教训谢柔:“越说越离谱了啊,咱根正苗红,不搞这些歪门邪道。”
“那就凭实力说话,乔西晨的演技,远比不上你,她凭什么演蘩漪。”
阿春抿了抿嘴,心里的不甘,一闪而过。
不甘心又能怎样。
两天后的晚自修,阿春不想听谢柔在自己耳边碎碎念这件事,所以很晚才离开自修室,拖着疲惫的步子,去了卫生间,站在面盆边,用水润湿了自己红扑扑的脸颊,就在这时候,镜子里,乔西晨从隔间出来。
两个人的目光,透过镜子,电光石火撞击在一起。
“看好你的好朋友,别让她再来找我了,你知道我嘴巴又没把门儿的,一激动,说漏嘴了,可就尴尬咯。”
乔西晨打开水龙头,洗了手,整理自己的仪容。
阿春沉声说:“你答应过我的。”
“我是答应过你,只要你把蘩漪的角色让给我,我就不告诉谢柔你喜欢她的事。”乔西晨拿出口红给自己擦了擦:“可是你知道那家伙多讨厌,整天缠着我,逼问我,烦都要被她烦死了!”
阿春说:“我会跟她好好聊聊。”
乔西晨说:“你最好这样,别看现在她对你好,真要知道你心里对她那些龌龊的想法,我还真挺好奇,那个超级直女还会继续跟你当朋友,还是恶心讨厌你呢。”
阿春的手紧紧攥着自己的面妆包,抖个没完,她尽可能让自己保持平静不至于失态。
“你要是敢说的话。。。”
“你要怎样?”乔西晨才不怕她威胁,她一个乡下来的,不就是脸蛋好看,还能翻什么浪花?
“你要是敢胡说八道。。。”阿春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我杀了你。”
第39章 白茫茫
大礼堂; 谢柔跟乔西晨正排练对手戏。
乔西晨饰演的蘩漪急切地拉着谢柔,她表情相当悲切; 嘶声喊道:“萍; 我没有亲戚,没有朋友; 没有一个可信的人; 我现在求你,你先不要走!”
谢柔目光闪烁; 躲开她:“不,不成。”
“即使你要走; 你带我也离开这儿。”
“什么; 你简直胡说!”
“不; 不,你带我走,带我离开这儿”乔西晨不顾一切追着谢柔:“日后; 甚至于你要把四凤接来,一块儿住; 我都可以!只要,只要。。。”她热烈地抱住她:“只要你不离开我。”
谢柔惊惧地望着她,退后几步; 隔了好半晌,才颤声道:“我。。。我怕你真疯了!”
我怕你真是疯了!
这句话,直直戳进了台下观众席的阿春心里。
真是疯了,谢柔这句话是对蘩漪说的; 但也是在对她说。
是啊,真是疯了才会喜欢你,疯了才会跟你在一起啊!
可是她没有疯,她才不会陪着她发疯。她有喜欢的人,她多么热烈而有小心谨慎地爱着那个男孩啊!
那个男孩,约莫也深爱着她吧,就像周萍与四凤。
曾经一度,阿春都恨不得,谢柔和韩定阳就像周萍与四凤一样,是亲生兄妹,那样该有多好,那样的话他们就不能在一起了。
可不是,他们是比兄妹还要亲近的一对青梅竹马,他们彼此疼爱对方,暗恋对方,他们有婚约,天造地设情有独钟,他们一定会在一起,一定会很幸福!
只要谢柔幸福,她就心满意足了。
至于她自己,就让她和蘩漪一样,下地狱吧!
舞台上,周萍与蘩漪两人已经几近崩溃的临界点。
“不,你不要这样说话。。。。。。你过来,你。。你怕什么?”
“哦,我不要你这样笑!不要你这样对我笑!”
蘩漪歇斯底里地拍着自己的头:“哦,我恨我自己,我恨,我恨我为什么要活!”
台下,阿春红了眼睛。
她也恨她自己,为什么要爱上她,为什么要这样怯懦而卑微地爱着,活着。为什么不可以大胆地说出自己的喜欢,为什么?
她近乎痴了。
没一会儿,排完戏的谢柔坐到她身边。
“不是吧!你看哭了!”
“啊。”阿春连忙擦了眼角渗出的眼泪,解释道:“是你们演的太好了。”
谢柔连连摇头:“我觉得跟她走戏,没有跟你演的感觉,她的演技,连你的一根手指头的动作都比不上,太假了。”
“你是作为我的好朋友才这样想,客观地说,乔西晨演技还是不错的。”
“天地良心,我绝对讲的大实话,你比她演得好一百倍!”
“谢谢你这么捧我场。”阿春说“不过柔柔,你别再去找乔西晨闹了,她没有对我做什么,是我主动把这个角色让给她的。”
谢柔看着她,无奈又不甘。
“到底是为什么啊!”
阿春说:“我是真的很想去走那个秀,这才自愿放弃的。”
“那是什么秀?”
“泳装秀吧。”
“泳。。。泳装!!!”谢柔捂着胸口。
“你别那么惊讶。”阿春捏了捏谢柔的脸蛋:“咱们要投身的这一行,思想可不能保守,身体是本钱,你不把你的本钱露出来,谁捧你呢。”
“阿春,你在说什么呀!”谢柔不理解:“难道咱们不是靠演技靠实力出头吗?”
“演技和实力是很重要,那是基础,可是只有基础还不行,咱们还要不断地垫高地基呀!机会从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