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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依本来不是爱凑热闹的人,准备找借口开溜的,结果不想偶然听到他们要去一间新开的酒吧,正好是她之前听到过宣传,很想去看看的据说有市面上一不可求的顶级藏酒的一家。当即她便改主意决定参一脚了。
那间酒吧果真是名符其实的藏酒地,进门没多久,抛弃那群不太熟的同学独自行动的苏依就从酒保口中杠到好几瓶她觊觎已久的红酒的消息,甚至还拗到经理同意开其中一瓶给她。
事实上过去苏依真的不嗜酒。但在国外这几年,学校处在冬季比较寒冷的地域,来自温暖南方的她实在不适应,连带的身体也出现各种不良反应,连以前从没有的「一月一痛」也来拜访了,在这种情况下被昭承领着开始接触了红酒,然后逐渐开始习惯那种温和的味道。
之后她就对品酒产生不小的兴趣。
可惜苏依虽然接受了红酒的香醇滋味,酒量却一直没练出来。好在她还有点自知之明,慢慢悠悠地品着,一边喝一边等肝脏把酒精分解了。
不紧不慢地一晃,就离晚餐的时间不远了。毕竟是一整瓶酒,即便她喝得很缓,酒精消化总是会更慢一些的。
所以昭诺打电话问她到底几点能到家时,酒还余下小半瓶,但苏依已经八分醉了。
凭着仅剩的一点意识,她告诉昭诺来接她的地址。
这一头,昭诺光是听到苏依接起电话说的第一个字,就知道她醉了,不过听她勉强还能把话说得有条有理,至少他不担心她此刻的安危。
用前所未有徐缓温柔的语气询问了地址,说好十分钟内到那里接她。挂断电话,他只稍犹豫了须臾,接着他立刻拨了另一通出去——
「乔,帮我把B档释出去……对,现在立刻。务必要让他们所有人今天加班到通宵……没错!全公司的人。」
冷得几近残酷的嗓音,如果不是很仔细,很难能听出里面其实有几许与清冷相悖的兴奋和期待。
友人在电话那头啧啧感叹,说这间公司的人真是够倒霉,明明都已经到该下班的点,却不知道因为谁得罪了这位小煞星,现在要被拖累得全公司的人都得加通宵的班。
昭诺听着友人的调侃,清雅隽美的脸庞露出复杂而残忍的笑意:痛了八年,这一次,终于轮到他被支开,而不是自己了。
他说过的,那个人,不会是总是赢的一个,因为他不允许。
苏依对昭诺的时间观念相当有信心,既然他说了十分钟,她就真的算着十分钟之内解决了剩下的红酒。本来还好心留了一杯想给昭诺尝尝,但想到他还要开车,马上愉快地决定一滴也不剩下了。
昭诺到酒吧时,果然面对的是已经瘫在吧台上的人和一个空空的瓶子。也许她之前跟酒保打过招呼,所以他还见到酒保帮她挡走一个凑过去想做些什么的男酒客。
他急忙快步跑到她身旁,在酒保顺手要驱赶他之前,迅速扬起和善迷人的微笑向酒保自我介绍并道谢,再拍拍苏依的肩,试图叫醒她。
这时苏依的手机恰好响起,那特殊的铃声——是昭承。
昭诺玄色的瞳孔猛地一阵紧缩,笑容略微一僵,但很快又变成了更深的胜券在握的笑靥。
苏依被轻拍与铃声吵醒,醉眼朦胧地拿出来一瞧,看到屏幕上显示着昭承的名字,哂哂接起来:「昭——承——」
「依依,你在……你喝酒了?」原本要讲的话被说话人自主截断,转而成了一句从那个语气就能轻易听出他在那头皱眉的话语。
「唔嗯……这也能听、出来呀……昭承真——厉害……」
「你一个人去酒吧?」很不赞同的声调。
「跟同……学……」虽然半路她就把那群人甩掉了。
「那等下你要和同学一起回去?」
「唔……」她现在的脑筋有点反应不过来,只是下意识地应了一声。
「依依,听着。公司这边出了一点很紧急的情况,今晚我可能没法回公寓。你等下要和同学一起回宿舍,好吗?昭诺那边,我会自己打电话跟他说,公寓你今天就别过去了,明天我再到宿舍去接你,嗯?」
周五晚上她习惯到套房那边,平常他就算再忙,至少晚上会回去。可是今日一事情况复杂,他大概很难回去。让依依和昭诺单独在公寓一晚——这种事绝对不行。
温声对她交待着。
或许是因为不常遇到酒醉的人,他忽略了自己这一长串的话语,对方是否能明白得过来。
「唔、唔……」
她是完全无意识地响应,他却当成答应放下心来,又轻轻低喃了几句对于今夜看不到她碰触不到她的怨念,才依依不舍地挂断电话。
根本想不到,在电话这一头,握着手机的这只手,甚至不是苏依的——
昭诺的脸色毫不意外,或者,根本可以说是一种得色!
他维持着外人面前常用的优雅淡笑,缓缓按下关机键,再将手机放进自己的衣袋。
「啊……昭诺,到了……」原本觉得好像隐隐听到昭承在说「bye」的声音,不知为什么手机就脱手自己飞出去了……抬头一看,原来是昭诺到了。
「嗯,我们回家吧,依依。」
「……嗯。」
他笑得更加温柔,眉眼弯弯的表情在他绝美的脸庞上显得格外诱人。
他朝她伸出手,在等到她也举起纤纤细指时,突然将她打横抱起,然后在满酒吧的鼓噪声里,带着她,离开。
【7】要我吗?(微H)
照顾酒醉的人或许是一件苦差事,但这个形容绝对不会出现在此时的昭诺身上。
一来对方是他渴望了无数个日日夜夜的人,他疼他爱还来不及,哪有多余的心思考虑是不是麻烦、有没有嫌弃的感觉?
二来,苏依醉了本也不是十分折腾,除了站不稳,全身柔得好像没骨头似的一定得倚靠着,还有就是会偶尔嘀咕上几句意义不明的话而已,不闹不吵。
从地下停车场回到公寓的这段路,同样是全程的公主抱。
他将她牢牢锁在怀里,像是捧着毕生至宝一般谨慎又小心,还因为激动和紧张浑身上下几不可见地轻轻颤抖着。
太久,太久了。
从第一眼见到她,在那个公布分班名单的布告栏前。当所有人都想方设法向前挤,着急要确认自己被分到的班级时,她却孤零零的一个人站在离人群远远的外面,那冷漠中隐藏着寂寥的纤弱模样……他看到的那一刻,便再也无力阻止自己的沉沦,之后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他曾感谢过上天让他跳级、让他们成绩相近,所以幸运地分到同一个班里﹔然而他也怨恨自己那时的笨拙,因为不屑与人交流而一直独来独往着,结果不善搭话的他也因此明明同班三年,可几乎没能让她留下多少印象。
后来他出国,好几年无法接近她的周围。等再见到时,她却是以兄长的女友这样的身份出现在他眼前!
兄长是什么时候注意到她的,他不知道。但是当自己被父母亲通知,因为赢得了一个自己根本没听说过的奖项而被国外知名的封闭式学院以全额奖学金录取,他不能反抗将被送走时,竟看到兄长带了些许歉意与更多志在必得的神情。
那一刻他才恍然意识到,自己还在困坐愁城不知该如何接近她的时候,兄长,已经出手了。
他虽然被限制在国外无法离开一步,可仍然断断续续从过去的同学口中得知了一些关于她的消息。
知道她去了很远的一所高中。
知道兄长故意考砸几个重要考试,留级转学去了同一所高中……
站在公寓的玄关口,昭诺蓦然阖眸,将所有的伤痛掩于眼帘之下。
后来自他与她的交谈中,他察觉到兄长最初居然是以他的身份在接近她!
这样的事实叫他痛并快乐着。因她对他并非印象全无而欢喜,又因为自己的愚昧错过而悔恨不已。
接着他再次睁开眼。
他可以默许兄长曾经抢占了自己的身份自位置,毕竟过去的事情追究起来也于事无补,可是现在他要她回到自己怀中。
昭诺静静地关上公寓的大门,扣上滑链锁,坚实的臂膀即使抱着一个人,也并不影响他动作的流畅及轻巧。
——这样一来,就只有屋里的人才能打开这扇门了。
他缓缓将苏依放到沙发上,然后轻手轻脚尽量不惊动她地渐渐越于她之上。一膝半跪在沙发与靠背相连的角落,另一只膝微曲,足尖蹬踩在地毯上。双手撑在她脸颊两侧,形成即将扑到她身上一般狩猎的姿势。
「……依依?」他慢慢凑到她耳畔,用气音柔柔叫着她的名字。
身下的人稍稍挪动了一下,不经意地屈膝正巧蹭到他的敏感处,引来一阵压抑的低喘。
暖热带着湿气的呼吸喷洒在颈项,惹得苏依吃吃笑起来,不管不顾地扭动着想躲开那制造出温热痒意的源头,压根没注意到这般近的距离、这般磨蹭这彼此的动作,使得身上那匹本来就感到已经很难自控的狼几乎快要兽性大发了。
大约是感受到周围的气息和平日不尽相同,苏依有些困惑地睁开双瞳。
朦朦胧胧中,一张精致得恍若天作的容颜近在眼前。
「咦……昭诺——」红润的嘴唇呓呓吐出他的名字,含着媚人的暗哑,差点让他就这样坚持不住地压倒她。「好……近……」
她的呼吸间全是醇香的红酒馥郁,他几乎醺醉。
视线紧紧粘在那双丰盈的唇瓣上无法移开。
「近一点……不好吗?」他低低地,近乎无声地问。
苏依摇摇头,感到一丝晕眩。她又闭上眼,等到昏意缓解些许,又笑起来:「今天、开到一瓶……92年的,Caber喔。」
「是吗?好喝吗?」说话间他和她的距离越来越近,鼻尖几乎相贴的地步。
「嗯……」她仍紧闭双眸,仿佛在回味着那红酒的余味。默好一会儿,她断断续续地继续说道,「本来……还想留一杯,给你尝尝看。不过……想说你要、开车,还是不留了。嘻……好可惜喔,味道很——棒的。」
「真的吗?」他低低笑起来,耳语般地呢喃,「那现在让我尝尝好吗?」
「唔……可以啊。」她欣然同意,但随即又被困扰了,「可是……酒都被我喝完了,你要、怎么尝——」
未尽的话语被他全数吞没。
昭诺像是在沙漠中徒步许久的旅人,而眼前的人儿便是他面前丰饶的绿洲。
他迫不及待地上前、急不可耐地献上自己柔软的唇——虽然他毫无实际经验,至少理论知识是有的。网上评选最令人不喜的亲吻是什么,他都尽量避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