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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的沉默后,他舔了舔唇开口,声音低低的:“用我的杯子。应橙,你知道这样做代表着什么吗?”
除了在学校,他很少喊她的名字,认真、严肃。
他的眼睛很幽深,就这么看着她,有种说不出的强势。
来势汹汹。
但是应橙没有移开眼睛。她保持着镇定的表情,只是耳朵上的红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爬上了她的脸,不断扇动的睫毛透露出她此时内心的不平静。
“我知道。”她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有些颤,紧张得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清楚这代表着什么。
她见过他抱着吉他唱《I'm yours》的样子,见过他放的烟花,见过他因为她受伤而愤怒,正如她见过山、见过海、见过星辰,从此不会轻易被一座高坡、一湾浅水、一簇灯火、一个人打动。
他就是江河湖海,星辰璀璨。
十七岁见过他,往后眼中就不会有别人了。
再也不会。
得到应橙的回答,骆巡宗勾着唇笑了起来,眼中的笑意越来越深。
她红着脸、抖着声音说“我知道”的样子可爱极了。
怎么这么招人疼呢。
“今天到底是你过生日还是我过生日?”骆巡宗看着她,“妹妹,你是来帮我实现愿望的吗?”
应橙看他笑得十分得意,提醒说:“早恋是不对的。”
骆巡宗点头,神情慢慢变得认真了起来:“我知道。”
接下来是一阵安静,但应橙的心里是不平静的。
隔了一会儿,骆巡宗开口:“橙橙,给我抱一下?”
“就是朋友之间的拥抱。”他又补充说。
“……”他简直把“此地无银三百两”这句话演绎得活灵活现。
信你才有鬼。
这个要求让应橙的脸红透了。
“可不可以?”骆巡宗俯下//身体,离她更近了点,“我来回奔波也不容易,就不能给个朋友间的拥抱吗?”
应橙瞪着他。
骆巡宗很耐心:“嗯?说话。”
两人互相看着。
应橙沉默地瞪他了一会儿,忽然红着脸,语气非常不耐烦地说:“你到底抱不抱。”她的声音轻得像蚊子。
她话音刚刚落下,骆巡宗就笑着伸出手臂,一把将她捞进了怀里。
他很了解她的脾气,第一时间不拒绝其实就是默许了,这时候应该顺杆往上爬,可是他就想听她亲口同意。想逗她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不愿意她有一点不愿意,给她留下不好的记忆。
橙花的甜味清新治愈,她的身体软软的,那腰果然跟他想象中一样细。
应橙红着脸靠在他怀里,脑中一片空白。
原来男生和女生之间可以这么近。隔着夏日薄薄的衣服,她可以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感受到他胸膛的宽大,她的耳朵贴着他心脏的位置,能听到他每一声心跳。
初夏的夜晚,隐隐能听见外面走廊里有人走动,茶几上的外卖再怎么美味都吸引不了人了。
“橙橙,生日快乐。”
“嗯。”
“明年这个时候就不是早恋了。”骆巡宗的声音里带着笑意。
应橙:“……”
他到底是真心祝她生日快乐,还是只是盼着她成年?
“你这朋友间的拥抱是不是有点久了?”她问。
骆巡宗好笑地反问:“谁说朋友间的拥抱不能这么久的?”
这分明就是耍赖。
应橙沉默了一下,小声提醒说:“你的手勒得有点紧。”他的一条手臂横在她的腰上,一开始还好,后来不知道怎么了,越收越紧,她觉得腰都快要被勒断了。
她不提还好,她这么一提,他的注意力全都到了她的腰上,喉头都发紧了。
他终于如愿以偿搂上她的腰,这对他来说是致命的吸引,身上的血液都蠢蠢欲动。
操。
他松开了她。
这个“朋友间的拥抱”终于结束,应橙的心跳速度却没有那么快平息,她觉得骆巡宗看着自己的目光像是有温度的,很烫人。
“你今晚住哪里?”她挑起一个新的话题,“我这里的沙发可以睡。”
骆巡宗意味深长地说:“你确定要把沙发留给我?今晚要是留下来,我都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干出点什么。”
应橙听完毫不犹豫地说:“那你就走吧。”
骆巡宗被她逗笑了,告诉她说:“我去韩持那里。晚一点你替我打掩护让我出去。”
“哦。”
直到将近零点,应橙才有机会掩护骆巡宗离开。
第二天,六月七号,高考开始的第一天,所有人都在谈论高考。
上午十点多,应橙收到骆巡宗在登机前发来的消息:“我准备登机了。”
她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一路平安。”
**
三天的高考一晃而过,高三的学长学姐毕业了,所有高二的学生已经成为准高三。
“明年这个时候就是你们毕业了,时间过得真的很快。所以同学们,要抓紧时间好好学习啊。还有半个多月就要期末考了,这次期末考很重要,不仅是全市联考,学校还要根据分数重新分班。”新一周的班会课上,周公语重心长地说。
分班来得猝不及防。
这时候十班的艺体生培训的培训,比赛的比赛,都已经不回来上课了,只剩下十四个文化生。这些人里大部分人原来都是对重新分班特别期盼的,可现在却没那么积极。
班会课后,周菁、赵杉杉跟应橙一起,聊起了分班的事。
周菁叹了口气:“原来我真的可不喜欢跟这些艺术生一个班了,可是现在真要分班,还有点不舍得。”
赵杉杉点头。
她们两个成绩很好,重新分班后肯定是要去九班的。
至于应橙,就比较有悬念了。如果期末考试数学容易一点,她总分就会高一点,可以去九班,如果数学难一些,她就只能在十班了。
“我有一个想法,说出来你们不要骂我。”赵杉杉说。
周菁:“什么?”
“冯俊逸的妈妈很想让他好好读书,我跟他在一个班能帮他一些。你们说,如果我期末故意考砸,老师会相信我这是发挥失常吗?”
赵杉杉是个非常循规蹈矩、胆子也很小的女生,有这样的想法让人惊讶。
周菁一脸“你是不是疯了”的表情。
应橙知道她是感激冯家的帮助,想要报恩。
冯家帮她还钱,并且资助她上学的事情学校里没几个人知道。她虽然有点害怕冯俊逸,但还是经常跟在他身边,学校里有过很多不好听的传言,说她是为了钱倒贴的,说她是心机白莲花的,说她已经跟冯俊逸发生关系的都有。校霸三人组虽然恶名远扬,但是想接近他们的人也不少,只是他们的圈子很难混进去,像赵杉杉这样家世普通的人突然混了进去,就有人产生了恶意的猜想。赵杉杉性格比较软,又很文静,听到这些也只能自己生闷气。
后来,冯俊逸警告了那些人一遍,谣言才慢慢少了的。
“以冯俊逸的性格,如果知道你故意考砸,肯定会很生气。她妈妈一定也不希望你这样。就算不在一个班,你也一样可以帮他的。”
赵杉杉觉得应橙说得很有道理,点了点头:“我也只是说说。”
当天晚上,骆巡宗给应橙打电话,正好也问到了分班的事情。
“是不是期末考之后就要重新分班了?”
“应该是的。”
“好好考试,不要为了想留下来,就故意考不好。”电话那头,骆巡宗笑着说。
“才不会。”
骆巡宗没好气地说:“就不能稍微表现出一点不舍得?一点都不留恋哥哥我吗?”
应橙回答说:“只是不在一个班而已。”
“行啊妹妹,还挺酷。”
其实,今天上完班会课后,应橙也一直在想着分班的事情。
她也是不想分班的,现在好不容易班上的同学都认清楚了,周公、小白还有小孟老师都很好,再去到新的班级,还要重新适应氛围。而且她也是想跟他一个班的,只是嘴上没说。
**
接下来几天,十班剩下这十几个文化生除了期末考试外,课间谈论的最多的就是分班,班级群也热闹了起来。
艺体生虽然在外面,但也经常会在班级群里冒泡。
文化生们分享班上发生的有趣的事情,比如小白今天上课又口误了、周公今天又穿了双特别丑的凉鞋、老杨又追着哪个班的同学满教学区跑了等等。艺术生也会发一些自己在上课的视频或者是在画的画。
当然也有一股周菁这样的清流,每天在群里分享今天做的试卷。
艺体生们:班长,我们在外面专攻专业课呢,并不想看到这些让人头大的题目。
相声二人组却表示:我们想看。
因为学的是编导,没跟他们在一起的韩持:??你们他妈竟然背着我偷偷学习?
班级群的氛围前所未有的好,即将分别,大家觉得就连校霸看着都可爱多了。
在十班同学舍不得分班的同时,九班一些成绩不太好的同学在忧心忡忡。他们也不想分班,那可是混乱的十班啊,有校霸在的,去了是会受欺负的,而且艺体生都不学好。
有的九班同学的家长直接找到了学校里,表明坚决不同意孩子被分到十班,好好的孩子被分到十班就废了。
学校也很为难,挤一挤教室又坐不下,总不能专门给十几个人再开一个班吧?
在得知十班的学生也不愿意走后,学校里开会一商量,决定九班和十班保持不动,不参与这次分班了。
周菁去周公的办公室,刚好听到这个消息,连教室都来不及回,当即就在班级群里发消息。
周菁(班长):同学们,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
彭浪(全班最浪):啥?
邵星依:吃瓜。
赵杉杉:班长,什么好消息啊?
周菁(班长):我刚听老杨说不用分班了!太好了!
韩持(全班最牛逼):班长,没想到你这么不舍得我。
周菁(班长):滚!我是舍不得其他同学还有老师。
班级群炸开,大家都很高兴。
应橙悄悄窥屏,然后收到了骆巡宗的私聊消息。
骆巡宗:妹妹,不用跟我分开了,高不高兴?
应橙:嗯。
应橙:你暑假回来吗?
骆巡宗:应该不回去了。
**
期末考试之后就是暑假。
南省的夏天格外闷热,太阳毒辣,应橙大部分时间都在客栈里。应安生给她请了个老师补习数学,空的时候,她就帮忙看店。
暑假一眨眼就过去了,高二十班的同学集体升入高三十班。
开学这天,别班的同学都在熟悉新班级,很热闹,十班这边却有些冷清,只有十四个文化生和比完赛回来的宋洲远。
周公面对空着一半的教室,依旧可以慷慨激昂:“同学们,你们正式升入高三了啊!这一年的时间,你们只有努力才不会后悔。等你们进入大学、毕业、工作,就会发现高考是少数只要努力一点就会得到一点回报的事情。艺术生都在外面准备艺考,你们也要加油啊。”
应橙本来对升入高三没什么感觉,可是看着黑板的角落上开始的高考倒计时、巡视越来越频繁的老杨,她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这学期,运动会、篮球赛、校庆等活动依旧很多,只是跟高三的学生们关系不大了。毕业后,应橙回忆起高三第一学期,印象里只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