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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久没有哭过了,久到数不过来有多久。
那眼泪极快滑过,惊的她自己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
不为谁。
她咬牙切齿地想,具有欺骗性的外表真是太可恶了,不仅不该称赞,也是造物的祸害。
就现在,这么伤感的情绪里,旧时的疤痕被揭开,她完全发现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无论她以后再做多少事,完成了多少成就,不幸被转换成命运的馈赠,那个她想分享,想站在那把自己的城堡分享给他们看的两个人,都不会回来了。
她一边难过着,一边看着站在身边的人又更加悲痛。
他穿什么都好看的一塌糊涂,活在梦和现实的边界,有自我有才华,不在乎身上拂过的灰尘砾瓦,颜色不减当年,那个站在阴雨绵绵中等待蛰伏的青年。
说来说去,他长得要没这么好看就没这么多事了。她身为一个颜狗,最后还是把自我控制的能力耗尽了。
这心失守,日后恐怕会比现在还要难堪。
作者有话要说:
过了端午,我就祝大家儿童节快乐=w= 最近更新不太稳定,抱歉,过了这几天毕业一定恢复,此时我就把头交出来,各位随意piapia
还有~~最重要的!!!!!
感谢 骑着小猪去兜风 三肆肆 土木一号 还有凉凉砸的地雷~
你们每一个雷我都垒在心尖尖上 谢谢厚爱TvT
另外 虽然都到这了 不知道求收藏还有没有用 主要是我想看到100整数 大家给个面子吗【搓手
第24章 Chapter 24
断断续续的哭完没多久陶绫就睡着了。
她入睡前只有一个想法,就是真丢人啊,还醒来干嘛,睡死过去算了。
结果没多久她就不争气地挣扎着醒来,鼻尖嗅着一点粥的香味,胃被勾得蠢蠢欲动。
陶绫睁开眼,入眼是白得耀眼的天花板,房间里没开灯,但窗户的帘子没拉,五点多将亮不亮的天光把房间填的有些满。太阳像蒙了层尘,落进来的淡光都暧昧。
她第一感觉就是摸了摸手下的床,头下的枕头也有些变化,好像不是原来的那间病房了。再往四周看了下,摆设确实不大一样。这是一间单人房。
陶绫视线自然转向窗户,那里有一个长身玉立的背影,看着病房外,不知道在想什么。然而背后却跟长了眼睛似得,很快回过身来,正对上她的眼睛。
“醒了?”
“嗯。”
话一出口,陶绫才发觉声带嘶哑的有些厉害,她忍不住皱了皱眉。
可不能更重啊,什么不争气的玩意。
魏惊戍走过来,顺手拿起床头柜上余温尚在的鱼片粥,青翠的葱花点缀在浓稠的白上。
他握着勺子,舀了一口,自然递到她嘴边:“吃葱吗?”
陶绫发呆得有些狠,她在头晕的间隙中模模糊糊想,这距离是不是太近了。其他反应机制则一并坏掉,先答了吃,接着又从善如流含住勺子,把粥咽下。
然后才猛地回过神来,她是在让魏惊戍喂自己?!要死了……
陶绫默默痛心疾首,面条泪能淌到地上,表面依然能维持的很镇静:“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吧。”
魏惊戍也也没照顾人的经验,他把粥递给她:“凉了跟我说,找人给你热一下。”
“不不不不用。”
陶绫把手摆成拨浪鼓,这种自己但凡能忍一下就过的事,当然是能不麻烦别人就不麻烦了。
既然粥已经凉的差不多,她干脆撇去勺子,把头埋进粥里咕嘟咕嘟灌,心里就像被一道追光打着,中华小当家真人版最多也就她这么真挚了:这粥怎么这么好喝……
魏惊戍交叠着长腿坐在一旁椅子上,他语气叫人听不出端倪,黑眸里神色淡淡:“我想了下,有几种可能,你看是哪一种,选一个。”
“第一,你想家了,想家人。人生病的时候,这很正常。第二,因为病重。这不多说了。第三,因为工事。可能性微乎其微,你应该没有这么无聊。第四,你没有听我的话,看了新闻。”
“有我漏的吗?”
陶绫觉得有趣,忍不住勾唇轻笑了下。
这一项项列可能,倒是有说中的。
她把手中的空碗放到桌上,郑重想了三秒,抬眼望进他眼里:“选项挺齐的,但你漏了一个很重要的因素。”
“……”
魏惊戍微皱了皱好看的眉头,难得觉得有些困惑。
“感情啊。我们年轻人,这才是概率最高的,值得哭一下的事吧?”
魏惊戍先是……了会儿,然后饶有兴趣地表示:“这样?”
陶绫心大的点了点头,没太注意到魏惊戍刹那幽深的眸,她只想到一个漏洞,赶紧补齐了:“魏总也是年轻人,不要误会。”
“你和上次相……吃饭的人还有联系?”
魏惊戍问的自然,陶绫答得也飞快。
“日本菜那次?怎么可能,他都没给我发过微信了。”她耸了耸肩,“不过如果认真说起来,他那个条件,我也配不太上。”
魏惊戍声线平稳如水:“考虑的很长远啊。”
“当然啦,这种事还是要讲究效率。”
陶绫很感慨:“我倒是想早恋呢,已经错过那个机会了。”
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在魏惊戍面前已经越来越放松,甚至到了偏向危险的地步。
“对了,你问的那个问题,答案是D。”
她想起来了,抬头认真回答他:“我看了,评论也看了,不是很爽。所以,” 她轻眨了两下眼睛,“老板考虑加薪吗?”
魏惊戍伸手摸了下她头顶:“你还是继续睡觉吧。”
“嗯?睡了就加吗?”
陶绫眼睛噌的亮了,抬头看他,满怀希望地像只等鱼干的猫。
“梦里加。”
魏惊戍慈蔼道。
陶绫虽然很气,但没一会儿就沉沉地睡过去了。
他起身把窗帘拉好,布料却不够厚,渐渐强烈的光线从缝中溜出来。魏惊戍看到那一束光线刚好照到床上,他又刚好要打电话,就顺势站在那挡住了光。
魏惊戍拨出去没有三声,对方就接了起来,声音低沉妖邪:“第一晚地点很特别啊。”
他腾出来的右手揉了揉鼻梁,话出口暗含警告:“你们昨晚玩的打我账上,你帮我查个事情,有几个人……”魏惊戍顿了几秒,回想了下具体的网媒报社名字,“我发给你。”
“行啊,负责人是吧?我先找人扣过来,你改天来看。”
“……”
魏惊戍头疼欲裂:“不用扣,我没兴趣犯法。”
那边大概低笑了下:“随便你,那几个是嘴碎的?”
“装摄像头。”
魏惊戍手指轻而规律地敲过阳台,唇上掠过一丝冷笑。
“报道撤不撤就那回事,影响已经产生了,”他余光扫到病床上沉沉睡着的人,“他们捞过界了。把源头抓出来,我不介意杀鸡儆猴。”
电话的另一边谢昭是原来魏惊戍一言不合失踪时,上天入地唯一能找到他的人。听完没多说话,懒懒应了一声就挂了。
转头就先查了一个人,却不是魏惊戍要的。
陶绫。
给她调最好的资源治小的不能再小的病,魏惊戍是疯了大概。
看到她的照片,男人忽然笑了笑。
那一天,澳门赌场?
一面之缘,竟让魏惊戍那个异类惦记上了。
对方看上去无趣极了……
谢昭揽过自家的,心里有种莫名的欣慰,找人过日子还是要找好玩的,这种身世蜿蜒曲折的姑娘一颗心重的不得了,和爱字之间天然隔一道屏障。
被他揽着的人正在喝冲调VC,防止感冒,一个轻瞟扫到他手里资料,一口就喷了,咳的满脸通红。
“让我看看!”
她一把夺过男人手里的资料,仔细看了看姓名栏和照片栏。
“怎么,认识?”
女人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心情复杂地把一沓被VC毁了的纸还过去:“我很少输。”
谢昭饶有兴趣地挑眉:“哦?”
她以前日天日地,一身刺长外面,踢场专业人员,身手好的要命。
“状态最好的时候,我就综合输过一场,对方比我小四岁,当时十七,”她垂着睫羽回想了下,“三局都输了好几分。”
“就这人。”
谢昭对魏惊戍的同情在当晚达到了顶峰。
* * *
陶绫在肠胃炎后连着发烧,足足躺了半个月,几乎没有下床。
期间魏惊戍已经飞回去,让她好了再回来。
她在这半个月间,种族已经从人变成了兔子。喝汤吃素啃萝卜就是主调。
所以在落地后,陶绫第一时间去了开封菜买了汉堡套餐,加一堆鸡翅,吃了个爽。
刚打开的手机就跟有意识似的,信号格刚恢复就立刻进来了个电话。
陶绫看了眼,擦了擦油手接起:“喂,林总,好久不见。”
林觉听她声音好的差不多了,笑道:“你再躺三天,这个月刚好不用给你发工资了。”
“我……”
陶绫猛然想起一件极其重要的事:她的出租屋之前被抢了,出差前她都住酒店的,现在房东还没有来电话,她钱都付了,是修好还是没有啊?!
林觉知道她想挂电话,赶紧在她动手前开口:“诶诶诶,等等等,开玩笑的,工资给你发,加班的话三倍给你,等会儿……能代我去个地方吗?”
“工作?”
陶绫一口回绝:“不能。以前抛头露面这部分是林总您负责,不要甩锅给我。还有,你又不是不知道,没看新闻吗?”她抽了抽嘴角,道,“和他一起出现,我干脆去跳护城河死的比较快。”
林觉讪笑:“乐观一点考虑问题嘛,你想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他肯定会解决的……”
陶绫礼貌地道了再见,把电话挂了。
她翻着所有没来得及看得收件箱,还有短信,最后惊悚地发现房东被她误伤到黑名单里……一堆电话和信息都被拦下了。
陶绫深呼吸着明亮餐厅里的空气,心跟体感一样凉丝丝的,颓丧地打回去:“喂。林总,地点时间。”
她回家整理资料的时候,发现了林觉不想去的端倪。
这里有一个人,是林觉不想见的。在Htz艰难前行的初期,对方给他们了投资,但是又碍于林觉家里的声望,把款追回。
晚上打车的时候,司机从后视镜看了眼她的正装礼服裙和淡妆:“小姐要去约会啊?”
陶绫笑了笑:“工作。工作是情人的话,也算约会吧。”
“哎,小姑娘一个人在外面辛苦哦,我女儿也是在外地工作,每次视频也不告诉我们难处,老是好好好,人要说好的时候,眼睛会不笑吗?”司机拍了两下方向盘,“姑娘不要跟家里人报喜不报忧啊,父母肯定是担心的,有什么跟他们说什么好了。”
车外的繁华夜色一帧一帧如快放般闪过,霓虹灯与夜晚溶在一道,不知惑了谁的眼。
陶绫安静了几秒,然后微微笑了笑:“谢谢,我会的。”
魏惊戍并不知道林觉今晚不来,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