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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襄坚持不收,她知道转账他会退回,干脆直接把现金塞他手里:“行了,你才工作几年啊,好好攒钱,等着你发家致富呢。”
对方十分无奈地笑了:“你也太看不起我了,怎么这么见外,我们下次吃饭你再请回来就是了。”
“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陶绫摆摆手,“我打车回去,帮我跟叔叔问个好。”
她说着话时微顿了一下,眼角的余光顺着笔直的马路跟过去。
大概是眼花了,竟然错觉看到了那辆车。
到临时住所时,陶绫停在家门口,看了好一会儿门缝下漏出的光。
不是小偷,就是很久都不见一次人影的魏惊戍。
他提出那个提议很突然,但是条件也谈的十分清楚,一个房间,一月四千,他基本不在这个家待,其他房子他会锁上。卫生间厨房都可以用,需要保持清洁。
考虑了去一间间找出租屋的成本和时间,陶绫答应了下来。
事实证明,他也的确不怎么回来。
陶绫看了眼深色大门,和泛着蓝光的指纹密码板,一时间心情有些复杂。
这种犹疑太过陌生,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顾忌什么。
陶绫很轻地叹了口气,闭上眼睛,像咸鱼翻身一样,背靠在门板上。
哪知靠上没有多久,门猝不及防地从里面被开开了。
她整个人的重量倚在那上面,猛然失去了重心,跌进了一个温热的胸膛里。
对方顺势把人捞进来,用脚带上门,在灯光暗然的屋里将她推到墙角里,低头看着她:“有手表吗?”
陶绫看了眼手腕,举起表在他面前晃了晃:“魏总要看这个?”
魏惊戍说话的语气让人觉得分分钟山雨欲来,脸色晦暗不明,薄唇微抿了抿,勾出一个锋利弧度:“看时间了吗?”
“我们的合约里,什么时候有门禁这一条了?”
陶绫双手环胸,眉眼的温度也冷下去:“魏惊戍,我只说一遍,那次的意外,我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但不代表我真的忘了。希望你有一点分寸,如果要跟各类环肥燕瘦的千金小姐约会,那要好好利用晚上的时间,不要来招惹我。”
他长着耳朵,所以当然听进去了。
陶绫这样乐观的认为,况且管他听不听得进去,她都没兴趣玩暧昧的感情游戏。就算一夜情,都不能跟上司纠缠不清。长着脑子都该知道后患无穷的前身,是拎不清,是昏过头。
拨开他就要走,魏惊戍却在她背后扔了一句简短的话:“办不到。”
她诧异地回头,你有病吧四个字均匀写在脸上,魏惊戍依然淡淡看着她,神色间有她辨不明的深意。他穿着薄线衫,双手自然垂落在长裤兜中,非常坦然的样子。
“魏惊戍,你真是疯了。”
陶绫缓缓道,转身进屋,把门甩的砰砰作响,以此遮住瞎响的心跳。
过了没多久,她听见外面大门被关上的声音,估摸着人走了。
陶绫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休息地缓过气了,才敢踱步到厨房倒水,刚端着杯子踏出厨房的门坎,就见门又开了。
两个人默然无语的在原地大眼瞪小眼,魏惊戍率先走过来,她这才注意到他手上有一沓东西。
魏惊戍把数不清多少份报纸往餐桌上一撂。
“正规不正规的都在这,我也堵不住谁的嘴,你可以一个个问。”
第28章 Chapter 28
魏惊戍在聚会上待了没有多久就离开了,他离开的时候也没存跟着谁的心思。但有人找了醒目的位置吃饭,在路口处等红灯时,转一转眼就能看见。
他果断打了方向盘,驶到附近停下,看了眼表。
7:35。
一直到十点四十以后,明襄和她才有说有笑的出来。
陶绫看着他的脸色,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这个时候,一般他要么在工作,要么在公司顶层休息,反正那屋里装修和酒店套房也差不离了。
她心思敏锐,可现下瞟了一眼桌上的报纸,可谓是五花八门,倒真的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这一沓从知名的大报社到犄角旮旯的口水八卦报,唯一的共同点是有他的新闻。
“我能问个问题吗,”她随手抽出一份报纸看了眼,“你今晚跟大家吃饭了吗?”
“我看人吃饭了。”
……暗中观察玩的很六啊。
陶绫皱了皱眉:“你跟着我?”
魏惊戍搭在椅背上的右手微顿,而后轻敲了敲:“吃饱了吗?”
男人灯下的黑发与眼像电影里一帧画面,模糊一眼而过,心惊的痕迹长久留下。
他耐性相当好,原来只用在工作上,现在用在她身上,看样子也是相当顺手。
陶绫心底的无名火腾地就起来了,他管得也太宽了。
“饱了。”
气都能气饱。
“我先睡了,你自己……”
魏惊戍当即就低头玩味的笑了,他目光落到她身上:“陶绫,你是真傻,还是装傻。”
她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已经上前两步,右手自然地穿|□□她柔软短发,大拇指极轻柔而缓慢地摩挲过她的眉际:“那晚你想忘?抱歉,我不想。”
“……”
陶绫沉默了片刻,抬眼深深看着他:“魏惊戍,你到底有多少个女人?你每晚几点能回来?每周能陪我多久?你到底承不承认我的身份?我能不能去你公司闹?结婚了,我对你弃之可惜食之无味怎么办?你能给我的钱我可以赚,我需要的从一而终是完全掌握在你那里,每天这样问你一遍,你烦不烦?如果你需要泻火,我相信你有无数个渠道,”她疲惫地抹开他的手,“我累了,我真的想睡觉。”
“你先别忙着回答我,你想一想,你有可能放弃你的事业吗?那就像一个人打下的江山,”陶绫睫羽微垂,自讽地笑了笑,“从古至今,你听说过哪个精神正常的帝王舍大弃小的?我没有。”
魏惊戍视线落在她身上,唇角微扬了扬:“你喜欢过谁吗?”
陶绫任时间空白了三秒,然后冷静道:“当然,很久以前了。”
“嗯,”魏惊戍点了点头,笑收了几分,说话的样子慵懒不已:“但你很幸运,如果你尝一尝每天洗冷水澡的滋味,我相信那喜欢也会让你觉得……比跟工作打交道还累。”
陶绫眼一瞬间就睁圆了,她眼神不受控制地转了转,又强行移了上来,不想让自己看上去太饥渴。第一次,她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来面对。
魏惊戍说完,迈开长腿与她擦身而过,走进了厨房。
她今天吃爽了,他还饿着呢。
陶绫站在客厅反思人生的时候,在一分钟内把所有对话的画面回想了下,最后确定,他应该就是这个意思。
魏惊戍想泡她。
而且表达的十分直白。
* *
“直白个屁!”
她在厕所里被胡枕乔骂的狗血淋头,对方头发还包着湿漉漉的毛巾,造型都没做完就冲到旁边给她来了个视频:“老娘真是被你气死了,你就看他做了会儿饭就走了啊?!他就用问候天气的方式说喜欢你?还直白呢?直接推倒您老人家才叫,直白!来跟我念,直,白!”
陶绫看着天花板上一只爬虫,冷静地嗯了一声:“你继续说,分析的有道理。”
语气十分正经。
“我知道你工作很牛逼,但是在男女的事上,我不得不说,魏惊戍的段位跟他的专业水平一样高,你?”胡枕乔给她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我跟你说,他还留着你全尸,没有把你啃得渣都不剩,大概是想尊重对手。”
“哇。”
陶绫绕着包上的链子,应了一声,表明了下她还活着。
“你哇毛啊,对方都要诱敌深入了,你还跟这cos大队委呢,准备谴责他道德水准不高是怎么滴?哎,现在说不清……我TM真服了,你都跟他一起出过差、陪他出席了多少次工作场合了,把人还没摸清啊?等着,晚上我打的过来!”
胡枕乔急吼吼地挂了电话,忙着给她拉外援去了。
她来商场帮一个上班的同事买折扣护肤品,刚好请了一天假,许工还发信息问她是不是生病了。
陶绫拎着袋子,去一楼的咖啡店里时刚好叫到了号,她取完冰摩卡,扭头看见玻璃窗外的朦胧的天光,是未散净的雾霾。
喜欢不应该是占有的等义词。
……吧?
她一直这么认为的。
一定要把本来可能会自行消散的好感,毁在彻底建立关系之后吗?
何况那天听他同别人讲电话,她才确定自己的猜测,其实魏惊戍早就有谱了。
公事上还有无数问题排队等着解决,但凡这个消息有一点透风出去,无论林觉做没做这件事,公司都会陷入难以为继的危机,将会比之前更难。把官方的货烧了,本来就惹得很多事推进缓慢,现在……
陶绫掐断所有想法。
管它的,墙倒猢狲散。
她赌气地想,但归根结底,是因为确定这件事不会发生,才敢任由这个想法跑过大脑。
魏惊戍喜欢她吗?不喜欢吗?
和她有关系吗?自然是有的。
那关系与其说摆动在上司下属与男女间,不如说就是墙和立在上面的一只猢狲,那样的关系而已。
她不算是个胆小谨慎的人,她只是个年纪不算小的普通人,玩不起,也不想玩。
他们各有天地,各自立起为生,两不相扯,会是两人之间最完满的状态。
何况陶绫苦思冥想,实在想不出来,和那些优秀独立貌美家境好的人相比,自己有什么拔尖出色的点,值得他上心?
对此,胡枕乔给她分析出了个因果:“因为你很简单。”
陶绫:“……”她很想摆一个原来如此的表情,但是实在摆不出来。
遂作罢,虚心求教,拿出小本本准备记录,看看胡小姐能说出多扯淡的话来。
“他能看清你,而你又能保证看清后,不会产生货不对板的印象……”
“等等,什么叫货不对板?”
陶绫一头问号,EXOME就差没有贴在脑门上了。
“你知道你外表看起来有多性冷淡有内涵吗?一张脸用大宝还能维持这个状态,”胡枕乔一把揪过她的脸揉了揉,“还是不错的,有鼻子有眼。不过光看不深入,谁也看不出你会在kindle上存1个G小黄书对吧?”
“对个屁,”陶绫直接掐着她脖子,一脸杀意,“我什么时候存过1个G了?!”
“行行行,没有1个G,0。9个行了吧!”
胡枕乔从她的魔爪下逃出来,还是得益于陶绫的手机响了。
她接起来听了几句,脸色凝重地嗯了几声,说完知道了,就挂了电话。
“你就直说主题,我怎么能快点拒绝他?”
胡枕乔美目睁大:“谁?魏惊戍吗?”
陶绫看了她一眼,意思是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