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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说,你跟惊戍还是……”
“不会说的。”
陶绫理解反了他的意思,撑在车窗上道:“我不会提的,你不用一直提醒我。”
林觉:“……你还是……”
“嗯?”
“没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收回了想说的话。
魏惊戍不会善罢甘休的。
林觉早年领略过一回他的护短,知道大概会有什么结果。
陶绫晚上回酒店,衣服脱下来都有些困难,她在镜子里看了一眼,才发现不是不舒服,是烫伤后又捂在衣物里,脱了一些发白的皮。
红中有白,白边一片红。
她看了会儿,忽然觉得有点有趣,竟笑了笑。接着穿着衣服下楼去了烫药店,买了点药膏。
这一晚陶绫没怎么睡着,坐在窗台上晕晕乎乎的,摸了下额头,觉得差不多有三十七度多,快三十八的样子……最后还是躺回了被子里。
不舒服。
她默默地想着,一边下意识的拿过床头柜上的纸袋……装着对她来说贵瞎的表,她打开看了眼,确定还在,一把塞进了枕头底下。
低烧持续到第二天早班机,上机、下机。
在机场的时候,陶绫觉得实在撑不住了,对着林觉挥了挥手:“你先走,我去吐会儿。”
林觉怎么可能离开,让她把包留下他看着,先给在外面等着接机的打了个电话:“喂,我晚点出来。”
又给Luise的位子一个call:“魏惊戍在办公室吗?”
“嗯……在啊。”
“行,我给他送个快递。”
Luise一句惊恐地又是快递,被将将卡在了一半。
陶绫被送到办公室门口,她顿时就惊了:“现在就要工作,不是午休了吗?”
林觉把门踹开,把她推进去:“谁让你工作了,他在开会,我有事,你在这等他啊。”
陶绫莫名其妙地走了几步,倒在一旁的沙发上:等什么啊?反正晚上也可以见。他等会儿要把她送到郊区工厂,让珍惜时间继续工作怎么办?
她本来就半梦半醒,想到什么就不自觉地嘟囔了两句。
隐约迷糊间,陶绫觉得好像听到了带着笑意的低沉男声,笑时震得她不自觉心间微麻。
说什么来着?
……不送。
声音似乎近了些,好像就在耳边响起。
不舍得。
陶绫后来撑不住,沉沉睡去,直到暮色西尘,才睁开了一条眼缝,整间办公室,熟悉的布局,熟悉的气息,她知道自己没有动位置。
唯一的变化是天色,还有……多了一个人。
魏惊戍坐在她身边,看见她醒来,手背自然探了探额头:“好多了。哪里不舒服?”
“……没有。”她低低道,咳了下,“我吃过药了吗?”
“嗯。”
魏惊戍应了一声,撑在她侧躺着的其中一边,捞过她后脑勺,唇贴着唇,黑眸看进她眼里:“那就好。”
他还没有动,只是压下的重量碰到了她还没好完的地方,陶绫一声痛呼强行压了下去,但那轻哼让魏惊戍停下了动作。
这跟享受无关,完全是忍耐疼痛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早一点有没有=w!
第36章 Chapter 36
陶绫以前训练的时候,害怕过跑步。在小学还没有开始要求八百米的时候,她那时的启蒙老师要求五公里起。
正逢夏天,是真的会吐。但是陶成不允许她逃避,他并不在乎她正在学的是散打,还是打鸡蛋,他只是觉得随便放弃非常丢人。一心要把她培养成淑女的她妈,则痛失了这一次,唯一一次陶绫愿意放弃的时刻。
一直到十八岁。
老实说,受伤是家常便饭。但就跟当年死撑着过了临界点,学过如何呼吸后就更加顺利一些一样,习惯了也还好。
高一时,胡枕乔难得闷闷地回来,在路上碰到她也不吵架也不斗嘴了,更不肯开口。陶绫上下看了两眼,就找到了源头——那明晃晃的红印,就在校服裙底下白皙的大腿上。
陶绫一天都懒得等,当天下午扔了书包就去隔壁高中踢了场,站在校门口,朝着不远处玩闹的几个混混头子招手。
她从十二岁开始可以做主,就把头发剪成了短发,因为方便。但是五官该出挑的一样没落,眉眼清冷偏利,柔和的下巴轮廓与小猫似得唇角形状,则很好的中和了利意。
那几个调戏了胡枕乔的当时就互相看了几眼,笑起来,意思是,又来了个私立的美女,怕不是看上他们了吧?
于是插着兜走出校门,刚跨出门口一步,为首的那个就被陶绫一把拽住手腕,手肘猛然顶进肩头,一个过肩摔让对方在地上思考慢慢思考人生。转身时脚往大门的一边随意一顶,当时已经一米六九,她长腿潇洒踩住一边,短发松松滑了几缕下来,遮住其中一只深棕色眼眸:“我叫陶绫,先记住了。”
就是这么装逼。
陶绫回想起那满是弹幕的过往,那里面跟擦伤、骨折有关的受伤是最不值得拎出来的片段。
她其实不是故意没跟他讲,只是潜意识觉得,不重要。有没有烫伤,不是很重要。
重要的是,怎么受的伤。而这一点,她是绝对不可能让他知道的。
陶绫把压变形的头发捋捋顺,忽视了魏惊戍的眼神,从他身|下钻了出去,目光扫视一圈,很快定位到自己的礼物上,在……他的办公桌右上角?!
她拎起袋子,晃了两晃:“你看到了?”
魏惊戍看着她刻意转开话题的样子,安静了两三秒,点了点头,起身走过来。
“我说了不喜欢,为什么还是买了?”
他拿出盒子,翻开盖子看了下,算出是她多少个月的工资,微皱了皱眉心。
“嗯……反正就是买了。”陶绫掰着指头,说完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你可能看不上眼,但是这真是我唯一能买的了。看你有好几款都是这个牌子的。”
陶绫的期待藏得很好,但是在眼底闪啊闪的,他实在忽略不了。
握着盒子的手紧了紧,魏惊戍无声地叹息,他拿她什么办法都没有。
“我喜欢,但是对你来说……有点贵。”
魏惊戍把她的一缕黑发别到耳后,倾身轻吻了吻她小巧的耳垂,柔软酥麻的电流一瞬间沿着被他碰过的地方传上。
她不想知道,他就不问了。
魏惊戍把盒子扔到一边,两只手绕过她脑后,顿了一秒,眸色渐深,果断将她带向自己,唇覆上后,从短暂的温柔到占有性的掠夺,几乎夺去了她所有呼吸。
不知不觉间,她衬衫的扣子被解开了几颗。
陶绫顿时从深吻里惊醒,一把抓紧了自己的衣服,连着他停留的指尖。
魏惊戍眼神下滑,扫到那烫伤的痕迹,胡乱涂抹的药膏附在大片的红痕破皮上,所有动作都停止了。
“这个……”陶绫徒劳地想系好可怜的扣子,轻松地笑了笑,想把这种心情传递给他:“其实没有看着那么严重。而且主要是不痛……你知道吧,不痛的伤口还有什么存在的必……唔!”
魏惊戍捉住她的手,一言不发地贴着她的唇,语气平静无波澜,却带着风雨欲来前的意味。
“你最好不要说话。”
陶绫以前也是横行乡里的存在,知道下一句一般都是……
我怕我忍不住打死你。
于是乖乖闭了嘴。
安静坐在那看他,果不其然,下一秒魏惊戍回身就用桌上电话给林觉拨了一个,让他过来。
“进去。”
魏惊戍淡淡道,把她拎到了里间的卧室,让她乖乖待着。
陶绫很有眼色,这个时候去抚逆鳞有什么意思?自动爬到了床边卧着睡觉。
实际上,在他关上门的第一秒,她就如一只矫健的发情期萨摩耶扑到了门上,目光炯炯地侧耳倾听。
林觉可千万不要给她叛变啊。最后算总账的时候,魏惊戍会来弄死她的。
接下来的二十分钟里,林觉没有辜负她的期望——很干脆地表示自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去那里是会一个老朋友,顺便看看陶绫的进度。
陶绫稍稍松了一口气,接着就听见魏惊戍道——
“你的意思是,她自己把热水壶倒到了自己身上?你觉得是这样的话,她为什么不想跟我说?”
林觉确实是带着些微的愧疚在说谎,这个委屈她自己受下了,如果魏惊戍也被瞒在鼓里,那这段委屈其实是等于全数由她担着。
“那你就得问她了。”
陶绫说谎的。但要看对象,有的人她不想骗。比如她对象。
现在林觉这个语气,分明是怂了……
她靠着门,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觉得那儿正一跳一跳的。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林觉脚下抹油生风般地离开了,关门的时候因为动作急留下很响的回声。
她在里面仔细听着,足足有快十分钟,魏惊戍在外面没有出声。直到她忍不住推开门走出去。
他坐在电脑前看文件,很久才往上滑动一下光标。听到近了的脚步声,魏惊戍忽然抬头看着她:“是自己不小心烫的吗?”
男人的声线像夜晚漆黑的海平面,静然低沉。
陶绫一秒也没有思考,应了下来:“是。本来准备跟你说,后来忘了。”
本来也可以算是‘自己’烫的,不算完全的说谎。
重要的是,在回答的时候,她是有一点侥幸的心理的,似乎躲得过这一秒就好。
幸运的是,尽管魏惊戍心思深沉缜密,但真的没有再多过问这件事,只是相信了她的话。
陶绫松了一口气。三天后,和华盛的合作细节基本落实到位,正式签这天她刚好没在,跟着许工去看迁新地的环境。
他们坐大巴去的,许工落座后,问她:“小陶,这件事你出力不小,不去签约仪式上看看?”
城里的雾霾把高耸入云的大楼都衬成蓬莱仙境,她看着窗外渐渐明朗的天空,觉得心情不错,回答的语气也很轻松:“不了,结果好就可以了,不是非得看一眼才确定。”
华盛做零件出身,这些年企业越做越大,也算是稳扎稳打型的。她在翻五年前到去年的资料时,各个供货渠道的公司都比对过,从及时度、价格、质量综合来看,华盛都是最合适的。
下午四五点,陶绫正在周围看这地界便利的程度,兜里的手机震了一下。
——在酒会。你晚上几点回来?吃饭吗?
陶绫看到发件人,忍不住笑了,嘴里却在埋怨,当她是猪吗,天天都吃吃吃……
“谈恋爱啦?”
许工忽然出现的声音吓了她一跳,忙把手机收了起来:“没有,是朋友。”
五十多岁的人了,什么没见过,这表情根本压不住,跟初春桃花抽枝条一样,含苞飞粉地立在枝头,能骗得过谁?许工摘下眼镜,感慨地微笑:“好事啊,也该找个了。不过要擦亮眼睛,看好了,主要是人好,人品、能力过关,其他都可以慢慢磨合。男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