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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医生走吧。”见廖青梅收拾好东西过来,小士兵还没从走神中醒过来,话一出口差点儿咬到自己的舌头,还好话收得及时。
沈玉清目光扫了眼前面没有半点动静的吉普车,拉着收拾好的廖青梅又仔细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后,才放她跟着小士兵离开。
后视镜里顾铭朗看着廖青梅一步步走来,嘴角微微翘起来,本来他们原计划是集中火力攻占敌方的主据点,但因为廖青梅在这里,就算明知道这处是伪大本营却还是选择优先攻占。
不过是曲折了一点而已,胜利始终会在他这一方。
廖青梅走得很快,但走着走着,她步子渐渐缓了下来。
顾铭朗身上的伤,她亲自检查并换过药的,当时伤口虽然裂开,却没有别的问题,完全没有术后感染的迹象,而且伤口恢复得很好,她看的时候就差不多可以拆线自行痊愈。
“你们团长,是不是腿上的伤又复发了?”廖青梅转头问走在旁边的小兵。
小兵懵了懵,他们团长好好的,昨天身上唯一的伤处都拆线了,难道腿上还有他不知道的伤么?不过嫂子这么说的话,那就是有?忙点头道,“是啊,是啊!还挺严重的。”
挑了挑眉,廖青梅突然就不急了,她还有好多帐要一笔笔和顾铭朗算呢,结果还没开始清算,这混蛋居然又骗她!
小兵冷汗津津地瞟了眼突然之间“杀气腾腾”的廖青梅,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话,当即再也不敢开口,低眉敛目地快步往前走去。
等廖青梅慢慢走到近前时,后座的车门已经打开,顾铭朗坐在车里看着她。
“上车。”顾铭朗的声音和几天前听到的那样,十分沙哑,和从前清越的声音区别相当大,光听声音根本就认不出这人会是顾铭朗。
一路走来,廖青梅努力在心底筑起的高墙轰然倒塌,她早就想问了,他的嗓子到底怎么?
却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腿受了伤?”廖青梅提着箱子上车,边问。
腿?顾铭朗瞪向拉开车门准备上车的小士兵,“没有,你听错了。”
“……”小士兵一个踉跄没踩稳,差点儿扑到座椅上,忙坐好关上车门,深呼吸压惊,刚刚团长那一眼,好可怕!
坐好,廖青梅把医药箱提到腿上放好,准备把药拿出来替顾铭朗检查伤口,刚抬手,顾铭朗的大手就压了下来。
“等回到营地再检查,现在不用。”顾铭朗只轻轻按住廖青梅的手一下,很快就拿开,脸上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你的工作就是在我的随行军医抵达之前,接手他的工作,现在你呆着就好。”
廖青梅瞟了他一上眼,手按在箱子上,目光直视前方,“好。”
说完,就安安静静地坐着,半眼也不带看顾铭朗的,倒是前头的小士兵觉得气氛有些尴尬和廖青梅搭了两句话,结果发现搭了话车里的温度更低后,赶紧收了话头,连后视镜都不大敢看。
私心作祟,顾铭朗虽然把廖青梅弄到自己车上,但影响还是要注意的,他自己没什么关系,主要是为廖青梅着想。
“咳咳!”顾铭朗干咳两声,目光不着痕迹地看向廖青梅,试图引起她的注意。
廖青梅听到了,脸一扭直接看向了窗外,咳什么咳,不是要保持距离吗?!嘴角却微微翘了起来。
从后视镜里看到廖青梅的表情,顾铭朗嘴角也勾了起来,“箱子重不重?放到座位上来。”
上车到现在,医药箱一直稳稳地端放在廖青梅的腿上,箱子并不算太重,廖青梅也并不觉得这些重量对她有任何影响,不过顾铭朗这样说的话……
廖青梅把箱子挪到两人中间放着,因为要把箱子放稳,坐姿微微往中间转了转,顾铭朗也伸手去接箱子,看似是帮着廖青梅把箱子放在坐椅中间,其实背地里牢牢抓住了廖青梅扶在箱子背后的小手。
“……”廖青梅俏红浮起一抹可疑的红来。
杏眼瞪向顾铭朗,却见他一本正经地看着前方,吩咐前排的小士兵,他的警卫员安排她的住宿情况来,“小廖的住处就安排在我隔壁,方便有事的时候她能及时赶到,小廖不像何楠,是个女同志,你安排的时候要注意一些。”
这一口一个小廖倒是喊得顺口!廖青梅恨恨地瞪向顾铭朗,挣了挣,没有挣脱他的大手,顾铭朗这流,氓居然牵着她的手,大拇指还在细细摩挲着她因为长期训练而留下的厚茧。
“顾团长!”廖青梅又羞又气又愤,咬了咬牙,脸上突然堆起笑容,一字一顿地喊顾铭朗,等顾铭朗看过来,“请问您的随行军医什么时候能回来?”
“你说何医生啊?何医生暂时不会回来了……呵呵,呵呵……”听到廖青梅开口,警卫员下意识地就回答起来,然后就看到自家团长眼神冷冷地扫过来,瞬间打了个激灵,忙干笑住口。
“……”廖青梅。
“何楠家里有急事要处理,我这里问题不大,就先让他回去了,你找他有事?”顾铭朗眼神逼退热情的警卫员,这才转过脸回答廖青梅的问题。
有事!能不能松开我的手?!
不能。
“没事,我就是想找他了解了解您的情况,平时用药方面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廖青梅磨牙,咬牙切齿地道,试图抽回自己的手。
顾铭朗握着廖青梅的手,和她较着劲,直到一点点把她的手指挤开,十指紧紧相扣,才心满意足地放松下来,“不必,有什么问题你直接问我。”
何楠虽然是个文柔书生,但性别为男,长得也还算过得去,顾铭朗怎么可能放自家媳妇和他接触。
长得也还算过得去的何楠坐在车里猛地打了个喷嚏,今儿早上他早起咳了两声,顾铭朗不知道怎么地突然硬说他病了,还病得不轻,竟然把他生生赶了出来,美其名曰让他回来治病!
何楠冷哼一声,治病?当他不知道姓顾的那点小心思,不就是怕他盯上他家媳妇吗!
他何楠虽然花心一点,但也不是不挑的,就顾铭朗那得性,看中的媳妇还是半个军人,不是虎背熊腰就是膀大腰粗,能好到哪儿去?笑话,他和顾铭朗那个半瞎可不是一个审美。
“何医生,咱们回哪?”司机从后视镜里扫了一眼,心里猛地漏跳半拍,这何医生长得比女人还好看,要是光看侧脸,真的比女人还精致,不过……
“大院!”极不耐烦地一眼扫过去。
不过这脾气实在是不敢恭维,司机被何楠的声冻得回了神,专心开起车来。
另一边的车里,顾铭朗满眼期待地看向廖青梅,就等着他问自己的情况。
廖青梅却偏偏不如他的意。
第一百四十七章 我也是伤员
前排的司机和警卫员默念着非礼勿视,司机更是将吉普开得又稳又快,只盼着赶紧到地儿。
廖青梅不接顾铭朗的话茬,扭脸看着窗外,顾铭朗手指在廖青梅的手心挠了挠。
“……!”廖青梅好不容易正常的面色,又微微泛起红来。
眼见着廖青梅要发火,顾铭朗忙把手指抽回,十指扣紧防止廖青梅逃跑,并一本正经地正襟危坐起来,目光直视前方装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模样。
廖青梅都快被他气笑了,瞪了他两眼后,到底什么也没有说,一直想要抽离的手轻轻反扣住顾铭朗的,人也渐渐放松下来。
其实被顾铭朗这样牵着,她心里前所未有的安稳,哪怕那天确认顾铭朗真的回到她身边,但回到大本营后,她只要一闭眼,就会做顾铭朗在战场牺牲的恶梦,不知道是不是参与了演习的缘故,梦境逼真得让她惶恐。
所以,这几天她其实都没有真正地睡过一个好觉,宁愿硬撑着忙碌,也不愿意睡着做那样的噩梦。
放松下来,廖青梅很快就靠着坐背睡着了,长长的睫毛遮住了黑眼圈,眉头习惯性地皱起,睡得似乎有些不安。
顾铭朗轻轻把两人中间的医药箱拿走,自己往廖青梅手边挪了挪,方便她能靠着自己的肩膀睡,前排的两个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只当没有看见他们团长和嫂子紧紧扣在一起的手。
司机也慢慢放缓了速度。
这一觉,廖青梅睡得很香,在山里开车,路途极不平坦,但哪怕颠簸得再厉害,廖青梅也没有醒过一次,可见她这段时间有多疲惫。
“怎么不叫醒我?”吉普车停在临时营地旁边,廖青梅的右侧是营区,左侧是大片的茅草和夕阳,景色非常美。
“这段时间幸苦你了。”顾铭朗声音轻柔,语气里难掩心疼,但吵哑的嗓意还是瞬间将廖青梅的困意赶走。
车厢里沉默了几秒,廖青梅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问,她怕一开口得到的回答还是一片沉默。
“你的嗓子……怎么变成这样的。”廖青梅低着头,反扣着顾铭朗粗砺的大手,右手轻轻地抚着顾铭朗失去大半指甲盖的食指。
顾铭朗嗓子紧了紧,闭了闭眼,再睁眼脸上带着戏虐的笑容,“吸用过量有毒气体导致的声带受损,是不是比以前难听很多了?嫌弃我了?”
“顾铭朗!”廖青梅狠狠在他手上掐了一把,恨他在这种时候还开玩笑,“好好说话,医生是怎么说的……你你你,你离我远一点!”
吉普车的空间略大,但是顾铭朗的突然靠近还是让空间变得逼仄起来,廖青梅目光晃了晃,不太敢直视顾铭朗此时火热的眼神。
“我很想你。”
明明是像在说你吃饭喝水没的语气,但廖青梅心口突然猛地一悸,心底的委屈拼了命地往上涌,下意识地抬头看向顾铭朗,下一秒,顾铭朗的唇就压了过来。
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他有多想她!
“诶呀,真是伤人眼哪!”去而复返的何楠趴在营区的篱笆上,瘪着嘴看着车内吻得忘我的两个人。
沈念的大眼晴里瞬间地溢满了泪水,她冒着被处分的危险,兴致勃勃地赶到营区想替他庆祝他首战告捷,可结果呢?
结果顾铭朗就这么送给她一份大礼!
“那个女人是谁?”沈念目光死死地瞪着车里的两个人,半眼也不错开。
顾铭朗这厮心狠起来,可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何楠下巴枕着手臂倒过去看着沈念,“顾铭朗的对象啊,你不是一直问他昏迷的时候喊的人是谁吗?喏,就是车里那位,没想到是个美人,配顾铭朗真是白瞎了。”
后一句,是何楠自己在碎碎念。
“……”沈念。
飞快地抹了一把眼泪,沈念转头看向何楠,就见他冲自己笑得一脸人畜无害,眼泪瞬间又漫了上来,很快模糊了何楠那张明艳的脸,沈念忍了忍眼泪,没忍住,“孙何楠,你个混蛋!”
说完就哭着甩袖子走了。
何楠止送着她走远,摆正头继续欣赏夕阳,却见后车座只剩下一堵后背给他看,美人被遮得严严实实。
得,没什么好看的,何楠耸耸肩膀转身也走了。
“亲完了?”廖青梅冷着脸看向顾铭朗,想抽出自己的手,没抽动,“说吧,那俩人是谁?你知道我很讨厌你这样的!”
“……”顾铭朗,忘记媳妇今时不同往日,警惕性不比他手下的兵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