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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要廖青梅向顾铭朗表明心迹……
廖青梅飞快地摇头,她做不到,就算是明知道顾铭朗对自己放不开手的情况下,她也做不到。
她承认自己心里别扭,可是她就是过不去那个坎,明明是她信誓旦旦地跟廖爸廖妈说,她对顾铭朗只有感激的,现在呢?
而且,她已经拒绝了顾铭朗,已经在心里选择祝福他了的。
最最重要的是,顾小姑已经在替顾铭朗物色对象了,而且那个姑娘廖青梅无意中还见到了一次,是个看上去就十分舒服顺眼的漂亮姑娘。
而且那姑娘肯定和顾小姑设想中的一样,是个单纯又简单,足够配得上顾铭朗的姑娘。
而且,廖青梅垂下眼眸,如果她反口和顾铭朗再在一起,顾小姑会怎么看她,会怎么看廖爸廖妈?
“我还有几天假,明天吃完中饭,我们开车回去,赶一点,正好还能赶上晚饭。”正好,我也能和小姑好好谈谈,顾铭朗边摩挲着手心里的物件边计算着时间,目光柔和地看着廖青梅的后脑勺。
“你疯了!”廖青梅一惊,立马板着脸翻身坐起来,怒瞪着顾铭朗,她想家归想家,可怎么也不能拿他的身体开玩笑。
“回去的车程有多久你知道吗?你现在身体好了一点儿,可也不是让你这样折腾的!”
顾铭朗忙笑着安抚她,“医生都说我没事了,不用担心,从这里去靖北开车也用不了多长时间,如果累了,可以停下来休息,我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的,正好我也想爷爷奶奶了。”
廖青梅看着他没有说话,这人总是这样,默不做声地替她安排好所有事情,说什么想顾爷爷顾奶奶,其实是为了照顾她情绪吧。
可是廖青梅一点也不需要这样的照顾。
而且她现在正是烦心两人关系的时候,顾铭朗越是这样,她心里就越烦,越对她好,她就越想逃避。
“你看看你自己的样子,再考虑要不要去见顾爷爷和顾奶奶吧!”廖青梅语气冷硬地开口,胸口像堵了一团棉花,让她喘不过气来,翻身背躺着过去,想到顾铭朗的话,又冷冷地添了一句,“既然好了,明天就自己吃饭”
“……”顾铭朗。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是!
而且顾铭朗完全不懂廖青梅为什么无缘无故就生气了,有心想说说话,可又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才好,他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
“那,明天打个电话回去?街道办事处有台电话机,上次小姑打电话过来,我记下了号码,我……”顾铭朗傻乎乎地又戳到了廖青梅的肺管子。
她现在完全不想听到顾铭朗讲话了,干脆直接拉起被子,把自己全部盖住。
“……”顾铭朗。
夜里廖青梅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再醒来了,窗口已经泛起了白,她忙翻身起床,却发现病床上竟然又没了顾铭朗的身影。
难道这人又偷偷去打针了?!
廖青梅气冲冲地出门,直接撞上开门进来的顾铭朗,太生气根本就没看,手还被突然打开的门砸的一下,鼻子下一秒就撞到了顾铭朗的胸口,瞬间鼻头一酸。
顾铭朗眼疾手快地扶住廖青梅,刚刚那一声响他也听到了,尤其是现在廖青梅眼眶红红,眼眨泪光的样子,更是吓得他手足无措起来。
“怎么了?痛不痛?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突然开门,我……”顾铭朗伸手拉起廖青梅的手来看。
廖青梅皮肤白,她自己其实也并不是太细心,总是会无缘无故地磕伤自己,有时候是膝盖,有时候是手肘,手也经常会撞到地方,更多时候是青了才发现自己磕到了。
顾铭朗拉起廖青梅的手一看,第二和第三的手背窝中间,一大块青的印记,手背上还有一处红通通的,心里顿时一咯噔,怎么撞得这么严重!
顿时也不敢揉了,赶紧拉着廖青梅就要去找医生,“不行,伤得这么重,一定要找医生看看,别伤到了骨才好。”
原本心里莫名委屈的廖青梅突然就被他气笑了,手上的伤是昨天晚上在医院厨房拿东西时在灶台上磕的,昨天只是有点痛微微发红,后来才青起来的。
“没事!”廖青梅不肯去,见顾铭朗不肯相信,自己伸手在伤处揉了揉,“真的不痛,这是昨天不小心磕到的。”
顾铭朗立马心疼起来,“怎么磕得这么严重?那也得找医生看看。”说着完脸突然板了起来,“如果我没有发现,你是不是打算就这样放着不管,也不说?”
又不是什么大事!廖青梅费劲地抽回手,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谁没有个磕磕绊绊的时候,不值得大惊小怪,倒是你,是不是又背着我偷偷去打针了,我早说过,有事一定要叫我的。”
“所以,你这么着急……是要去找我?”顾铭朗目光还跟着廖青梅的手,可她已经把手藏到背后去了。
正好这时候护士端着药过来,远远地就在喊让顾铭朗回病床上去准备要打针了。
“我是急着去买菜!没有去打针就好。”廖青梅这时候也注意到了顾铭朗洗过的手还没有完全干,冲护士的方向点了点头,没好气地冲他道。“你赶紧去床上躺着,我先去买菜。”
说完,揉了揉微痛的手直接就走了,完全是落荒而逃。
目送着廖青梅离开,顾铭朗有些黯然地叹了口气,闷闷不乐地回了病房,无论他是耍赖卖乖还是怎样,廖青梅根本就没有半点松动,甚至对他越来越厌烦。
史克朗出的主意根本就没用!
顾铭朗磨牙,等他回去,绝对要好好把尽出馊主意的史克朗给灭了!心里开始琢磨起别的路子来,过了今天,廖青梅就要开学了,他得想办法把两人间的问题解决才行。
昨天晚上说要回去,大半原因是因为察觉到廖青梅想家了,另外,他自己想回去看看爷爷奶奶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要把小姑的工作做通。
他家小青梅古板又守旧,他真是很怕她会因为小姑的作为,坚决和他划清界限。
廖青梅出了医院,剧烈跳动的心才缓了过来,顾铭朗对她造成的影响越来越大,她现在光是逃避已经逃避不过来了。
难道真的要表明心迹才行吗?
……
第一百零一章 乐极要生悲的!
市场开市很早,廖青梅拎着借来的篮子到的时候,市场上已经非常热闹了,大概是过节的缘故,到处人挨着人,就连摊贩也比寻常多了不少。
廖青梅目的明确,在医院肯定不能像在家里那样,但是怎么地也得给大家改善一下伙食,先把单独要给顾铭朗炖汤的鲜鱼买了,廖青梅才开始买中午要准备的菜。
市场上有家糕饼店,看着极具历史感的招牌上挂着大红绸花,细看还能看到招牌上的裂缝,地上还有散落的鞭炮花纸,店门口的队都排起几丈远。
听得旁边排队的大妈说了才知道,这家糕饼店是本市有名的百年老店,不过之前几十年一直被迫歇业,在那些年里家里受到了不少动荡,人丁凋零。这不,前两年风向改了,大大小小的店铺重新开起来了,这店一直都没有动静。
今年年初才开始慢慢零售一些糕饼,挂牌正式营业则是今天,也就在拼好的招牌上挂了朵大红花,就连那鞭炮都是老熟客自己带来给他们家庆祝的。
这家糕饼铺的糕饼是出了名的好,见廖青梅问,那大妈还让她赶紧排队,这是早呢,再晚点,这队可得排到市场外头去了。
“瞅着那店老板不,那可是个可怜的姑娘,唉!”廖青梅刚排进队伍里,就听到前头两个老太太在讨论糕饼店里笑容灿烂正招呼客人的老板娘。
“这话咋说,这姑娘瞅着不挺好的?”廖青梅前头的蓝布衫老太太疑惑地问。
“看你这身打扮就不像常来我们这地界的同志。”蓝衫老太太全身上下都精精致致地,花白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和前头那个同色却打了布丁,满脸沧桑的老太太完全不一样,“我可给你说啊,前些年知青下乡知道不?”
精致老太太点头,适时露出疑惑的目光,前头那老太太才满足地开口,“这姑娘长得太俊可不是好事,再加上她家里成分不好,得罪了人,一下乡就被人祸害了。”
这话老太太说得很小声,不过廖青梅耳朵边,虽然声音小,却全听在了耳里。
“那这姑娘现在?”精致老太太。
“现在苦尽甘来了呗,这不是知青回城,她就领着男人孩子回了城里,瞅着没,就是旁边给打包的那个,精神吧!”廖青梅往后退了些,可还是能听到她们的话,闻言也跟着看了过去。
文质彬彬的瘦高个脸人,正态度温和地给客人包挑好的月饼,间或同老板娘相视一笑,两人间一看就知道是对货真价实的恩爱夫妻。
“这男同志不错呀!”精致老太太连连点头。
那沧桑脸的老太太撇了撇嘴,“好是好,可她这是二嫁,知道不?和前头的男人离了!”说这话时老太太话里的情绪廖青梅有些分辨不清。
“还有啊……”
明明她刚刚感叹的还是老板娘命苦,现在苦尽甘来还有替她高兴的意思,但说到离婚二退这个话题上又带着明显的兴奋和八卦,和淡淡地看不上眼,旁边看着挺有文化的老太太也听得饶有兴致。
廖青梅再看笑语嫣然毫不避及和老板互动的老板娘,嘴角突然勾起淡淡地笑容来,比起她来,自己真的是大有不如。
“大娘,快到您了,赶紧往前挪挪吧!”廖青梅笑着突然大声地提醒,两老太太惊了一惊,意味不明地瞅了廖青梅两眼,往前走了几步,到底没再聊之前的话题。
排队的人虽然多,但老板娘手脚利落,进度也很快,很快就轮到了廖青梅。
廖青梅原就准备买些月饼回医院,一是准备给顾铭朗和他的战友们吃,另外就是送给医生和护士,这大过节的送些月饼感谢人家不为过。
不愧是百年老店,廖青梅对儿时月饼的记忆只有八分钱一只的五仁冰皮月饼,用那种白色油皮纸包着,印个红戳,撕开纸,月饼皮渣哗哗往下掉,小时候不光吃饼馅吃得特别特别香,就是剩下的皮渣也会一点点舔干净。
这饼店里也是主打冰皮月饼,却也有了蛋黄莲蓉这样的高档月饼,廖青梅记得这样的月饼她上辈子直到九几年才吃到。
一激动廖青梅买得有些多,正好市场外头就是邮政,干脆把多余的部分全部给家里邮了过去,顾爷爷和顾奶奶那里也没落下,包括江景程。
想到江景程,廖青梅有些不好意思,说好了要好好谢他一次的,可她突然就离开了靖北,总觉得有些对不住他。
回到医院把月饼送到医生和护士手里,廖青梅就准备去食堂做菜了,顾铭朗上午不用打针,死皮赖脸地跟在她的身后。
“你好好在病房里头休息,别去添乱!”廖青梅现在见着顾铭朗就有些脸热,下意识地就想避开他。
顾铭朗已经利落地提起廖青梅买的菜出了病房门,“不成,不盯着你我不放心,万一割到手了怎么办?”
“……”就割了那么一次,总觉得他会记一辈子。
这些天别看廖青梅三餐不落地炖汤给顾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