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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分明记得这间以前是顾西亭的书房,什么时候改成了儿童房了?
顾伽彧关好门退了出来,转身便迎上了她的视线。
“没错,这是父亲的书房,这间房子朝南阳光正好,大小也合适,所以就改成了儿童房,偶得好像很喜欢大海,所以就按照海洋的主题给他布置的,不知道他醒过来会不会喜欢?”他静静的说着,眼底有那么一丝的怯懦。那是偶得带给他的。
念生的心思还是被他一眼就看穿了,不禁一怔!这么多年,她不管怎么伪装好像到了他这里都是徒劳。不过她还是故作轻松的笑了笑,抬腿欲要下楼,他却拉住她。
“既然上来了,不如进去坐一坐。”他看着她,带着恳切的目光,大大的手掌扣在她的手腕上,有些用力不过却不会弄疼她。或许是她没有及时答应他,他接着又说:“偶得可能还要睡一会,等他醒了我送你们回去。”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念生了,偶得自小就很敏感,如果醒过来看到是一个陌生的环境他肯定会害怕。
视线越过顾伽彧看到他身后的那扇门,只好点点头。毕竟跟偶得的房间紧一墙之隔,偶得醒过来她也能及时过去。
房间的样子没什么变化,一进门就看见跟墙壁一样高的书架,那里曾经是念生最为心痛的地方,那些写满另一个女人名字的书依旧摆在那里吧?
书架旁边就是通往卧室的那扇门,那个曾经无数次出现在她梦里的地方。她只是装作不经意的扫了一眼就回身坐在了客厅中间的沙发上。
“要喝点什么?我记得你喜欢喝玉米汁。”顾伽彧说完就要打发佣人去拿,念生却客气的说:“不用麻烦了,白水就可以了,我已经不喝那些东西了。”
顾伽彧心底证了一下,然后吩咐佣人去拿水。
他记得以前,她很爱喝那些花花绿绿的东西,尤为爱喝玉米汁,他总是笑她是个小孩子,因为只有小孩子才会爱喝那种东西,她却黏在他身上说她本来就是个小孩子,然后还会甜甜的叫他一声顾老师,又或者顾大叔。想到这里不知不觉就翘起了嘴角。不过在她的目光迎过来的时候,他却早已经收回了笑容。
最熟悉的陌生人呆在一个空间内,而且是他们曾经做过最甜蜜的事情的地方,就连空气都是尴尬的。念生只觉着脸颊越发的滚烫,曾经的那些画面一一出现在脑海里。
她开始后悔跟他进来,一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安静的可怕。
这时,悠扬的手机铃声响起来,在这安静的空间里感到很突兀,念生连忙拿出手机迅速接了起来,随之也从沙发上起身。
“你到新加坡了?”
“顺利吗?”
“有吃东西吗?”
“恩!偶得一定要去接你,我没事,你放心吧!”
“……”
虽然她的声音够小,不过她并不知道顾伽彧只要看着她的唇形就能知道她在说什么。
他虽然听不见,不过从她眉眼间显露出的温柔他却捕捉的一清二楚,电话里的那个人是方程,偶得嘴里的爹地,他心中的刺。
她挂了电话,还没来得及重新回到座位上,他突然说:“念生,跟我说说这几年吧?”
念生好像没明白他的意思。“恩?”
“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跟我讲讲。”
念生看向他,微微怔了怔!然后豁然的笑了。
“也没什么好说的,你也看到了,我的心思全都在偶得身上,生他和养他就这样,有些枯燥不过更多的是快乐。”
顾伽彧笑了笑,他指的是什么她不会听不出来,她既然不想说他就不再问。
“不过倒是你,这几年变化很大,就在美国也可以从财经杂志或者新闻上看到你。”
明明是夸奖的话,怎么好似讽刺。
“父亲去世的很突然,顾成那么一摊实在是没办法,赶鸭子上架。”他说的平淡,不过那段时间确实很苦,他眼睁睁的看着父母倒在血泊中,而他醒过来却发现周围一片安静,什么也听不到,他要在最短的时间从失去双亲的痛苦里走出来,又要隐瞒所有人他失聪并且最快的时间学会唇语。
念生听到他提起曾经的公公和婆婆心里五味杂陈。只是轻声说了句对不起就不在说话,幸好这个时候听到了偶得的声音,她连忙赶过去,偶得坐在床上正在揉眼睛。
“妈妈,这是哪里?是爹地家吗?”他乌黑的小眼珠环顾着四周,嘴角不知不觉就咧开了。“好漂亮啊!像加州的大海,难道真的是爹地回来了?”她一扫刚睡醒的朦胧,抱着念生的脖子如同惊喜一般看向身后,却迎来顾伽彧的身影。
“偶得,喜欢吗?”顾伽彧露出一张笑脸。
可偶得的小嘴就憋下去,眼圈也突然红了起来,遂不及防哇的一声就大哭起来。
“妈妈,你骗我,你不是说我睡一觉爹地就回来了吗?我要爹地。”小家伙的头埋在念生的肩膀上,小拳头不断敲打着她的肩膀。
念生拍着偶得的背安抚着。
“妈妈没有骗你,爹地要明天早上才能到。”
偶得擦了擦眼泪抬起头晶莹的盼子认真的看着她。
“真的吗?”话语中还带着抽泣。
念生也很认真的对他点头。
“当然了,妈妈什么时候骗过你。”
偶得这才露出了笑脸,狠狠的在妈妈的脸上亲了一口。
而顾伽彧始终站在一旁看着,特别是偶得哭的时候,他有些慌了神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在看他哭着要爹地心里像是插满了刀子一样难受。
顾伽彧把念生母子俩送到了宾馆门口,在念生要下车的时候,他突然转过头叫住她。
“念生,你要一直住宾馆吗?”
念生透过车窗看了一眼这个饭店,单氏投资的项目,回国之后她理所应当的住在这里,一时间还真没想到除了这里她要住在哪里。
“这里很方便。”她淡然的说。
顾伽彧用力的挤出一丝笑目送着她们下车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电梯里,他的笑容才缓缓回落下去。
其实,他好想问问,那个男人明天回来也要住在这里吗?
在此之前他以为他不会介意,而现在他很介意,非常介意!
顾伽彧在回去的路上接到了一个电话,原本平稳行驶在路上的他突然加快了速度,直到车子停在了医院的门口,他飞快的跑进了病房,只看到了那没有血色的白布。
“林淮死了。”他战战兢兢的走过来,却没有勇气掀起那张白布。
“请问是顾伽彧顾先生吧?”一个男人出现在他面前,确切的说一直站在他的身后,可是叫他两遍都见他没反应才来到他面前的。
“我是林淮女士的委托人,她全权把股票委托于我,也就是我会代表林淮女士拥有顾成集团在她名下的所有股……”男人说的一本正经,可还没等他说完,一个拳头就飞在了他的脸上。
那个男人瞬间倒在地上,鼻血染红了脖颈以下的衬衫,他有些惊慌,不过还是狠狠瞪着他。
“你凭什么打我?这里有林淮女士的签名,我告诉你我要定了顾成。”他艰难的爬起来,捡起散落一地的文件转身逃了出去。
顾伽彧的拳头已经变的紫青却一直紧握着。瞪着林淮的尸体瞳孔越发的阴骘。
这就是她的姐姐,曾经他最依赖的人,即便是到了死还要跟他争。
木然的走出病房,护士小姐突然跑过来叫住他。
“顾先生,您等一等,林淮小姐的尸体我们要……”
“按照她生前的嘱托办。”语气透着沙哑,护士点点头,奇怪的看着他转身返回去。走出医院已经是旁晚,天空黑压压的一片,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如同他的心一样,压的喘不过气来。
几大步就坐进了车里,趴在方向盘上浑身颤抖起来。
几个小时之后,林淮去世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城市,各种财经新闻也报道了此事,相对于林淮的死大家更关心的是顾成的命运。
“这里是财经第一线,就在两个小时前,我们得知顾成集团的懂事林淮女士已经去世,在此之前她的手里拥有顾成35%的股份,并公开发表声明争取顾成最高决策权,不过最新消息,林淮生前把股份委托给了代理人,就在刚刚那位代理人也公开声明对顾成集团势在必得。下面我们看一下现场发来的报道。”
电视画面换成了医院的门口,一个男人半边脸高高肿起,鼻梁上贴着胶布,气愤的对着镜头大喊:“我要告顾伽彧对我人身攻击,堂堂一个大老板竟然出手打人,顾成集团不需要这样的人,我一定要帮助林姐夺回顾成。”啪的一下,电视屏幕漆黑一片。
念生放下遥控器,从沙发上起身,面色凝重。走到落地窗前望着霓虹点燃了一支烟。
她没想到只是两天,林淮就去世了,她明明给她三天时间让她考虑股权转让的问题,虽然她从来没考虑要把股权转让给她,可她突然去世她还是有些难过。
那顾伽彧呢?他一定不好受吧?要不然他怎么会失去理智把人打了,在这个节骨眼上打人肯定是对自己不利的,拿起电话看着那串熟悉的号码,犹豫了好久还是把电话扔到了一旁。
他早已经跟她没关系了,对!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她都不应该在关心他了。紧闭了一下双眼嘴角泛起一丝苦笑,掐灭烟蒂走进了卧室。
于此同时,同一片夜空下,顾成集团却是灯火通明,原本要下班的员工个个紧张兮兮,而在顶层的总裁办公室门外一众秘书紧张而又忙碌,而在那扇门的里面气氛更是异常。
林淮去世的消息一出来,顾成的股票就开始下跌,紧接着顾伽彧打人事件又爆出来更是让顾成的股票跌到谷底,总裁办公室的电话随之响个不停,到现在各个秘书的电话又开始响,大多数都是股东打来的电话,除了质问顾伽彧的作为,更是为顾成集团的将来表示担心。
而总裁办公室内!
顾伽彧高大的身影矗立在落地窗前一动不动,大大的办工作上坐着一个身材发福的男人。
“我说老顾,你倒是说句话,眼下顾成乱成一团,你要出面主持大局,股票跌没关系,无非是损失钱财,可那些老股东们你不去安抚,那顾成恐怕就落入别人手里了。”
方世博洪亮的嗓音此刻也沙哑了,盯着他定在那里的背影满脸的急切。
他来到这里好一会了,自从得知这个事情,他就第一时间赶过来,一进来他就是那副摸样,像是双腿被钉子给定住了一样一动不动。
“那些老家伙贼的很,见风使舵,你可不能大意了。”方世博见他还无动于衷又加了一句。
终于,他缓慢的回过神,俊逸的脸上不带任何表情。
“你也说那些老家伙不是好东西,那让他们去闹。”他淡淡的口吻,仿佛所有的一切跟他无关一样。
方世博急了。
“在闹下去顾成就成别人的了,你可不能随心所欲,这个时候该软就软。”
顾伽彧看了一眼方世博却笑了。
方世博怔了一下。
“你还有心思乐呢?你说你打人什么时候打不行,一定要在这个时候。”
顾伽彧从落地窗前走过来,拿起挂在衣架上的西服,摘下助听器放到了口袋里拍了拍方世博的肩膀。
“在这里帮我顶一会。”说完迈开修长的腿,方世博立即从办公桌上跳下来追了过去大喊:“这个时候你要去哪啊?”可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