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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为国家工作,得到的资源更多; 研究机会也会更多,但她身怀不可告人的秘密,留在国家部门; 受到的关注可能也会更多; 不太安全。
毕竟,虽然自从她结婚后; 就有意识并且努力地控制自己少使用晋江系统,但这么多年养成的习惯不是说改就能改的。
而且; 刘靖宇其实隐隐约约知道一点什么,不过是相信她; 不问不说罢了。
两位老者都对她的选择有些不解; 但也尊重她的选择。
至于那家研究所的负责人; 京城大学历史系的另一位教授——张教授; 就更高兴了。
他老人家是知道袁芃芃的本事的; 可以说,是年轻一辈里,历史学的佼佼者了,至于考古这一方面,完全是可以独当一面的人物了。
说实话,他都没想到袁芃芃会放弃进国家单位的机会,来他这个成立了也没多少年的研究所。
因为上述的种种原因吧,张教授给袁芃芃开出的条件是研究所的最高待遇。
所以,袁芃芃的工作也是相当不错的,事业顺遂,婚姻幸福,她现在也是别人眼中的“成功人士”了,妥妥的。
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最好的待遇也就那么几位,一个萝卜一个坑。她这么年轻,却已经是拿着和五六十岁的老专家一样的工资了,自然有人不服。
其中一个,是一位仅次于研究所三位大拿的一位老专家,也是四五十的人了,对袁芃芃比他多拿二十块钱的工资十分不满。
但大家都是文化人,他自然不会明面上对袁芃芃怎么样,甚至明面上,他还是一副爱护小辈的样子。
只不过,可能真的是不爽吧,袁芃芃总觉得,他每次装出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的时候,说的话里总有一种倚老卖老、拿她的年龄来说事儿的感觉。
知道这位辛教授的真面目,还得是多亏了他自己。
或许是忍不住了,有一次袁芃芃前脚走,辛教授后脚就“呸”了一声:“什么玩意儿!”
他可能以为在前面拐了个角的袁芃芃决定听不到,奈何这位的听力实在是超出人类范畴……
总之,现在袁芃芃和辛教授碰面的话,两个人表面上是和和气气、礼礼貌貌,但实际上都在心里憋着坏骂对方呢。
袁青因为在狱中表现良好,减刑五年,提前释放。可能真的是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她现在分外喜欢这种平淡的日子。
她在狱中待了十五年,出来后和社会完全脱节了,而且她也三十岁了,却苍老得像个四五十的中年妇女。
就算是她把自己坐过监狱的事儿给瞒了下来,在偌大的县城里,她也只能去干那些体力活,一点体面也不讲的活。
袁青怎么甘心?
她可是为了一顶兔皮帽就敢害人的,现在让她过这种生活,住又脏又臭的臭水沟,辛苦赚钱买的粮食还会被老鼠偷吃,她如何甘心?
但她也不敢回小袁庄,回到那个谁都知道她的底细的村子,大家看她的眼神必然比现在的生活还要难以忍受。
一切都毁了,她的人生全毁了!
袁青坐在去京城的火车上,抱着她几乎空无一物的行囊,心里其实茫然得很。
这段时间,她想尽办法打听袁芃芃的消息。
她还真的是出息了,袁青不过是随便打听打听,还真的有很多人知道她的消息。县城一中更是把她放在了优秀校友榜的前排。
袁青握紧了拳头,青筋爆起:袁芃芃把她害成这个样子,就算出狱后,也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躲躲藏藏、不见天日。自己却青云直上,变成了什么成功人士。哈!
她也不知道自己去京城能去干什么,但她就是不甘心、不死心。
凭什么?凭什么她袁芃芃把人毁了之后还能这么心安理得?
凭什么她袁青就得活得猪狗不如!
袁青的手悄悄伸进了衣袖里,摩挲着那边带着刀鞘的水果刀,心里安心了不少。
等着吧!她一定会让袁芃芃付出代价的!
张教授看着桌子上这一叠厚厚的资料,冷静地翻了起来。
把这上面的内容都粗略地看过一遍,张教授的嘴角弯起了一个弧度,喃喃自语:“原来,她还把凭借着自己烈士遗孤的身份,把人家送到监狱过啊。”
翻开的资料上,一行没有加粗加黑也没有画横线的字却十分醒目:袁青,因在狱中表现良好,减刑五年,已于一个月前出狱。
这天,袁芃芃像往常一样,准备开车去上班。
“妈妈!”
一个清脆的孩童声音响起。
刚要打开驾驶座的门的袁芃芃条件反射,转过了头,把粉雕玉琢的小男孩抱进怀里,温柔地问:“欢欢,怎么了?”
短腿的小男孩踮了踮脚尖,才顺利地被自己的母亲给抱起来。
欢欢依恋地把头埋进了她的怀里,闷闷地说:“不想去上学……”
其实他小声哼哼唧唧说的话,袁芃芃一字不落地都听到了,但是她还是装作没听到,故意大声地问:“嗯?你说什么?”
果然,自己生的自己清楚,欢欢同学根本没有勇气让自己的母亲听到那一句话,所以才小声哼哼的。
现在袁芃芃说自己没听清楚,小家伙反而松了口气。
欢欢依恋地在袁芃芃的脸上“吧唧”了一口,眼巴巴地看着她:“你今天来接我好不好?不想让爸爸接……”
袁芃芃看着实力嫌弃他爸的儿子,心里感到好笑,面上却郑重其事地明知故问:“为什么啊?爸爸怎么得罪你了?”
因为欢欢是个儿子,刘靖宇秉持着他们老刘家的家风,对儿子颇为苛刻。虽然一转头,就总是得意地向袁芃芃夸耀:“欢欢这么聪明,不愧是我儿子!”
但是面对面地与欢欢相处,他总是板着一张臭脸,再配上他那一米九高的大个子,五头身的小豆丁欢欢会怕他,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欢欢人小鬼大,为防他爸秋后算账,即使是他本人不在场,也不会说他爸的坏话的。
他的眼神飘忽不定,左看看右看看,反正就是不肯看袁芃芃:“我想和妈妈在一起。”
你瞧!我这是喜欢妈妈,并不是讨厌爸爸。
袁芃芃的一片心都要被自己的儿子给萌化了,她轻轻地点了点他的小鼻子:“小机灵鬼。”
欢欢抓着她的手不松,开始撒娇:“妈妈,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好好好,”袁芃芃举白旗投降,“你乖乖的,妈妈今天去接你。”
到了研究所,袁芃芃敏锐地发现今天的气氛好像不太一样。
在前台负责接待的小丽满脸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又是鄙夷又是带了点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一副“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的样子。
“袁专家,所长让你去一趟会客室。”
所长来了?袁芃芃心中诧异,所长一般都不会这么早来的啊。
但是她看小丽的样子,也懒待问。既然是叫她会客室,那所长早来肯定是和她有关系,去了就知道了。
会客室和前台离得有点远,小丽也慢腾腾地,不时还回头看她一眼,一脸的戒备。
袁芃芃心里不怎么舒服:她这还没犯事呢,就把她当犯人看了?
虽然她知道,人云亦云,是很多人的天性,但当自己成为这种天性的受害者的时候,真的难以释怀。
推开会客室的门,袁芃芃一眼就看到了一脸严肃的所长。
张所长向她点了点头:“袁专家,你来了。”
袁芃芃向他打过招呼之后,才有空去看屋里的另外两个人。
一个老神在在、努力压住心里的得意之色的是辛教授;一个是个衣着寒酸的中年妇女,眉眼之间有些熟悉的感觉。
见她进来,那妇女的双眸顿时就燃了起来,激动地站了起来,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脸上的五官都扭曲了,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样子。
袁芃芃打心底里觉得奇怪,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脑子里飞速搜寻这个人,但还是想不起来自己跟这个人有什么过节。
张所长请袁芃芃坐下后,严肃地说:“袁专家,是这样的,这位女士从昨天开始,一直在我们研究所外,控诉你耍手段陷害无辜的人,让她在监狱里度过了最好的十五年。”
电光火石间,袁芃芃就想起了那个能毫不犹豫地把她推进坑里的女孩子。
袁芃芃转过头来,挑了挑眉:“袁青?”
袁青一脸癫狂:“对,是我!”
“袁芃芃,你没想到吧?当年你那么害我……”
“放屁!”袁青歇斯底里,袁芃芃的声音却比她更大,“你是不是坐牢把脑子坐坏了?还我害你?你丧心病狂,为了一顶帽子就要害死我,好意思来我这里喊冤?”
第98章 番外2(玄学)
有的时候,袁芃芃实在搞不懂这些人的脑回路。自己三观不正也就罢了; 还非得以为人家也和她一样; 是个傻子不成?
袁青的眼睛淬了毒; 死死地盯着她:“你胡说!谁害你了?明明是你看我不顺眼,利用你烈士遗孤的身份诬陷我!”
她恨声道:“可狠大队长和那些警察!只听你一个人的; 根本不管我的冤屈。”
“我总算知道你这么多年在狱中干什么了,你是不是一直这么告诉自己; 到最后; 你编的谎话没人相信,只骗了你自己?”袁芃芃对着这么个人; 一丝怜悯之心都生不起来,“我就纳了闷了,当时案件的卷宗什么的都在; 我还有人证物证; 你凭什么以为你空口白牙就能随便污蔑我?”
袁芃芃别有深意地往辛教授的方向看了一眼:“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谁给你出的主意?”
“就你之前那个蠢样; 害人的时候连抹去自己的踪迹都不懂得,如何能准确地找到我工作的单位上来?”袁芃芃话是对袁青说的; 眼神却一直钉在辛教授身上。
袁青怕了,但她怕的; 不是自己的谎言被拆穿会有什么下场。换言之; 在监狱中生活了十五年; 她现在一无所有; 根本没有什么可失去的; 还有什么可怕的?
她只担心,最后鱼死网不破,她就算付出再大的代价,也不能给袁芃芃造成哪怕一丁点儿的伤害。
袁青的心脏“怦怦”地跳,她悄悄地握了藏在袖中的水果刀,汗如雨下。
事到临头,她的脑子却十分冷静,或许是已然决定的缘故,尽管她控制不了自己的生理反应,但脑子里其实已经想的十分清楚了。
张所长本来就对这个不明身份的女人半疑半信,现在看袁芃芃这么有理有据切毫不心虚地辩驳她,心中更是偏向了袁芃芃。
就是一直想着搞事的辛教授,见到这种几乎是一边倒的情况,也不由得暗暗可惜:这次估计是搞不到姓袁的了。
而且,那袁姓女人实在太过敏锐,刚才她看他的那一眼,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
屋里的人各有各的考虑,一时间,屋里除了袁芃芃冷静的分析声,竟无人开口说话。
就在这时,袁青猛地站了起来,袁芃芃不知道她的目的,但脑子里却本能地敲响了警钟。
张所长和辛教授尚且没反应过来,便见那个原本已经被袁芃芃逼得无话可说的女人从袖中掏出了一把水果刀,迅速地拔掉刀鞘,决绝地向袁芃芃刺去。
袁芃芃的身体反应快过大脑,利落地一个错身,躲过了这一刀。
但袁青是铁了心要鱼死网破,也不收刀,紧接着就朝袁芃芃的心口刺去。
旁观的两个男人大气也不敢出,或者说,他们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