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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疼，是真的很疼。
比dk发作还疼……那好歹是毫无意识的，可现在童染意识残存，任何感觉都能清晰的体会，可她偏偏没办法控制住。
莫南爵弯腰在床沿坐下，将她搂进怀里，童染用力推拒着，时不时会抓到他脸上，男人一下没躲，而是低头抚上她的唇瓣，“别咬，想说什么就说，什么都可以说，任何话都行。”
“不……”童染拼了命的朝后躲着，可后背抵住了男人健硕的胸膛，她没办法再退，双手下意识的开始捶打，“放开！放开我！”
莫曜辰惊讶的站在边上，眼睛睁的极大，他小嘴微张着，“妈妈……”
妈妈怎么了？
是不是生病了……
莫曜辰并没如常人那般害怕，他盯着童染看了看，忽然转身小跑到桌前，拉过张椅子站上去，倒了杯热水过来。
第2847章 我们去见他，马上就去
“爸爸，”莫曜辰很快回到床边，小心翼翼的将玻璃杯递过去，“妈妈要喝水吗？”
莫南爵看他一眼，眼底被他这样的举动刺痛，紧抿的薄唇微松下，“不用，你先去下楼去找阿姨玩，妈妈一会就好了。”
“可是妈妈好像很痛，”莫曜辰站着没动，俊俏的小脸上神色紧张，“妈妈是不是生病了？为什么不送妈妈去医院？”
“妈妈没生病，”莫南爵手臂紧搂着童染，双手护在她的脸旁，不让她有抓到自己的可能，男人嗓音暗哑，“你先下楼去玩，听话。”
莫曜辰紧握着水杯，退后几步，背后紧贴着墙壁站直，“我想在这里陪妈妈。”
莫南爵喉间轻滚下，童染紧紧抓着男人的胳膊，嗓音已经喊哑，她呜呜咽咽的说着些什么，用头痛欲裂已经不能形容，“我，我……要……”
她拼命忍着疼，可人的忍耐到底有限，谁也不可能经受得住头疼的折磨。
莫南爵双眸溢满心疼，他轻扣住她的下巴让她微仰起头，食指在她太阳穴轻揉着，可这样根本没用，缓解不了十分之一的头痛。
如果可以，他愿意立即代替她疼，加十倍二十倍都可以。
莫南爵低下头，薄唇凑近她的耳际，“你要什么？别怕，说出来，要什么都可以，我马上就给你拿来。”
“我……”童染浑身抖得几乎散架，天花板上的水晶灯在双眸中被折射出一片血红，她张着嘴，细碎的嗓音从喉间挤出来，无法忍耐，“我要见……要见……见洛萧……”
莫南爵双手紧紧攥了下，他环住她的背，让她下巴抵在自己颈窝内，男人喉间哽咽下，并未犹豫，“好，我们去见他，马上就去。”
只要她能不疼，怎么样都可以。
莫南爵说着转过头，还未出声，无绳电话已经被递到了眼前，莫曜辰拧着小眉毛看着他，“爸爸，舅舅就叫洛萧对不对？要打给舅舅吗？”
“……”
莫南爵搂紧童染，接过电话拨了个号码出去。
公寓。
洛萧背靠着阳台坐着，手边放着几本相簿，他侧头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怔怔出神。
蓦地，一旁的手机响了几声。
洛萧低头看了眼，是中景濠庭的座机号。
他双眼亮了下，拿起来便按下接听键，“喂？”
那端，男人深沉的嗓音传来，带着掩饰不了的急切，“你在哪里？！”
是莫南爵。
洛萧看眼墙壁上的挂钟，这时间不可能有别的事，他也猜到发生了什么，“我在公寓。”
他说完直接掐断通话。
嘟嘟嘟——
他居然直接挂了？！
莫南爵俊脸阴鸷一片，就差直接将电话摔出去，妈~的！
童染疼得意识不清，浑身都被汗水浸湿，嘴里的痛呼声就没停过，莫南爵抱着她起身，拿了件大衣将她的身体完全裹住，尔后大步朝房门外走去。
男人嘴角勾起抹冷笑，洛萧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他不会过来，让他把童染送过去。
第2848章 别在这时候伤害她
外面这么冷，洛萧倒是一点都没考虑。
莫南爵来不及也不可能想那么多，他快步下了楼，莫曜辰端着水杯跟在他身后，“爸爸，你要带妈妈出去吗？”
“嗯。”
莫南爵脚步没停，童染现在正痛着，他暂时没办法跟儿子解释，也不能耽误，“爹地会过来陪你。”
“你们什么时候回来？”莫曜辰没吵没闹，只是安静的跟着，一双眼睛溢满担忧，“妈妈什么时候才会好？”
“没事的，很快就回来。”
莫南爵快步来到车库，黑衣人拉开车门，男人跨进去时回了下头，“别让他着凉了。”
黑衣人弯腰将莫曜辰抱起来，“少主放心吧，大少爷在回来的路上。”
莫曜辰手里的水杯已经由热变冷，他满脸疑惑，“为什么妈妈会要见舅舅？”
妈妈明明很讨厌舅舅，不是么？
“……”
莫南爵眼神阴鸷下，他坐进驾驶座，让童染整个人靠在自己胸前，男人猛地踩下油门，跑车咻的一声驶了出去。
……
将近四十分钟的路程，硬生生被男人缩短了一半，二十分钟后，宝蓝色的跑车在高档公寓边停下。
天渐渐的开始下起小雨。
莫南爵一把推开车门，童染双手死死揪住他的衣领，出了一身的汗，她小脸惨白，由于头疼，眉心与太阳穴皆止不住的突突跳着。
她握着拳的手抵在男人心口处，童染每疼一下便攥紧一份，莫南爵能感觉到她的疼痛，一颗心仿佛被用针尖挑起，放在火上煎熬。
一分一秒他都不想让她疼下去。
莫南爵薄唇紧抿，下车的时候手臂肌肉一跳，血腥的味道直冲喉咙，男人强压下难受，双臂搂紧她，大步朝着公寓走去。
才走到楼梯口，密码门忽然被人推开。
洛萧穿着衬衫走出来，他视线扫过莫南爵的脸，而后落在他怀里的童染身上，“你来的真快。”
莫南爵走到他跟前，闻言冷笑下，“你从这里过去会更快。”
洛萧没接话，小染要找他，为什么是他去他们的家？
应该是莫南爵亲手给他送过来。
童染用力蜷着身体，听见声音已经没力气抬起视线，洛萧走近几步，朝他伸出双手，“给我。”
莫南爵眼皮轻抬，眼底淬了抹极深的沉痛，他没有在她痛的时候犹豫纠缠，伸手将童染交给他。
洛萧手臂稳健的接过，他低头看眼怀里的女人，童染微微睁开的眼帘同他视线对上，洛萧轻声开口，“小染，是我。”
童染紧绷的神经松懈下，她没有力气说话，头昏昏沉沉的歪在他胸前。
莫南爵一言不发的站在边上，他微垂着头，双手攥紧成拳。
洛萧抱着她转身就朝密码门走进去，胳膊忽然被人一拽，莫南爵抬起头，一双黑眸落在他脸上，嗓音被风吹散了些，沙哑的不成样子，“她很不舒服，别在这时候伤害她。”
洛萧微微一怔，嘴角随即嘲讽的勾起，他所说的伤害，是怕他借机上了小染？
第2849章 一定会站在她能看见的地方
于他而言，这是多么讽刺的一句话。
洛萧并未回头，背脊挺直下，“我也想，可我没这个命。”
他说完挣开他的手，拉开密码门走了进去。
门自从关上，发出不轻不重砰的一声。
莫南爵伸出去的手垂下后收回来，他抬眸朝楼上看，直到五楼卧室的灯亮起，男人才僵硬的转过身，一步步走到跑车边。
他没有离开。
莫南爵背倚着车门，他搭起条长腿，掏出根烟点燃，视线伴随着轻吐出的白色眼圈，一瞬不瞬的落在五楼卧室内。
他在这里陪着她，也一样。
莫南爵说过，无论童染有一天走到哪里，一回头，他一定会站在她能看见的地方。
……
卧室。
洛萧弯腰将童染放在床上，她仍旧蜷缩着身体，双肩的颤抖已经平复了不少，洛萧深情的望着她的脸，“小染，要喝点果汁吗？”
童染下巴抵在膝盖上，闻言过了很久才摇摇头，“不……”
“那我坐在这里陪你。”
洛萧在床沿坐下，童染一言不发，只是安静的垂着头。
气氛沉寂下来，洛萧起身去浴室拿了条湿毛巾，拉过她的手要擦，童染一惊，猝然收回来，“不要！”
洛萧动作一顿，“怎么了？”
“我……”童染也说不上来自己怎么了，她看着面前的男人，莫名的觉得陌生，“我头疼……洛大哥，刚刚是你抱着我么？”
洛萧点点头，“当然。”
“一直都是吗？”
“一直都是。”
“……”
童染双手捂住脸，看着他能让头不那么疼，可她人却感觉很不舒服，“我，我想睡一下。”
“好，”洛萧端起玻璃杯的温牛奶，递到她唇边，“喝了睡的更舒服。”
童染看了眼，“我不想喝。”
洛萧坚持，“一定要喝，你头疼，喝了醒来就不会再疼。”
童染拧起眉，她接过杯子，“我自己喝。”
“好。”
洛萧什么都依着她，童染小口的吞咽着杯中的牛奶，由于嗓子喊哑了，所以她喝的很痛苦，咽下去的时候喉咙口生疼。
洛萧盯着她的小脸，“小染。”
“嗯？”
洛萧哽咽下，“你说，以后有一天，你会恨我吗？”
“为什么这么问？”童染握紧杯沿，心里莫名恐慌，“你会做出让我恨你的事吗？”
她说出这句话，洛萧不由怔了下，“我以为，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会恨我。”
童染习惯性的咬住杯沿，“你既然这么以为，那为什么要问我会不会恨你？”
洛萧被她问住，半晌后才回答，“我只是……不想你恨我。”
他知道，她现在只是因为头疼过度，所以产生了极深层次的头疼，就如同阿兹海默氏症，俗称痴呆失智，脑细胞神经会在某一时间忽然丧失，导致行为失常等等症状。
只要神经得到松懈，身体调节下，她就会恢复正常。
症状会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严重……
童染放下玻璃杯，“瞎想什么呢，你和现在一样好好的，我怎么会恨你？”
第2850章 不到一分钟就已经浑身湿透
和现在一样……
洛萧不由哽着声音，“那如果，我不能和现在一样……”
“那你会变成什么样？”童染奇怪的看着他，“杀人狂魔？走~私~贩~毒？还是黑~帮老大？”
“……”
他现在和这样没什么区别了。
洛萧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童染抱着膝盖，同他隔着距离，半开玩笑道，“你要是变成这样，我肯定恨你啊。”
“……”
“怎么不说话？”
“没什么，”洛萧扯开了这个话题，“你全身都是汗，去洗个澡吗？”
“我不想动，”童染还在微喘着气，“我想睡觉。”
“好，”洛萧起身要将她抱着躺平，童染先一步拉过被子裹住自己，侧身躺下去，“晚安，洛大哥。”
以前的每一个夜晚，入睡前，她都会对他说这句话。
一次都没落下，就算是在学校，也会打电话或者发语音消息说。
洛萧站在床边看着她纤瘦的身形，他轻点下头，“晚安，小染。”
童染闭上眼睛，剧烈的头疼之后就是极倦的疲惫感，毫无预警的袭来，她整个人昏沉沉的，很快便陷入了睡梦中。
洛萧始终站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