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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她有多疲惫,他是知道的。
在床上翻来覆去,大约是因为人太年轻,精力旺盛。
一些不想启齿的问题……邦邦硬。
时间大约又过去了二十分钟,手机的指示灯闪了几下,林三籁一跃而起。
'我洗澡去了。今天实在太累,明天说。晚安。'
嗬!洗澡去了……林三籁从床上爬了起来,窗户闪开了一条缝隙,冷风瞬间就灌了进来。
这一晚,根本就不用睡喽。
第二天一早,倪南音到了赏笑楼的练功房,练习武生的新戏。
这个时间,网上已经出现了很多不好的声音。
也许真的像林美说的那样,接受了仰视的同时,就必须得接受诋毁。
高雅端庄的小姐姐,一下子成了处心积虑爬床的狐狸精。
刻苦练功的京剧演员,也一下子成了有靠山有势力的小妖精。
有人夸她冰清玉洁。
就有人跟楼,骂她臭不要脸。
冰清玉洁,她没承认过。
臭不要脸,她也担不起。
当诋毁疲惫一起袭来的时候,她在打旋子,一气儿打了二十几个,诺大的练习室,从这头旋到了那头儿,气都不带喘一下的。
要说没有影响那是假的,要说影响有多大也不尽然。
坏事情来的时候,她通常想的少,做的多。
对于她来讲,多说多想都无用,还不如练好了基本功。
林三籁来找她时,她正挨着墙壁边的扶手下腰,从两腿之间,先看见了他的脚。
漆黑的皮鞋,笔直的裤脚。
这几年,韩风盛行,男人也流行起了小脚的西裤。
不仅裤脚小,还要短上一截。
林三籁不爱穿那样的裤子,他说自己小时候因为腿长,还长的快,一条裤子穿不了几天,就得短上一截,穿短裤子穿出恐惧后遗症了。
可见,长腿也不是没有烦恼。
倪南音见他越走越近,慢慢地挺腰,站了起来。
一伸手,拿了扶手上挂着的毛巾,擦了擦汗,又拿了一旁的保温瓶往肚子里猛灌水。
喘匀了气儿,才道:“回答你昨晚的问题,第三轮比赛我要唱武生,反串。”
林三籁瞥她一眼,脸上的惊讶很明显。
倪南音撇撇嘴说:“对我要有信心的嘛。”
她席地而坐,又拍了拍身旁的空地儿,“今天的练习任务提前完成了,可以陪你闲聊十分钟。”
林三籁点点头,盘着腿坐在了她的旁边。
专业上的事情,都是她来把握,他从不多言。
等了一会儿,他才说:“你也不安慰安慰我!”
“安慰你什么?”倪南音感到莫名奇妙。
林三籁又瞥了她一眼,转过去了左脸给她看。
他脸上的印记已经没了。
倪南音放眼过去,他的侧脸五官挺立。而且他的皮肤是真好,不像一般男人那样的粗燥,脸皮白净的都快能和她比拟。
睫毛也很长,眼睛里有星星,眼尾还带了勾子,剑眉星目,眨一眨眼睛,完全可以去当祸害人的男狐狸精。
倪南音的脑子放的很空,思绪也飘了很远。
她很记仇的,继而便立下了宏伟的目标。
她想,现在那些人都说她是狐狸精,总有一天,她得让他变成男版的狐狸精。
林三籁还在等她的反应。
倪南音回神的时候,忽然趴了上去,“叭”一下,亲在了他的脸颊上。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倪南音爬了起来,身手麻溜儿地冲出了练功房。
林三籁没追,往后一躺,很是舒坦地叹了口长气。
这吻明明轻的都没让人咂摸出来是什么滋味,可却让他的心底翻腾出滔天的波浪。
好多天的烦恼,瞬间被她抚平。
这个冷死人的冬天,忽然就有了春的暖意。
…
第三轮比赛,倪南音果然选择突破,反串武生。
一上台,只扮相就惊讶了台下的所有评委和观众。
她穿着白底蓝花的长靠,背后插四面靠旗,头上戴盔,足底穿厚底的靴子,手拿□□上场。
一上场,三次抬腿,脚尖次次贴到了脑门。
赢得了满堂的喝彩。
表演结束后的点评,赵川一赞许地说:“不错,你师傅当年没唱武旦之前,也唱过武生,颇有你师傅当年的风姿。”
这评价很高了,倪南音鞠了个躬,谦道:“我学的没多久,学的还是不太像,我会继续努力。”
下台,到了化妆间,倪南音关注了一下直播。
页面上好多人都在刷她的名字,还有人给她刷了好几艘游艇。
林美凑过来说:“小姐姐,你太帅了。”
她淡淡笑笑,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准备卸妆。
半天之后,倪南音成功登上了热搜榜,这一次的热搜和上一次不一样,这回上热搜的就是她自己。
很多人还给她建了话题,无一不是“要被小姐姐掰弯了”。
比赛进行到第三轮,更多人知道倪南音的名字。
周四戏楼开场,正在后台上妆的倪南音收到了人生中第一束粉丝送的玫瑰花,一共十九朵,红彤彤的煞是美丽。
今儿,林三籁来的很晚。
嗯,这都快下午五点了,才慢悠悠地到了地儿。
主要是忙了好些天了,他给自己放了大半天假休息休息。
还有就是前一段时间,他不是把房子挂牌出售,房子没卖出去,骚扰电话挺多的,一天能接十几个。
来戏楼之前,他去了一套二手房中介中心,特别流氓地警告了一下那些卖房的,“老子都说不卖了,谁他妈再给老子打电话试试……”
总的来说,今天的心情还是很不错的。
要是没经过化妆间,看见那碍眼的十九朵玫瑰花的话。
操,他的小媳妇儿,他还没给她送过花呢!
啊……这个,好像得算他的问题。
他使劲敲了敲脑袋,他也不明白自己这破脑子,怎么就没想起来送花这又俗又浪漫的事情!
林三籁一进办公室,就给柯子然下达了命令,“给我订九百九十九朵粉玫瑰。”
柯子然的嘴一秃噜,直接问:“容总,要送花给谁?”
只见他一翻眼睛,柯子然的脖子一缩,立马醒悟了,快速地退出房间,“好的,容总,我马上订。”
不多时,柯子然在门口鬼鬼祟祟。
林三籁抬头。
四目相对,柯子然干笑了一下,“那个容总,送花是留名还是不留名呢?”
“你说呢!”这不废话嘛!
林三籁磨着牙说。
别看柯助理缺少了一点儿阳刚气息,可办事的效率还是挺高的!
九百朵粉色玫瑰和九十九朵红色玫瑰组合成了一个巨大的心形花车,在倪南音谢幕的时候,准时推上了戏台。
倪南音惊喜了一下,便头疼不已。
那么多的花,放都没处放,简直是有病。
就跟市政搞什么鲜花工程一样,成盆的小菊花堆的跟座小山似的,过不了两天就成了开败或者被人拿回家的命运。
还不如送点实用的东西。
林三籁特地来接倪南音下台,眼睛朝她的脸上瞄了好几次,等表扬。
可,她怎么没有表现出一点高兴的情绪?
心说,肯定是柯助理的事情没办好,光送花不写名片,鬼才知道是谁送的。
柯子然:我冤!
从台上退到后台,仪态万千的大青衣,隔着衣服拧了身边男人的臂膀。
嗯,不止拧了一下。
因为臂膀上的肌肉太过结实,拧不住。
“浪费!”倪南音不无埋怨地说。
心微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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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红包我随机发五十,因为发前五十我得掰着手指头数,好难⊙﹏⊙
随机发吧,一般也是谁靠前谁幸运,祝你们都幸运
☆、44
经过三轮比赛; 倪南音虽不算大红大紫,却也算出了点儿小名。
最恐怖的是有一次挤地铁; 一个大妈拉着她的手; 夸她:“哎呀闺女; 长的真俊; 我老喜欢听你唱戏了。”
简直把倪南音给吓傻了; 傻里傻气地问:“阿姨,你认识我啊?”
“认识; 认识,我现在每个星期都让我孙子给我找直播。”
其实倪南音想问的是“我卸了妆; 你也认识我啊?”
想她上台的时候; 脸上抹了多少层啊!大妈真是火眼金睛。
什么事都有进步。
赏笑楼也终于在临近年关之际; 出现了满场爆场的情形。
青年演员争霸赛却在这个时间告一段落。
赏笑楼官网上贴出了公告,要来年元宵节过后; 才能继续争霸; 决出冠军。
吊足了戏迷的胃口。
果然官网上的评论都要炸锅了; 全是控诉的。
这是要让人年夜饭都吃不香的节奏。
为了平息众怒。
柯子然提议:“普通的场次加开怎么样?”
林三籁觉得他出的是馊主意,横他一眼; 揭过不提。
元月二十八,也是腊月的二十四; 容氏的官网也贴出了通知; 要于三日后召开年会。
这次年会的召开地点,没有去其他剧院包场,而是定在了赏笑楼举行。
为了这事儿; 林三籁还和容道飞小规模地争执了一下。
他是很记仇的,质问容道飞:“你上次不是说赏笑楼不归容氏了?凭什么厚着脸皮要到我这儿来开年会,还不给租金。”
“我上次不是又给了你五百万。”容道飞也很有理。
“凭什么盈利了就是容氏的,亏本了就是我自己的?我的车还卖了呢!表也卖了!衣服都没舍得买过一千块钱以上的!我现在的积蓄为零,我把我所有的钱都砸了进去!”林三籁越说越火大,更何况他不说的话,就得当包子了。
见过流氓馅儿的包子吗?
“好啦,好啦,车再给你买一辆新的。”容道飞用上了安慰利|诱大法。
林三籁可不是三岁的孩子,打五岁进了容家的门,他就没受过容道飞的各种引|诱。
他的思路很清晰,斩钉截铁地拒绝道:“不要!我让会计算了笔帐。你给的启动资金是八百万,后来追加五百万。我个人砸进去的钱是一千五百万。我比容氏砸的钱多,你要么等我给你分成,这个分成也是利益与负债共担,要么我还你钱。你选。”
容道飞差点被他绕了进去,哼笑一声,“那建戏楼的地皮呢?”
要知道这年头地皮是最值钱的。
“地皮不是你个人赠予我的吗?地皮是你个人的,又不是在容氏名下。咱们得一码归一码,这么一说,那我占的比列更大,光地皮的估价也得值个几千万了。”
“哦,你的意思是你在跟容氏算账,不是在跟我。”
“我和你有什么好算的!算也算不清楚。”林三籁嘟囔了一句。
这倒是句实话。
亲子鉴定在那儿摆着呢,也不能割肉还母剔骨还父。
中二期过去了,他没那么矫情。
前提是范雪枝别来左右他的人生就行了。
就算是算账,电话里也算不清楚。
容道飞说:“戏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