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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美看她一眼,果真是烦的快爆|炸的样子了,宽慰道:“你想想,你嫁的是你想嫁的人。想嫁,就不分年纪,不分时候。”
话是这个理。
可要是能轻易就摆脱那个婚前恐惧症的话,倪南音也就不会这么苦恼了。
她唉声叹气。
“那你究竟在怕什么?”林美退后了一步,一针见血地问。
“我也不知道。”倪南音沉默了很久,一时没有留意,一脚踏进了一处水坑里。
她觉得自己很丧气。
怀旧之行,就这么淹没在了泥水里。
两个人往回走,没有任何预兆的,倪南音忽然接到了陈秋的电话。
可电话一接通,传过来的不是陈秋的声音,却是容茹妤的话。
“咱们约个时间见一面吧!放心,我不为难你。但你不要告诉我哥,我们悄悄的见一面,有些话想跟你说。”
林三籁快要结婚了,容道飞特赦,让容茹妤从国外飞了回来。
即使是亲生兄妹,也存在着个体的差异性。
像林三籁,有没有资本,都是个不听话的。
像容茹妤,经济命脉还在容道飞手里捏着,便显得特别乖巧。
并没有离开多久,容茹妤一回家,却觉得范雪枝瘦了很多。
儿子快要结婚了,婚礼不用她操心,生活没什么改变的范雪枝却患上了婚前恐惧症。
说来也好笑的,又不是她结婚,她恐惧个什么劲!
想当年,她自己结婚的时候都没有这样。
所有的情绪,有因有果。
容茹妤知道范雪枝是为了什么而焦虑,信誓旦旦地说:“妈,我要去和她谈谈。”
虽然没有言明,但母女两个都知道这个她指的是谁。
范雪枝说:“你要和她谈什么?她就是你哥的宝贝疙瘩,惹恼了她,你哥又不高兴了。”
这话酸得容茹妤牙疼,她酸不溜溜地说:“哎呀,你别管了。”其实容茹妤也没有想好究竟该怎么和倪南音谈。
范雪枝怎么能不管呢。
她和容茹妤计划了好几天,还特意网购了一个监|听器。
这才由容茹妤发出了邀请。
到了约定的咖啡馆,范雪枝留在了车上,容茹妤的包里装了一个方形的窃听器,如赴刑场一般下了车,心里还有一种自己是美|国FBI的错觉。
京城的春天,要么冷得像冬天,要么热得像夏天。
今天的天气就比较奇葩,感觉已经入了夏。
其实翻一翻日历,已经是春末了,离夏天很近很近。
咖啡馆里开了空调,容茹妤一进入,忍不住颤栗了一下。
大约是因为做贼心虚。
她可没有这个未来嫂子的手机号码,她威胁陈秋:“你要是敢告诉我哥的话,信不信我弄死你!”
陈秋那人,就是个见风使舵的,他答应的特别好,可保不齐一转脸就会告诉她哥。
毕竟他们好的一个鼻孔出气,而且这美色有时候管用,有时候没有一点用处呢。
容茹妤七想八想,拐过了前台处的雕花屏风,一眼就看到了倪南音坐在最里头的位置。
倪南音也看见了她,向她招了招手。
容茹妤也跟着抬了手,可转念一想,她们有那么熟吗?
差点就举起来的小短手,像海豚在表演招手似的,伸展得很是别扭。
容茹妤坐了下来,用尽量平和的口吻交代:“我前天刚回来,为了参加你们的婚礼。”
“谢谢。”倪南音很诚恳地说。
对方的态度太好,容茹妤别扭了一下:“不客气,反正你和我哥结婚了,我们也算是一家人了。”
“你要喝点什么?”?倪南音把单子递了过去。
“咖啡,不加奶不加糖。”容茹妤根本就没有看单子,直接说。
倪南音低头,笑了笑。
兄妹两人的口味还真是一样,林三籁也是喜欢喝黑咖啡,加奶的勉强能喝,加糖的简直犹如要命。
血缘这个东西,真的是很神奇的。
是这个世界上怎么撇都撇不干净的事情。
这也是她为什么坐在这里的原因。
这以后,有很多事情,林三籁不在意的,她得替他在意。林三籁不愿意做的,她得替他去做。
老倪说,这才叫夫妻。
作者有话要说: 又到周末。
周末和红包更配哦!!!
☆、66
服务员很快就送上了容茹妤的黑咖啡。
这时候; 车里的范雪枝急的不行,给容茹妤发了个信息。
'快谈。'
想一想觉得不好; 怕被女儿误会她很在意; 又赶紧发过去一条。
'谈完了还要去买东西。'
容茹妤把玩着咖啡勺; 手机响的时候; 她的眼皮朝上翻了翻; 不看都知道是谁在催她。
她又犹豫了片刻,挺艰难地说:“我哥和我妈的关系不好; 你知道吗?”
“嗯。”倪南音回答的时候,不由得挺了挺腰。
容经理和他母亲的关系不好; 不只是她知道; 整个戏楼里的人都知道。
那硕大的巴掌印; 林三籁顶了整整一天。
“我今天见你就是想问问你,你这个做儿媳妇的知道以后怎么做嘛?别说我不教你; 你得明事理。妈妈……其实也很苦命的!而且她很好哄的; 哄一哄就好了; 这么多年,哥哥总是和她作对。然后两个人就对来对去; 都不肯低头。只要是哥哥喜欢的,妈妈一定反对。做人就是这样的; 你适当的软一点; 事情的发展和结果肯定会不同……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也会劝妈妈,让她没事少操心。反正婚后你们也不住在一起,但; 我还是希望,你能别像我哥哥那样。”
自私,谁不自私呢!
再说了,范雪枝要是不自私的话,恐怕这个世界上也就没有她容茹妤的存在了。
容茹妤的心里很清楚,谁都能说范雪枝不好,唯独自己,绝对不可以。
“我没有妈妈,如果她愿意的话,我愿意把她当做我自己的妈妈。我也没有兄弟姐妹,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也可以当你的姐姐。我是说真的。”
其实这话倪南音早就想说了,这是老倪教她的。
老倪说,没谁的一辈子真的能够处处都光明磊落,哪怕一个被判了死刑的人,也照样会有人说那是个好人。
范雪枝可能真的做了不可原谅的事情,她的不可原谅,至今来看,和倪南音没有半毛钱的关系。那个真正受了伤害的人,是林薮。甚至连林三籁都算不上真正的受害者。
老倪还说:“如果可以的话,就把婆婆当妈妈。也不是要你一味的忍让,等你做了父母就知道了,其实不止媳妇不好当,婆婆和妈都不好当,凡事互相理解。再说又不住在一起,事情也不会那么多。”
阿弥陀佛,真的要感谢林三籁的房子没有卖出去。
也深刻地体现了一个人的独立性有多重要。
独立,才意味着不会被一些无聊的事情困住手脚。
容茹妤听后,松了口气。
“那我接受你。”她很干脆地道。
其实她接不接受能有什么关系!
就她哥哥那个个性,谁敢挡他结婚,他敢人挡杀人神挡杀神。
不过,她还是要阐明一下自己的态度。
容茹妤怕范雪枝等的着急,咖啡只喝了半杯,就和倪南音告别了。
她上了车,一眼就识破了范雪枝假装出来的淡定表情。
知母莫若女,容茹妤继承了很多范雪枝的性格,所以很清楚地知道,就范雪枝的那点儿城府,没有高兴的跳起来,真的是进步太多了。
其实她什么都不用说,坐在车里的范雪枝听的一清二楚,也会长脑子想的明明白白。
她却故意道:“说都会说,倪南音说的那么好听,不知道是不是骗人的!”
范雪枝胸有成竹,喜滋滋地说:“你懂什么,那丫头一看就不是个会说谎的花花肠子。”
从小妖精升级成了那丫头,容茹妤撇了撇嘴,小声嘀咕:“娶了儿媳妇就忘了女儿的功劳……催催催,就知道催,你不知道我刚才有多忐忑,算了,说了你也不懂。咱们去哪儿逛街?”
“去百货商场。”
“你又要买什么东西?”容茹妤皱眉道。
“你哥哥结婚,我得穿的礼服,还有你爸的西服……”
一见女儿的眉头,越拧越深,范雪枝赶紧又说:“你也得买衣服。”
容茹妤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了,“嗯,那走吧!”她吩咐司机。
女人大概都是这样,心情不好要败家,心情好了还要败家。
唯有买买买,才能表达一切心情。
范雪枝所有的担忧在这一刻都没有了,真的如容茹妤说的那样,她特别的好哄,又傻又天真,还特别好命。
人逢喜事精神好,再见了那些老姐妹,范雪枝第一件事情就是掏包,发请帖。
哎呀恭喜恭喜,哎呀早生贵子!
类似于这样的话听得多了,范雪枝整个人的气质都散发着喜气。
不像前些天,一闭上眼睛想起的都是一些坏事。
这几天一闭上眼睛,想起的都是林三籁和容茹妤小时候的模样。
没办法,内心戏比较多的人,大脑估计也比一般的人发达。
倔强如林三籁,软包子的时期,也是又萌又可爱的。
出门逛街,范雪枝又多了一项爱好,她特别喜欢进童装店。
薛梅艳羡不已,酸酸地道:“多亏了我。”
“是是,多亏了你!”范雪枝眉开眼笑。
好像,容家的第三代,已经有了着落似的。
范雪枝的心结解开了。
但倪南音的还没有。
七想八想地又过了两天,觉得这样下去不行。
她踌躇了又踌躇,决定约林三籁谈谈。
谈什么呢?
谈婚后生活。
两个人已经有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面对面坐在一起了。
办公室里开了空调,气温调到了28度。
这个气温其实刚好,但倪南音居然紧张到手心冒汗。
倪南音首先声明,这是一场很正经很正经的谈话。
脸上的表情像是某位国家领导在处理国家大事。
“你对你未来的老婆有什么要求?”
“我对你的要求一向很低啊,等同没有。”
“说正经的,你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是个耀眼的光亮的美丽的善良的……我爱的。”
夸赞很到位,深情的口吻,让人感觉,他真的很走心。
倪南音都被他夸糊涂了,幸好还保持了一点点的理智,她又说:“你知道的,我喜欢唱戏,我想要活出自我,不想被别人限定生活,我想成角儿,我想要在京剧的大河里千古留名,我想干的事情太多了。你知道吗?我不怕苦不怕累不怕失败,最害怕的,就是忽略了你。”
“是啊是啊,这才是我非得要尽快和你结婚的目的。你,尽管放心飞好了。”
倪南音怔了一下,坐在对面的人,倾了过来,嘴唇和她的贴在了一起。
吻了那么多次,还是像第一次那样,心砰砰的乱跳。
这之后很长的时间,倪南音都忍不住怀疑,林三籁上辈子一定是卖糖的,嗯,也有可能是卖蜜的。
说的每一句话,都让人甜到了心里。
所有的忧虑,一下子变成了多余的。
林三籁对症下药,成功治愈了倪南音的婚前恐惧症。
夏天说来就来了,热的相爱的人粘在一起,也觉得粘乎乎的。
6月16日领毕业证,程思安招集了这一届所有的学生,开最后一次班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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