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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看到刚才韩正岑吃鳖气愤的表情,儿子是真的替她出了口气,小小年纪就会保护她了。
骄傲自然而生。
“阿熠,不管你跟染染是什么情况,但事实她依旧是你的弟媳,如果你不怕外界的舆论,那你就继续逼他们离婚,正岑会毁了郝染的。”韩道夫一脸阴沉的盯着楚熠。
此时餐桌上只有他跟楚熠。
楚熠眼内平波无色,斜睨回去,“染染最终还是会要跟韩正岑离婚的,早离晚离有何区别,或许早离,你们还可以保住韩氏。”
韩道夫眸睑低垂,“如果不是你从中插一脚,他们不会变成这样。”
“呵呵,你别忘了我说过的话了?现在我没动手已是最大的恩惠了。”语气阴森如晦。
“如果你再执意压逼,韩家不可能容你存在。”
楚熠就那样睨着他,嘴角泛着讽刺的笑:“呵呵,你真是韩正岑的好父亲。”
笑声不咸不淡,但里头却透出微乎其微的哀伤,此刻已无话再可以谈下去了。
突然他站了起来,转身离开。
只是刚走几步,传来韩道夫的解释。
“我只是不想把韩家搞的混乱。”
“现在的韩家的混乱是你们造成的,还有,我一点也不稀罕韩家。”话落,他头也不回的离去。
留给韩道夫的只是孑然肃穆的背影,带着杀气。
是夜,郝染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看见楚熠背对着她站在窗口,背影透出浓浓的孤寂及哀伤。
这份哀伤莫名的淬染着她的心,她走过去,轻轻的环抱住他。
“洗好了。”楚熠温暖的手掌复在她的手上。
“嗯。”她把脸贴在他的宽大的背部。
“那早点休息,今天你也累了。”他的声音很轻。
她突然放开他,绕到他跟前,“你有心事?”
视线放在窗外的楚熠,看向郝染,扯了扯唇,“想一些事。”
语气轻的像是在叙说无关紧要的一件事。
可是郝染看出来了,他这是在窝着心事,不愿意让人轻意触摸,靠近。
其实应该说是不愿意她为他担心,可她看着他这个样子,就想着替他分担,不想他把一切都压在心头,他累,他压抑,她会心疼。
“能告诉我么?让我替你分担分担。”她轻声说。
却看到他挑了挑眉,故意做出一副不以为意的笑:“都是一些工作上的事。”
她立即皱着眉宇,用手指着他的胸膛,不悦说:“工作上的事?我想应该不止工作上的事。”
他哼哧一笑:“那你说我还能想什么事?”
她仰起脸,严肃的凝视他:“你在想今晚的事。”
他又是挑挑眉,没承认,也没否认,但郝染却知道,她说对了。
于是继续说:“阿熠,我今天突然把他们的阴谋说了出来,如果是因为我说的这些,打乱了你的计划,那么我很抱歉。”
说完,脸上闪着愧疚的神色。
楚熠却笑了,手抚上她的脸颊,“不,你今天的举动比按兵不动要明智,这让我们从被动变成主动。”
她扯了扯唇,叹了一声:“其实我也是被韩正岑逼的,如果他不逼我的话,我还可能不会把假结婚一事捅破,还有他们的阴谋,可是看着韩道夫跟陆敏珍的表情,那是早就知晓了,只是我想不通,他们竟然装的跟没事人一样,面对这么荒唐之事,他们也能忍受下去,真的想不通他们的心是什么做的?”
“连抛妻弃子之事都能做出来,还有什么不能做出来。”楚熠冷嗤一笑。
眸里的温和一寸寸的瓦解,最终复上阴狠之色。
她望着他的表情,心突然很疼。
他回到韩家,看着韩道夫跟陆敏珍心头一定很痛,他是因为她进了韩家,才忍着痛在韩家看着他们遥逍自在。
要不是因为她在韩家,他也许早就出手了,韩道夫跟陆敏珍也不可能那般自在。
他顾及她的存在,所以宁愿自已的痛苦,只是她一直没有发觉,他把这些情绪都收的很深,不轻易让她看见。
仇恨是他心中的刺,只有帮他拔了这根刺,他才能减去痛苦。
她看不得他痛,他挣扎,所以,这次她要牺牲一次,让他早点结束心头的痛苦。
闪了闪眸,手伸向他的脸,放在他的眉宇上,将打成结的眉宇轻轻往两鬓抚去。
“阿熠,你要做什么事,就放开手做吧!不及顾及到我。”
她轻声的笑语说。
“染染,你可知道我一动手,郝氏会有什么后果?郝氏刚刚稳定,你能看到它再次遭受打击吗?”楚熠怔怔的用吃惊的表情望着她。
她轻呵一笑,手上的动作依然是那般温柔,“能有什么后果,你别担心了,现在郝氏已步入正轨了,不需要再依附韩氏或者谁了,没有韩氏,它一定也可以生存下去。”
“可是我一出手,韩家一定会把我们的关系昭告天下,界时你不仅受到波及,郝氏也一定会受到波及的,而且你也还没离婚。”
“你完全不用担心,我手上有婚前协议可以证明我们是假结婚,我不会受到影响的,而且我这婚也不是一会半刻就能离的,或许,你出手了,他们心惊了,自然就答应离婚也不一定,所以你不用顾虑了,太多顾虑反而做不成任何事。”
其实她说这些话,并非要他成为一个真正的复仇者,但是她看不的他痛苦,难过,只有让他去做了,才能让他更好受些。
楚熠用讶异的目光打量她,眸中尽透上对她今晚行举的质疑,她轻笑一声。
“呵呵,看我长的好看是不?”她突然打趣一声。
他的嘴角不由往两边上延,沉寂的脸此刻暖色融融。
“你呀,总是淘气,会不经意之中,让我心情愉悦。”他一副宠溺的口吻。
“能让你愉悦便好,我看的出你今晚心情很糟糕。你有什么事都不要压在心里,可以说出来,虽然我不能替你解决,但至少我可以替你分担分担,多一人扛着,总比一个人独自承受要少承载重量,好吗?”
她期盼的眸光锁住他,让他无从遁行。
第218章 被刺伤了
他陷在她清彻的眸潭中,良久没有抽出神来,似乎在思索,又似乎陷在她清眸的魅力里无法清醒。
郝染见状,又追加一句:“如果你信任我,就不要有顾虑,让我分担你的忧愁好吗?”
他闪了闪眼,似乎怔忡过来,突然深呼一口气:“因为韩道夫说了一句话,我思索着该如何进行下一步……”
她眸眉一眯,“他说什么了?”
楚熠撇撇嘴,“以韩正岑的好父亲会说出来的那种话,但是他激到我了……”
他没有说出韩道夫赶他出韩家,而是婉转的叙述,但是郝染却从他的眸中看到了受伤的神色,心头即时一痛。
“阿熠,不管韩道夫如何站在韩正岑那边,但是你要记得,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还有希希,一切都会朝好的方向走。”
她软糯糯的声音像一股甘汁,抚平他受伤的心。
楚熠的眸子里,此时多了一份感动的氤氲之雾气,将她紧紧揽进他的怀中,良久说。
“染染,遇上你是天恩。”
郝染听见这话,笑了,会心的笑了,从来没有一刻,让她更懂他,他也更需要她。
她清楚,虽然他对任何事都能运筹维幄,掌尽天下之事,但同时,他的心也更容易受伤。
常说坚强的外表下,都有一颗脆弱的心,虽然她不敢说他的心脆弱,但是他常把自已紧绷在战略里,情绪就更容易受到波动,受伤自然也会更多。
所以她现在明白了,以往她的谎话,她的离去,都会让他受伤,所以才会失了分寸会对她造成伤害。
现在她知道了,所以以后她都不会对他说谎,不再轻易的离开了。
郝染带着希希走进郝家,郝知章正坐在客厅里看报纸,听见福伯说着:“小小少爷长高了!”,立即放下报纸,身影往门口移去。
在门口,果然看见希希的身影,即时眉开眼笑:“希希,你来看姥爷了。”
希希停在他的跟前,仰起小脸,泛开了笑容,“姥爷,我来看你来了。”
郝知章蹲下身子,凝望着希希那张十足景天小时候的脸孔,激动的抱住小小身子。
“我的希希又长高了,也长帅了。”他低沉着声音,但透着十足的开心。
“姥爷,我一直都很帅的。”
“哈哈,对,希希一直都很帅。”郝知章哈哈大笑着,笑完,抱起希希起身。
一旁的郝染赶紧阻拦说:“阿爸,希希现在可重着呢?你别抱他,小心腰。”
站起身的郝知章甩了甩手:“没事,我还能抱的动。”
她只好随着一老一小往里头走去。
“希希,你想吃什么?今天让福伯给你做好吃的,我记的你最爱吃福伯做的莲藕排骨。”郝知章一脸宠溺的摸着坐在他身上的希希头发。
“嗯,谢谢姥爷,也要让福爷爷做姥爷爱吃的梅菜扣肉。”希希仰起那小小的脸儿,笑嘻嘻的说。
郝知章一听,欢喜的笑应:“好,真不愧是姥爷的好外孙。”
看着祖孙俩欢喜的样子,郝染怔忡出神着,父亲对希希是真心喜欢,虽然对她始终脱离不了功利,但是对希希却没有一丝功利。
她知道,父亲是把对景天的爱转到希希身上,才会对他疼爱有加。
“老爷,那我现在就去准备午饭,我今景天定做丰盛些。”一旁的福伯听着祖孙俩的对话说。
“好,多做些希希爱吃的。”郝知章吩咐。
“是。”福伯含笑的点头着。
“爸,不用浪费,人也不多。”郝染听了,接了话去。
“什么浪费,希希好不容易回一趟,当然要多做些他爱吃的。”
郝染心头明白,这是父亲疼爱希希的一种表现。也就不再阻拦了。
“染染呀!以后常带希希回来,家里有个孩子存在,就会热闹许多。以往有你母子俩存在,这个家就有生气多了,可是你们一走,家又恢复了以往的死寂。”郝知章叹道。
怔望着父亲,她点了点头:“嗯。”
“阿爸,阿妈呢?”虽然母亲不待见她,但她回来一趟问问还是要的。
“她出去了,可能一会才会回来。”
“哦。”
“希希,你先去你的玩具那边玩一会,姥爷跟你妈咪说点事,一会姥爷再陪玩。”突然,郝知章似乎想到了什么事?
“好。”希希俏皮的点头,接着快速的跳下郝知章的腿,朝以前他的玩具王国走去。
郝知章笑看着希希欢快的身影,直到希希坐在玩具堆里,才敛回神色,严肃问郝染,“染染,你跟正毅怎么回事?”
郝染早就猜到,父亲叫她回来,肯定是因为这事。
“阿爸,其实这一切都只是一场阴谋而已,韩人家策划的阴谋。”
“阴谋?韩家人策划的?”郝知章凝望郝染的脸没有惊讶的表情重复了一句。
“嗯。”
这边的郝知章垂着脸,一副深沉,郝染凝望着父亲,等待他的盘问。
半响才听见郝知章说:“你跟韩正岑提离婚了?”
她凝了凝眉:“阿爸,一开始,我跟韩正岑就是假结婚的,我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跟你说这事,其实我们拿的那五亿并非是韩正岑的钱,你知道当时,韩氏处于税局查帐之下,根本没有钱,所以韩正岑为了骗取我结婚,也用五亿把我卖了,而且现在他又还想着把假结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