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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小区虽然地铁直达,但是地铁换线加起来要坐一个半小时,樱代心想幸亏寄存了行李,她就带了个手机,又用口罩帽子把自己捂严实了,轻快的跑出地铁站。
这会儿天已经快黑了,她边走边问路,终于摸到了小区大门,还是一挺高档的小区,门卫不让进,非要刷住户卡。
樱代只好打了个电话给那个出租房子的人。
“那片是A区,我屋在B区,你往东走到头右拐,我来接你。”
樱代看了一眼那凶神恶煞的门卫,无奈之下转头走了,这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去,路灯似乎有些故障,明明暗暗。
她往东走到头,正准备右拐,忽然觉得有些不对。
同一个小区,A区和B区会离的那么远吗?
而且,这种高档小区,光一个门卫就管的那么严苛,更别提物业了吧,真的会让一个老头死在家里半个月臭了都不被发现吗?
她脚步渐慢,最后停下,转身,却骤然间看见几条崎岖古怪的影子并排靠近,拦在了她掉头的路上。
作者有话要说: 茶壶逼逼机每晚八点播出,所以八点在线的肯定都不是茶壶本人【划重点】
樱代:满脸写着高兴。
恭喜温宇喜提黑粉一枚。
某楚:网恋开心吗,温丶打脸丶天王?
温宇:呵呵。
第21章
那几个人生的人高马大; 手里拿的都是个啥啊?麻袋?管制刀具?
这特么真的不是被害妄想症了,樱代退了两步; 掉头撒腿就跑。
索性她穿的是牛仔裤加板鞋; 身体素质还算够; 读书的时候也曾野过,那群人在后头吆五喝六穷追不舍; 她掉头看见墙边有个大垃圾桶,一脚踩上去; 两手把住墙头猛地一撑。
她站在墙头上了,肾上腺素飙升使得她一时半会儿居然没觉得有多高; 纵身一跃。
“妈的她翻墙了!”墙那头气急败坏的一通吼。
一时间; 惊惶恐惧和逃脱生天的快感杂糅在一起,樱代扭头扯着嗓子吼道:“告诉简馨,她就是个贱人!贱人——!”
“从那边抄近道!”她听到墙那头在嘀嘀咕咕商量策略。
她顿时又惊惶起来; 一用力想站起来; 脚踝处的剧痛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冷汗一下子就涌出来了。
刚才落地的时候,好像是听到了“咔啦”一声……
骨折了吗?这种时候骨折??
她单腿站起来; 独脚鸡似的往前蹦,蹦了两下她呼吸急促,险些瘫坐在地上; 疼痛太强烈了,她浑身都在克制不住的发抖。
前头是个巷口,拐角处突然闪出一个人影的苗头; 扭曲攒动,樱代浑身僵硬,她往墙角处挪了两步,一摸摸到一根废弃的晾衣杆。
她紧握着那根晾衣杆,咬紧牙关,死死的盯着那个人影一点一点的露头。
“蛙蛙?”对方试探性的喊了一句。
“蛙你个大仙人锤!”樱代气急败坏的扬起手里的武器,狠狠的朝对方打了过去。
对方反应奇快,反手抓住了她那根没什么攻击性的晾衣杆,用力那么一抽——
独脚鸡的平衡力为零,武器脱手的瞬间,根据物理惯性,樱代整个人就顺势扑了过去。
对方居然还挺有良心,伸长了手臂揽了她一下,低声喝道:“蓄意伤人,你想去派出所么?”
“派出所?”樱代听到这个词欣喜若狂:“大叔你行行好!快带我去派出所!我谢谢你全家!”
对方低低的咳了一声,凉飕飕道:“大叔?”
樱代扭头,就看见一个包的跟自己差不多严实的高个子男人站在那儿,只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眸。
这眼睛有点儿太好看了……樱代稀里糊涂的想。
晦暗的路灯下,敌我双方都只露出一双眼睛,心怀鬼胎的互相审视着。
这时,外头传来凌乱密集的脚步声,那群流氓终于摸着路了,一个接着一个的现身,成群结队的逼近过来,樱代吓得一缩头,不知道这会儿叫救命还有没有用,只能死死的抓住那男人的袖子。
“怎么还多个人?”
“管他呢,敲晕了扔旁边,丫头片子脸得划花了。”为首的一个说。
樱代全身僵硬,那男人却把手从她指间抽了出来,轻轻的在她头顶按了一下,将她塞到背后。
这个动作带有浓郁的安抚味道,樱代被按的轻微的点了一下下巴,狂跳的心竟然消停了几分,她略有茫然的抬起头,只觉得那男人背影巍峨挺拔,极是有安全感。
随后,那个男人往前走了,边走边捏响了指骨。
“哎你好歹拿把武器啊……”她指着地上的晾衣杆小声关切道。
“……你自己留着当拐杖吧。”对方不无嫌弃的说。
樱代心想你特么耍什么帅?是有摄像机扛着拍你还是咋地?你一个人赤手空拳单挑他们一群,被揍趴下我肯定不管你。
十分钟后,樱代抱着晾衣杆狗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看不出来大叔你还挺能打……”
单手揪着人脑袋瓜子往墙上磕什么的,好凶……
这揍人跟切瓜砍菜似的,幸亏他没有武器,否则不得成凶案现场啊。
那男人漠然转身,一边弯腰掸着衣襟上的灰一边轻微的咳嗽,他皱着眉头走过来,蹲身一把抓住了樱代的小腿。
“嘶嘶嘶疼啊!”樱代小声的尖叫。
对方扬眉,充满报复心的看了她一眼,眼睛里火星子直冒:“你再叫一句大叔试试?”
温宇着实搞不明白,他除了这两天水土不服嗓子有点儿哑以外,到底哪里看起来像大叔。
下午他在《迷航》的片场补戏补了一半就收到了学校老师的电话,告诉他蛙蛙跑了,找了两个小时都没找到,有可能跑出学校了。
这些年来一遇到蛙蛙的事他就会章法大乱。
这是学校附近的住宅区,他徒步找到天黑也没有一点线索,偏又遇上一群小流氓,说不窝火是假的。
斥了一嗓子后他觉得自己态度有点儿欠妥,遂看见对方像个鹌鹑似的缩了一下脖子,口罩和帽子之间露出来的一双鹿眼扑闪了一下,眼眶红了。
可怜又无辜。
温宇怔了怔。
拥有这样一双眼睛的女孩子想来是最招人疼惜的,为什么会引得一群人追杀呢?
他手下力度减轻了些,忍不住放柔了动作,无声的叹了口气。
“我是不是骨折了……?”对方眉心全是汗,气势全无,嗫嚅着问。
“应该是脱臼。”温宇说。
“脱臼?”对方憋了一口气打着颤欢呼:“那太好了!脱臼复位就好了吧?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骨折呢……”
这有什么好高兴的?温宇费解的瞅了她一眼,一时无言。
“你会吗?”对方一边“嘶”一边充满期待的问。
“以前拍……”温宇改口说:“会一点。”
“拜托了!”对方一咬牙,背靠墙,视死如归。
温宇换了个舒展点的蹲姿,把她腿蜷起一点,从心底里感慨这家伙腿真长,够折好几折了,摆了个合适的角度,他说:“忍着点。”随后猛的一发力。
“咚”一声,对方倒是没叫,疼的直接用后脑勺死磕了一下砖墙,这一声温宇听着都替她痛,忙把她腿放下来,伸手去摸她脑袋瓜子:“你行不行啊?”
对方被这一下磕的有点神志不清,鹿眼半睁,小可怜似的晃了晃,终于还是撑不太住,眼皮子耷拉下来,晕了过去。
晕的角度精准,她一头栽倒在自己胸前,让温宇愣了一愣。
最近遇到的倒霉少女是不是有点太多了,他同情心也变得太容易泛滥了,光这点功夫居然开始觉得心疼。
双手还在对方的背上虚虚的抱着,环绕出少女单薄的肩背形状,他举起手摸了一下少女的后脑勺,有点肿了,指尖下移,擦过少女的耳廓,停留住。
他垂眸望着少女白皙的耳根,连接着轮廓姣好的下颌线,口罩的带子就绷在那儿,一伸手就能解下来。
那双眼睛,勾的人想看全她的一整张面孔。
仿佛有只小野兽在胸腔里使劲的刨爪子,挠的人心痒痒的。
温宇怔了一下,这样的悸动太过不合时宜,他收回手指,改捞起少女的膝弯,将她抱在怀里,起身。
樱代没晕太久,她梦到有人拿刀子要划花自己的脸,直接吓醒了,她自觉两脚悬空,出了一身冷汗,下意识的扑腾。
没扑腾两下,她被强行往胸前摁了摁,搂的紧实,她脸颊紧贴着一个坚实的胸膛,虽然隔着衬衣,仍旧可以感受到融融的暖意。
她蒙了两秒,浑身松弛,所有的戒备都被抛的一干二净。
多久没有这种踏实感了,真的就想这么靠着,不要离开了。
不想努力了。
“蛙蛙。”
“蛙蛙?”
对方边走边呼唤着,像是在寻人。
“谁是蛙蛙啊?”樱代打起精神来小声问:“你把我放下来吧,我能走。”
“没事,你不重。”对方说:“等找到派出所我就把你放下来。”
“蛙蛙是小孩子的小名儿吗?”樱代问:“跑丢了?”
“……我侄女。”对方说:“不知道跑去哪儿了,老师找不到她,我不放心。”
“那报警啊。”
“不到48小时不让立案。”
樱代一蹬腿,强行从对方怀里挣脱下来,有点儿头晕目眩,但仍在对方诧异的眼神中拍了拍胸脯:“我帮你找。”
“你算了吧。”对方说:“这么晚了……”
“我小姑娘家家应该早点回家去?”樱代接过话头,嘀咕:“最近唠叨的欧吉桑怎么这么多?”
“随便你吧。”对方没听见她的吐槽,也无心多言,迈腿往前走。
“你侄女长什么样?”
“八岁,短头发,蓝白校服。”
“行,我记住了。”
两个人在陌生的地段高一声低一声的喊着“蛙蛙”,找了一圈无果,在路口汇合。
对方明显看起来很焦虑,樱代自觉也帮不上忙,有点儿愧疚。
“那什么,我帮你看着点,你把手机号给我,如果找到人我给你发信息。”
对方摆了摆手。
樱代自己也知道这概率很低,叹了口气,转身。
“等等。”对方忽然报了一串号码:“把我号码记下,到家了给我报个平安。”
樱代:“?!”
虽然她目前还没有家可言,但是,萍水相逢,陌生人之间还能有这样的关怀,她突然觉得心里暖洋洋的。
“谢谢你。”她挥了挥手,往地铁口跑去。
赶上了末班地铁,坐到市中心站下车,樱代回到了小旅馆,仓促的洗漱完毕,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满脑子都是那个男人。
还有那个令人眷恋的怀抱。
淡淡的男士香水味将雄性荷尔蒙的吸引力无形的放大,有力的臂弯,好看的眉眼,还有衬衫下隐藏的坚实胸膛……
再这样下去谁睡得着啊,睡着了也得做春梦!
她心猿意马的坐起来,披了衣服出门。
东皇娱乐公司的摩天大楼是市中心的一座大型地标,多边形的设计充满了未来感,在深夜的都市中反射着各种霓虹的色泽。
她沿江走着,一边眺望着恢弘多姿的夜景,最后还是钻进了街头的网吧。
网吧里很热闹,小包间都坐满了,外头又不分无烟区,夜晚出动的社会人们都坐在一起抽烟喝酒大声吆喝,樱代挑了个稍微清净点的边角位置坐下,开机,忽然感觉坐对面的人踢了她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