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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来了啊!”她提着裙摆走上去,用力挽住老爸的手,忽然间哽咽:“我做了个梦,梦到你没了,我跟妈妈都吓死了……”
“结婚呢,说什么傻话。”老爸说:“走啊,老爸带你过去。”
她吸了吸鼻子破涕为笑,语无伦次的嘀咕:“我就知道是个梦,你怎么可能没了嘛,那么倒霉的事怎么可能发生在我身上……”
“我们樱代穿婚纱真好看。”老爸平视前方说:“就跟那明星似的。”
一地繁花的尽头,新郎穿着黑色的礼服转身,英俊不可方物。
“温宇。”她愣了一下惊道:“卧槽啊,我怎么跟你结婚了!”
“你是猪吗?”温宇说,他走近了,接过了她的手腕,低头一吻,莞尔笑了起来。
“我爸爸在呢,你再骂我是猪看看!”她说:“小心我反悔不结婚了!”
耳边传来两个男人的笑声,爽朗又清澈。
这大概是,她这一辈子最幸福的时刻了。
车子一阵急刹,樱代猛地朝前倾倒,脑袋磕在了前头的椅背上,车内一阵起伏的惊叫,她木讷的睁开眼,眼前是一片朦胧的水雾。
那些水雾很快汇聚成流,一粒一粒的滴落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不是刀,不是刀啊!【抱头
第57章
亲情连线的活动从某种程度上让粉丝们看到自己的爱豆更加贴近生活的一面; 还未播出,网上的关注度就高的非同一般。
“四舍五入这就是见家长啊!”
节目组会按照事先填好的电话号码跟对方联系; 约定好时间拨过来; 让营员们产生被关心的感觉。
加百列的哥哥给加百列打来电话; 平常一直高冷御姐范儿的加百列终于在被兄长问到跟汤哲俩人“师徒西皮”问题的时候炸毛了。
“哈哈哈哈哈哈大舅子你看热闹不嫌事大啊!”
“大舅子你看看我,我也可以!我会对加百列老婆好的!”
“感觉大舅子下一秒就会被开除兄籍呢哈哈哈哈哈!”
尤珍珍接到爸妈电话的时候二话不说先哭了; 那叫一个梨花带雨肝肠寸断。
接下来就是惯常的剧情套路,尤珍珍的爸妈不无心疼的说“珍珍你不要太辛苦了; 看到你晕倒我们真的很心疼,爸妈永远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你是我们的骄傲。”
吃这个煽情牌的观众还是很多的; 评论区一片“我哭了”,“好感动”,“珍宝你要好好的”。
那边儿梁颂对她妈妈的预判还是很精准的; 她妈妈的嗓音根本不用她开免提就“叭叭”的响了起来; 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家长里短的唠叨; 梁颂跟个缩头鹌鹑似的,吓得手一抖居然给挂了。
总之各家有各家的热闹; 接到电话的欢呼雀跃,没接到电话的则迫不及待。
樱代对学霸闺蜜的智商还是有信心的,谢槿槿对她家的情况十分了解; 即便这段时间没怎么联系,但是节目组稍加说明,以谢槿槿的脑袋瓜子肯定能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借着这个机会叙叙旧也挺好的; 但也肯定会被谢槿槿喷的狗血淋头。
终于轮到自己了,演播室的大门朝她打开,她拉了拉裙摆走进去,这时节目组递来一个手机。
她握住那个手机等待,期间冲着镜头傻笑了几下,随后手机就震了起来。
她按了接通键,随后听到工作人员的提示:“开免提。”
“哦好。”她乖乖的打开免提,随后听到手机那一头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
“喂?”
这声线像是一团泥巴径直砸在了她的脑袋上,糊的她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随后就听到姑妈“嘿嘿嘿”的笑出了声:“樱代啊,你红了啊,红了怎么不跟咱们联系呢?”
卧槽?
樱代蒙在原地,全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她不知道这里头哪个环节出了错误,是她填错了号码么?
不可能啊,就算填错了号码,顶多拨出去是空号,节目组肯定会联系她重新填写,怎么可能那么恰好又准确的就联系上姑妈他们一家了呢?!
一股寒意升上脊梁骨,她许久没有说话,电话那头姑妈浑然不在意,热情满满的嗓门像个外放的大喇叭似的不知疲倦的自说自话着:“佳佳的伤已经好啦,她一点没记你的仇,可崇拜你了现在,就想跟你见面,咱家魏克也特别关心你,哎哟魏克就老跟我说啊,樱代妹妹在外面一个人也不知道会不会被人欺负……樱代?樱代你怎么不出声啊?”
浑身的血都仿佛凝固了,樱代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面对镜头,面对录像师和节目组,一切都已经崩坏了,里面的脓血烂肉全都淌了出来,腥臭的在人前洒了一地。
“哎樱代啊,你不说话也没事,你就听姑妈说着就好了,咱们一家子都想着你念着你啊,就盼着你什么时候回来坐坐啊,哎,我跟你说啊,魏克最近开了个微商,卖阿胶的,你有空给你那些粉丝宣传一下,让他们照顾一下魏克的生意啊……”
“滚。”樱代吐出一个字。
“什么?”姑妈在那头愣了一下。
“我让你滚啊!”樱代气结,趁在姑妈的嗓音再次响起之前狠狠的挂断了电话。
演播室里骤然间陷入了寂静。
录像师从镜头后边闪出面孔,没什么表情:“五分钟,没录够时间呢,怎么搞?”
怎么搞……她怎么知道该怎么搞?
“别播了。”樱代喃喃道:“把我的片段全掐了吧。”
录像师皱了皱眉:“节目组有要求的,要专门给你镜头,你这什么都没有,我怎么交差啊?”
樱代忽的俯身,用手抱住了头。
像个噩梦一样,要疯了。
。。。。。。
“哎哎,手机响了。”录像师忽然说。
樱代愣了愣,抬起头,果然,手里的电话在震动。
难道姑妈还恬不知耻的回拨了?
她不由得露出了一丝恐慌的神色。
接不接?
“接吧。”录像师也有些无奈:“如果还是那人,你大不了再挂了呗。”
樱代犹豫了一下,觉得有几分道理,于是按下了接通键。
“喂?”她轻声招呼。
那头忽然响起了一个青涩孩童的声音。
“舅……妈……”
樱代微微一愣。
随后似乎是个女老师在一旁急急忙忙的小声责备道:“什么舅妈,叫姐姐。”她音量高了一些:“来蛙蛙,叫姐姐好!”
樱代霍然瞪大了眼。
“姐,姐……”温禾笨拙的吐字又一次通过听筒传递了过来。
“蛙蛙?”樱代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描述现在的心情,这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了,她握着电话的手在微微颤抖:“蛙蛙你怎么能给我打电话呢?天哪我实在是……太感动了。”
“介绍一下。”录像师调整了一下镜头,朝她对了个口型提醒道。
“啊,哦!”樱代慌忙坐直了,调整了一下表情,咧嘴笑了起来:“这个是我侄——啊不是是我妹妹,现在在上小学,她……比较害羞。”她激动的笑不下去了,几乎要哭出来,强自按捺住情绪:“我,我没想到她会给我打电话……”
电话那头温禾说:“开……心。”
樱代用力的吸了一下鼻子。
“蛙蛙你,你听话啊。”她语无伦次的说:“不要跟同学打架,他们欺负你你就告诉老师,把自己的东西收收好,别没事就往外跑,网吧更不能去啊,我,我节目结束了就去看你啊。”
“别,哭……”温禾像个小机器人一样下达命令。
“我没哭,才没哭呢。”樱代用力揩了一下眼角:“我挺好的,那什么,你要听老师的话啊,我时间到了。”
“嗯呢。叭叭溜。”温禾念道。
“886。”樱代说。
她挂断了电话,抬起头看录像师。
“这段儿挺好,我把前头那段给你掐了。”录像师说:“但是你妆哭花了,这我没法给你处理啊。”
“没,没事。”樱代简直停不下来了,她一边抹眼泪一边朝录像师鞠了一躬:“谢谢老师,特别感谢。”
“唉。”录像师叹了口气:“行了走吧,下一个。”
樱代捂着脸走出了演播室。
她用手挡着脸避开人群走,哭的一抽一抽的根本停不下来。
她觉得人挺奇怪的,之前遇到那么多糟心事也没哭,都一板一眼的熬过来了,偏偏遇到一丁点儿温情的时候,就容易绷不住。
这栋楼好就好在它大,樱代在各种交错的走廊里走着,也没碰到人,她眼泪就跟流不干净一样一个劲儿的淌。
她哭着哭着乱糟糟一团的脑子却突然开始运转了。
温禾?温禾为什么会给她打电话?还那么巧的就。。。。。。救场了?
她犹豫了一下,慢慢止住了哭泣,揩了一把脸,飞快的转身朝着练习室跑去。
她跑到练习室外的走廊上,倏地驻足。
走廊里没有开灯,四壁幽暗无光,靡靡的钢琴曲回荡在空旷的甬道之间,一阵一阵,一缕一缕。
就好像是走在绿野仙境之中,带着薄雾的丛林深处流淌出属于精灵的吟唱。
她扶着墙慢慢的,悄然的摸索过去,她看见了唯一亮灯的教室,有微光从门缝中泄露出来。
温宇穿着一件白衬衫坐在钢琴前,领口微敞,十指翻飞,他目光低垂,不知望向何处,好似在发呆,他身前也没有摆琴谱,只是信手自如的弹着。
琴音跌宕。
这画面静谧温柔到令人不忍打扰。
樱代倚在墙边,出神的听着,却慢慢的将推门的动作收了回来。
有些事是可以问清楚,但是问清楚了之后,将会面临更多令人困惑的问题。
她一度做着少女们都喜欢做的梦——钟爱的人从天而降,碰巧也深爱着自己。但是当有云泥之别的两个人骤然间真的拉近了距离,云会消散,泥会干涸,只有置身其中才知道那是多么麻烦的事。
太复杂了,复杂到以她目前的能力无法承受,无法解决。
她咬了一下嘴唇,转身离开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梁颂最近给她洗脑洗太多了,导致她当晚又做了一个与温宇有关的梦。
她梦到自己回到了学生时代,穿着校服裙翘课摸到了琴房。
春风送暖,琴房的窗户大开,摆在架子上的琴谱被风吹的一张张翻过去,“刷刷”作响,穿着白衬衫的男人坐在黑色的三角钢琴前演奏。
男人就像一座完美的神祇雕塑。
风将他的衬衫衣角拂动,那衣料似是半透明的,甚至微微发着光,看起来纯净无暇,她在窗户边趴着听了一会儿,直到男人朝她看了过来,瞳光深邃、温柔。
她立刻像是个色鬼一样被那一个眼神勾引了,翻窗而入,随后画面一转,她便被对方抱住,端放在了钢琴盖上。
男人低下头来吻住了她,她伸手勾住了对方的脖子,拥吻之余轻声喊着“老师”。
然后短短的校服裙摆就被捞了上去——
“不行啊!”
关键时刻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坚定意念让樱代直挺挺的坐了起来。
梦境戛然而止。
“滴答”“滴答”,摆在桌角的闹钟指针在不停地走,樱代瞄了一眼,好像是凌晨三点多。
室友们都睡得很死。
她惊魂未定的攥着被角,心脏乱跳,睡衣湿透。
半晌,她用手背探了一下脸颊,滚烫。
靠,这梦再做下去还得了啊?师生校园。avi?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哈母胎单身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