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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茗没看到她的表情,只见她狼狈地站起来,一边哭得很大声,一边拖着坏掉的鞋子往前冲,经过佳佳美食的门口,似乎还瞪了张大山一眼。
张大山纯粹是看热闹,嘲讽地讥笑了一声,觉得花娃子惨得活该。
他走上前来,把磕凹了一个口的铁碗捡起来,骂骂咧咧道:“穷鬼,花这么点钱买碗开水,还以为要干嘛呢,摔坏了我的碗也不赔!”
开水?!
夏茗目光一沉。
开水泼脸,对女孩子来说,是毁灭性的摧残,花娃子当真是要毁了她!
刚才只扇了两个耳刮子,惩罚太轻了!
张大山拿着碗,自顾自回了佳佳美食。
她跟张秀红是兄妹,但是陆家穷,他没去过陆家走亲戚,去陆家吃不到什么好的,还要给陆家的小辈封红包倒贴钱,划不来。
反倒是张秀红生了聪明的女儿陆知曼,逢年过节带陆知曼各家串门,四处炫耀,当然也蹭到了不少红包。
张大山跟张秀红八卦过不少夏茗的坏话,只记住了陆家出了个小贱人,但没见过人,也没记住夏茗的名字。
这会儿见了人,当然认不出来。
他觉得夏茗长得太招摇,八成跟花娃子说的一样,是个长得骚气,骨子里更骚浪的骚蹄子,跟陆家那小贱人一路货色。
夏茗感觉到张大山的鄙夷,眉头轻蹙。
她不是“夏茗”本尊,不认识张大山,只觉得张大山跟张秀红长得有几分像。
结合严嵩透露的信息,夏茗猜到张大山大概是张秀红的娘家人,但似乎不认得她,也不是花娃子的同伙,只是花娃子在她店里买了碗热水。
最好只是如此,否则……
盯着张大山离去的背影,夏茗危险地眯起眼。
陆家人那笔烂账,她还没清算,她们最好安安分分,别整幺蛾子!
何老师见夏茗俏脸泛着红,担心道:“夏同学,你的脸没事吧?要赶紧找医生看,不然……”
这么好看一张脸,要是出了岔子多可惜?
何老师心里这么想,可这话听着不像是好话,她终究没说出来。
保安冲进保卫室,把平时用来照着挤痘痘的小镜子拿出来,对着夏茗的脸,紧张道:“同学,你的脸都红了,快去医务室!”
夏茗一看镜子,果然脸都红了,也没耽搁,马上就去了医务室。
“伤得不重,药一天涂三次,两三天就没事了。”女医生一边开药,一边严肃道:“到底是谁,心太毒了!幸好水不烫,要是开水往脸上泼,你这细皮嫩肉的脸,非得毁了不可。”
第168章 失落(4更)
“谢谢医生。”夏茗接过药,没多说什么。
何老师心有余悸。
要知道,那毒妇一开始拿的是开水,存心要毁了夏同学的!
“不知道哪里跑来的毒妇,以前害过夏同学,又跑来要害人!在校门口大吼大叫,骂了夏同学又骂学校,说话又脏又毒!”
“夏同学,我看她走的时候那表情,不是会善罢甘休的,你报警吧,让公安把她抓起来!”何老师愤愤不平地说。
女医生闻言,也愤怒了,但不得不说现实,“即使报警,顶多让她拘留一阵子,想让她坐牢,我看悬。”
话不中听,但这是实话。
夏茗猜想也是如此,所以才迟迟没有报警,“泼了一碗热水,伤得不重,奈何不了她。”
“怎么会这样?难道非得脸毁了,才能抓她吗?”何老师义愤填膺,“就这样让她逍遥法外?医药费都不赔偿?”
想起花娃子一扯就破的廉价衣裳,以及没蹬几脚就断了跟的廉价高跟鞋,何老师沉默了。
要求赔偿医药费,那毒妇未必赔得起,性情如此泼辣恶毒,八成也死赖着不赔偿。
再加上夏茗也还手了,狠狠掌掴了两巴掌,把人脸都给扇红肿了,闹不好,要求赔偿不成反被赖上,颠倒黑白地要求夏茗赔偿。
看着神色淡淡的夏茗,何老师觉得看不透了。
以前夏茗的名声很差,刁蛮任性不爱学习,净瞎搞不正当男女同学关系,她对夏茗印象其实很不好。
真正接触夏茗,是从夏茗去办公室查成绩开始的。
她发现夏同学跟传闻中很不一样,低调、谦逊、有礼貌,是个有主见的好学生。
就在她对夏茗改观的时候,夏茗突然变脸,利落又狠辣地扇了花娃子两巴掌,当时那表情、那气场,何老师都被震住了。
此时此刻,夏茗浑身的冷意又没了,她认真地听女医生讲洗脸和涂药的注意事项,一边听一边点头,乖巧得不行。
何老师看不明白了,她担心花娃子去而复返,一路把夏茗送到校门口,都没弄明白这位夏同学究竟是什么性子。
夏茗推着自行车往外走,并不急着回家。
家人看到她的脸一定会担心,她总不能说是晒红的吧?
她想慢点回去,希望到家的时候,脸上的痕迹能淡一些。
梁军易打听到市六中今天开始办入学缴费,猜测夏茗可能今天会来,开车到县城的商场见了个客户,结束后就直接过来市六中逮人了。
正好碰上夏茗出来。
他把车开过来,降下车窗,看到夏茗脸上的异样,猛地踩刹车,“你的脸怎么了?!”
夏茗:“碰上个疯婆子,被破了水。”
梁军易脸上一沉,握着方向盘的手隐隐冒起青筋,冷声说:“人抓了?我能帮你做什么?”
夏茗一愣,随之摇头,说:“抓不了,顶多算个人纠纷,这事我会处理,需要你帮忙的地方,我一定不跟你客气。”
梁军易笑了,“你有这想法就好,跟我客气,我得跟你急。”
他扫了一眼夏茗微微泛红的脸,把副驾驶座的车门打开,又下车帮夏茗把自行车扛到后备箱里,“顶着大红脸,我想你不会急着回去让家里人看到,上车休息一会儿,晚点我送你回去。”
夏茗正好要跟他说国庆方案和设计稿的事,径直坐进车里。
这一幕,被不少人看到了。
严嵩呆住了。
他今年高考落榜,在学校里碰到了曾经班主任和任课老师,有太多话题聊,连夏茗被何老师叫走了都不知道,当然也不知道夏茗在校门口发生过什么。
班主任对他寄予了充分的肯定,拍着他的肩膀鼓励他好好奋斗一年,等他明年汇报好成绩。
严嵩听到热血沸腾,少年气的脸上意气风发,他以为夏茗在校外等他一起回夏河村,神采飞扬地出来找夏茗汇合,却看到夏茗坐进了男人的小车。
“那个就是夏同学的对象?”严嵩的意气风发变成了失魂落魄。
他没见过传说中的夏茗的对象,只听村里的大妈说是个开小车,长得挺英俊的年轻男人,听到的时候扎心,亲眼看到,心都给扎穿了。
车窗是关上的,他看不到车里是什么情景,也不敢多想,想多了只会伤心。
严嵩说不清自己出于什么心理,隔着一条马路的距离,就这么直愣愣站着看,想等夏茗从车里下来了,再跟她一起回村子。
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停在路边的小车有动静。
他后知后觉地想到,她对象是开小车的,铁定是舒舒服服坐小车回去的,怎么可能再骑自行车,跟他这个穷酸小子一起回去?
“严嵩,人家有对象了,你别自作多情了……”严嵩失落地告诉自己,推着自行车走了。
何老师回到综合楼,站在三楼的走廊上,无意中往校外的马路上扫了一眼,正好看到夏茗坐进梁军易的车里,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
那是夏茗同学?
跟她一起的男人是谁?
入学资料上明晃晃写着夏茗是夏河村人,夏河村穷着呢,也没听说夏家在城里有亲戚是有钱人,那么,那开小车的年轻男人又是谁?
何老师猛然想到花娃子的话。
“跟男人厮混”“被有钱男人包养”之类的说法,一个个冒上来,再结合夏茗以前在市六中的种种行为和名声……
何老师心乱了。
成绩优异的夏学生,本来是抢手货,她出于私心把人抢到自己班里,可如果夏学生除了成绩好之外,品性为人不齿,那抢手货就变成烫手山芋。
那她不惜和汪老师作对,扛下被人说耍心眼的非议,硬是把夏茗弄进B班的做法,不就得不偿失,变成了笑话?
何老师沉着脸,突然觉得夏茗长得太好看并不是好事,要是刚才花娃子泼的水再烫一点,让那张脸留下点抹不去的痕迹,似乎也不是坏事。
至少留疤了,她的脸没那么招摇了,能少惹是非绯闻,不会给B班带来不良影响,也不会老有男人看上她,影响她学习的专注度。
第169章 示威(5更)
这样一来,反倒利于夏同学专心学习,说不定明年能考上重本呢。
她带的班级出了个重本生,她跟着沾光,明年她的各方面教师考核,成绩也好看了。
何老师甚至想到夏茗不住校上课,是不是为了跟她对象谈恋爱。
这怎么行?
不知道能不能劝夏同学跟她对象分手。实在劝不成,也得跟夏同学说清楚,让她把心思放在学习上,别把学业耽误了。
还得跟她强调,她谈对象的事,别在班里乱说,更别让老师同学们看到她跟对象在一起,影响很不好,学校也会责怪她监管不力,纵容学生早恋。
“下回一定要好好跟她说说这事。”何老师暗暗下决心。
车里。
夏茗坐在副驾驶座上,脸热热的,不太舒服。
她皱着眉头,想着花娃子歹毒的眼神,充满怨恨的话,实在想不明白,花娃子对她的仇恨到底从哪儿来。
跟花娃子仅有的两次交锋,一次是偷笋事件,一次是毒蛇事件,全都是花娃子率先挑起,最后咎由自取吃了恶果。
夏茗有种直觉,花娃子对她的怨恨,绝对不止源于这两件事。
那么,到底原因在哪里?
难道是之前的“夏茗”和花娃子有旧怨?
“怎么了?表情这么严肃。”梁军易出声,打断了夏茗的思路。
“没什么。”夏茗摇摇头。
梁军易也不勉强她说,见她脸还泛着微红,额前的头发和衣服领子还湿漉漉的,猜到她遭遇了什么,心疼道:“你衣服湿了,我找东西给你擦擦。”
“不用了,我带了手帕。”夏茗说着,从兜里掏出一条真丝的手帕。
看着手帕上歪歪扭扭的“风”字,夏茗思绪又飘了。
兴许是死而复生太荒谬,她心里始终不踏实,入夜后睡眠质量并不高,有时半夜会惊醒,分不清前世今生。
重生以来,第一次睡得安稳,是在霍临风的车上。
尽管行驶在山路上的车微微颠簸,她靠着霍临风的肩膀,竟短暂地睡了个好觉。
无意中握着这条手帕睡着,一夜无梦到天亮后,她连着两天,都握着它睡觉,今天来学校缴费,她鬼使神差地把它带在身上。
用它来擦?
有点舍不得。
梁军易看出了什么,找了条干净的毛巾递给她,“用毛巾擦吧,手帕脏了不好洗。”
夏茗犹豫了一下,接过毛巾,“谢谢。”
梁军易见她小心地收起手帕,眼见地看到手帕上的字,突然问:“风?你男朋友?”
“嗯。”夏茗耳尖微红,并未隐瞒。
梁军易盯着她姣好的脸庞,若有所思。
实话说,他第一次在庙会上见夏茗,当时她在卖衣服,衣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