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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臻至爱-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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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声音没了中气:“我自己来。”
  莫凝扶住他,看他打开冰箱,把手伸向了门上放着的一瓶大可乐。
  不会又要拿这个止咳吧?
  虽然目的不明,但看他那么迫切,莫凝还是抢着帮他拿:“可乐吗?我来。”
  手臂却突然被傅怀臻紧紧拉住,他明明无力,可是抓她的时候却特别用劲,掌心里灼热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夏衣渗进她的皮肤:“冰!你……不要碰。”
  莫凝连带着耳根都全热了:她不能喝咖啡,不能碰井水,不能碰冰的,只有……一个原因,他知道,所以尽管她自己都不是太在意,他却全都帮她顾忌着。
  这个即使不能算是陌生,却只是短暂寄宿于此的过客的男人……
  可手臂上发烫的触感却让莫凝没时间胡思乱想,她蓦地意识到什么:“你在发高烧!”
  “是有点发烧。”傅怀臻很镇定,“没关系,我吃过退热药,再用这个物理降温一下。”
  原来他拿可乐瓶是为了给自己降温,吃货的退热方法莫凝吃不准是不是靠谱,但是她马上做了一个最保险的决定:“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不用……”傅怀臻并不赞同,可是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滑了下去。
  

☆、第 17 章

  莫凝把傅怀臻扶到前堂的椅子上,自己匆匆换了衣服,又去他房间帮他拿了外套。
  他烧得很烫,浑身无力,但意识还是清醒的,莫凝架着他往车子上走的时候,他尽量支撑着自己不把重量转嫁到莫凝身上。
  医院挂了急诊,诊断是着凉以后的发烧并伴有肺部感染,本来应该是要住院的,可是因为病房都住满了,只能在输液室先输液看情况。
  莫凝办好手续缴好费,看到傅怀臻闭着眼睛靠在急诊外的墙上,后面是灰扑扑的斑驳墙面,他披着一件休闲外套,里面是衬衣式的睡衣,露出脖颈的一抹肋骨,在白皙皮肤下勾勒出一道深陷的轮廓。
  虽然神色看上去依旧平和沉静,但是他的气色真的很差,高热让他前所未有的疲累和憔悴。
  莫凝的心兀地陷了一下,仿佛一脚踩空。
  “傅先生,我们去输液室吧?”她不得不拍拍傅怀臻。
  傅怀臻睁开眼睛,眼底水蒙蒙的:“哦,劳烦你了。”
  到了输液室,莫凝才明白为什么贺助理坚持要傅怀臻住在市区了,小地方,真的什么条件都不行,这个输液室在老旧的医院门诊楼的一楼,里面一阵挥之不去的潮湿发霉的味道,几排已经生锈的长椅,一个不知用了多少年的挂壁式空调,这个时候轰隆隆地吹着气味可疑的风,整个输液室都憋闷燥热。
  好在傅怀臻迷迷糊糊地顾及不到什么,只是坐着不能好好睡觉实在难受,他脑袋不断向前坠,呼吸也时急时缓。
  莫凝看着都觉得不舒服,想了想,把他的脑袋轻轻扶到了自己的肩膀上,他这才安稳了些,在她肩上蹭了蹭,找到一个舒服的角度后,慢慢呼吸均匀起来。
  因为靠得太近,曾经渗在纸巾上的,他的若有似无的气息,现在变得真实而又鲜明,随着热度,那气息好像还在她的鼻翼氤氲、蒸腾,向着大脑皮层,传导出一种让人熏熏欲醉,却又惴惴不安的讯号。
  脸热心跳,却又如临大敌的感觉,让莫凝下意识地偏过头,尽力降低那气息对大脑的侵蚀。
  不过傅怀臻的睡眠并没有持续多久,他开始不自觉地晃晃脸或者动动手脚,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
  莫凝也发现了这个输液室最大的可恶之处:蚊子!
  这里的电蚊香和空调一样有名无实,傅怀臻枕在自己肩上,莫凝又没法去拿别的驱蚊用品,只能用手里的病历本做手动驱蚊器。
  在尽量不影响傅怀臻的情况下,她用空出来的手在傅怀臻身周上上下下地扇,但还是顾此失彼管头不管脚,这么阴湿的环境又加上他的高热,简直就是为蚊子的猖獗提供了天时地利人和的条件。
  驱赶不成,只能剿杀,幸好蚊子并不是太机灵的昆虫,莫凝尽管手不是很自如,但还是拍死了好几个,不防一个硕大的花脚大蚊子咬在她脚踝上,她快狠准地一巴掌打了下去,可蚊子没打到,倒是把傅怀臻惊醒了。
  “对不起啊!把你吵醒了。”
  莫凝很不好意思,高烧的人最好卧床休息,可是他在这么恶劣的条件下好不容易睡着了,还被她吵醒。
  傅怀臻不知道有没有彻底醒,语气很茫然,估计有点烧迷糊了:“为什么要灭了我?”
  “什么?”莫凝也愣住,马上想起来刚刚自己打蚊子的时候貌似是念念有词的,“哦,刚才打蚊子来着。”
  “喔,”他作势拍拍胸口,“我还在想哪儿得罪你了呢。”
  莫凝连忙说:“你哪儿得罪我?是我连累你,你这次高烧……”
  “每年总有几次,不关你的事。”他打断她,又好像觉得自己说漏了嘴,马上转移话题,“几点了?”
  莫凝看看时间:“三点四十。”
  “我还有多少水?”
  “挂完这瓶应该还有一瓶,一个小时左右吧。”
  “那你先走吧,”他睁大惺忪的眼睛,硬是让自己清醒,“这瓶马上挂完了,我可以自己叫护士。”
  挂完水还要做复诊,哪怕没有复诊,莫凝也不会走:“我不走。”
  傅怀臻笑:“你怕我一个大男人这点事儿还搞不定?”
  放眼这个输液室,不管老的少的,没有一个没有陪护的,最过分的就是斜对面的一个大男人,老娘老婆都伺候在边上,还一直哼哼唧唧的这里不舒服那里不舒心,看得莫凝都想上去揍他一拳。
  不过,生病的时候稍微任性一点别扭一点,至少比太逞强来得好办一点。
  还好莫凝早有准备:“我当然知道你搞得定,不过我现在不能一个人出医院,我奶奶嘱咐过我,晚上绝对不能在医院里走出走进,这种地方阴气重,万一撞上点什么就不好了。”
  “哦?那你还送我来医院?”傅怀臻下意识地看了看周围。
  “对啊,因为你是男的,阳气重,所以,我必须和你同出同进,才能妥善自保。”莫凝理所当然的。
  被她神神叨叨上升到性命攸关的高度,傅怀臻也不好再赶她了:“那……你也休息会儿吧。”
  他刚刚闭上眼睛,后座上有个孩子开始不停地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跟拉风箱似的,他虽然还是很晕乎,却调换了几个姿势都睡不着了,索性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傅先生,睡不着吗?”觉察到傅怀臻的不适,莫凝连忙问。
  他倒也不以为意,压低声音点点头:“嗯,反正也快挂完了。”
  莫凝想了想:“傅先生,你很不舒服吧?现在,换我做你的药怎么样?” 
  “嗯?怎么说?”
  “你说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心里更不舒服,美食可以治疗心情,可是你现在也没法享受美食,所以,你的心情一定也很糟糕。”
  傅怀臻垂了下嘴角,难得的用苦笑表示默认。
  “所以,你需要把糟糕的心情排解出来,现在开始,你也可以对我发牢骚,求倾诉求安慰也行,反正怎么消火怎么来,怎么样?”
  傅怀臻作势想了想:“行啊!”
  他们都清楚,这样说其实开玩笑的成分居多,不过在这样让人压抑的医院之夜,找点话题化解沉闷是很有必要的。
  傅怀臻清了清嗓子:“那我说了啊,能不能不要总叫我傅先生?你每次在客栈叫我的时候,我都有种穿越到民国的错觉。”
  莫凝眼前马上出现一幕:门楣高敞的青砖大宅子里,走出一个身形瘦削秀颀的男子,简单的白T,亚麻的西裤,的确是民国风的直视感。
  而且他温雅的气质如果配上民国的长衫,可能会更适合……一出民国言情大戏即将上演。
  “那……叫你傅少爷?”莫凝越想越有感觉。
  傅怀臻没好气:“叫我名字,或者英文名也行。“
  貌似咖啡师都有个英文名?不过莫凝马上说:“就叫名字吧,英文名让我想到港片。”
  “港片?”
  “嗯,港在涟岫话里,和傻是一个读音。”
  傅怀臻对她无厘头的联想理解无能:“那我的名字在涟岫方言里怎么念?”
  莫凝纠结半天才念了出来,非常拗口,傅怀臻听得都怀疑那还是不是自己的名字:“你再用普通话念念看,完全不一样啊!”
  莫凝顿了顿,又用普通话认认真真地念了一遍:“傅怀臻。”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发音好像有点迟疑,气息也不太稳,明明很简单的三个字,却像费了更大的劲。
  傅怀臻还算满意:“嗯,听着舒服多了。”
  他的第二个要求是让莫凝介绍那些旅游攻略上找不到的,在民间深藏不露的美食,果然是三句话不离吃货本色。
  莫凝觉得现在聊这个多少有点画饼充饥不合时宜,但还是搜肠刮肚地介绍了好几样,说得傅怀臻本已失神的眼睛又开始发亮。
  尤其是说到那个套肠:“就是猪大肠套猪小肠!煮熟了放在独门秘制的陈年老卤里浸上几天几夜,捞出来的时候那个香啊……酥酥烂烂却又有咬劲,你放在嘴里嚼几下,汁水在唇齿间漫开的时候,会觉得销魂的味道好像从自己的每个毛孔里散发出来……”
  “打住打住……”傅怀臻受不了了,“你这……太折磨人了。”
  他狠狠咽了口口水,不太甘心地切换了主题:“还是聊别的吧,要不……说件你最高兴的事儿?”
  莫凝觉得他真心比自己厚道多了,虽然当时他说的肯定不是人生中最悲催的事,但说高兴的事至少可以避免揭人伤疤。
  只是她觉得想起来有点久远:“我记得……那时我还很小,天气很热,我们家还没有装空调,我和爸爸妈妈一起在天井里乘凉,我脸上发烫生火,爸爸也是,妈妈就帮我们打了一桶井水,我和爸爸轮流把脸埋进桶里,后来我调皮,把水泼到爸爸身上,爸爸也泼了回来,妈妈在边上喊都喊不住,后来不知怎么也加入进来了,一家三口围着井边又笑又闹,全部都成了落汤鸡……”
  那一夜,漫天散开的清凉水花,是她这一生见过的最璀璨的银河。
  她嘴角不自觉上扬,眼睛也微微眯了起来,眼里星点闪烁的模糊而遥远的幸福光芒,让她的侧脸少有的柔和明朗。
  这样难得一见的笑容,让傅怀臻兀地觉得恍惚,而那恍惚里,似乎又夹带着一丝让人惬意的困倦,好像是终于有什么,可以让他安心地睡一会儿了。
  莫凝还在说什么,他的眼皮却开始耷拉,头晃了晃,自然而然地,靠在了她的肩上,还模模糊糊发出满足的一声“嗯——”
  莫凝再也不敢动,小心地守护着他来之不易的睡意。
  渐渐地,他的呼吸越来越沉,气声里掺杂进了一缕闷闷的声响,随吸气而起,随呼气而伏,就像是水流一遍一遍地从高起的山石上冲刷下来,又像是有只手不断地拨弄着某种乐器的琴弦,一瞬的震荡后,又余音袅袅地震颤不已。
  起起伏伏,若有若无,她又不自觉地把头向着他偏了过去,想听得更真切一些。
  正好哪边角落里的蛐蛐也唱起来,跟他的声音节奏正好合拍,听起来倒好像是种心有灵犀的遥相呼应。
  莫凝不觉哑然失笑,她怎么会这么无聊,居然对一个人的鼾声,都开始做这么细致而又美妙的联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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