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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静秋,自然也是那个范围里的一员。
她对慕郗城有好感,从未掩饰过,念大二的时候就有。
即便知道对方似乎有喜欢的人,也从没有真的放弃过,不过也谈不上放不放弃,毕竟是暗恋,根本没有人知道。
大学时候,慕郗城在校内出现不多,即便如此追求他的人不再少数。
像是他们系上的,有名的邹婷。
薄静秋自诩没有邹婷大胆,敢明恋,所以对于她来说,暗恋更符合自己的个性。
加之,听到父亲和对方父亲慕封有往来,联姻的事情薄维信给她提了。
她完全没有想到,对象会是慕郗城。
现在机会就在手边,学商务的女人,自然不会放过眼前的所有机会。
尤其是听闻,慕郗城的母亲就在,她心里便就有了计划,为了不失礼节想要登门拜访,过来看看。
……
……
嘉渔让闫霜带薄静秋落座在客厅的沙发上,吩咐一句,“沏了龙井茶,招待薄学姐。”
“是。”
闫霜去准备,嘉渔浅笑后,重新回到刚才走笔的桌上,继续提笔写字。
将客厅的空间,留下来,给别人。
相对于她的态度沉稳漠然,原本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宁文静,倒不如往常的随和温婉。
“宁伯母,您好。”
宁文静不看不静秋,看自己的儿子,随后笑道,“郗城,这位小姐是?”
“我父亲在幕府提及过的,薄家小姐。”
客厅的长沙发,宁文静见薄静秋落座在慕郗城身边,直接对儿子道,“去看看闫霜将龙井茶沏好了没有,让我和薄小姐说说话。”
慕郗城起身,直接走开,路过嘉渔的身边,伸手揉了揉她松散的长发。
而后,薄静秋见陈嘉渔笑了。
不同于,她对别人冷冷清清的笑,医学院这个有名的冰山美人,居家对慕郗城笑得那么明媚。
让她看着,出神,又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
慕郗城到陈家厨房去,客厅里只剩下薄静秋和宁文静,嘉渔一旁的落地窗前,写书法,气定神闲,似乎没有因为客厅里多了一个人,而显得落笔写字,而分神。
*
客厅沙发上。
宁文静看着薄静秋,脸上有浅淡的笑意,却别有深意,晦暗不清。
薄静秋面对慕郗城的母亲,多多少少最为来客,她很紧张,即便没有表现出来。
她说,“听郗城说您在苏州过来看看,家父令我来送新近的茶叶,是武夷的大红袍,还希望宁伯母喜欢。”
宁文静对薄静秋道谢,“薄小姐的心意我领了,可喝茶还是喝着一个心境,心境到了喝什么茶都一样。要是心里烦躁,再好的茶喝了都觉得添堵。你说对不对?”
说罢,宁文静就笑了。
薄静秋一愣,苍白着脸,这才意识到宁文静是在和她开完笑,随之也轻笑了几声,算是为了附和对方。
她说,“今天没有知会一声,就直接登门拜访,还是有些唐突了。”
“不唐突,没什么。”宁文静坦然道,“我儿子向来如此,时常有姑娘追到家里来,正常。”
正巧慕郗城跟在闫霜后面,看对方将沏好的茶摆上。
听到宁小姐的话,他有些啼笑皆非,“妈,您这是说什么呢?”
“没什么和薄小姐聊聊天,实话实说罢了。你过来,倒一杯茶水去给囡囡。”
囡囡?
这么亲昵。
薄静秋想:看来,陈嘉渔和幕府确实有沾亲的关系。
想到这儿,她说,“我来倒茶,给嘉渔送吧,放假也很久没见她。”
嘉渔落笔,正凝神写字的人,听到薄静秋提她的名字,随之抬头。
恰巧,看到她伸手握住了慕郗城手里的那只被子,长发也滑过了慕郗城的手臂。
薄静秋的提议突然,都以为她说说客套话,却没想到真的亲力亲为。
嘉渔回神,继续写毛笔字。
直到感觉薄静秋走向她,越来越近。
“嘉渔在写什么?”
都是年轻人,又相互认识,聊起来都很随和。
嘉渔不觉得她和薄静秋很熟,对方用这么熟稔的口气和她打招呼,倒是让她意外了。
随后,只回了句,“没什么,闲着没事,乱写写。”
薄静秋低头,看着那些精巧的笔墨字迹,完全不觉得这是随便写写。
对方实在是,过于自谦了、
棕色复古雕花木桌上,平铺开得宣纸,自右向左书写的是苏轼《赤壁赋》中的一段。
起笔开头一看就是男人写得,笔力很深,落笔字迹苍劲有力。
不用猜,完全能想得到开头起笔的是慕郗城。
嘉渔接着的是后半段,继续向下写的:
(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
女子的小楷,跟在慕郗城的字迹后,颇显得娟秀瑞气,宜室宜家。
整张宣纸,没有半点觉得两个人的笔记不一样而怪异,相反很契合。
意外的令人觉得,男女字迹融为一体,交相辉映,反成一家。
“喝杯茶。”
“谢谢。”嘉渔接过茶杯后,放置在一边,并没有喝。
宁文静说了句,“既然来了,自然不能失礼,阿渔郗城,留薄小姐在你们家吃饭吧。”
这里是慕郗城和陈嘉渔的家,不错,逻辑是对的。
可说出来,多少觉得怪异。
宁夫人没有多待,说,“薄小姐第一次来,好好玩儿玩儿,囡囡不爱出门常在家里,罕见有人来,你们女孩子总有话说。中午就留下吃饭。”
“谢谢宁伯母。”
“不必客气。”
语毕,宁文静问嘉渔,“囡囡中午想吃什么?”
“什么都好。”
“行,不挑食,宁阿姨给你准备。”
宁文静是借宿陈家,没这个道理让她下厨亲自做中饭,闫霜原本要阻止,“宁夫人,我来就好了,您还是休息。”
“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我爱做这个,你休息吧,不用管我。”
闫霜还是觉得不妥。
直到慕郗城对她说,“我妈喜欢做菜,随她去吧。”
宁夫人准备中饭,闫霜去厨房里打下手,一时间客厅里剩下慕郗城、薄静秋和嘉渔。
慕郗城站在雕花木桌前,在看嘉渔写得字。
拿起毛笔,本想在后面落笔,发现磨没了,直接向楼上的书房去取墨水。
嘉渔见此,索性走过去,坐在了薄静秋的身边。
她们原本就不是熟稔的人,薄静秋倒是比她爱说话一点,对她说,“郗城昨天去我们家,听他说伯母在,我就过来看看。就怕打扰了你们。”
嘉渔浅笑,眼瞳清明澄澈,“薄学姐客气了,有时间随时都可以来。”
嘉渔原本就不是爱说话的人,现在碍于客厅实在没人,她多说两句话,不过是为了待客之道。
眼见两人没了话题,嘉渔说,“薄学姐要吃苹果吗?我来帮你削一个。”
说着就从果篮里,拿出一个红苹果,女孩儿纤白的手指,握着水果刀正准备削。
薄静秋怎么说比对方年长,哪有让对方帮她削苹果的道理。
她说,“不用了,我来帮你削,给我,我帮你。”
说着伸手去夺嘉渔手里的苹果和水果刀,却万万没想到她的客套,夺走嘉渔手里苹果的东西,那把水果刀完全在夺过去的同时,冰冷的刀锋利刃地顺着嘉渔的掌心划了过去。
刹那间,那么长的刀口,鲜血滴答滴答地向下流。
嘉渔学医,疼是一定的,但看见血,依旧镇定。
倒是薄静秋完全被吓住了,‘啪嗒’苹果和水果刀落地,这样的响声,让取了墨水回来的慕郗城一时间脸色差倒了极致。
☆、第227章:怎么不好好照看女朋友?
亲眼目睹客厅现在的惨状,尤其见嘉渔流血,慕郗城脸色骤然苍白。
那一刹的心惊胆战,连呼吸都比往常足足慢了半拍。
“咚!”地一声,他手里的墨水掉在地板上,绚烂乌黑的墨迹顺着客厅的地板大肆蔓延开,完全和他现在的脸色一样,越来越黑。
嘉渔掌心的伤口很深,滴答滴答地血流不止,怕不是普通的划伤那么简单。
看血在流,她倒是镇定,试图将掌心摊开,血肉翻出来,凭借自己多年学医的经验,她在看伤势。
无奈疼得厉害,她的冷汗顺着白洁的额际大颗大颗的滑落。
手臂也受影响,开始感到虚浮无力。
可,薄静秋一个千金大小姐,哪里目睹过这样血腥的场面。
站在一旁,只剩脸色发白,彻彻底底被吓住了。
直到有人匆匆过来,一把将陈嘉渔抱起来,撞了她一下,她才反应过来。
“嘉渔!”她脸色惨白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想到会这样。”
“给我让开!”
慕郗城抱着已经额际满是冷汗的嘉渔,脸色一会儿苍白,一会儿阴沉。
薄静秋刹那间脸色更是惨白,完全没有一丝血色。
可她僵直地站在原地,看到被慕郗城抱在怀里的陈嘉渔,虽然因为疼痛紧紧蹙眉,可那苍白的唇,近似莞尔般微微向上勾勒着。
唇角似扬非扬,忽隐忽现,让人捉摸不透的心惊。
薄静秋,怔住了。
慕郗城抱着嘉渔,只觉得满眼都是血红色,见不得她受伤,更何况是在家里让她伤了。
很严重,不是普通的划伤,她手上的鲜血顺着她白希的手腕向下流,落在她的白毛衣上,染红了衣角。
这么大的动静让宁文静和闫霜都从厨房里出来了,见到地上那把染血的刀,外加嘉渔点点落在毛衣上晕开的鲜血,闫霜吓得直喊,“天!”
宁文静蹙眉,直接对儿子道,“快,送去医院。”
客厅里,所有人都慌乱成一团,嘉渔苍白着脸,忍着疼出声和慕郗城说,“先到我卧室去,做简单处理,再去医院。”
慕郗城抱着嘉渔转身,直接向二楼走。
剩下的人,也只能干着急,委实帮不上什么忙。倒是薄静秋,上门做客,完全成了这个场面里最尴尬的人。
二楼,卧室的门近似被人不耐烦地一脚踢开。
处理这种受伤很深的伤口,嘉渔依照往常的经验,强撑着疼痛,对慕郗城说道,“先找双氧水,冲洗一下伤口。”
将她搂抱着,让她坐在牀上。
慕郗城起身去帮她找医药箱,翻找到以后,又抱着她到浴室去,帮她用双氧水冲洗。
嘉渔摊开掌心的那一刹那,近似血肉模糊,这一刀刀锋向着她,刺入血肉里,伤的太深。
让她靠在他肩膀上,慕郗城冷着脸对她道,“乖,别看了。疼就咬我。”
被强制按在她怀里,嘉渔感觉到掌心伤口的刺痛,冷汗接连不断地向下掉,浸湿了他的肩膀。
终于将刀口冲洗完以后,嘉渔说,“上一点云南白药。”
她脸色苍白的说给他听,他照办,最后包裹了纱布以后,几乎片刻不停歇的,想要将她送到医院去。
宁文静见儿子下来,对他道,“郗城,让你吕叔开车送你们去医院。”
慕郗城一句话都没有说,连自己母亲都不没顾上搭理。
看着慕郗城的背影,宁文静有些无奈,她知道但凡他不说话沉默,儿子必然是生气了。
而且,情绪极为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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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薄静秋也不可能心安理得地在这里待着,她说,“伯母,我跟去看看嘉渔的伤势。”
吕凯开车,见嘉渔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