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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系不上人,又出了交通事故。
再着急也没有办法,那就一家医院一家医院地去找吧。
作为相当富饶的城市,海城市,大型医院,少说近似百家。
大型医院靠得是医生医术高超闻名,可不是做买卖,靠市中心地段闻名。
所以,这些医院绝对不可能方便地扎堆建在一起。
那近百家大型医院,遍布海城市的各个角落。
就算章远开车,一家一家找地来来回回路上,简直是折磨人的要命。
慕郗城坐在车上,烟都没抽,缄默着一句话都没有。
直到找过了几家主要医院的急诊室,会诊室,都没有看到时汕。
简直,急疯了他。
为了方便快捷,章远给Jan打电话,让他给各大医院会诊部打电话,询问今天下午有没有接到一个出了车祸名叫姜时汕的病患。
最终,还是没有结果。
前两天时汕因为有人跟着不乐意,慕郗城没办法,只能由着她,撤了眼线。
他想:放学有人接她,总归不会出什么大事。
可今天,现在,找不见她,他别提有多后悔。
就这么找,折腾了一下午到了晚上还是没有找到,眼见变天快要下雨。
从医院出来的慕郗城心里急躁,连车也不坐了,就那么在路上漫无目的的走着。
章远看他这状态,简直和陈渔死了的那天从警局回来,没什么区别。
原本,也没什么,找不到再耐心等等,说不定时汕就有消息了。
可慕郗城不一样,零六年开始,这个男人心底就积压了太多的东西。
听到时汕被车撞了,他会走极端是一定的。
片刻都等不了,必须亲自去找,不找,他会崩溃。
盛夏的夜晚,大雨骤降。
知道他心里窝着火,章远开着车,也不敢劝他,只能任由着他在路上走着淋雨。
直到后来,章远接到邹家打回来的一通电话。
管家回得:姜小姐没有出车祸,刚在地铁上还打了通电话给夫人,马上就能到家。
慕郗城这才从大雨里上车。
章远从车内递毛巾给他,他也不接。
任由着浑身就那么湿透,章远开车,他坐着点了支烟,抽烟。
大暴雨,路上已经没什么行人,车辆也很稀疏。
经典复古黑的劳斯莱斯在雨水冲刷中显得有些孤单,驱车从市区一直返回到市郊的邹家玫瑰庄园。
玫瑰花花瓣,被雨水摧残地,一地残瓣。
下了车,慕郗城照旧不撑伞,从前庭院一直淋雨,到客厅。
满身湿寒气,浑身湿透,直到看到转身看向他的时汕。
四目相对,他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眼见这么浑身湿透的他,就要在沙发上坐下,陈屹舒一边给时汕擦头发,一边将侍佣送上来的毛巾丢给沙发上的他。
斥责对象马上换了人,指着时汕,Helen。陈说,“她还小,她不懂事,你怎么比她还让人着急?这么大的大暴雨,她都知道撑一把伞,你呢?浑身淋成这样,你的助理和秘书都跑哪儿逍遥了?”
慕郗城没应声,也没擦淋了一身的雨。
缄默着,他从茶几下的烟盒里抽了一支烟出来,用打火机,点烟。
烟雾笼罩,他一张俊脸,没有什么表情。
陈屹舒看出他的异样,想到管家赵谦说,下午他似乎向家里打过地电话。
那时候,她急着出门,没注意。
这到底,又是怎么了?
今天晚上,陈屹舒本就回来晚了。
家里除了邹婷在书房,两个人过了晚上十点都没回来。
现在倒是都回来了。
一个晚回来,身上带着伤;一个淋了一身雨,回来就抽烟。
简直是要让她操碎了心。
“阿汕。”重新从侍佣手里拿了新的毛巾递给时汕,“把这个给郗城。”
“好。”
时汕应了一声。
拿着毛巾走过去,她好声好气地说,“给,擦擦吧。”
他坐着没有接她手里的毛巾,冷睨了她一眼,一边抽烟一边问,“今天,下午到哪儿去了?”
“没有去哪儿,就是下课了在学校阅览室看书。”
明摆着不想告诉他,慕郗城蹙眉,继续问,“那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时汕想了想说,“手机放在手袋里了,书太多,震动没有听到。”
“那你就不知道和我打一通电话吗?”
“还有,我给你打电话,为什么挂断?”
冷言冷语,句句冰寒。
时汕看着他的脸色,被他接连不断的质问,搞得有些不耐烦。
一下午的时间:被导师训,被车撞,淋了暴雨,回家还要遭他脸色。
本来好心递给他的毛巾,见他如此,时汕收回僵持在空气里半天都没人接的毛巾。
不给了,爱擦不擦。
见她转身,慕郗城不悦,厉色道,“阿汕,我给你说话,你没听见?”
饶是别人,看慕郗城动怒,早就被吓住了。
可时汕,直接转身,瞪他一眼,用手里的毛巾一把砸了出去。
从没人敢砸慕郗城,她敢;从没有人敢对慕郗城发脾气,她也敢。
腿上的伤淋了雨,时汕回来,一直耐着性子在听他说话。
现在,完全没必要了。
她心里也有火,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头也不回地上楼去了,不理他。
慕郗城看着砸到他身上的毛巾,窝了一下午的火气,也不知道怎么莫名其妙的就散了。
简直要被她给气笑。
挂他电话!大晚上不回家!
为了她,一家医院一家医院的去找到现在,她倒是还闹上脾气了。
掐灭了烟,叹了口气,慕郗城开始用她砸在他身上的毛巾擦雨水。
陈屹舒看着上楼的人,笑斥了句,“真是个不得了的小祖宗。”
慕郗城无奈,忍不住,笑了。
☆、第117章:我来让你热起来
全身湿透的慕郗城坐在沙发上,用毛巾擦拭。
越想今天下午的事,越是觉得无奈。
自己不回家还发脾气,哪有她这样坏的家伙?
一直到最后,没有办法,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恣意。
被气的!
气笑的。
Helen。陈狐疑地瞥他一眼,问,“郗城,你笑什么?”阴晴不定,说变脸就变脸,比这天都变得快。
慕郗城还没来得及回答陈屹舒的话,就因为她手里毛巾上的血迹蹙了眉。
“姑妈,这是——?”
不问还好,一问陈屹舒情绪不好的开始‘告状’,“郗城,你家的祖宗,回来晚淋了雨就算了,腿上还带着伤口,怎么问都不说为什么?敷衍说是摔伤,摔伤能摔这么严重。”
慕郗城紧皱了眉。
陈屹舒还在继续说,“受伤不好好去医院就算了,乱跑什么?是医生就能任性了,只拿一块手帕系在伤口上,要不是淋了雨伤口出血,还不知道又想瞒过谁呢?”
手里的毛巾放下,慕郗城走过去了,拿了那块满是鲜血的手帕,看了又看。
顿时,冷眸眯了起来。
英伦风的男士手帕。
角落里还有私人简称:Ryan(瑞恩)
攥紧手里的手帕,他得出了一个结论,今天下午阿汕见过慕西瑞了。
搞不好,这‘车祸’就和那个男人有关。
沉下脸,慕郗城眼眸积淀的暗沉明明灭灭,有些难以捉摸。
陈屹舒看他沉着脸,以为他又生气了,只能劝慰道,“今晚阿汕回来,小女孩儿受了伤,肯定心情不好,你这么大的人了,别和她计较。”
攥紧手里的手帕,慕郗城迎上陈屹舒无奈的视线。
“知道了姑妈,一会儿,我上楼去看看她。”
“郗城,你问问阿汕吃晚饭了没有?要是没有,就让家里的厨房做。”
“好,知道了。”
看到陈屹舒穿戴不居家,猜得到今天下午她也出去了,慕郗城对长辈耐下心。
“姑妈,您快去休息吧,不用担心我们。”
“不担心?你们俩天天要我c碎心。”瞅了他一眼,陈屹舒转身回房间,走到半路又停下来,叮嘱一句,“你快点去把湿衣服换了,洗个热水澡。还有,今晚上不许闹,你们俩给我安分点,别没完没了的。”
依着陈女士这脾气,慕郗城只能浅笑应声,“好,好。”
可,真的能就这么完了吗?
不能。
慕郗城攥着那块手帕上楼,转身,只瞬间就变了脸色。
——
楼上房间,连续很多天都没有睡好觉,时汕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
洗了澡出来的时候,取了医药箱,自己给自己处理伤口。
明明下午不是很疼的,也不流血了,一心想要到陆家去,她就没在意。
晚上,坐在沙发上,迎着灯光给自己伤口上药,时汕才看地出伤口原来有点深。
淋了雨,处理不及时,怕是难免会有轻微的感染。
从医药箱里取出碘伏,拧开碘伏的瓶子,时汕用药棉沾了一点。
正巧,慕郗城推门进来。
手里攥着的手帕丢到一边,他走过来也没和她说话,只是从她的手里夺走了医用镊子。
时汕扭头,看到身后已经换了家居服的他,略微一怔。
还是不想理他。
正要走,可对方一把握住她的脚踝,将沾了碘伏的药棉贴在她的伤口上。
钻心的疼,刺痛了时汕。
腿一软,就要摔倒,正好被慕郗城捞进了怀里。
淋了雨,他身上又湿又冰,让时汕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见此,他只好松开她,让她在沙发上坐好。
看她现在依旧沉着脸,慕郗城也有气。
不肯理他?
好。
慕郗城低下头,继续给她上药,看着时汕腿上这么狰狞的伤口,越擦碘酒越用力。
他这么没轻没重的,她白嫩的脚踝,被人握地泛红。
时汕忍不住蹙起了眉。
直到最后,终于痛得忍不住了,她按住他的手,恼羞成怒,“慕郗城,你讨厌!”
这话出口,时汕冷着一张脸,是生气的。
可,奈何‘讨厌’两个字带着太浓郁的‘调。情’色彩。
慕郗城一边帮她擦碘酒,一边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不过,很快一张俊脸又恢复成冷淡的样子。
手上的力度放轻了不少,就是沉默着,不和她说话。
敢用毛巾砸他!
到底是年纪长了,胆子也长了。
都有脾气,两个人彻底的冷战。
虽然冷战,可慕郗城还是再给她包扎完伤口以后,又拿了电吹风来,把她洗了澡湿漉漉的头发给吹干了。
时汕因为下午被慕西瑞纠缠,还被车撞伤了,有些生气。
现在,慕郗城不和她说话,她倒也省心。
不用再继续困倦着,想办法来应对这个狡诈的男人。连续数日没睡好,她的疲惫已经达到了一个极点。
头发吹好以后,时汕就上牀去了,躺下后,倒是真的什么心思都来不及想,就睡着了。
慕郗城冷睨了一眼睡着的人,顿时觉得自己这气生得有些哭笑不得。
只换了衣服,为了她,他还没来得及洗澡。
到医院找了一下午的人,没吃晚饭,可也不饿了。没心思吃,完全被气饱了。
将那张染了血的男士手帕丢进垃圾桶,慕郗城拿起私人手机到露台上去。
半晌后,他拨通了一个号码。
对方接起来,有些懒洋洋的邪肆,“喂!”
慕郗城顿时阴沉了脸,出口的话格外狠毒,“再接近她一次,你就等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