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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
于幼怡眨眨眼,让眼泪快速地跌落眼眶,然后眼前终于重获光明。
“好。”
她答应了他。
李扬名拉着她走出了小区。
可就在两人即将走到吉普车前的时候……
一个身材瘦削的中年妇女像个没头苍蝇似的,不住地走过来,又走过去……似乎神情焦急万分,又似有些茫然无措的样子。
于幼怡站住了。
她惊疑不定地看着这个中年妇女。
“怎么了?”李扬名问她。
于幼怡摇摇头,又打量了这个中年妇女一番。
这中年妇女见于幼怡这样看着她,不禁有些慌张,懦懦地说道,“不见了!不见了……”
李扬名见于幼怡用这样惊诧地眼神看向这个中年妇女,不由得问道,“什么不见了?”
“不知道!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中年妇女害怕地哭了起来。
于幼怡突然上前,一把就抓住了中年妇女的胳膊,眯着眼睛看向她,问道,“……你认识罗贝尔,对不对?”
中年妇女的神情瞬间大变!
李扬名也面色一变……
他不由自主地就上前,一把抓住了中年妇女的另外一只胳膊,低声喝道,“……你是他们的人?他们现在在哪儿?”
“走了!走了……我,我,他们说走,我走,后来就不见了他们,不见了!他们全都不见了!”中年妇女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于幼怡和李扬名对视了一眼。
于幼怡环顾四周……
可能是因为大多数人都知道长月小区里发生了跳楼事件,所以大多数人都往小区里跑,反而小区门口并没有什么人。
“把她带走!”于幼怡果断地说道。
李扬名立刻把中年妇女带到了他的吉普车旁。
“幼怡你开车,我带着她坐后头。”他招呼了她一声,把车钥匙递了过去。
那个中年妇女一听到“幼怡”二字,就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消息一样。所以当李扬名示意她上车的时候,她非常顺从地就上了车。
于幼怡拿过了车钥匙,上车,启动了车子,驾车往林宅赶。
车上,李扬名忍不住问道,“……幼怡,她,她有什么问题吗?”
于幼怡知道,他所问的“她”,就是这个畏畏缩缩的中年妇女。
“你看看她的头上,是不是别着一个发卡?”于幼怡一边开车一边问。
李扬名抬头一看,果然看到中年妇女的头上,别着个亮晶晶的水晶发卡。
于幼怡解释道,“那是米洛奇的周年纪念限量版,是夫人送给我的小礼物……米洛奇的限量版首饰,每一件都有个唯一的编号,这只发卡是不是我的,一查编号就知道。”
“而罗贝尔在我那儿住了半个月,她去我那儿的时候什么也没带,吃喝穿用全是我的,后来她离开的时候,把我的发卡带走了……这也在情理之中。”
听了于幼怡的解释,李扬名恍然大悟!
“所以,为什么罗贝尔的东西会在这个女人身上?”于幼怡又问。
这时,中年妇女却结结巴巴地指着于幼怡,问向李扬名,“你,你你你……你叫她什么,什么?”
李扬名冷冷地盯着这个中年妇女。
中年妇女被他可怕的样子给吓住了,默默地垂下了头。
“你听过我的名字?”于幼怡从视后镜那儿看向这个中年妇女。
中年妇女不敢抬头,垂着脑袋点了点头。
李扬名皱眉问道,“谁跟你说过她的名字?”
中年妇女快把头给垂到了两腿间。
“说啊!”
李扬名低喝了一声。
“罗贝尔,是罗贝尔告诉我的!”中年妇女慌乱地说着,呜呜地哭了起来。
第215章
李扬名和于幼怡带着那个中年女人回了林宅。
之前李扬名找林夫人借人去调查长月小区的住户情况时,林夫人就已经知道了罗贝尔的惨状……
所以当她看到于幼怡和李扬名带了个中年女人回来的时候,既焦急、又惊诧。
李扬名没有逗留太久。
“夫人、幼怡,这个女人交给你们,你们问她话的时候要小心一点……以防她耍什么花招,有什么事、随时跟我保持联系。我现在得赶紧过去调查一下罗贝尔是从哪儿跌下楼的,这事儿得赶紧,拖久了对我们很不利……”他说道。
林夫人点头,“你快走吧,我会安排的。”
李扬名看了于幼怡一眼,转身离开。
于幼怡虽然知道这个中年妇女有问题,但她也还是有点儿担心这个女人会不会伤人。
她和姨母商量了一下,让林夫人的助理特意收拾了一间房子出来,用沉重的欧式高背坐椅搭成了一个小小的、像囚房一样的空间出来,然后按着这个中年女人进去坐在了椅子上。
整个过程,中年妇女都异常顺从。
看出来,她好像十分惧怕。
于幼怡与林夫人坐在这中年妇女的一边,然后打开了录音笔,开始发问,“你叫什么?为什么认识我?罗贝尔跟你说什么?”
“……我是贱|货。”
中年妇女弱弱地说道。
于幼怡一怔,与林夫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继续问道,“我是在问你,你的本名……叫什么?”
“老、老贱|货。”中年妇女低了头,不安地说道。
于幼怡和林夫人半天没说话。
中年妇女悄悄抬头,见二人面上神色不对,顿时有些惊恐不安,便语无伦次地说道,“不,不打!不打……我是老贱|货,MMP的老贱|货,真是老贱|货……”
于幼怡和林夫人惊呆了。
——两人很快就意识到,这个中年妇女,虽然确实有可能就是那个集团里的人,但她应该是个饱受欺侮的受害者,并不是成员。
甚至有可能……这个中年妇女已经在长期的折磨中,可能有些神智不清了!
林夫人年纪大些,阅历也更丰富。
想了想,她和声对那中年妇女说了声“我叫阿花”,然后又指着于幼怡对中年妇女说道,“她叫阿红……那你叫什么?”
这一次,中年妇女倒是很快就答了出来,“我叫……马、马丽芬。”
林夫人微微一笑,“那你就是阿芬了。”
“阿芬,阿芬!”马丽芬连连点头。
林夫人又和声问道,“你住在哪儿?”
“笼子里。”马丽芬答道。
于幼怡一愣。
“你一个人住在笼子里么?”林夫人问道。
马丽芬摇头,“好多贱|货都住在笼子里……她们不听话!听话,就不用住在笼子里。我是老贱|货,听不听话都要住在笼子里。”
于幼怡有些听不下去了。
——是什么样的折磨与调|教,才能让一个人把贱|货二字如此平和、又心安理得的安放在自己身上?而且这人说起话来还有些颠三倒四的……
于幼怡想起了姨母的幼年、想起了尤莉、也想起了新死的罗贝尔,心中不禁难过万分。
她把头转到了一边。
林夫人很敏锐地发现了外甥女儿的不妥。
她看到了于幼怡泛红的眼圈、以及激动的情绪。
“你先出去,站到门口去……让我来问她。”林夫人体贴地说道。
于幼怡摇摇头。
“快出去,不然我生气了。”林夫人说道。
于幼怡抬眼看了姨母一眼,犹豫了一会儿,点点头,起身离开。
不料,马丽芬一见于幼怡站起身,顿时紧张了,“……不要!不打!老贱|货下楼,摔跤了,磕 、磕破了头……后来就、就找不到他们了……不跑,不跑的!不要打,不要打!”
她急得快要哭出来了,而且本能地就想往椅子底下钻……
“不打不打!只要你乖乖听话,我问什么你就乖乖的答,我问的问题你都答对了,我就让她去拿好吃的给你,好不好?”林夫人耐心地问道。
于幼怡站定,朝马丽芬笑笑,“我去拿牛肉面来给你吃,好不好?”
马丽芬犹豫了一会儿,怯怯地问,“牛肉面是什么?”
于幼怡与林夫人对视了一眼。
林夫人攥紧了双拳,复又松开。
她微笑着说道,“那是最最好吃的东西。”
马丽芬看看林夫人、又看看于幼怡,见两人都朝她和善的笑,情绪终于慢慢平复了下来,然后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只是,她把自己缩成了小小的一团,而且低垂了头,不敢东张西望。
于幼怡咬着牙,逼着自己快步走到了门口。
她怕她再呆下去,真会有可能哭出声音……
可是,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于幼怡被吓了一跳!
她连忙拿着手机走到了一旁,然后滑下了接听键。
“幼怡,贝尔她,她失踪了很久一段时间……在那段时间里,她是跟你在一起吗?如果她跟你在一起……那为什么好好的,她要跳楼?”
电话那头传来了田宇飞沙哑的声音,并且语气中带着浓浓的质疑。
这边于幼怡的情绪还没平静下来,就听到了田宇飞的指责……
她低声吼道,“这件事,你为什么不去问问你的好舅舅?罗贝尔到底遭遇了什么,你舅舅沈齐一清二楚好么?”
“沈齐?关沈齐什么事?”田宇飞莫名其妙。
于幼怡深呼吸、再深呼吸……
她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说给了田宇飞。
电话那头的田宇飞良久都没开腔。
半响,他才用疲倦到了极点、嘶哑到完全带着破音的声音喃喃说道,“……你胡说,胡说!不可能,不可能!贝尔她,她怎么会……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为什么她从来都没跟我说过?”
于幼怡怒道,“你跟她处朋友这么久了,你向她坦白过身份吗?你没有!那你还有什么资格要求她对你也坦白?以及,你敢说你完全不知道这件事?你不知道我开除她,就是因为……她替你承担了在芳芳电脑里植入木马病毒的事?”
田宇飞呆了半晌,突然“啊”了一声……
“不可能!不可能……”他痛苦地嘶吼了起来。
他收了线。
于幼怡拿着手机,有些不受控制地哭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平静下来,然后匆匆走到楼层转角处,按铃召来了助理,让助理赶紧去准备些牛肉面、热粥之类的食物过来。
于幼怡又走回到林夫人和马丽芬所在的屋子。
林夫人和马丽芬的谈话进行得很顺利。
马丽芬也不是真痴呆,她只是长期处于一个抑压、被奴役的处境里,所以词策、语气、态度与常人有异。但在林夫人刻意地开导和劝解之下,马丽芬也知道自己似乎阴差阳错地逃出了魔窟……所以也渐渐地敢于倾诉了起来。
于幼怡站在门口,也听到了林夫人与马丽芬的大部分对话。
——马丽芬也是小小年纪就被这伙人以拐骗的方式给弄到了手的,之后,她过了很长一段生不如死的日子。为了活命,马丽芬十分顺从这群人,于是当她年老色衰以后,这些人也看不上她了,就让她打扫下卫生、当下老妈妈照顾一下那些幼女。
马丽芬不识字,她已经在这个魔窟里呆了二十几年,很少有出门的机会。
这次罗贝尔是被人灌了药以后,和其他几个女孩子一起被送到了长月小区这儿的。因为要侍候这些女孩子换衣服,所以马丽芬也被这些人带了过来。
那些人中场休息的时候,马丽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