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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叶祠也忙道:“叶祠!你好!”话毕,气氛彼尴尬。一下子不相熟的四人也不知说点什么话题才能打破这尴尬的气氛。
宋净之让他俩不要拘束,找了个位置坐下。宋净之问她:“在东方高中上学很累吧?”
“功课很多。”何晴路点头。
宋净之想起当年宋征让她在东方高中和英华高中挑选一间。最后她却去了虎心高中,一切都像是命中注定的。
谁也逃脱不了。
像眼前的女生,会是她生命中最后一根稻草么?
小夏姐笑道:“景南高中不错,说轻松点当然是虎心高中了。”
三位女生随意聊了几句,在场唯一的男生倒没有插话。
在场的人都偷偷地打量自己的脸与躺在床上的人。何晴路薄唇一抿,抬首问床上的女生:“我的脸有什么?我们长得像吗?”
她这话一出,在场的三人都一愣。尤其是叶祠恨不得直接将她拖走。小路这直率的性子迟早会出事的。
空气像停止流动了几秒,宋净之微顿之后,突然大笑:“哈哈……小鱼你这表妹……哈哈太好玩了……”笑得她泪水在眼角打转。
她试着泪水,回问:“你觉得我们像么?”
何晴路摇头。
眼前人太瘦太干,已病入膏肓。虽然眼睛有些像,但感觉又不像。只是想起之前总有人误认为她是什么净什么知,现在她敢肯定,他们所说的肯定就是这位宋净之了。
宋净之曾一度是高校中的传说人物。
景南学院的沈季方,英华高中的宋鹤望,虎心高中的虎二和东方高中的翟若柏,继夏天王子之后最闪亮的四大帅哥,统一称为高校四大美公子。
她是宋鹤望的姐姐,虎二的情人。
光是这两人就足够你们茶余饭后三个月的谈资。
关于宋净之的传说,在同学间闲聊中她也曾经听过,这些的传说绯闻她向来不会放在心上。
她对宋净之印象仅停留在她是虎二的情人。
这也归功于坐在她身后的女同学李笛,她是虎二的迷妹。每天上课前都先向天主祷告,希望宋净之和虎二分手。
宋净之摸了摸自己干瘦的手,笑说:“我不过是一副病瘦之骨,哪来相像。你这么干净可爱,不若我阴暗——”
“净之!”一旁的老朋友马上打断她自讽的话。
没料到她自损自己为乐,答得风轻云淡,令何晴路心下一沉。以前传说中的人物,现在活生生在眼前。
这人,着实不是一般女子。
她与她交谈不过是十来分钟,已经觉得可惜她这身才气,竟配着病弱之体。
暗地可惜之际,一旁的叶祠一直以眼神示意她。
她转首,顺首他目光的方向。墙上挂着几张画作,在画作间有一副不大的照片,原木色的玻璃框,照片是合照,一男一女,很年轻。少年发丝微卷,俊俏的脸荡着笑意,眼神桀骜不驯,单手搭在少女的肩上,两人动作自然又亲密。只是那少女——
何晴路不记认得自己有拍过这张照片。如此俊俏的美少年若见过,怎可轻易忘记。她不认识他。怎会让他搂着她呢?
这少女肯定不是她。
她转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女子,再看着照片的少女。
蓦地,她心下凉成一片!
她踌躇了一下,探手抓住叶祠的大手,她知自己在颤抖。叶祠用力反握她的小手,给她无形的勇气。
她猛地站起身说:“对不起!我们还有事,要先告辞了!”
宋净之一脸可惜,却也不挽留。
“祝你生辰快乐!”又转头说:“小夏姐改天见!”话毕,拉着叶同学大步离开。
唐管家上前挽留,叶祠推托有急事,唐管家将一个四磅的提拉米苏蛋糕塞给他。叶祠推托说不用,唐管家却说家里还有八个蛋糕呢!不拿了浪费了多不好。
闻言,叶祠只好拿着。他不爱甜食,但小路同学喜欢。
“有空欢迎再来玩!”唐管家站在门前默默地送走他俩,等他俩的背影消失于街角。他从口袋里拿出行动电话,拨下一串数字。
他想:这应该是希望吧!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天空湛蓝,蟹爪兰也开了!祝大家也有个好心情!
第4章 第四章:希望或是绝望?
秋阳闲晃,暗黄的光线令屋内的空气显得有些混浊。
夏余的脸隐于阴暗处,缓缓沉下。宋净之伸出干瘦如此的小手,指尖在阳光下晃了晃,淡淡地问:“小鱼你在想什么?”
“晴路她,她——”
“你觉得这个机率有多大?”病了几年,从希望到绝望再坚强地活着,宋净之不愿多想。前几年手术失败后,虎二背着她到山顶,问要不要和他一块跳下去。她当然不愿意,只是当人有了希望再绝望,并不是每个都能够承受的。
“你俩长得太像了!就算有万分之一的机会,我们都不想放弃。”只要能救宋净之,就算是自己,她也毫不犹疑割一个肾给她。
“这件事你就当不知道吧。”
夏余一劲摇头。
“拜托你!”宋净之轻轻地将干瘦的小手按住老朋友的手肘,好看的眸子闪着哀求。“小鱼,我累了!我真的累了!”
夏余垂下脸,不敢看那晶亮的眼眸,微咬嘴唇,泪珠从脸上划落掉。
两人又寒喧了几句,夏余匆忙告辞。宋净之站在窗边看着她落寞的背影,眸子微荡。同样是不健康的人,她却比她幸运。
虽然手术失败了,但他们爱自己的心并没有因此而改变。
自己虽然每天都处于又害怕又惊的景况,但为了他们,痛是可以用爱来缓解。宋净之一直用感恩的心来看待今日自己所受的痛苦。
很多时候她明白,并不是自己一个人在痛着。
她痛,虎二比她更痛。
她痛哭流泪,虎二却在心底滴血。
知足而常乐是宋净之病中深切的体会。
她只是不希望因为自己,为爱着她的人带来痛苦。
小夏她是明白的,所以才不断地勉强自己要努力挣脱这一切。
望着夏余渐消失的身影,屋内电话响了,她接起。线的另一端微沉的男中音笑道:“这么早醒了?是不是因为太想我睡不着了?”
“想得美。因为窗边的喜鹊太吵将我吵醒了。”
“不可爱。你哟越来越不可爱了。未婚妻大人。亏我日夜赶工的想早点回来。你哟没良心!”
“是啊。我的良心早被白眼虎给吃了。”
“哼!”对方冷哼一声。“什么事情惹你不高兴了?还拿我来消气。”
“我腰间的那道疤,你不觉得很难看吗?”
“我对你很满意。放心!”
“呸!”宋净之轻咬牙骂了一句。随即挂了电话,而电话另一端的未婚夫则觉得莫明其妙。
那道伤疤是净之很重要的凭证,为什么她无缘无故的要抹掉呢?
不行。
得早点回家,不然他这不可爱的未婚妻不知又想做什么事情。虎二虽然一脸烦恼,嘴角仍带着幸福的笑意。
只要她还在自己身边,一切都显得这么的美好。
叶祠将何晴路领回自己家,将蛋糕切好,端到何同学面前,“你一早都没吃什么,赶紧吃点吧!”
何晴路机械地吃着蛋糕。
忽地,她丢下手中的叉子问:“大叶,为什么我……我跟那个宋净之长得这么像?”
若不是那张照片。
眼前的宋净之不论从哪个角度来看,跟她想像的充其量不地是眼睛,与大部分圆眼的女孩般总有两分相似。但照片显然是她未生病前拍的,那相片中的少女与她有八,九分相像,双生儿也不过如此。
“你不知道?”
在看到照片的同时叶祠也以为是何晴路本人,不过何同学右眉角外两寸离发际一寸之间有一颗小痣,而宋净之据他观察是没有的。
“我是遗腹子。崔大娘从来没有提过我父亲的事。每次我要问,她便又哭又闹。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何晴路的情绪有些崩溃。
她的父亲名叫何云知。
除了这点她一无所知。
为了何云知,崔小莺与崔氏家族断绝了关系。
几年前也是因为何云知与唯一还有联络的堂姐又断绝了关系,也因此何晴路与夏余就断了几年的联系。
关于何云知的种种皆是崔小莺的秘密,谁也无法触碰。
何晴路偏头想了想。
那么出国留学的事铁定有猫腻。
崔小莺与她相依为命十六年,不可能舍得让她匆忙出国,连理由都不给,除非是出了什么逼不得已的事情。
难道跟宋净之有关系?
何晴路狠狠地再咬了口蛋糕,一抹嘴巴,不悦地对叶同学说:“大叶我有事先走啦!”
叶祠追问:“那宋净之这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不管啦!反正我啥都不知道。想这些有的没的,不如睡一觉。”何晴路甩了甩长发,走出了叶祠的家,提步走向另一个街口。
夜静幽深的无人小路,微弱的灯光,一道诱人的身影偶尔在灯下闪晃,贴身的套装短裙。一头暗红的大波浪卷发,踩着六寸高跟鞋子,一身浓郁的香气与酒气混杂,所到之处余香飘散在空气中回荡。
她鹅蛋般精致的脸颊以绯红上色。今夜似乎喝了不小酒,显得有些醉意,尤其是脚下不稳,不若平常步步生风。
她步履摇晃地终于来到了一所米黄色的公寓前,翻出钥匙,胡乱扭动,弄拧了一会,终于开门走了进去。
“啪啪!”的两声,灯随之亮起。她踢掉高跟鞋,丢下小包包,转入厨房倒了一杯凉水,咕噜地喝了下去。
“啾!”她叹了一口气。
猛地忆起女儿不知有没有吃饭?她忙扶着墙壁爬上二楼,推开女儿的房间。灯火通明的房间内,被褥整洁,室内空无一人。
崔小莺大叫一声:“啊!”
小路去哪里了?
床被这么整齐,肯定没有人躺过。
人呢?
她的酒气一下子吓醒了,忙打开衣柜检查。发现少了几件衣服,还有她从小一直到现在睡觉时必须搂着的花花被子。
她转身一看书桌连那只装满零钱的小肥猪也不见了。
出事了!
她连忙跑下楼,翻开联络本,查到郑仁诺家的电话,
“嘟……喂,您好,郑公馆,请问是哪位?”郑家管家虽然被人吵醒,仍保持一贯的专业水准。
崔小莺紧张地说道:“对不起,这么晚了还打扰你们。我想找仁诺,麻烦你帮我叫叫他,我是晴路的妈妈。”
几分钟的等待就如年月般煎熬着。
崔小莺握着电话在厅中走来走去,急得不得了,终于在五分钟后,电话那头传来一把带着浓浓懒音的男中音:“崔姐姐……这么晚了……什么事啊!!”
“仁诺,小路有没有去你哪里?”
郑仁诺怔了怔,忙说:“没有啊!她又怎么啦!”
“呜……她……她没有回家。仁诺你老实说,她是不是又做了什么坏事,不敢回家啊?你别帮着她。”
这死孩子又吓她老娘,万一吓出皱纹来,非得给她一顿狠打。
“没有。真没有。小路最近没什么精神。”
“这样啊!”崔小莺失望地应道:“我们的电话号码都记一下,若是见到她赶紧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我知道了!崔姐姐你也别太担心。小路武功好,又聪明,不会出事的。”
“仁诺,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