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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的女儿,但她杜流芳就是高阿溪和阿雪她们一篾片?那贱人都死了那么多年,可你还是对她念念不忘!这就是你所谓的好,杜伟,你太道貌岸然了吧!”
杜伟完完全全没有料到原本端庄贤惠的大夫人竟然会变成这副德行,她的脸纠结成一团,怒气四射,好似眼珠转到了哪儿哪儿就能蹦出火花。杜伟完完全全被震惊了,双目定定地瞧着大夫人,好似今天才第一天认识她似的。一下子,他竟然愣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第139章 鬼鬼祟祟
住嘴!”大夫人既然准备跟众人撕开脸面,又何必估计二夫人,骂道:“大房的事情干你何事,你若再这样说话,迟早撕烂你的嘴!别以为我不晓得你心里揣着个什么心思,我告诉你,你简直痴心妄想!”
或许是被大夫人的熊熊气焰给吓着,二夫人竟然真的住了嘴,灰溜溜地回到原处,瞪着大夫人。大夫人敢动杜流芳,只怕她是活得不耐烦了,这府中上下谁人不知大伯最喜欢的就是芸娘留下来的这两个孩子。大夫人在大伯面前失了势,就跟老虎没了爪子和牙齿一样,还能有什么作为?只怕过了今日,她二房再也不用在大夫人的鼻息下过活,想到这里,二夫人眼中已经蕴起了一抹甜丝丝的笑意。
“该住嘴的应该是你!想不到多年同榻之人竟然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许君,你够了!”
杜伟宽宽的额头上青筋暴起、双目赤红,一副愤怒到极点的模样。
大夫人见杜伟的怒气已经完全被自己给勾出来,心道他已离死期不远。因为心情越是激动,白茯的药效就散播地越快。想到此处,大夫人突然笑出声来,“呵呵,那又如何,只怪你识人不清。杜伟,你可知道芸娘当初是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一听到这个名字,杜伟的眼波跳了一下,赶紧问道。
“呵呵,”大夫人依旧笑着,怨毒的语气犹如来自地狱最深层,“正是死于我这毒妇之手!想不到吧,杜伟,你认为最最良善的我竟然是谋害你嫡妻的凶手?”她不介意用这个真相撩拨起杜伟的怒气,这样,藏在他体内的毒素就会越快的发作。
“你……你说的是真的?”杜伟目光森然地瞧着面前的大夫人,忽然觉得大夫人姣好的面容变得极为面目可憎。他捂住自己狂跳的心,将颤抖的手抬起来,一巴掌扇到了大夫人的左脸颊。其用力之狠,打得大夫人直接软将在地。众人再去瞧时,但见大夫人嘴角早已流成了一股血线。“许君,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歹毒,用心险恶!”杜伟一边骂一边蹲下身去,紧紧扣住大夫人的衣襟,用力往上拉。另一只空闲的手早已“啪啪”挥出,扇了大夫人数个耳光仍旧不肯停手,众人来劝,可是压根就脱不开他。但闻他嘴里还喋喋不休的念着:“你可知道你之所以能成为这府上的主母,这一切都是芸娘临死之时,交代我做的。你怎么对的起她,怎么对的起她!”
此时大夫人心头怕得要死,她不会就这样被杜伟给打死了吧?她一面拼命挣扎着从杜伟的禁锢中逃开,一面不停地想,杜伟的火气应该已经被她撩拨到了极点,可是为什么杜伟并没有她想象之中的突然吐血而亡?大夫人苍白的脸颊上印出一道一道的红印,脸肿的老高,嘴角挂着源源不绝的血线,原本梳得纹丝不乱的发髻此时早已散落下来,乱七糟八一团。身上的衣物也被蹂躏地皱巴巴,看起来狼狈极了。可是此时的大夫人哪里顾得上这些,她想要逃走,想要避开杜伟疯狂的举动,可是此时她悲哀的发现,她自己竟然无法动弹了?
不不不,这不知真的!大夫人想要摇摇自己的脑袋,但她很快发现,自己根本动不得。她想要松开死死抓在杜伟手腕处的手,可那十根手指头根本不听她使唤。那种就好像是,她的头、她的手通通都不属于她,怎么会这样?大夫人的眼一下子变得空洞而无神,杜伟的巴掌仍旧挥了过来,但是她却没有了丝毫的感觉,竟然连半点儿的疼痛都感觉不到。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大夫人喃喃自语,在周遭一片嘈杂声中显得微不可闻。她整个人好似被抽空了一般,呆呆望着众人,双眸之中闪动的难以置信。唯有一行清泪滚着下来,顺着脸颊流下。
“够了够了!”杜云溪不知何时被人推进了屋,她挤到杜伟跟前来,看到大夫人一副绝望无助的模样,她的泪唰唰跟着下来。丢开轮椅将大夫人抱在怀中,大声哭喊着:“父亲,母亲就算是再错,她对这个家就算是没有功劳,那也有苦劳!父亲,求求你住手吧!再这样打下去,母亲会被您给打死的!”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道理她还是懂的,若母亲真被父亲打死,那她在这个杜府也会变得无依无靠。
杜伟听到杜云溪的失声痛哭,像是猛地回神,瞧了瞧在杜云溪怀中已经毫无生气的妇人,想起这些年来大夫人的尽心尽力,他的巴掌再也没有勇气挥下。杜伟很快从地上站起身来,怒气仍旧止不住,“许君,希望你日后好自为之,今后府中大小事务就交由二姨娘管理。”瞧了一眼周遭的狼藉,杜伟气冲冲往屋外走,摔门而去。
杜伟话一落,二夫人的眼皮一跳,眼中早已蕴满不甘之意。
杜伟正走下石阶,忽然闻见屋子里一声惊诧,“母亲,您怎么了?”杜伟鬼使神差回过头来,见一屋子人皆是一副吃惊模样,他心间一沉,猛地走回屋来,“怎么回事儿?”
杜云溪顺着杜伟的话接下去,哭得泣不成声,“母亲说她不能动弹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母亲,母亲……”杜云溪紧紧抱着大夫人,随后便是一阵痛哭流涕,而大夫人则双目犹如鱼目地望着前面,一脸呆滞,嘴里还喃喃自语,但声音极小,却是听不清在说什么。杜云溪见状哭得越发厉害了,巴掌大的小脸上滚满了晶莹的泪珠。此时四周静得可怕,唯有杜云溪的哭声在祥瑞院的上空久久不散。杜伟见状,自知大夫人情况糟糕,赶紧派了底下丫鬟去请李大夫。
杜流芳忽想起在烟霞阁的那只锦云彩鸟来,可是默不作声,只管瞧着那丫鬟往外行去。这才凑到大夫人跟前来,将杜云溪虚扶一把,“二姐快起来,你这样子压着母亲,母亲会更加不舒服的。”
杜云溪哪里听得杜流芳的劝?抱着大夫人仍旧痛哭流涕,她周遭弥漫着浓浓的哀愁,好看的眉毛皱作一团。杜流芳见状,缓缓支起身来,她如此说来,也只是做做样子而已。此时但见一个丫鬟拖着一婆子进屋,“老爷、夫人,奴婢奉小姐吩咐,在厨房里发现这个婆子鬼鬼祟祟,遂将她带上前来。”
第140章 突然中风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啦,值得你这样大费周章?”那老婆子一听,赶紧欲叉腰站起身来,对着那丫鬟就是一顿乱骂。“老爷夫人面前,岂容你这婆子撒泼?”那丫鬟双眼一瞪,眉宇间有一股煞气。
“怎么回事儿?”正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杜伟紧缩眉头,有些焦头烂额。
那丫鬟朝杜伟磕了个响头,遂道:“回老爷的话,萍儿是厨房里的烧火丫头。今日奴婢去抱柴火回来,刚好瞧见刘妈从厨房里闪出来,神色鬼鬼祟祟,十分可疑。以为她只是偷了东西吃,萍儿当时便没放在心上。进屋之后却发现地上遗留一张纸屑,上面还沾了些药粉。”此时,她从衣兜之中掏出一张纸来,递了过去。“奴婢一想,这刘妈肯定是做了什么坏事,这药粉也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是以取了些药粉掺水,浇在了门口几只蚂蚁身上,很快它们就无法动弹了。见状,奴婢自知此事重大,所以不敢迟疑,拖了刘妈就往这边来。”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下药了,你再胡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那刘妈气急败坏,作势要朝那丫鬟扑过来。只那丫鬟手脚倒是利索,避开了刘妈的出击。
此时杜伟正仔细端看着那纸包上面少量的药粉,凑到鼻尖一闻,却是半点味道都没有。眼见那刘妈此刻到了这里还嚣张地对人挥拳相向,他压低了声音,低吼道:“够了,还嫌不够乱!来人,先将这婆子押下去。”
那刘妈本欲抄起拳头再想萍儿砸去,但闻杜伟这般一说,赶紧撤回拳头,慌里慌张地给杜伟磕起头来,嘴里还大叫大嚷着:“老爷,您不能这样对老奴啊,事情都还没有查清楚,谁知道是不是这小妮子故意捏造来陷害老奴啊!这小妮子打从进了厨房起,就跟老奴作对,老爷您可千万别信她的啊!这小妮子陷害老奴不知道这肚子里藏着什么坏水,老爷可千万别被这萍儿给骗了!”这刘妈唱念俱佳,在为自己喊冤的同时,还不忘踩萍儿一脚,这本事,还真是没有几个人能赶上的。
“够了够了,哪儿来的疯妇!”刘妈原本以为自己这一通喊冤,会让杜伟重新慎重考虑,可哪儿知得来的却是杜伟的越发不耐烦。“将这婆子和丫鬟拖下去。”
此时,四个婆子丫鬟走到那二人跟前来,捉了她们的胳膊手就往外去。那刘妈扳着身子又要闹腾,两婆子赶紧堵住她的嘴,将她往屋外拖去。
屋中,又只剩下杜云溪断断续续的哭声。她这会儿的心绪显然已经比刚才平复了许多,哭声变得期期艾艾。大夫人的双眸还是死鱼眼一样的睁着,双目无神、瞳孔放大,通红的脸颊上巴掌印纵横交错,原本的小脸此时肿的老高,颇有几分吓人。嘴里还在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语气之中竟透着一丝绝望。
周遭的姨娘小姐面色无不沉寂,呆呆地望着地上一对无比凄惨的母女,本欲上前劝阻,但杜云溪根本不听劝,劝了两回也便作罢。杜流芳则是乐于瞧见这样的局面,见大夫人如此呆愣绝望,她的四肢百骸都鼓胀一种名为兴奋的东西。看着前世将自己逼进绝路的两个人这会儿匍匐在地上,紧紧依偎着哭泣,她浑身都觉得舒服。
很快,李浩宇又再一次被请进了杜府。祥瑞院寝屋内,青罗账撩开,榻上的夫人不过四十来岁。可是她的发际发白,额头眼下的皱纹细细长长,一双明眸如今却变作死鱼目,瞪着青纱罗帐发楞,瞧起来竟已是垂暮老人,叫人心中嘘唏。李浩宇目光沉沉地瞧着榻上的大夫人,眼里漫出一缕深光。
大夫人显然是中了白茯的毒,才会导致中风。前几日杜流芳请自己辨别的药粉便是这白茯,而今大夫人竟然中了此毒,不用想便知道这件事定与杜流芳脱不了干系。他的眼冷冷清清朝杜流芳射来,却见杜流芳一脸淡然、坦然无惧。他的眼微微收拢回来,心中思绪万千。
此时一位梨花带雨的小姐上前扯了扯他的衣袖,急哄哄问道:“我母亲究竟怎么样?”
李浩宇瞥过一眼,很快认出这便是上次背受重伤,无法再站起来的姑娘。他不动声色的抽回衣袖,将手从榻上妇人的脉门上撤开,回过头来望着众人,“大夫人是中毒了。这毒怕是有一段时日了,临近的这两天,药量被加重。不过幸好不至于殃及性命,只是大夫人已经中风了。”
“什么,中风?”杜云溪被这两个字骇了一跳,此时她的哭泣声已经止住,但丹凤眼肿成核桃儿,眼里还有眼泪水打转,竟李浩宇一番诉说,那眼泪又止不住掉下来。
杜伟沉重的双眸又是一沉,他走上前来,瞧着榻上那好似被抽离了生气的人儿,心中百感交集、不是滋味。“她中的究竟是何毒?”此时,他突然想起刚才那丫鬟递给他的一个纸包,“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