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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母看着面前端坐着的两个孩子,心底生生抑制住把身上的镯子往儿媳手里扔的冲动。
吹了吹茶面,她简单问着柳小夏一些家庭生活琐事,看到那孩子一一答了,她习惯性褪下手上的手链递过去,“好,好,这个拿去玩。”
等到看到自家儿子挑眉,她才捂着嘴,一脸“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的忏悔状。
柳小夏却珍重地接过,手上摩挲着,“绿玉髓,产地南非,色彩诱人,容易与翡翠混淆,这种玛瑙已经相当稀少了。”
萧母一愣,“你怎么知道?”
柳小夏已经重新打量萧母手上的链子,左手上应该是墨西哥的火玛瑙,脖子上的玉像是和氏璧…
这萧启睿的妈是戴着满身的黄金出场啊。
她脱口答道,“我家就是做这个的,我是鉴定师。”
“那真是巧,和我们家一样。”萧母开心地拍手,“我也开了个珠宝店。”
柳小夏从手链里抽出眼,疑惑地看了看萧启睿,又看了眼萧母,“阿姨,萧启睿他是医生,您怎么还开珠宝店,不应该开个诊所或者什么的,好让他以后继承衣钵么?”
虽然已经领了结婚证,但没到举行仪式那一天,柳小夏那个“妈”字是叫不出口的。
萧母笑了笑,“峡市除了市医院,其他医院我们都是最大的股东,当然,我们家的商业范围有些杂乱。”
市医院不就是萧启睿呆的那家医院。
杂乱?
柳小夏想象着,或许萧启睿家里有那么点钱。
这个想象直到五月二十号婚宴那天,各种目瞪口呆。
事后,柳方成悄悄跟她说,“这场婚宴,起码这个数。”
他伸出了1根手指头。
柳小夏睁大眼,“一百万?”
柳方成明显被噎到,气急反笑地说,“傻人有傻福。”
柳小夏,“。。。。”
刚她爸是不是说她是个傻逼?
应该。。。。是吧。
婚宴前,因为萧启睿的馊主意,把苏燃给惹毛了。
婚宴上又为了苏燃,强行加了场戏。
看到苏燃气得咬牙。
柳小夏和萧启睿默契的相视一笑:耍人的滋味真的很爽。
很难想象。
他们居然会成为彼此的第一次。
柳小夏不止一次的感慨:处AA男这种几乎灭绝的生物在峡市估计已经不复存在了吧。
当然,她感慨的时候,都是在三姐妹聚会的时候。
所以对于她时不时的撒狗粮秀恩爱。
苏燃和林欢很默契的朝她吐口水。
宴厅内婚宴正在如火如荼的举行。
而酒店入口的一位男子已经被众保镖合力扔出去第三回合。
赵文轩愤怒嘶吼,“都给我滚!把柳小夏给我叫出来!让她出来见我!让她出来!”
保镖一摇摇头,“sorry,sir,you‘renotallowedupthere。”
“shutup!fuck!fuck!”赵文轩回过身又往里冲,“getout!”
都滚开,让她出来。
告诉我,你没有背叛我。
这场婚姻也是假的。
赵文轩心头巨痛,双眼发红。
众保镖无奈耸肩,保镖一对着耳麦轻语一阵,点头。
湛蓝的眼珠子看着身边的兄弟,左右活动了下脖子,唇边勾起一抹嗜血的笑,“guys,geton!”
里面热火朝天喜气洋洋地举行着婚礼仪式,外面也热火朝天拳脚生风地进行群殴模式。
赵文轩被撂倒仰躺在地上时,身体随着众保镖的大脚落下而痛得蜷缩成团,脑子里却异常清晰,想的是初见柳小夏那天。
她穿着一身白色礼服,精致的脸上脂粉未施,干净瓷白,纯洁无暇,像误入尘世的天使,光芒万丈,那般耀眼,闯进眼里,烙在心底。
那是他的天使啊。
却被他亲手推向了别人。
晚宴是在金茂酒店。
霍家的产业。
宴厅内金碧辉煌,极尽奢华。
柳小夏穿着大红色晚礼服,挽着萧启睿的臂,两人金童玉女般,走到哪儿,舞台的灯光就照到哪儿。
晚宴很随意。
就是一些认识的人吃吃喝喝,跳跳乐乐。
柳小夏把萧启睿介绍给自己的亲朋好友,而萧启睿把她介绍给自己的家族。
两个人喝的都不多,但只要有人来敬酒,必须得沾一口。
柳小夏的酒量在三个火枪手中最差。
脸上有些发热,视线也有些模糊。
抬头就看到林欢捂着嘴从她面前走过,柳小夏朝她举杯,她却羞愤地瞪了她一眼。
柳小夏挑眉,这丫今儿抽疯了不成。
却看到林欢身后亦步亦趋地齐少,嘴巴红红的还有破了的痕迹。
唔,柳小夏窃笑,捅捅一旁的萧启睿。
然后,两人相视一笑,举杯对饮。
唔,好开心,再来一杯交杯酒。
灯红酒绿间,仿佛眼前闪过一张醉得迷糊的脸。
啊,那是自己。
脑中的那个自己喝多了,吐了出来,却恰好吐在一个男人干净的鞋面上。
她嘿嘿笑着,语无伦次地比划着手,“我,擦,给你,擦,干净。”
“你喝醉了。”
那个男人的声音传来,好像就在耳边,柳小夏蓦然惊醒,抬头看着眼前的萧启睿,那张丰神俊朗的脸和脑海中的那人重合。
柳小夏呵呵笑,“萧启睿,我那天居然吐到你鞋子上了。”
萧启睿环住她,每次听她叫他的全名,就像有根羽毛刮在心底一样,痒痒的。
“你记起来了?”
他问,声音低沉惑人。
柳小夏摇头,想说没有全部记起来。
脑中却再次闪现一出出画面。
脑中的自己一个人坐回吧台,继续灌酒,而那个男人坐在一旁的卡座,周遭的烟雾缭绕,彩灯闪烁,看不清他的表情。
直到有个人粗鲁地抓过她的手,鸭嗓子地声音问她,“妹妹,跟我玩玩呗,走。”
她挣扎着,却发现甩不开他的手。
于是拼着全力咬他胳膊,大声喊着,“那你会娶我吗?!你要娶我,我就跟你走!我就陪你睡!你敢娶我吗!?”
那人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嘁——居然是个疯子,乖乖听话,哥哥让你舒服…”
最后那个字还没发出音,手就被一只钳子夹住,定睛一看,那居然不是钳子,是个男人的手。
那人登时怒目而视,却下一秒焉了,“萧…萧…萧…”
结结巴巴地吐不出完整的字。
萧启睿却不管他,搂过醉得迷糊的女人,在她耳边问,“我娶你,如何?”
那女人从混沌中睁开眼,看清他的脸,嘴里呢喃,“我赔你鞋,你,你的鞋。”
忽而,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说,“你娶我?嗯,那好,我困了。带我去睡。”
再然后呢?
柳小夏面颊发红,一直以来,都以为自己是被萧启睿骗婚的可怜女人,没想到真正扮猪吃老虎的居然是自己!
噗——
一世英名尽毁啊!
萧启睿搂着她朝宾客举杯,“我老婆好像醉了,我先送她回去,大家尽兴。”
耳边嘈杂地寒暄声。
柳小夏闭眼,世界一片黑暗,她放松地睡了。
于是,再醒的时候,就看到美男出浴图。
这是他们的新房。
而她居然在浴缸里!
不是在床上!
那是浴缸!
自己居然全身赤裸的躺在浴缸里睡着了!
柳小夏悲愤不已,捶着浴缸内心咆哮。
所以,眼前根本不是什么美男出浴,而是美男入浴。
此刻,这位美男勾起她的下巴,低声魅惑,“还记得我们第一次么?”
柳小夏扭头,捂脸,摇头。
不记得。
她才不会记得是自己疯狂地扑在了狼身上,把羊肉送到了狼嘴里。
美男邪魅地笑了,“不记得了啊,正好,我有大把时间让你记起来。”
柳小夏卒。
这个夜晚还很漫长。
柳小夏在今夜许愿,求哪个发明家设计一个浴缸床好么,真的很硌人。
萧启睿点头附和。
“墙上嵌张床怎么样?”
柳小夏扔枕头。
“你去死!”
第一百七十九章 林和齐(一)
如果说柳小夏生下来就是个公主。
那么,林欢一出生就是为了陪衬公主的那只丑小鸭。
小时候父亲突然病逝,家里的重担全部落在林母身上,一个年轻的女人孤身抚养一个孩子,生活异常艰难。
到了林欢十岁那年,林母也染了劳疾,每天只能做些手工活赚些钱。
家境实在太穷,林欢只能一边捡垃圾卖钱,一边上学。
好口才是跟着邻居那家说相声的学出来的。
到了初中,参加各种演讲时,带着满嘴的相声味,倒是把评委给逗乐了。
但凡学校各种有奖金的活动,她全部参加。
因为住的地方偏僻,暗巷子里经常发生些十八禁的场面。
回家的路上,门口坐着些长舌妇,三言两语的讲述着一些风尘女人的光辉事迹。
一来二去,她比同龄人都要早熟。
头发一长,她就果断去剪掉。
剪掉了童年,剪掉了单纯,剪掉了她对男生的好奇。
她想。
这辈子,她都应该一个人。
她靠着奖学金,一路念到了高中。
身边的同学都知道她非常穷,穷到吃不起午餐,只能喝水。
穷到买不起新衣服,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只有两套邻居家的旧衣服。
一次雨天,带伞的同学都在廊下叫骂见鬼的天气,雨下得太大,出去肯定全部湿透。
而她却直直走了出去,伴着头顶的电闪雷鸣,豆大的雨倾盆而下,只一瞬,她就浑身湿透。
听到身后毫不掩饰的嘲笑声,她恍若未闻般继续走着。
却在刚出校门的时候,头顶落下一把粉色的雨伞。
回头就看到一个长发女生朝她笑。
女生笑着说,“介不介意一起走?”
多年后,林欢还记得这一幕。
灰蒙雨布里,一个长发女生朝她微笑,笑容十分真诚。
眼前看到的像是一幅动态的美人画。
而自己,就是画外的人。
站在画外,和这幅画格格不入的人。
冰冷的雨滴落在脸上,头皮发冷,湿衣服全部贴在皮肤上,黏黏的,湿哒哒的。
她应该很狼狈。
不,或许该用脏,这个字,来形容她。
可眼前的这个漂亮的女生,却要和她一起回家。
她突然有些哽咽。
从小学到高中,这是第一次有人关心她。
哭的样子一定更丑。
她朝女生道了谢,“谢谢你,不过不用了,已经湿透了。”
说完,她就朝校门口跑去。
到校门口的时候,却不小心撞上一个人。
还踩到了对方的鞋。
林欢几乎是霎时间就蹲下身想用手帮那双鞋擦一擦,手还没碰到那双鞋,人就被推开站到了前面。
身后传来刚才那个女生的声音说,“爸。”
林欢猛然抬头,就看到对面站着个温文尔雅的男人。
她红着眼睛不停道歉。
眼睛睨着那双被踩脏的鞋,心头无比紧张。
这双鞋,赔不起。
身后的女生却笑了笑,“爸,踩到你了吧,哈哈,这是我同学。”
没有预想到的责备辱骂。
女生的笑声很是悦耳。
紧接着一条带着温度的胳膊环住了自己的肩膀。
那一刻,林欢觉得,浑身都变得热乎乎了。
不是什么很感人的事情。
可偏偏,让林欢记了很久。
同时,也记住了女生的名字。
她说,“我叫苏燃。”
林欢第一次交到朋友。
此时。
正值高一。
她们开学才两个月。
苏燃是个外冷内热的女生,她对陌生人很是孤傲,对待熟人却非常贴心。
最重要的是,她非常善良。
校门口,经常会遇到一群不良学生教训不听话的学生。
她已经习以为常,可苏燃却盯着那边说了句,“柳家的。”
林欢不知道,柳家是什么意思。
但是,她只知道,苏燃去插手了。
被几个五大三粗的女学生困在最里面的是一个有着自然卷发的女生。
女生一张精致的脸上写满了大小姐脾气。
她狠狠的瞪着每一个包围她的女生说,“我告诉你们,敢动我一下,我让我爸打断你们的腿!”
都是十六七岁的叛逆年纪。
那群女生听到这话,就开始动起手来。
林欢每次都在想。
如果当初不是苏燃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