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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母疑惑的拿起桌上的手机,看着屏幕上那张照片,“这不是陈建军那个闺女吗?”
“就是她!”陈远鹏面露嫉妒之色,“人家在A市有房有车又有钱,最近随随便便就赌涨了一块翡翠,卖了八千万呢!我们家呢?可能一辈子都挣不到那么多钱!”
陈建国一怔,连忙抢过手机,“给我看看。”他盯着那条新闻看了半天,许久才抬起头来,神色复杂。
偏偏陈远鹏还在一旁煽风点火,“我那个大伯不是死的早吗?按理说他留下的遗产有一半是爷爷的,我又是陈家唯一的孙子,怎么着也能分到大半,可结果呢?区区两百万就想把我们打发了,凭什么啊?!”
陈母听见他的话犹豫着开口,“可当年大哥去世的时候不是留下了遗嘱吗,说财产全归他女儿……”
“放屁!”陈远鹏反驳道:“她一个女人迟早是要嫁出去的!凭什么一个人继承了所有财产?我才是老陈家唯一的根,怎么着也得分我们一半。”
“行了,别吵了!”陈建国皱着眉头,听完自己儿子的话心里也起了点波澜。
他当年也是这样想的,甚至和父亲在陈建军车祸去世后找去了A市,自己父亲作为直系亲属,怎么也有继承权,可律师却出示了一份文件,说所有的钱全归他女儿钱多多,最后他们几人只才得了两百万。
陈建国看着新闻中那大写加粗的“八千万”,心里越来越不平静。他看着自家不足八十平米的房子,还有这不成器的儿子,既没钱没工作也没文凭,甚至还因故意伤人罪坐过牢,娶妻生子就将是一个大问题。
当年“补偿”给他们的两百万因为自己的好赌早就输了个干净,他沉思了许久,最后一咬牙决绝道,“我们明天就动身去A市,把我们该拿的都拿回来!”
…………
钱多多戴着防辐射蓝光眼镜盘腿坐在露台的摇椅上码字,呆宝窝在一旁的角落里晒太阳,外面微风不燥,阳光正好,如果忽略她空荡荡的肚子,这一定是个美好的午后。
“又吃了三天一模一样的饭了……”她叹口气,看向不远处沙发上正在看电视的男人,小脑袋隐隐作痛。
三天一个轮回,前一个三天是红烧排骨,这一个三天是红烧鱼,下一个三天呢?干脆把她红烧了算了!
她是真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他了,居然遭到这样的“报复”,今天中午只吃了几片菜叶的她表示,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得厌食症的!
小脑袋瓜转了转,心里有了主意。钱多多移步至沙发,在离岑湛一尺远的地方坐下,无比热切的把脸凑上去:“honny~我现在要去一趟超市,需要给你带点什么吗?”虽然不知道他这段日子反常的原因,但率先示好总是没错的。
可面对她的殷勤,岑湛眼皮子都没动一下,声音冷冷淡淡,“不用。”
“那我需要买点什么食材回来做晚饭呢~”
岑湛终于赏给她一个眼神,笑意不达眼底,“冰箱里不是还有鱼吗?”
钱多多听见“鱼”这个敏感词胃里顿时一阵翻滚,“可是我觉得可以吃点别的……”
“不好意思,”他直接往沙发后背一靠,语气懒散,“我现在只想做鱼。”
钱多多:“……”好吧你赢了。
不过超市还是要去的,因为这几天岑湛的脑抽行为导致家里囤积的零食全没了,现在必须补充库存了,她撇撇嘴,还指不定有几个三天要熬呢。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们,作者君跪求收藏评论~么么哒
☆、初现端倪
钱多多溜达着出了小区,朝附近的超市走去。她穿过一条马路,突然听见背后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多多,多多!”
她回头一看,是两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男人,看不清面容,直到他们走近,钱多多这才认出是几年都没有来往的陈家父子。
一看到陈建国那张伪善的脸,她就想起四年前爸爸去世时,他带着人大闹葬礼。灵柩里躺着的是她的爸爸、他的亲大哥,这人千里迢迢赶过来却不是为了哀悼,而是为了分财产。
钱多多从未见过如此不要脸的人,他当时甚至还联合他的父亲,以父母同为第一顺序继承人的理由要求分割遗产。而她的爷爷重男轻女,一向偏爱二房,分来的财产肯定会全部留给她的堂哥。
只可惜他们的算计通通落空,且不说家里的财产大部分是外公留下来的,继承者只有钱多多一人,她的爸爸也毫无怨言,甚至在外公临终前签下了一纸合同,把他自己完全卖给了公司,从某种意义上说,他管理公司十几年,完全是无偿的在为自己的女儿打工。
钱多多无法原谅他们在葬礼上的出格行为,也不想再见到他们,她委托律师处理这件事情,明明白白告诉他们,即使告上法庭也是拿不到一分钱的。
至于她的爷爷,她则一次性付了两百万的赡养费,算是买断了关系。这不是她冷血,而是她从未感受过来自爷爷的疼爱,他对自己大儿子入赘钱家十分不满,认为丢光了他老陈家的脸,却又一次次的想要从钱家捞好处,所以钱多多只认她的奶奶,也只有奶奶是真心对她好。
现在爷爷已经不在了,他们却再一次找上门,用脚指头都想得到这两人的目的是什么。
钱多多面色冷淡,与他俩的热情形成强烈反差,“原来是二叔啊,有事吗?”
陈建国依旧是满脸堆笑,“你看你这孩子,二叔就一定是有事才会来找你吗?我不过是恰巧路过这,想来和你打个招呼。”他搓搓手,呵出一口白气,“你看这天怪冷的,要不我们找个地方慢慢聊?”
一旁的陈远鹏也帮腔道:“是啊,堂妹,都这么长时间没见了,我们都挺挂念你的。”他指着不远处的一家咖啡厅,“要不我们上那去坐坐?”
钱多多皮笑肉不笑,“不用了,我还有事,改天再聊吧。”抬脚便欲离开。
陈远鹏立马上前一步拦住她,“先别走啊多多妹妹,好歹都是一家人,别这么冷淡嘛!”
谁跟你是一家人?钱多多柳眉倒竖,“让开!”
陈远鹏无动于衷,反而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不要这么无情嘛!”
几米开外正好是一个公交站,已经有不少人注意到了这边,钱多多看着丝毫不打算让步的陈家父子,脸色沉了沉,她冷笑,“既然那么想和我叙旧,那就走吧。”
陈家父子见她妥协,面露喜色,默契的对视一眼,一前一后的围着她走进咖啡厅。
有个这么有钱的堂妹坐在身边,陈远鹏底气十足,他大声朝着服务员叫道,“服务员,给我来一杯最贵的咖啡!再来份最好的甜点!”
周围的人瞬间看了过来,偏偏陈远鹏还把这当做一种荣誉,把手里的菜单翻得噼里啪啦响,粗野的气质暴露无遗。
钱多多对此不动声色,对循声过来的服务员轻声道:“一杯热美式,加糖加奶。”
女服务员点头微笑,又把目光转向陈建国,“那先生您呢?”
陈建国不懂咖啡,“我?我和她一样,一样就好,呵呵。”
他身侧的陈远鹏唯恐别人注意不到他,反复交代,“记得给我来杯最贵的,不是最贵的我不喝!”
服务员明显训练有素,一点多余的情绪都不外露,“好的,请稍等。”
钱多多看着窗外的天,刚才还是阳光明媚,转眼间却已经乌云密布了,她看着阴沉沉的天,估计是要下雨了。
她扫视一眼对面的两人,不冷不热道,“找我到底有什么事?说吧。”
“那个……是这样的,”陈建国清清喉咙,摆出一副长辈的姿态,“多多啊,我也不瞒你,你堂哥呢刚出狱不久,现在也没有工作,我们家的情况你也了解,现在可以说是捉襟见肘。咱们到底是一家人,你说是不是应该……”
钱多多毫不客气的打断他,“你是想让我帮他找工作?”
“呵呵,也不仅仅是找工作的问题,”陈建国见她并没有生气迹象,底气越发的足,“我和你远鹏哥的意思呢,是想来A市发展,一来呢我们两家之间也还互相有个照应,二来呢,你爸不是还给你留了不少房产吗?空着也是空着,不如暂时借给我们住,你看这不是一举两得吗?”
钱多多嘴角的笑意越发的讥讽,“我给你们找工作还得供吃住?你们一家人不如直接过继到我名下吧,反正都是和养孩子一样的养法。”
陈建国脸色顿时就变得十分精彩,而一旁的陈远鹏更是直接拍桌大骂:“钱多多你懂不懂规矩,有你这样和长辈说话的吗?有娘生没娘养的野丫头……啊!”
钱多多直接端起手边咖啡泼了过去,她的父母是她的逆鳞,岂能容忍被人这般侮辱。
她将咖啡钱放在面前的桌子上,转身大步朝着门外走去。对面的陈家父子急忙追上去拦她,却被门口的店员拦下,“诶诶诶!你们还没给钱呢!”
“多少钱?!”陈建国匆匆掏出钱包,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
“一千八百六十六。”
“什么?一千八百多!你们这是抢钱呢?!”
服务员依旧保持微笑,“您身边这位先生刚才点的是本店最贵的咖啡和甜品,您如果有疑问可以查询账单。”
他们来A市带的钱本就不多,这几天的吃饭住宿更是花掉大半,来到这家店时也根本没想过要自己买单。他们翻遍了身上所有的口袋,等凑够钱时早已不见了钱多多的身影。
滚烫的褐色液体顺着陈远鹏的头发往下流,将他的侧脸已经烫红一片,男人眼里露出一丝狠戾,“死丫头你给我等着!”
走出咖啡店的钱多多已经没有了逛超市的心思,她回到家洗个澡便栽倒在床上蒙头大睡。
今天和陈家父子的一番交涉,勾起了许多不怎么美好的回忆,她睡的昏昏沉沉,不停的反复梦到爸爸去世时的情景,抱着枕头无意识的哭了出来。
岑湛在她进门的一瞬间就注意到了她的不对劲,直到房间里传来微弱的哭泣声他才意识到事情好像并不简单。
他站在主卧门外,隔着一面墙感知着里头的动静——有哭声,还有断断续续的呢喃。
岑湛推开门,床上的那个缩成一团的身影映入眼帘。他脚步一滞,最终还是走上前,慢慢掀开遮住整张脸的被子,目光微凝,这是,做噩梦了吗?
钱多多的眼睫不停的颤动,一颗颗的泪珠不断滚落,床单被洇湿了一小块,哭红了鼻尖,两片唇瓣随着抽泣声一张一合,看起来可怜又无助。
岑湛看着这一幕,早已经完全忘记了前几天的不快,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抚上她的脸,略带薄茧的指腹轻轻擦去眼角的泪痕,动作温柔。
钱多多在意识昏昏沉沉间感受到脸颊上的一阵阵瘙痒,下意识的抓住那只手,粗糙温暖的触感和记忆中爸爸的一模一样,她紧紧的抓住,像是要留住那一丝念想。
岑湛并没有把手抽回,反而顺势在床边坐下,把被角掖了掖,将女孩脸上粘住的发丝勾到脑后,听着她一声声无意识的呢喃,轻哼一声:“我可不是你爹。”
抽泣声逐渐停止,岑湛一直没有离开,就这样默默的看着她熟睡中的小脸,“是梦到你的父母了吗?”他背靠床头发出一声轻笑:“好巧,我们都是孤儿。”
窗外的天渐渐暗了下去,乌云遮盖着整片天空,豆大的雨点猝不及防的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