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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桥这下识趣了,也不挡路,就跟在他后面进屋,边换鞋边哼哼着叹气,“哎呀……这屋里少了个女人,怎么觉得一下子这么冷清了呢?”
进到客厅,这里摸摸,那里翻翻,不忘道,“这是乔时擦的吗?看不出来这女人还挺细心啊。”
“这屋子给你收拾得挺干净的啊,完全没半点她来过的痕迹。”
“她房间是不是也给你恢复原貌了?我上去看看。”
说着就要往楼上窜,被沈遇拎着胳膊扯了回来,“一边儿待去。”
弯腰从报纸架上取了份报纸,两腿交叠着坐沙发上,看起报纸来了。
沈桥偷眼看他,还真是面色平静八风不动的样子,完全不受他的话语影响。
沈桥也是没辙了,长长地伸了个懒腰,窝缩在沙发上,玩着手机,边玩边摇头自语,“乔时啊,哥只能帮你到这儿了。回家后赶紧找个人嫁了,别回来了。”
沈遇侧头看了他一眼,沈桥不理了,径自玩手机,也不走,直到乔时的短信进来,拜托他帮忙转告沈遇,还钱的事。
他盯着手机,大声道,“乔时让我转告你,她把欠你的那笔钱打你卡上了,让你注意查收。”
得意地偏头看沈遇,“这女人够干脆哈,一下飞机,连钱都不想和你扯上关系了。”
沈遇眉心似是略略拧了下,很轻微,却没说什么,也没搭理他。
沈桥也自讨没趣了,他自己都快受不了沈遇这副万事无动于衷的模样了,也不祸害乔时了,给她回了两个字,“好的”,想了想,又回了个“对不起。”,乔时回了个“没事”后就没消息了。
沈桥捏着手机又觉得有点惆怅,好像还真的是,人走了就走了,再也不会再见。
他不是念旧的人,萍水相逢短暂相识又分道扬镳,一辈子不再见是常有的事,其实他也不是那么舍不得乔时,过两天估计就忘了,但沈遇……
沈桥眼睛又不自觉往沈遇看了眼,看他都不在意的样子,也就不多想了,人站起身,“好了,你慢慢享受孤独的滋味吧,我不打扰你了。”
人走了。
沈遇读了会儿报纸这才起身去洗澡,脱下大衣时,乔时塞口袋里的银行卡不慎掉了出来。
沈遇视线略略一滞,弯身捡了起来,捏着卡片打量了会儿,重新塞回了皮夹中。
回房休息时沈遇经过了乔时房间,沉默了会儿,推开了门。
房间都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就像沈桥说的,她把她在这里住过的所有痕迹都收拾走了,就像是……从来不曾回来过。
他也从没想过她会回来,到底还是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
沈遇关上了门,回了房。
————
乔时失眠了一晚上。
第二天起来后,乔时去营业厅把手机号注销了。
她两张卡,一张学生时代的,一张是工作后的,注销的是学生时代的电话卡,和沈遇联系的,也是学生时代的卡。
她在邻省读的大学,却回了老家省会工作,那张卡其实大学一毕业就没什么用了。
把号码注销完后,乔时给冯琼琼打了个电话,让她以后找她别再打那个号码了。
冯琼琼人懒,一直存的她学生时代的号码,存了十年,虽然也存了新号,但老习惯性拨她老号,这几年都不知道吃了她多少漫游费。冯琼琼也不止一次劝乔时把号码注销掉了,实在没什么用,偏她一直留着每月交月租,这会儿听她说销号了,当下诧异了,“你这又是抽的什么风?怎么突然不用了。”
“省钱啊。”乔时正从营业厅出来,外面阳光正好,心情不觉也轻松了起来,“什么时候能回来?”
“等你办喜酒的时候。”冯琼琼半开玩笑地道,乔时昨天回来的事她是知道的,只是当时在C市,也在忙,也没来得及问是怎么回事,但昨晚她找她借钱还沈遇,依稀也是能猜出点什么东西的。
乔时也不多加解释,只是笑,“好啊,我妈这次张罗的相亲似乎还挺靠谱,说不定还真一相就中了呢。”
“等你相中再说吧。”冯琼琼轻笑,倒也没吐槽她什么,拉拉杂杂地闲聊了些,这才挂了电话。
今天周一,乔时下午还要去上班,动车从家里到省会就一个半小时,赶得上下午的班。
乔时还跟着她大学时的导师做事。当年她成绩优异,做的课题比较成功,尤其安城的宗族民俗文化变迁那一系列相关课题,因涉及到了一些当时的社会热点问题,还曾一度造成过小轰动,引起媒体跟风报导讨论。
所有研究报告都是她主笔写的,但发表时全冠的导师的名。
有人说她傻,干的苦活累活,结果功劳全让导师抢了去,乔时那时是真的无所谓,那些课题被媒体跟风引爆后,难免需要被采访的时候,她不喜欢在媒体前曝光,因此反倒省了事。而且导师对她也确实不错,工资不低,不忙碌,项目经费足,工作时间自由随意,基本影响不到她其他生活,因此也乐得跟着导师一块儿接活。
她刚到办公室,导师就将她叫进了办公室,微笑问她,“这几天去安城感觉怎么样?”
导师是知道她请假去安城的,乔时也不隐瞒,点点头,“还不错。”
第29章
“有没有兴趣再去一趟?”导师谢正滔摸着文件夹,突然道。
乔时一愣,“啊?”
“是这样的。你也知道,这几年随着智能手机的普及,整个互联网尤其是移动互联网发展得特别快,各种社交软件社区论坛的普及,很多信息壁垒的东西都在慢慢被打破,整个社会的现代化和网络化发展得特别快,一些传统的民俗文化是被传承了,还是被这种互联网化浪潮冲淡了?尤其是以安城为代表的,这种独特的宗族文化,是在这种移动互联网趋势下慢慢被冲淡了,还是一枝独秀,继续保持着它独有的民俗特色和文化底蕴?我们现在就想就这么个课题,基于你当年的调研报告再做一个深入的回访调研。”
乔时觉得嘴角的弧度有些张不开了,“这个课题……不能找别人吗?”。
“没有人比你适合。”谢正滔将文件夹转向她,“现在咱整个团队里,就你当年参与了整个课题调研,而且还是你总负责的,也是你主笔写的报告,没有人比你更了解当年的安城当地的民俗文化。只有深入了解,才能察觉出这种微妙的变化,才能做出更有说服力的报告。而且因为你去过了,你了解当地人心理,和他们也打过交道了,知根知底的,整个工作开展起来会比其他人顺利许多。”
“再说了。”谢正滔顿了顿,拿过水壶喝了口水,这才继续道,“当年你整个调研能开展得这么顺利,部分也是得益于他们当地族长的支持啊。我听说还是他亲自陪着你上山下乡地实地调查取样的,还有许多史料案卷的东西也是他提供给你的。这种交情可不是其他人能取代得了的,关系硬可比什么都好办事,他现在可也还是他们当地族长来着。有这层关系在,还有谁比你更适合去?”
乔时有些无言,这哪是他陪,分明是她死皮赖脸拖着他一块儿的,在安城那地儿,“族长”就跟块金字招牌似的,到哪儿哪儿好使。
而且当年年轻不懂事,脸皮厚心思坦荡,沈遇也是新上任需要多走动多和当地人打交道,她只是缠着他结伴同行而已,其实也算不得他陪她,现在的沈遇哪还需要像当年那样到处走访,她自己有了那点小心思,再加之两人还曾失控滚一块儿去了,相处时处处透着尴尬,她怎么可能再像当年那样,死皮赖脸地找沈遇帮忙。
“老师……”乔时为难地看着谢正滔,两手托腮可怜兮兮地看他,“我都六年没跟过这个课题了,当年那些东西我都快忘完了,我真的不适合去。”
乔时从大一时就是谢正滔带的了。谢正滔那会儿还是大学副教授,刚好她们的主课老师兼班主任,乔时因为成绩突出,长相和性格也向来讨长辈喜欢,因此很受谢正滔厚爱,后来跟着做课题,毕业后又在他手底下工作,近十年相处下来,两人早已是亦师亦友的关系,谢正滔也将她当女儿般的了,私下里乔时在他面前也不会太拘谨,该软时还是会软。
她态度一软下来,谢正滔也为难了,“可除了你我还真的找不到更适合的人选了。”
“像小陶、小吕他们都行啊。”乔时推荐着人选,“他们做事都比较认真,也擅长和人打交道,比我好太多了,而且我和他们族长有点过结,人家看到我还不乐意呢,我去只会坏事。”
谢正滔狐疑看她,“真的假的?”
“真的,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提前回来上班,被轰回来的。”乔时只差没瘪嘴了,两眼水汪汪地看着谢正滔,可怜兮兮的样子。
谢正滔明知她是在装的,但她一摆出这模样来他就狠不下心来,“好了好了,你不乐意就就算了,我另外再找人去。”
乔时马上换了副脸色,眉眼弯弯的,“谢谢老师,那我去忙啦。”
不给谢正滔反悔的机会,赶紧离开。
谢正滔也没强求,下午把乔时推荐的两人叫进办公室谈了。
乔时刚回来也没什么事,下午不忙,下班时间也早,四点半就可以走了。
她本来是没想着回家的,一回家就被念叨婚姻大事,大龄女青年的悲哀,其实她也没觉得自己大龄,二十五六岁,年华正好,容颜巅峰,思想和心智也是发展到最成熟的阶段,有工作,有追求,有点小爱好,也有了点经济基础,小日子过得滋润充实还惬意,一个人住不用担心影响到另一个人的生活,还可能得强迫自己去改变生活习惯,怎么想都觉得目前状态挺好,偏她妈总想着要在最好的年华里找个好人家嫁了。
老人家的逼婚的口头禅,“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都能打酱油了,你看看你现在,连个男朋友都没有。”
然后乔时一被念叨就受不住了,这会儿一下班老妈电话就打了过来,“时时啊,下班了吧,前两天电话里和你说的相亲那事儿你没忘吧,你说让我安排我就给你安排了哈,今晚八点呢,赶紧回来知道吗?”
她还真忘了,她妈也知道她忘了,“别解释,我知道你肯定又要说忘了,回不来。别想逃,我让你哥接你去了,这会儿估计都在你们单位楼下了,好了,我挂了,不占你电话线。”
还真挂了电话,完全不给乔时反应的机会,乔泽的电话很适时地打了进来,“我现在你单位楼下。”
很简单利落地挂了电话。
乔时下到楼下时果然看到了乔泽停在楼下的车。
乔时站在驾驶座旁,弯腰嘟嘴看他,“哥……”
软绵绵的嗓音,撒娇哀求意味很明显。
乔泽直接开了副驾驶,“别磨蹭,上车。”
乔时叹口气,就知道这招对乔泽半点用也没有,磨磨蹭蹭地还是上了车,系好了安全带,乔泽这才转头看她,“就当浪费两个小时,沮丧啥。”
乔泽对这种相亲的事也向来是厌烦的,从不会去参加这种相亲,而且他人在国外,又是个男人,家里倒没太逼他,反倒是乔时,只要一天没嫁出去,这相亲的事儿就没停下来的一天。
“妈就是闲的,你就当满足一下老人家的心思,去见个面,蹭顿饭。”
乔泽如是安慰她。
乔时撇撇嘴,这饭她都不知道蹭了多少顿了,倒也没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