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缓缓垂眸,一丝莫名的情绪一闪而过,走到她的身边,握住了她的手,“跟我来。”
“你……松开!我能自己走的。”以晴想要甩开他的手,可是抵不过他的力道,他握得很紧,紧到不容她挣扎。
他背对着她,声音带着几丝缥缈,“这里太危险了,你跟好我,不然说不定就中毒了,而且……可能会是催情毒。”他回过头,嘴边绽开极艳的笑,“除非,你是想让我给你解毒。”
以晴一听,脸上明显一僵,警惕的望着四周,两边的花都开得正好,不管是不是花期都依旧璀璨夺目,千娇百媚,以晴似乎都能想到,它们正张着大口,吸吮着地底的养分。
心里有些发毛,她忍住了想挣开的感觉,加快速度跟在他的身后。
他低头一笑,故意放慢了脚步,给她介绍起了周围的花朵,他指着一朵奶黄色的小花说道,“这种花长在非洲,别看它这么娇小玲珑,其实它可以毒死十几只大象。”他又指着形状类似齿轮的花朵,那花的味道很好闻,像是兰花,花和叶子都一米多,花瓣散落在叶子上,“这是日轮花,南美亚马逊森林长在沼泽附近,只要你靠近,它的叶子就会感知,然后将你死死缚住,拖在地上,在一旁的黑蜘蛛就会顺势将你吃掉,而它的排泄物,就会成为日轮花的养料。”
他略有兴致的讲着,眼波里漾起兴奋的光泽,以晴莫名觉得有些冷,怎么会有人把养这些花当成兴趣,等等,他刚刚说啥了?黑蜘蛛?
难道是黑寡妇蜘蛛?
这里怎么会有这样剧毒无比的邪物?!
以晴的冷汗从她的额头渗出,手心里也一片濡湿,心里真的很怕,可她确实咬紧下唇,假装无事的样子,不会让他看见自己软弱的画面。
钰低下头,望着她白嫩的手,感觉到了她手里的湿润,嘴角微扬,“我只喜欢花,不喜欢长得丑的东西。”言下之意,他养的只有花,没有蜘蛛,而日轮花所需的养分,肯定是被其他东西替代了。
以晴拧着眉头看着他,像是在看怪物一样,“除了养花,你还喜欢什么?”他养花养得这么毛骨悚然,其他的爱好,是不是更加令人胆寒。
钰放轻了脚步,那张温文儒雅的脸上带着笑容,“以晴,你是想了解我吗?”
以晴嘴角一勾,笑得疏离,“是啊,毕竟打蛇打七寸,不了解你,我怎么可能一招毙命呢?”
“呵呵。”他随即笑开,“你不会的。”他很笃定,握着她的手越来越紧。
“哦?”以晴眉梢一扬,“那你为什么这么有自信?”
虽然说杀人这事,她没有做过,但是在她的生命受到同样的威胁时,她不会在意怎样才能逃出生天,需要什么样的手段方式。
他微笑着,眸光雾气缭绕,“你狠不下心。”
以晴眯起眸子,正想讽刺几句时,视线却与他的相撞,那双波光粼粼的眸子,竟然让她把想说的话,咽在了喉中。
他的视线,执着,缥缈,带着坚信的新年,无论别人有多嘲笑,只要是他喜欢的,他就会义无反顾的坚持到底,不管有没有结果,就好像这花房里的花,收集他们,聚集在一起,只是为了他们不在寂寞。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简单的理由,他说了,她就信了。
无言的走出花房,以晴甩开她的手,推开木门,走进了那条黑暗的甬道,后面的声音,逐渐消失。
她有些怔然,扭过头,通过花房的光,看着他正站在原地,呆呆的望着自己的手,嘴角不可自控的扬起。
以晴的瞳孔微微收缩,心口又扑通扑通的跳着,隐藏在记忆深处的画面,一闪而过。
他的表情,还有那么扬起的笑……
她忙的转过身,不愿再去多看一眼,更不愿意想起脑子里的画面,就像她不愿意解开他的面具一样。
这样的恐惧,她避之不及。
她加快速度,摸着墙壁往回走着。
因为心烦意乱,她没有来的时候谨慎,根本不曾注意脚下,突然,她脚像是踢到了什么东西,猛地摔倒在地,她整个人扑在地上,伤心和膝盖都是火辣辣的疼,粗糙的地面将她的皮肤磨破。
她拧着眉头,强忍着疼痛从地上爬起,摊开掌心就往着上面吹气。
手腕一紧,突然被人抓住,她抬头看见了绝,她抿着唇角,想要抽回手,但是都是徒劳无功,她不舒服的皱紧眉头,“放手!”口气还是带着掩盖不住的厌恶。
“你受伤了。”他轻声说着,声音很淡很柔,像是从天上下来的清泉,格外悦耳,瞬间抹平她所有的愤怒,下一秒,他就将她背起。
“你……我我自己能走!”以晴在他背上,不舒服的扭动着身子,想要跳下来,可他却用力的固定着双腿,朝着前走着,“以晴不怕,我会带你离开的。”
“该死!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我让你放我下来!”以晴彻底愤怒了,她不娇气,没必要受了点小伤就接受这个人的好意!说到底还是他把她绑来这里的!
他温柔一笑,“以晴,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是想……”
以晴冷冷的打断他,“你想怎么与我无关!绑我来这里的人是你,你难道指望我感激你吗?可笑!”
她应该恨他的,无论他装得多么和善,无论他是不是伤害过她?她都该恨的!是他让自己和程枫分离!即便他现在再温柔,那是编造出来的假象!
他身子一僵,脚步也停下了,他压低声音,“我没有想要伤害你。”
以晴再也憋不住,对着他吼道,“事实呢?事实是你的做法已经伤到我了!”
她真的不明白,他为什么可以这么心平气和的和自己说话,好像这一切都不是他造成的!
顾不得膝盖上的伤,她推开他,从他背上滑下来,一瘸一拐的顺着通道往前走,瘦弱的身子像是燃起了熊熊烈火,要让他感受到自己的愤怒。
身后是他跟上来的脚步声,地下通道很长,她的膝盖着实很疼,尤其是这里的空气带着一丝咸腥,刺激着伤口,她额头泛着冷汗,加快了脚步,只要不是跟这个人呆在一个空间,那就好了!
以晴的掌心破了,摸着墙的时候不免有些疼,她的手不自觉的蜷缩成了拳头。
这时,钰再度靠近她,夹在她和墙壁间,不得她说话,就开口道,“你跟我吧。”他走在前面,速度不快不慢,是她能跟上的速度。
暗黑的通道里,根本看不到他,但是以晴凭着气息的流动找准了方向。
她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这个情况下,当然是怎么能早点离开,怎么好。
走了几分钟,终于知道了下来的石阶,她舒了一口气,刚准备上前,他却停在了跟前。
楼梯不大,他挡着就根本无法上去,以晴的眉头又叠在一起,“怎么不上去?”
他侧过头,盯着她的眼睛,像是黑夜里孤独闪烁着光的孤星。
他说,“以晴,我想你一直在这里陪着我。”他说的很认真,嘴角依旧温和的噙着笑。
以晴脸色瞬间变得很白,向后退了两步,就好像他是最可怕的野兽。
这男人这么黑暗,谁知道他会做什么?他想自己留在这里?留在这里能做什么?陪着他养那一堆吃人的花吗?只要想到他将活生生的人当做养料,她就莫名感到一股寒气。
刚刚的愤怒瞬间化成了恐惧,她怎么忘了,这个男人有多可怕。
望着她瞪大的眼,看清了里面的恐惧,他的口吻越发柔和,“陪着我,就这样一直陪着我,就我们两个人。”
以晴不停的倒退,摇着头,果断的拒绝,“不可能!你简直在做梦!我劝你别打我的注意!程枫他会找到我的!一定会的!”
“他啊……”钰垂着眸子,眼里带着一丝微弱的光芒,转瞬即逝,“他其实没有那么高尚,呵呵……他跟我的想法一样,只是想困住你而已。”
正文 第209章 对她的渴望
第209章对她的渴望
他歪着头望着古老的石阶,视线飘忽不定,“在黑暗里待久了,总想知道光是什么样的,一旦知道了,就不会再舍得离开,毕竟有光的地方是那么的美好。”他朝着出口慢慢的伸出手,伸进了光里,“情不自禁的就想要抓住,尽管明明知道,什么都做不了……”他垂下眸子,望着空空如也的手,嘴角的笑渐渐抿紧,“可是……依旧想要留下痕迹。”
不需要太多,只要一点点就可以了,就像是每个人的影子,都会残留着气息,只要一点点,可以让他拥有就可以了。
回头,他朝着以晴一笑,那笑跟花一样娇艳,“我不愿意在一个人了。”
那笑就想根刺一样,狠狠的扎进了她的心里,纵然她很厌恶,很排斥,却没有办法抹去它的痕迹,就像是被烧红的烙铁,不留情面的在她心上烙上了痕迹。
这个笑容,她曾无数次看见,就在她的梦里。
她没有办法忽视,因为这个笑容,是属于程枫的。
现实,梦境,混杂着前世和今生,她真的快要分不清了。
见她站在原地,钰转过身,握住了她的手,拉着她上了石阶,他的速度很慢,几乎是数着在走,这里的每一寸台阶都将是他最宝贵的记忆。
上了台阶,回到了城堡的大厅。
以晴立马就离他远远的,不想再靠近,他跟她就像是磁石一样,一靠近,她就想拼命的摆脱。
“我给你擦药。”他找出医药箱,以晴果断拒绝,“不用,不过是点小伤,没什么要紧的。”说完,就匆匆的来到那扇通往以前房间的木门前,她将门拉开,走了出去。
望着她没有犹豫的背影,绝坐在沙发上,看着手上的药膏,垂下眸子,“我……只是想给你擦药,仅此而已。”
以晴迅速的回到原来的房间,她坐回床上,想着刚才的所有事,想着他所说的每一句话,她浑身就止不住的寒颤。
膝盖的伤口正冒着鲜艳的血丝,意外的是她感觉不到任何痛楚,眼前全是那双妖冶的目光,飘忽不定的眼神,还有说话是的无助……
他的每一个神情,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像是被罂粟蚕食了的身体,毒根深种。
她快要疯了!!
以晴倒在床上,用枕头盖着自己,想让自己不再想这些事情。
她将自己闷在枕头里,呼吸也开始不通畅了,感觉很好难受,这样窒息的感觉却让她脑子逐渐清晰,断了点的画面渐渐的连起了线。
她明明从来没有见过他,为什么会有这么熟悉的感觉?
钰,到底是谁?
整整一天,她都让自己闷在房间里,这里没有网络,也没有电话,只有一台电视,电视里播着的是《鼹鼠的故事》。
她坐在地板上,看着动画片,眼泪逐渐打湿了眼眶。
程枫。
她真的好想好想他,想要见到他,想念他怀里的温度,想告诉他这里的所有事,告诉他,她想过逃跑,可是,没用,她逃不掉,她现在真的好害怕。
门外,有人敲门,动作不轻不重,三声后,就停止了动作。
以晴知道这个人是谁,这个海岛上,除了她,只剩下那个叫做钰的男人,她本来不想去管的,只不过,听到他离开的声音,她挣扎了一会儿,还是去拉开门。
门外早就没有人影,只剩下一个推车,推车上放着的是午餐,还有药膏和纱布,下面压着一张纸片。
以晴眉头一拧,拿起纸片,纸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