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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了苍白的小脸,失声吼道:“他们一定还在对吧,你不要骗我!”
气氛冷如冰霜,顾柏乔原本温和的声音也变得严厉起来:“小君,别闹了,他们确实不在家里!”
不知为何,当顾惜君踏入家门的那一刻开始,理智已经被统统抛于脑后。她激动得从沙发上弹条起来,不管顾柏乔的劝阻,愤然往二楼的卧室跑去。
她像疯了似的把卧室的门全打开,想要寻找父亲的踪影,然而一次又一次地落空。跌宕的脚步顺着深长的走廊往尽头走去,当她打开最后一扇门的时候,内心深处的失落和痛心,已经达到了极致。
站在她身后的顾柏乔叹了口气,扶住顾惜君因为气愤而不断颤抖的肩膀,劝慰说:“小君,他毕竟是我们的父亲。。。”
怪不得离家半年,顾柏乔都没打算把她找回家。原来那个曾属于自己的房间,已经被改建成那个女人的私人休息室。琳琅满目的衣服和首饰,还有健身器材,无不透露出顾伟业对那个女人的疼爱。
“哥,你们都没有期待过我会回家,对吧?”顾惜君的脚步漂浮,还好被身后的男人抱住,才不至于跌倒。“在他的心中,已经没有了我们这个女儿,对吧?”
绝望的声音,饱含痛斥与辛酸,是旁人无法理解的哀痛。顾惜君第一次觉得,自己回南市的做法是多么的幼稚,这个家根本没有她的位置。
“她说为了方便照顾爸,坚持把东西都安放在这里。。。爸已经让人重新装修三楼的房间,你所有的东西都在,我们一直等着你回来。。。”顾柏乔的脸色很不自在,对上妹妹那张绝望的脸容时,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
其实顾伟业的怒气一直没有散去,房间的所有东西都是顾柏乔坚持保留下来的。
在过去的半年时间来,他曾瞒着顾伟业偷偷打听妹妹的下落。后来得知她在海市买了公寓,并找到合适的工作,心才安稳下来。
顾伟业因为半月湾的事情勃然大怒,已经到达了无法逆转的地步。每次当他提及顾惜君的时候,换来的只是苛责和怒骂。顾柏乔生性软弱,习惯一而再地忍让,只会默默忍受。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已经失去了质问的必要。顾惜君不知是如何走下楼梯的,她的心仿佛被掏空一样,没有了任何重量,没有了呼吸,也不再有心痛的感觉。
“小君,这张银行卡你拿着。孤身一人在外,多点钱在手也方便些。”顾柏乔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了过去,却迟迟得不到回应。
沉默的气氛僵持了很久,顾惜君才缓慢地转过身,甩开了顾柏乔的手,咬紧牙关一字一句地拒绝说:“我不要!”
045。心如死灰
“这个时候别再逞强了,待爸气消以后,我再跟他好好聊一下。”面对顾惜君的执拗,顾柏乔只在一旁不断叹气。
坐在沙发上喝红茶等候的程梓浩,终于忍不住想要结束这场闹剧。他扣好西装的纽扣,大步走到顾惜君的身旁,身上散发着沉稳而的气场。
“小君不需要你的钱,因为她的身边有我。”程梓浩的声音冷清,脸容有种让人无法拒绝的高傲。
这个跟随顾惜君出现的男人,要不沉默不语,要不一鸣惊人。顾柏乔用防备的目光望向他,质问道:“你是谁?”
长臂一伸,顾惜君柔软的身体便撞入了程梓浩的怀抱。他的脸上露出了嘲讽的笑意,态度傲慢:“我是小君的男朋友。”
“男朋友,小君你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交上我这么优秀的男朋友,想必顾先生你也不在意。如果你真的疼爱自己的妹妹,怎会任由她独自留在海市不闻不问?估计是你担心逆了顾老先生的意思,自己得不到好处吧?”程梓浩一针见血,不屑的目光从顾柏乔的黑脸上扫过。
气氛瞬间凝结成冰,顾柏乔气得脸色发黑,抓住顾惜君的手臂想要脱离程梓浩的拥抱,却被她狠狠甩开了。
“放开我!”顾惜君冷冷地吼道。
“小君,别再任性了!”顾柏乔似乎被彻底激怒了,嘶吼说:“你知道因为自己的任性,给公司带来多少损失吗?”
顾惜君抬头对上了比自己高出一截的男人,怒意压抑依旧无法藏起心底的绝望,讥笑说:“程梓浩说得没错,你根本没把我当妹妹看待。”
“啪!”的一声划破了僵持了场面,顾柏乔终于忍不住甩了顾惜君一巴掌。火辣辣的掌心让他的心有种如窒息般的痛苦,看着顾惜君脸颊上清晰的红印,才如梦初醒。
“小君,我…”
“够了!”顾惜君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声嘶力竭地吼道:“从小到大就连妈妈都没有打过我,我恨你!”
顾惜君的心如死灰,绝望而凄凉地看了顾柏乔最后一眼,在眼泪落下之前转身往门外跑去。
“小君!”顾柏乔看着逐渐消失在门口的身影,想要追上去,却被程梓浩挡住了去路。
“别追了,她不会回来的,让她独自冷静一下。”他冷笑一声,用平静得十分诡异的语气说。没等顾柏乔回答,他已经紧接着消失在空荡的别墅里。
坐在宽敞的跑车里,顾惜君呆滞地盯着窗外的景色,陷入了无边无际的沉思当中。程梓浩一路上保持沉默,他知道无论自己说些什么,固执的女人都不会听得进去。
回到小区楼下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半。程梓浩把车子停靠在小区们欧,发现顾惜君已经靠在副驾驶座上睡着了,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自从踏出顾家以后,她就收敛了身上的怒火,默不作声地抱住自己的膝盖。这种反常的平静,反而让程梓浩觉得可怕。
女人的怒火如果不在沉默中消失,就会在沉默中爆发。而顾惜君的状况,应该会是后者。
也许这次回南市对她的打击太大了,缠绕在身上低迷不振的情绪,让程梓浩感到心痛不已。他熄灭了汽车,小心地把安全带松开,手指滑过她凸起的蝴蝶骨,微凉一片。
他细心地将顾惜君散落的鬓发挽到耳后,露出了小巧白皙的耳垂。他不是第一次看到她熟睡的样子,但几乎每一次,都是皱起眉头满怀心事的样子。
程梓浩有种冲动想要抚平她的柳眉,但在手指触碰的那刻,薄如蝉翼的眼睫毛轻轻颤抖,然后睁开了布满血丝的双眼。
“到了?”顾惜君平静地问道。一路上并没有听到她声嘶力竭的哭声,此刻却沙哑了声音,让程梓浩的心莫名地揪紧。她坐直身体往窗外看了一眼,昏暗的街灯让女人的侧脸蒙上了柔和的光线。
“到了,我陪你上楼。”程梓浩刚想推门下车,却被顾惜君冰凉的手指抓住了手腕。“程梓浩,让我一个人静静,拜托你了。如果你跟着,我会更难受。”
无助的声音低落如被遗弃的小野猫,程梓浩想要继续说些什么,身旁的女人已经整理好身上凌乱的衣服,推门钻出汽车。
如墨般浓厚的夜色下,女人寂寥的背影被街灯拖得很长。她每走一步似乎都花光了全身的力气,却又有种说不清的执拗。
程梓浩打开了车窗,从汽车的抽屉里摸索了一番,掏出烟盒点燃了一支,却没有吸上。直到单薄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当中,才发动汽车离开。
046。意外横生1
秋日的夜晚,天微凉。
顾惜君回到公寓,清冷的空气让她心中如影相随的寂寞感,逐渐加深。站在十八楼的阳台上,她凝视着海市灯火璀璨的夜景,心情久久无法平静。
顾伟业和顾柏乔的冷漠,让她心底唯一的期望都被彻底粉碎。那种像被全世界遗弃的孤独感,如空气般缠绕她的心头,挥之不去,窒息难受。
整整一小时,顾惜君站在阳台吹着凉风,心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她怎么也无法想明白,为何顾伟业会变得如此冷血,而顾柏乔却总是默默忍受。昔日的宠爱,难道只是她的南柯一梦?
别人常说一醉解千愁,顾惜君突然有种想要用酒精麻木自己的想法。醉一夜也好,至少她可以减少那么一点点的伤痛,总比独自窝在家里默默流泪到天亮要强。
小区附近有一间精致的咖啡厅,每晚十点过后,会成为富有情调的小酒吧。顾惜君点了一份意粉、半打啤酒,独自坐在靠窗的位置上闷头喝酒。
原来一个人有心事,反而更不容易喝醉。
意粉的味道一般,顾惜君闷头喝酒,耳际不断响起顾柏乔的说话。转眼半年过去了,所有人都变了,唯独她还活在记忆里,奢望顾伟业会因为她的离家出走而让步。
可是,现实永远是那么的残酷。别人都在一如既往地前进,只有你还停留在原地,像个傻瓜般等候那些不会逆转的光阴与往事。
“小姐,一个人吗?”一把沙哑的男声由远而近,身穿黑色衬衣的男人,正摇晃着身体往顾惜君的方向走过来。他的脸颊绯红,说话也不利索,一看就知道喝醉了。
两瓶啤酒下肚,不足以让顾惜君喝醉,她还能清晰地判断眼前无故搭讪的男人,脸上有种不怀好意的神色。她故意别开脸,一口气把杯中的啤酒喝完,把身旁的男人当作透明。
“哎,这妞儿真有性格,你知道我是谁吗?”
“对不起,我不认识你,麻烦你走开。”顾惜君放下酒杯,冷冷地回答。
男人红着脸走到顾惜君的身旁,粗糙的大手很自然地落在她的右肩上,身上传来浓烈的酒味。他弯下身,凑到她的耳边暧昧地说:“一个人未免太寂寞了,哥今晚高兴,一起下半场尽兴怎样?”
“挪开你的狗爪!”顾惜君的心情糟糕极了,身体像触电般避开了对方的抚摸。她的怒意被陌生人一触即发,嫌弃地拍了拍被男人砰过的肩膀,转身直径往收款台的方向走去。
店里的人不少,身旁几张桌子的客人看戏似的吹起了口哨:“那妞儿真漂亮,哥们要是把到了,下次来请你喝酒。”
“对对对,快去呀,人家美女都准备走了。”
“美人儿才看他不上眼呢,看刚才那嫌弃的目光,哈哈…”
被拒绝的男人愣在原地恼羞成怒,加上客人的调侃和取笑,更是气得脖子都红了。他忿忿不平地紧跟在顾惜君的身后,一把抓住对方的胳膊,语气强势而独断:“别敬酒不喝喝罚酒,你知道我是谁吗?不给我面子你以后也不用在海市混了。”
“放手!”顾惜君虽然比眼前的男人矮一个头,可是身上散发出来的固执和坚定,让她看起来不甘示弱。纤瘦的胳膊狠狠一甩,她抽回了被男人捏得发烫的手臂,严声警告说:“别碰我!”
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男人上前一步把顾惜君拥入怀中,胸口贴着她的背脊,双手不安分地乱摸,发出了啧啧的笑声:“挺有料的,就是性子太硬,不如让哥今晚好好调教吧!”
047。意外横生2
在场的客人纷纷发出了戏谑般的哄笑声,却并没有人站出来为顾惜君解围。她被男人揽在怀中,左右挣脱不成,一整天的怒火如火山爆发般蜂拥而至。
“滚开!”顾惜君的指甲几乎陷入了男人的手臂当中,划出了一道道血痕。然而对方却并没有松手,反而把怀中的女人抱紧,坏笑声不断。
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