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去死没人拦着你,像你这样一无是处的女人干嘛要活着浪费社会资源?”
他的话戳到薛晓的痛楚,被如约抱在怀里的人几近崩溃,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她挣扎着挣脱了如约的双手,一手抓握住如约的肩膀借力,倾身挠向还在说话的男人脸上。
沈长歌拨开病房门口围观的人群,面色冷凝地从一滩狼藉中走进病房,等看到屋内完全混乱的场面,眉头狠狠一皱。
他快步上前,摁住荣梁总裁的肩膀往后一掀,毫无防备下,律师和荣梁总裁一个不稳,直接被掀倒在病床上。
律师的手腕隔着手表重重地磕在了扶手上,顿时疼得一阵发麻。
沈长歌顺势一手抓握着荣梁总裁的肩膀,用手肘把他牢牢地压制在了病床上。他看着在那么多人面前还对一个女人动手的男人,眼神里流露出一丝难以遮掩的鄙夷。
李晓夜用力过度,突然泄了力,整只手臂都在颤抖着。
她不敢置信地瞪着面色发白,试图挣扎脱困的男人,忍不住往地上淬了一口,正想骂几句过个瘾。
沈长歌的目光越过她,看向身后正被薛晓依附着的应如约,目光落在她眼角周围的伤口时,面色微变:“如约?”
“我没事。”如约拍了拍薛晓的后背,仍就透着冷意的目光看向李晓夜,沉声道:“报警吧。”
——
甄真真跟胖子一起出警,赶到医院时,事发现场走廊外的座椅上只坐了一个年轻的男人,正垂着头,手肘撑在腿上,正盯着自己的双手。
护士站接引的护士把两人领到沈长歌面前:“沈医生,警察来了。”
沈长歌闻声抬头,视线落到甄真真脸上时,有一瞬间的怔愣。
这张脸,他见过。
应如约的手机锁屏上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是这个女孩的照片。
甄真真被他看得发懵,转头看了眼小胖,无声地用口型问道:“我脸上有脏东西?”
小胖飞快摇头,也是莫名地看了甄真真一眼。
他觉得老大会欣赏甄真真已经是未解之谜了,怎么又来一个皮相俊美的年轻男人盯着他甄姐就转不动眼珠子了呢……
沈长歌很快回过神,他站起身,对她伸出手:“冒犯了,只是觉得眼熟就多看了几眼。”
甄真真刚握住他指尖,才碰了一下,闻言很快收回手,一脸警惕的提醒:“这年头不兴这样打招呼了。”
沈长歌被她逗笑,他同样握过小胖的手后,解释:“我在如约的锁屏上见过你,不是有意……”
后面的话他没再往下说,但甄真真不笨,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花了几秒时间理清前后的逻辑关系,眼神顿时就带上了几分打量:“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沈长歌沈医生吧。真是不巧,前几天刚知道你。”
沈长歌听出她语气中隐约有那么几分敌意,虽不太明白,但现在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他指了指里面一片狼藉的病房:“这是现场,受害人的缝线裂开重新缝刀口去了。施暴的男人被保安控制在会议室,我们医护人员除了我还有两位在现场,如约被误伤正在处理伤口,还有一位护士也在会议室。”
甄真真的脚步一顿,她皱起眉,脸上收起所有玩笑的表情后严肃起来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凛冽风采。
她一手插进裤兜,微倾身,跟沈长歌确认:“你说如约被误伤?”
“是。”沈长歌颔首:“眉骨周围淤青,眼角下方有一道血痕,手臂上也有几道红肿,不算太严重。”
甄真真咬住后槽牙,舌头从齿关处舔过,默默地咒了声:“混蛋。”
——
做完笔录,甄真真还要回局里一趟。
临走之前,她悄悄把应如约拉到一边,借着灯光仔细地看了眼她家小如约细皮嫩肉的脸上那煞风景的两处伤口,心疼得心肝脾肺都跟打结了一样,止不住念叨:“那个女人怎么回事啊,打那个负心渣男就打呗,怎么还能不长眼地伤到你脸上。”
如约顺手摸了摸青了一片的眉骨,叹气:“是不是我破相了,我甄真真就不想和我做朋友了?”
“哪的话!”甄真真拉下她摸眉骨的手,不轻不重地在她手背上轻拍了一记:“瞎摸什么,别真的摸坏了。再说了,我是这么肤浅的人嘛!”
甄真真越看越觉得荣梁那总裁真是祸害人不浅,咬牙切齿道:“你等着,你这笔我给你算到他头上。我还有事,先走了,你回去小心点啊。”
走出几步,想起什么,甄真真又折回来:“话说,我温医生呢?怎么你这出这么大事,他连个人影都没看着?”
应如约一怔,眼神里有自己也没有察觉的灰暗一闪而过,她挥挥手,不耐烦地赶她走:“你赶紧走吧,跟你一起来的小警察在走廊那看了你好几回了。”
“行行行,我走了。”甄真真挥手,可走出几步又掉头小跑回来,笑眯眯道:“我算是见到沈长歌的庐山真面目了,我跟你说,我还是坚定温医生的战线。那沈长歌啊,比温医生差了不止一点味道。”
应如约无奈,索性和她并肩往外走:“你别瞎说,人就当我是朋友,我也是同等对待他的,没有多余。”
甄真真也就听一耳朵,她对如约周围除了温医生以外的一切异性都一致保持着敌视状态,从小就这样,这病眼看着到了晚期是治不好了。
——
最后一台手术结束。
巡回护士替他解开手术服后面的系带,温景然摘下手套,和脱下的手术服一并放进了污物桶。
数个小时,握了手术刀的手虎口有些酸疼。洗手时,他淋着有些凉意的水,盯着自己的手指看了一会,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
魏和正要做一台急诊手术,洗手时碰到他,“诶”了声,格外热情:“温医生,你这是刚下手术?”
温景然透过镜子瞥了他一眼,“嗯”了声。
魏和丝毫不在意他的冷淡,冲淋着手臂,转头看他:“那你应该是不知道了,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妇科那边,病人和她先生因为闹离婚的事打起来了。”
温景然微一挑眉,他关了水,转身,看向魏和:“说重点。”
“我听李晓夜说那个病人动的是大手术,她先生是荣梁总裁,没看出来这种成功人士也那么屌丝,把她打得鼻青脸肿,伤口重新缝了几针。”魏和卖着关子,斜眼笑道:“李晓夜和应医生都在现场,听说应医生被误伤了……”
顿了顿,魏和慢悠悠地补上一句:“破相了。”
温景然睨了他一眼,那一眼没什么温度,却莫名冷得魏和小心肝颤了颤。
想招惹温医生不快的人是他,临了又怂,连忙缩了脖子,撇关系:“不是我说的,李晓夜逢人就说,绘声绘色的,几乎整个医院都知道了。”
温景然抽了纸巾擦干手,垂敛下眉目,淡声问道:“她还说什么了?”
魏和怂,一句也不敢瞒:“应医生是从A市刚来的神外科的沈医生送回去的。”
温景然一顿。
垂着的眸子里,瞬间酝酿起一片沙尘,遮天蔽日。
第53章 他站在时光深处52
应如约终于有些能体会甄真真每次负伤后不敢回家的心理了。
她端着碗; 看着华姨不断夹进她碗里的菜,只能闷头卖力地吃着。
即使她如此配合; 华姨仍旧絮絮叨叨地念了一晚的经:“你说你也真是的; 二十好几的人了,看到人夫妻打架也不知道躲远点; 还凑上去拉架……”
“现在眼角青了这么一块,这老爷子看着得多心疼,等会华姨给你拿点冰块冷敷一下; 不然眼角这种嫩脆的地方; 伤着了也不知道多久能消退。”
“那个病人也真是的,打老公就大老公好了嘛,怎么东西乱扔的。姑娘脸被弄伤了; 连句对不起也没有……我真是越想越生气。”
“如约我跟你说; 这种夫妻之间打架你以后看到就闪得远远的。谁知道他们吵的是不是一个情趣,你夹在里面受伤不说,回头两口子和好了还得回头怪你多管闲事……这种脏水一头扣下来; 你就是有理也说不清,只能自认倒霉。”
应如约本就有些头昏脑涨; 抬腕看了眼时间; 赶紧喝完最后一口汤,起身出门:“爷爷; 华姨,我有事出去一趟,过会就回来。”
华姨正收拾了碗筷准备拿回厨房清洗; 闻言,皱眉念叨:“你都伤着了还往外跑……华姨等会给你煲盅清热去火的汤,回来记得吃了啊。”
应如约从玄关的鞋柜里拿出小白鞋,匆匆忙忙踢了羊羔拖鞋,弯腰掰上后跟时,连声应了“好”。
换好鞋,她拎起包,边摸着温景然下午给的钥匙边往外走。
应老爷子站在窗边,掀开半垂的帘子往外看了眼。
暮色沉沉下,应如约的身影单薄孤单,很快就消失在了他的视野之中。
华姨把碗筷都收进厨房,再出来清理桌面时,见老爷子孤零零地站在窗口,忍不住叹了口气:“你说医生这么好的工作,怎么还会遇到这种事呢。”
应老爷子回头看了她一眼,笑道:“这种事现在多了去了,别说病人和病人家属打起来。就是病人家属和医生都能起冲突,这点算什么……”
他绕过窗台坐到沙发上,轻吹了吹手边的刚注上的热水,目光不知落在哪个点上,眼神微微涣散:“她当初还想选普外,我就是怕她直接和病人打交道是首当其冲的那个。你想想,她上一刻拼尽所学在手术台上救命,下一刻却被病人家属指责草菅人命,先受伤的是那颗心啊。”
华姨一僵,搬开烛台的动作也变得小心翼翼。
应荣臻从医至退休,赞誉无数,可也有被情绪激动的家属逼入困境的时候。
他沉默并非不心疼如约,相反,他老来已是一脚踏进棺材里的人,身边唯有如约这支血脉,就她平时不小心磕着碰着伤到了他都忍不住说个几句。
可唯有这医患关系之间的相处,他做不到公正地去批评或表扬她的行为。
站在医生的角度,她今天的做法无可厚非,在保安和可以维持场面的医护人员没到场之前,她干涉参与阻止了事态恶化,他该鼓励并且表扬她的不怕事。
可只站在长辈的角度,无论是否误伤,他都于心不忍。他只想像华姨那样,能够理所当然的告诉她,遇到这种事你就连热闹都不要看,走得远远的。
应老爷子放下水杯,起身迈入厨房:“华姨啊,你教我煲汤吧,不做点什么这心里啊……窝着一团火。”
——
应如约用钥匙开了锁,推开门时,并没有想象中的寂静和黑暗扑面而来。
玄关亮着灯,暖暖的橘色像一张绵柔的网,轻轻的铺罩而来。
如约关上门。
鞋柜最底层摆着一双粉色的女式拖鞋,像是专门为她准备的,放在她平时会最先留意的地方。
换好鞋,如约随手把包挂在了玄关的衣架上,放轻脚步走进客厅。
一路走一路开灯,片刻功夫,别墅的一楼灯火通明。
没见着梵希的身影,应如约也不着急,她先进厨房备猫粮。
放着猫粮和罐头的储藏柜的确很好找,柜子前贴了好几张清绿色的便利签,她蹲下身,用指尖按住微微翻起的纸页,认真看了几眼。
第一张是喂食的时间,以及每次喂食的种类,还有括弧,括弧里“小黄鱼”三个字底下重重划了两道横线,重点标了出来。
第二张是猫粮,罐头,零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