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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让他显得清冷又俊朗,像阳光。
黑色则冷峻又禁欲,有说不出来的魅惑,勾得她简直难以把持。
有些坐不住,她尝试着学他一样轻轻咬住他的耳垂,他的耳垂有些薄,第一回 她不知轻重,磕疼了他,听他“嘶”了一声,闷笑着,放轻了力道。
她的亲吻含吮还有些生涩僵硬,像是一把圆规,有既定的圆点,就连弧线都是提前假设好的,偏偏直径内的填充却空白空洞。
但即使如此,温景然仍被她撩拨得喉结微滚,他握住她的手臂,把她拉离寸许:“如约。”
他的声线,因为动情有些沙哑。
应如约迷茫着,望着他,轻“嗯?”了一声。
“晚上还要见人的话,别勾我,嗯?”他低了额头去碰触她的,看她眼里的迷雾散去,眼底清澈得如同清可见底的湖水一般,微微眯起眼,望得更深了些。
被警告的人,仿佛听不出这是最后的善意。
她环住他的脖颈,连笑起来都跟猫一样,慵懒又迷人:“那就不见了,你最重要。”
她想起高中毕业那晚的难以自持,直到今日仿佛还能想起那次的触感……
耳朵一下子,就跟烧红了一般,又热又烫。
她摸了摸耳朵,软声嘟囔:“你摸摸我耳朵,是不是又烫了?”
这句撒娇,就像是覆舟前最后一波浪潮,彻底压垮温景然所有的自制。
他低头,用力地吻上去,咬住她的唇瓣,抵开她的齿关,长驱直入。他的攻势猛烈又强硬,明明是她先招惹的,最后气急败坏的人却意外的,变成了他。
她张嘴,舌尖故意缠住他的,诱得他把舌头扫进上颚,被她拖住舌尖含吮住,她一点一点,学着他,舔舐他的嘴唇,轻咬他的舌尖,扫过他的上颚,一步一步加深这个吻。
情到烈时,如芳醇美酒,越熬越香。
被温景然压进柔软的被间,她闭上眼,脑子里浑浑噩噩只有一个想法:“洞房花烛夜……”
可天还没黑。
宽松的毛衣,被他拉扯着领口拖至肩侧,有些湿漉的吻沿着锁骨而下,落在她的肩侧。
她身上的没处弧线都很精致,是那种别人难以窥至的精致,骨节匀称,连带着胸型都格外漂亮。
内衣被推开时,她睁开眼,有些羞赫这无所遁形的日光,知道此时温景然兴到浓处不会轻易放过她,就小声哀求,喃喃嘀咕:“冷。”
他压下来,托着她的腰身,把她身下的棉被拎起,裹住她。
刚被拉高露出她胸前的毛衣被他潦草地扯下来,他拥着她,半干还有些湿意的头发贴着她的颈窝,有些凉。
他顺势钻进被窝里,扬高的被子一下遮掩住两个人,虽没有彻底沦入黑暗,却比刚才什么都无所遁形时,让应如约觉得安全不少。
她扬起头,被他捏着下巴吻住,两个人拥在被中纠缠,没一会,就满身是汗。
她呼吸间全是他沐浴后的清香,浓烈到她身上也全沾染了这种味道,湿热的被子和微微出汗的后背此刻已经完全不重要了。
他压下来,寻到她的唇,断断续续的亲吻着,手指压住她的裤沿往下褪,穿过她的膝弯时,用力一扯,渐渐没了耐心。
温景然一手按住她的腰胯,再贴近她时,已无一丝寸缕。
应如约这才有些慌,她睁开眼,满脸绯红,一双眼漾着水光,有些不安地看着他:“温景然。”
柔软的声音娇媚,比平时娇喝时多了几分嗔意。
他眼里噙着笑,慢下来,按住她腰胯的手指该为握,贴近她,无一遮掩地让她感受他的热度和急切。
有些事,虽然能够克制,可实在隐藏不了。
他低头,亲吻她的嘴唇,被子里有些闷热,她的毛衣被他推到胸前,露出一览无遗的风景。
可等不了了,察觉到她的动情和湿意,他一点点靠近,握着她腰的手指游离着,忽然起了话头问她:“明天中午想吃什么?”
应如约迷茫,她分神思忖了几秒,推住他的肩膀,哑声问:“明天你不是要上班了吗?一起吃食堂?”
如果……不忙的话。
而且……为什么要先问中午,早餐她也没想好吃什么啊。
因为他时刻要进攻的姿态,她浑身紧绷,根本无法忽略虎视眈眈高举着长剑试图侵略的局面,只能顺着他的话接道:“但会不会不太好……”
不知道算不算高调秀恩爱?
她迷迷糊糊想着,被他分了心,终于放松下来。
就像烈酒入喉时,酒味辛辣,可当那口醇香入了喉,除了余点呛口的酒味,只有留香的酒意,渐熬渐浓。
应如约熬过最初酒意辛辣的时候,呜咽着,眼眶也湿润了,楚楚可怜地看着他,红着鼻尖,仍不忘问他:“怎么不问明天早上吃什么?”
温景然鼻尖冒着汗,有片刻失神。
缓过那阵销魂蚀骨,他低声,微微沙哑的声线有着最浓烈的酒意:“明早?”
他低笑:“你起不来。”
第98章 他站在时光深处97
应如约醒来时; 晚上九点。
不知什么时候被他拿上来的手机就放在枕边; 有微信消息的提示声连续的,不间断地在她耳边响起。
她睁开眼; 摸索到冰凉的机身,拿进被窝里。
还有些困,眼睛酸涩得睁不开,她额头抵着手机清醒了片刻,才解屏查看。
是小邱发来的微信,一连串欢呼雀跃的表情包里; 夹杂了两条文字内容。
“新婚快乐呀,温太太。”
“我和灵芝姐等了一天,愣是没等到你晒结婚证……不愧是嫁了男神的女人,够沉得住气。”
应如约弯唇,蜷着身子滚了半圈。刚一动; 发现有些不对劲……
因为刚醒来而迟钝的脑子在反应了片刻后; 终于意识到; 她此刻身处何地又刚刚发生过了什么……
腿间酸痛,腰上,胸臀被他用力抓握过的地方仿佛还有余韵。
应如约卷着被子压实; 一瞬间脑子里纷涌着无数个念头,都像是横空被剪断了一截的线头,密密麻麻又毫无头绪。
她放下手机,手指在被单上摸索着,越往边沿指下布料越凉; 被夜色浸润得有沁凉的湿漉。
温景然不在房间里。
她用手指勾住压过头顶的被沿,悄悄按下,探出脑袋来。
卧室里窗帘紧闭,厚厚沉沉地遮掩住了落地窗。房间里唯一的光源是窗台附近的落地台灯,灯光被调暗了,并不刺眼。
她正想坐起身,侧耳时,却听到有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渐渐靠近门口。
应如约缩回被窝里,屏息凝神。
卧室的门被推开,温景然的脚步声从门口一路到床头,有重物被放下时轻叩桌面的声音响起,他掀开床畔另一侧的被角,蹭掉拖鞋躺进来,很快挨过来,从她身后环住她。
应如约的身体一僵。
他仅仅只是靠近,她却像是对他完全免疫一般,手脚发软,任予任求。
身后的人,花了几秒的时间反应。随即,环在她腰上的手收紧,温景然把她搂进怀中,后背紧贴在他胸前抱紧。
他低头,轻咬了一口她的耳朵尖:“醒了?”
避无可避,应如约只能点头,她覆住温景然环在她腰上的手,微凉的手指刚碰到他的手背,就被他拢进掌心里,他继续问:“起来吃点东西?”
应如约摇头。
她现在浑身乏力不说,好像是饿过了头,此时一点也没有饥饿感,更别说食欲。
她在他怀里翻身,正面搂住他,低声嘟囔:“你很早就醒了?”
“也没有很早。”他揉着她的发,压实她颈侧的被角,指腹贴着她耳后的柔软处摩挲着:“醒来怕你饿,去熬了粥。”
应如约红着耳朵“哦”了声,这么抱了他一会,察觉到他原本只是摩挲她耳根的手指渐渐顺着脖颈往下后,涨红了脸,握住他已滑至她腰上的手指。
他的指腹温热,她光是握着都能感知到,那是一种和她完全不同的力量。
她仰头,讨好地亲了口他微微有些刺的下巴:“我要给甄真真发个消息……”
她结婚这么大的事,她却不是第一时间告诉她的,应如约光是想着这个,就能预知等会电话里,甄真真会有多在意多暴跳如雷。
她刚拿起手机想要拨号,翻到通讯录时,被温景然从手心里抽走手机,他随手把她的手机放到枕边,提醒道:“不如明天晚饭叫上她和迟盛,当面告诉她。”
也是……
电话里说不清,当面的话……她拍下桌子,瞪下眼,很快就能把这事翻篇了。
明天……
她掰着手指清算,明晚要和甄真真迟盛一起吃饭。
后天是之前就和小邱约好的,一起看电影。
大后天……
她忽然抬起头:“大后天就是灵芝的婚礼了。”
身后拥着她的人,懒洋洋的“嗯?”了声,好像根本没在听,开口问的是完全不一样的问题:“想什么时候去夜跑或者骑行?”
他刚恢复工作,加上电视台有个访谈节目需要做,目前还不至于太忙。
晚上不需要加班,他就会有很多的时间陪她去做她想做的事。
他提起夜跑和骑行,应如约才恍惚想起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和他随口提过,她自己早就忘得一干二净的事,他却一直记得。
她眨眨眼:“下个星期?”
“明天甄真真,后天小邱,大后天灵芝婚礼……”
有人不满意了。
温景然挑眉,打断她:“我呢?”
你什么你……!
不等她回答,他翻身将她压回身下。
他身上套了一身丝质的睡衣,质感绵柔轻滑,紧贴着她的皮肤。
他压下来时,领口微敞,露出骨节分明线条精致的锁骨。
应如约顿时看得口干舌燥。
落地灯昏暗的光线下,他的五官仿佛也蒙上了一层薄纱,空气稀薄又暧昧,短短几息时间,她就呼吸急促到有些喘不上气来。
她眨眼,试图示弱:“我……我还疼着。”
温景然已经吻下来,唇落在她眉心,抚平她的紧张不安。他指骨贴着她的手腕,一路往上,扶着她下巴,一点点深入了吻她。
她辗转着身子,渐渐开始迎合。
他温热的吐息在安抚好她的情绪后,一路往下,落在脖颈,轻轻的,亲吻着,像是摩挲着一件上好的艺术品,耐心又虔诚。
应如约想起数月前在L市的梵音寺意外遇到他,想问他是否有信仰,可迷迷糊糊的仿佛自己曾经问过他。
这种时候,她连维持清醒的意识都已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实在回想不起来,到底有没有问过他信不信佛,或者……温家的人,是否对佛有信仰。
转念一想,她被堵住嘴前,还是问道:“你好像不信佛,那温家的人,比如你两位哥哥,或者我之前在梵音寺见过的……”
嫂子?
她不知道是不是该用这个称呼,虽和他有了如此亲密的接触,也已是合法的夫妻,可还是有些羞赫,难以这么快进入角色去适应。
“嗯……他和安然都信。”他难得慢下来,耐心告诉她:“老爷子早年间也是这附近的人,后来才落户A市。他脾气不算好,该有的坏脾气一个没少,但唯有信仰这件事,向来认真。”
“早些年,他有空会亲自往返两市,也许只是为了主持难得一次的诵经,也许是为我奶奶点个长生灯,事事亲力亲为。后来年纪大了,腿脚不便,身体情况也渐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