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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算是个不错的结局吧。警方现在还在清理现场,说是整个工作室烧得寸草不生。”
“我们要通知他继母么?”韩书烟的心情还是有些沉重的。
她与冯写意交道打了几个来回,曾经做梦都希望他可以死于非命。可如今听到这个消息,还是难禁唏嘘。
“警察应该会通知吧。唐笙带出来的那些证据,我已经都提交给了专案组。只是可怜了她妹妹——”
上官言与冯佳期有过一段拉郎配一样的广告合作,想起那个漂亮直爽又不做作的姑娘,他的心里总是些许难过的。
“喂,你吃醋了啊?”看韩书烟不说话。上官言伸手揽住她的腰。
“瞎想什么呢!”韩书烟嗔他一声,“我就是不踏实,向先生说冯写意只透露了一个名字,白三先生。
你说这背后到底还有什么隐情?
白三先生……怎么想都不可能啊。难不成,白老太爷还有一个私生子?”
上官言没说话,只是皱着眉头陷入了一阵阵深思。
这时候,医生又出来了。
“唐笙的家属是哪位?”
两人起身过去,急急询问状况。
“你们别紧张,生命体征基本上稳定了。只不过由于大量失血导致颅内缺氧严重。什么时候能醒来,我们也说不准。而且醒来后,还会不会有后遗症,也不好说。等下出来,先送她进icu吧。”
“颅内缺氧?”上官言面色一沉:“医生,她不会失忆吧?”
医生无奈地摊了下手:“我只是把可能的风险跟你们告知一下。也许运气不好一直醒不来,当然也许运气很好,什么事都没有。至于你说的失忆,那只是不良术后反应中的一种,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啊。”
上官言与韩书烟面面相觑——
“这下完了。万一这两个人都不记得对方?后面怎么演?”
“是啊,那小白糖怎么办啊!”
上官言转了下眼睛:“唉?不如这样,万一他俩都失忆了,咱就把小白糖抱走吧!带回家给小蛋当媳妇。”
“上官言你能不能正经点!”
“我认真的啊,我就喜欢女儿嘛!要么你给我生,快点生一个好不好!”
“生你个大头鬼!”
下午两点十八分,唐笙手术结束。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但还要在重症室观察四十八小时。
下午三点零七分,白卓寒手术结束。医生说每个步骤都很成功,他已经进了最大的努力,避开记忆中枢的损害。如果不出意外,他会在三天内苏醒。
“医生,能不能?烦将他们放到一间病房里!”上官言请求道,“如果他们醒来,一定会想第一个见到对方的。”
“不行!”唐笙的主治大夫是个五十岁左右的老阿姨,“医院有医院的规矩,万一一个出事了,另一个横在一边多耽误抢救啊!”
“大夫。如果一个出事了,请相信我们——只有另一个在一旁才是最好的抢救手段。”韩书烟坚持道,“求您了,他们之间,已经不是生死能分开的了!”
最后,医院破例将白卓寒送进唐笙所在的icu。
而小白糖的保温箱就被放在一墙玻璃窗隔壁的备疗室,有专门的医护人员在照看。
也许有人说,只要有钱就可以处处开后门。
但事实上,他们并没有多撕一张支票。
医院破例。是因为这里每天都充斥着死亡的气息。
偶尔,大家也需要爱来做正能量。
“你说,他们醒来到底会不会问对方,你是谁啊?”上官言蹲在小白糖的保温箱前。透过玻璃窗,看着病床上那两人起伏平稳的呼吸。
就好像此时正在梦中相会到缠绵而不舍——
“别开玩笑了,那都是杜撰的。”韩书烟买了两杯咖啡上来,递给上官言一杯不加糖的,“真正失忆的人,醒来的时候都是很懵逼的。才不会问出这么脑残国产剧的台词。”
“是么?”上官言想了想。“也对,我好像就没这么问。”
“上官,失忆到底是怎样一种体验啊?”韩书烟深吸一口气,终于鼓起勇气问出这句话,“你就真的……连一点点影子,都捕捉不到么?”
“也不是。”上官言呷了一口咖啡,“有些时候呢,我觉得就算想不起来也不错啊。如果我的生命里真的有那么重要的人,她早就来找我了是不是?
十年了都没动静。说不定已经死了。又说不定,本来没有那么重要吧……”
“哦……”韩书烟捏着咖啡纸杯,慢慢垂下头。
时光在玩笑中奔跑,命运总爱作弄有情人,不如珍惜眼前吧……
“唉!动了动了!”上官言双手扶住保温箱,就看到那肉呼呼的小东西突然张开小嘴打了个萌萌的呵欠。
而与此同时,那对苦逼夫妻的心电图也在这一刻起了诡异的小波澜。
白卓寒的手指慢慢张开,撂住了一根输液线。因为两人的床相距不远,所以输液架是共用的。
那绵长缭绕的两根输液管。就像他们在冥冥之中牵住的——永远不会放开的手!
“我说,我不跟你开玩笑。”上官言爱不释手地巴望着小白糖,“他俩要是真失忆了,我立马就把这丫头抱回家!”
“行了吧你!还没完了!”韩书烟不轻不重地踹了他一脚,“回家!”
“回家?”
“废话,你不是想要么!赶紧回家生一个啊!”
明天上午十点
第087 若她有个三长两短,你会不会后悔一辈子?
“——等到去年年底,我回国继任了公司的首席执行官。在爷爷的主持下,我们结婚了。半年后有了小白糖。阿笙,你……想起来一点了么?”
白卓寒坐在唐笙的病床前。整整三天来,他把这个故事讲了近乎三十遍。
自从唐笙苏醒叫出第一声‘卓寒哥’的时候,眼睛清澈得就像懵懂羞涩的少女。白卓寒的心情,也是日了泰迪一般无奈着。
“可是,我记得你喜欢的是浅茵姐啊。”唐笙还不能独立坐起身,每天那么几个小时的药效期过后,伤口都会痛得受不了。
此时她在白卓寒的搀扶下,靠着身后的玻璃墙。她的目光怯生生的,偶尔望着保温箱里的那一小坨‘东西’,嘴角不自然地撇了撇。
“没有,”白卓寒攥着她苍白瘦削的手,轻轻按在脸颊上:“从来没有。我爱的人是你,阿笙,一直都是你!”
“骗人……”唐笙游了下眼睛,“你是因为浅茵姐去世了……才肯跟我结婚的?你是因为我们两个长得很像,所以想要把我当成替代品么?
我怎么会糊里糊涂地嫁给你,然后还生了一个——这么难看的猴子?”
抬起满是针孔的手臂,唐笙一边指着宝宝,一边泪汪汪地咬住唇。
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虽然很惹人怜爱。但此时的白卓寒,真的是恨不能回到手术台上去死一死了——
“哪里难看了!明明就很可爱!”
孩子早产,这一周下来都不如人家足月的大小。皮肤是皱巴巴的紫红色,哭起来倒是蛮大声的。
白卓寒唯心地隔着玻璃轻轻抚摸着,眼里尽是自卖自夸的得意:“你看她长得跟我多像啊。?子那么高,嘴唇那么薄。头发……嗯,一根都没有……”
小白糖:妈的智障。
“可是跟我完全不像啊。”唐笙扭着头,擦了擦眼角,“眼睛那么小的,脖子也不长。”
“那是因为你躺在下面不动!所以孩子不像你!”
唐笙:“……”
白卓寒觉得有点无奈,为什么唐笙会惟独忘记这五年来的事情呢?
她的记忆终止在送别的机场,如今看着自己的眼神还有些许若即若离的怅枉。
彼时,他还是她仰望而不可及的卓寒哥哥。
然而白卓寒又觉得窃喜。他宁愿这五年来的一切。如果真的都没有发生过该有多好呢?
“阿笙……”白卓寒抚摩着唐笙湿润的眼角,声音柔和入微,“没关系的,医生说可能只是暂时性出现了记忆障碍。可能过几天就恢复了。别害怕好么,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白卓寒扶着唐笙躺下,吻了吻她的额头。
看这个时间,护士差不多该来换药了。
白卓寒退了出去。像以前一样,他还是完全不敢直视唐笙千疮百孔的身体。
她能忘,自己却不能忘。
“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怎么可能不记得!难道受伤时撞了脑袋?什么颅内缺氧。我一个字都不信!哪有这么巧的!”
白卓寒披着外套靠在走廊里,正冲上官言吼得欢呢。
他三天就能下地了,医生说手术比预计的还要成功。记忆保住了,至于智商,只能让他自己慢慢感受。
不过上官言觉得,白卓寒明显是变蠢了。尤其是呵护唐笙时那近乎没有理智的老婆狗模样……2333
就如同现在,上官言握着一张脑电波扫描图,近乎笑得肚子都要痛了。
“你自己看看吧!”
白卓寒看不懂图,但总看得懂结论的字样。
“什么意思?平层扫描区域。未见异常?”白卓寒抬起头,盯着上官言道。
“就是字面意思啊。”上官言耸了耸肩膀,“如果我理解的没错,唐笙应该是假装的。”
“什么?”白卓寒一炸,差点用脑袋去撞墙!
“你说她是假装失忆?!”
上官言笑得岔了气,好半天才拉回一张严肃脸:“其实前天我就有所怀疑了。我进去跟你说冯写意的事,也没刻意避开她。
我记得她脸上的表情微微有恙。”
“是么?”白卓寒回忆了一下,也拿不准状况。
“如果唐笙真的忘记了这五年的所有事,那她根本就不认识冯写意啊。”
上官言上下打量了白卓寒一番,“我劝你出院前去找史密斯医生做个iq测试吧。这一场手术下来,稍微有点不在线了哈哈。”
“滚。”白卓寒很郁闷,“那她干嘛要这样?耍我好玩么!”
上官言严肃了几分颜色:“steven,难道你真的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假装么?”
话及于此,白卓寒的心微微抽痛了一下。
如果唐笙真的是假装的。那么她的良苦用心,自己又何尝不能体会得到呢?
“算了,先不说这个。”白卓寒低吟一声,“冯写意的事,最后到底怎么说?”
上官言摇头:“警方依然没有找到遗骸。但是就那么严重的火势来看,灰烬化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他的继母文惜已经去警署接受了死亡证明。葬礼好像在昨天,简简单单的。”
“这样啊。”白卓寒的脸上渐渐隐去一丝莫可名状的苦笑,“我倒是蛮欣赏他最后的这个结局。做小人做到这个份上,也算活得阴险死的坦荡。
只不过——有关那个白三先生,他还说了些什么?”
“这个要问向大哥了。”上官言无奈地摊了下手,“他是最后一个跟冯写意接触过的人。据他说,就连冯写意自己也不知道这个白三先生是什么来路。电话里的声音难以辨认,而唯一的一次照面,也是隔着会所的屏风,什么面目也没看清。只知道是个子很高的人,应该比冯写意还要高。
而这个白三先生的目的十分明确。他只想要白氏圣光集团。无论现在谁当家,都坚决取而代之。”
“个子很高?”白卓寒眉头深锁,低吟一声道,“如果连冯写意都觉得个子很高,那得是外国人了吧?”
“说不清。”上官言表示说,“要么上楼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