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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看到姚志培眼睛里陡然被点亮的仇恨，杜茵桐悚然回神，脸色煞白。
如果她没有叫那一声姨父，这个时候还可以假装自己是顾景，打死都不承认。
可这个时候，她再狡辩只会更加激怒姚志培。
“你欠我姚家千万资产，还有你姨妈和玥玥的命，怎么算？”
姚志培又往前走了两步，那眼神像是恨不得把杜茵桐生吞了。
“姨父，害死玥玥和姨妈的人不是我，是战谦言。我现在正在谋划着报复他。
我的爸爸妈妈还有爷爷，还有杜家的一切，也都因为他而没了。
现在我是顾景，嫁给了帝都一个很有权利的男人，有他的帮助我们一定能扳倒战谦言的。
姨父，现在您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给您一套房子，奉养您好不好？”
杜茵桐以前毕竟是演员，飞快收起眼底的恐惧，换成一副孺慕的表情，眼神里透着对姚志培的亲近。
可姚志培对她的恨意，哪里是这么容易就能消解的？
“亲人？杜家还真是我姚家的一门好亲戚！”
姚志培惨笑一声，猛地扑上去抱住杜茵桐的肩膀，隔着衣服在她肩头狠咬了一口。
杜茵桐又惊又痛，忍不住惨叫出声。
可姚志培还没完。
直接扒开她的上衣，露出白皙圆润的肩头，对着之前咬下去的牙印再次咬了下去。
随着杜茵桐冲破云霄的惨叫声，肩膀上一块肉被那一口钢牙生生咬了下来。
“如果不是你，玥玥不会被人玷污。
如果不是你，玥玥不会死，阿清也不会死。
杜茵桐，你害了杜家和姚家那么多人，你犯贱喜欢战谦言，却毁了我们两家。
你怎么还活着，你怎么不去死？”
姚志培一脚踹在杜茵桐身上，她整个人随着椅子翻倒在地，忍不住再次惨叫出声。
杜茵桐本来疼的有点恍惚的神智因为这一脚瞬间回笼，肩膀上被啃去血肉的地方撕心裂肺的疼。
正文 第1274章 她还活着
姚志培盯着杜茵桐的眼睛，狠狠的把从她身上咬下来的肉嚼烂生吞下去。
杜茵桐吓得魂飞魄散，连惨叫声似乎都变得小了许多。
“别哭，这还只是利息。剩下的，我们慢慢清算。”
吃完了那块肉，姚志培狞笑着蹲在她面前，粗粝的手掌落在她柔嫩的脸颊上，“我的好外甥女，生的一副好皮囊，难怪那么多人愿意捧着呢。
玥玥好端端的被人玷污，你说这账该怎么算呢？
你这身体不知道陪过多少男人，恐怕早就脏的不能再脏了。
可是，不知道和自己姨父睡觉会不会让你多少有点羞耻感呢？”
姚志培说着，手下毫不客气的去撕扯杜茵桐的衣服。
杜茵桐被绑在椅子上，这个姿势脱衣服并不容易，但在姚志培的暴力撕扯下，还是被扯了下来。
“不，不要！玥玥那次不是我，是她自己要害人，是她自作自受，那不是我害的。”
杜茵桐惊恐的在地上蠕动着，可她能动的有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年轻的身体暴露在姨父视线中。
这三年来，姚志培每天三餐不继，连温饱都顾不上，更不用说生理需求了。
此时看到外甥女白得耀眼的皮肤，眼睛一下就直了，呼吸也粗重起来。
男人并没有解开杜茵桐身上的绳子，直接把她从地上扶起来，就让她用屈辱的坐姿被自己叫了二十多年姨父的男人狠狠贯穿……
——
战谦言刚下飞机，就接到了一条短信。
“她还活着。”
一个陌生号，简单的四个字，连标点符号都没有。
但战谦言很快就猜到了是谁发过来的。
看来这次，肖进堂是真的生气了。
不过他不在意。
和肖进堂对上是早晚的事，杜茵桐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一次次的挑战他的底限。
她早该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却每次都不长教训。
如果这次的事情还不能让她再老实一点，他不介意让她用剩下的余生来后悔自己曾经做过的一切。
嘲弄的勾一下唇角，战谦言把短信删掉，收起手机，等凌希把车开过来。
——
b国
凌琦和田恬回来b国并没有一开始就见到她的妹妹。
甚至连凌芸的面都没见到。
直到第二天，两人才经过几次转车来到一个环境清幽的别墅前。
下车后，有装扮精致的女佣带她们走进别墅，绕过几个院子才在一扇门前停下。
“公主在里面。”
那佣人恭敬的躬身说了一句，上前敲了敲门。
“什么事？”
轻灵悦耳的声音，明明过去三年时常听到，但此时凌琦却依旧觉得陌生。
到目前为止，她看不透想法的人只有两个，而这两个人也都知道她有读心术。
她不知道他们是刻意让她看不透的，还是他们自己本身的意志就能够克制自己的想法。
“殿下，是凌小姐和田小姐到了。”
即使凌芸看不到，女佣回话的时候仍然恭敬的垂下头去，没有半点懈怠不敬。
这是发自内心的，几乎没一个面对凌芸的人，都不会生出不敬的心思。
和身份地位无关，有些人天生就是王者，就能轻易令人折服。
正文 第1275章 一个傻妹妹
女佣话音落了以后，又等了没多久，房门被人打开。
门后，是如花的容颜，美得令万物失声。
是凌芸亲自过来开门。
“你去忙吧。”
凌芸从门里跨出来，微笑着对女佣道。
女佣答应一声，退了两步才转身离开。
“昨天没有第一时间让你过来，是不想你有暴露的危险，希望你能理解。”
等人离开，凌芸才笑着握住凌琦的手。
在凌琦面前，凌芸从来不摆公主架子，很多时候对她亲如姐妹。
但凌琦对她，始终有所保留，不敢真的拿捏身份。
“我能理解公主的想法，所以不敢怪罪。”
凌琦笑笑，任由她握着自己的手，神态并不疏离，也不过分亲近。
“恬恬也回来了，看来你们两个相处的不错。”
凌芸看凌琦表情如常，没有芥蒂，才笑着看向田恬。
“我们该是朋友。”
田恬面对凌芸，才是属下对公主应有的态度，恭敬谦卑，神态间是发自内心的孺慕崇敬，和之前的佣人一般无二。
凌是b国的国姓。
在b国，姓凌的人其实不多。
在被接到皇室之前，凌琦是不知道自己和皇室有什么渊源的。
直到被凌霄带回来，才知道自己的曾祖父和凌芸的曾祖父是兄弟，只是曾祖父气盛，在夺嫡失败之后远走他乡。
皇室子嗣单薄，血脉不旺。
在查到她曾祖父这一脉只剩下她和妹妹之后，就把她接了回来，还一直在帮她寻找在父母出事之后失踪的妹妹。
但这层血脉已经出了三代，稀薄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所以，在心里她从不认为自己是皇室的人，对于皇室一家对她的善意，她除了感激，从不敢当真。
这就是她现在的身份背景。
“你一向对自己的身份定位很准确。”
凌芸笑笑，神色间对田恬似乎很满意。
说完这话，拉着凌琦走在前面，回眸歉意的看着她，“之前没告诉你恬恬的事情，是不想让你有太大压力。
三年时间你能做到现在的程度已经很出色了，我实在不能要求你更多。
你身在异国他乡，有时候有情感上的迷茫在所难免，恬恬在那边你也有个依靠，遇事有个商量的人。”
“公主不用向我解释，我都明白。而且恬恬很好。”
凌琦抿一下唇角，她只是个速成的间谍，承蒙祖上一点血脉才能被皇室看重。
凌芸就算要她的命，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实在没必要这样向她解释。
“你不介意就好。你妹妹现在的情况不太好，希望你有个心理准备。”
凌芸停在一个房间门口，犹豫了一下看向凌琦。
凌琦的心脏突兀的剧烈跳动了一下，猛地提了起来，“她怎么了？”
“可能是受了惊吓，心智只有四岁，但她很乖。
遇到了一对流浪汉夫妇，这些年一直被他们养着。
我的人找到她的时候，她的养父母为了护着她不被人欺负，正在被打。
当时她的养父已经死了，养母现在还在昏迷中。
她有些怕生，现在她躲在屋里谁也不肯见。”
凌琦的心一阵尖锐的疼，她的妹妹这些年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
正文 第1276章
“我陪你进去吧。”
凌芸握住凌琦的手，柔软滑润的手仿佛能安定人心。
凌琦看她一眼，她勾起嘴角给她一个轻浅却格外柔暖的笑，又看向田恬，“恬恬你等在外面，她胆子有些小，人多了会不安。
这两天，也就我能勉强接近她一些。”
田恬抿唇，神色淡淡的点头，对凌芸的话无条件服从。
“我们进去吧。”
凌芸笑笑，抬手推开房门。
凌琦脚步僵了一下，被她微微用力带了进去，然后房门被关上。
凌琦一眼就看到，窗户边的一张椅子上坐着一个瘦小的身影，繁复的衣裙将她包裹的像个精致的娃娃，越发衬的像个没长开的孩子。
听到开门声，原本安静坐着发呆的少女蓦的瞪大眼睛，湿漉漉的眼睛像受惊的小鹿一样盯着他们。
片刻后，从椅子上跳起来跑到厚重的窗帘后整个人躲了起来。
“巧儿，你还记得我吗？”
凌芸放柔了声音，脸上的笑容变得亲切，不再是平日里那高傲矜贵的模样。
听到她的声音，厚重的窗帘抖了抖，两人耐心的等了一会儿，才见一颗脑袋小心翼翼的从窗帘后面探出来。
视线对上凌琦，又像是受了惊吓一样，嗖一下缩了回去。
这一眼，也让凌琦看清了她的长相。
和自己六分像，黑眼多过眼白，眼神澄澈的像个孩子。
皮肤很白净，只是发质似乎不是很好，像是长期缺乏营养的样子，干枯发黄。
“巧儿，这是你的姐姐，你还记得姐姐吗？”
凌芸上前一步，继续用温柔的声音劝哄少女。
她向来很有耐心，这是凌琦很早就知道的。
也难怪这个极度怕生的女孩会只愿意亲近她。
“姐，姐姐……”
软糯的声音带着孩童特有的稚气，却又有着少女的柔软，软甜的让人心都化了。
少女迟疑的再次从厚重的窗帘后面探出头来，澄澈的眼睛盯着凌琦看，像是要确认这人是不是姐姐。
看了许久，才抿唇缩回窗帘后面，赌气的说，“姐姐只比我大两岁，这个人是阿姨，不是姐姐。”
“那巧儿自己现在几岁了？”
凌芸一阵好笑，仍然耐心的问。
“巧儿四岁了。”
少女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得意，像是小孩子回答上来了大人的问题，高兴地等着表扬。
“那巧儿出来和姐姐比一下，看姐姐是不是只比巧儿高一点点。”
凌芸哄孩子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