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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中午吃饭，也是战谦言让餐厅的人送过来，他们在最近的一个会议室吃的。
“很抱歉。研发部从不加班，再过五分钟就要到下班时间了。后面的，等什么时候有机会再看吧。”
从四十楼研发部出来，战谦言停下脚步，看向身后仍旧有些意犹未尽的两人。
大使馆的人对这些不感兴趣，也不甚了解。
凌芸和胡经理两人却看得兴致勃勃，像是恨不得一口气看到八十八楼。
可毕竟时间有限，想再往上也不现实。
“战部长。难得b国公主不远万里来我国学习，我也很想看看后面的研发步骤。只是加班一天，料想员工们不会有情绪的。”
胡经理却不愿意。
他是庆吉技术部门经理，对于项目并不是云里雾里看不清楚。
相反，他虽然看的不够高深，但也知道四十楼是一个坎。
他分明看到四十楼的研发已经到了他们所购买的试行步骤，再往上必然能看到更精密深入的。
苏远山派他来，本来就是打得这个主意。
好不容易借上了凌芸的东风，他无论如何也不想就这样放弃。
“研发部向来讲究劳逸结合。超负荷工作以及加班造成的负面情绪会滋生怠惰以及粗心。
研发部每一个步骤都至关重要，马虎不得。
如果因为加班导致员工情绪不佳，数据出错，项目溃散。胡先生要负全责吗？”
战谦言勾唇，嗓音温润，明明没有半点讥嘲，却让胡经理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正想厚着脸皮再次开口，凌芸甜润优雅的嗓音响起，“我和胡先生想法一样。”
不等胡经理展露出欣喜神色，她又道，“不过战部长说的也有道理。虽然不能继续上楼去看，但今天已经够了。
我在贵部门学到了很多，足够吸收很久。由于b国事务繁忙，我明日怕是无法继续过来了，等以后有机会，希望还有向战部长请教的机会。
今天承蒙招待，万分感激。”
正文 第1449章 留人
送走凌芸，胡经理自然要上楼去接苏培培一起。
等他们下楼到门口的时候，战谦言和凌琦刚送凌芸一行人上车。
“胡先生，苏小姐，请稍等片刻。”
战谦言转身，面向两人。
胡经理微微皱眉，“不知道战部长还有什么事？”
“关于b国公主到之前，我们讨论的问题。”
战谦言勾唇，视线从停留在街口，恰好一辆警车和凌芸等人的车擦身而过。
来的真及时。
“战部长，这事我不能做决定。要不等我回去请示董事长之后，抽时间解决一下？毕竟表小姐的名声事关……”
胡经理脸色微微一变，不能把苏培培留下。
“谦言，好久不见。”
却有一道嗓音打断他未完的话。
胡经理皱眉转头，只见穿着警服的楚夜正从警车上下来，摘下头上的警帽快步走过来，在战谦言肩膀上轻捶一下。
在他身后，还有两人。
其中一人他也认得，竟是警局副局长。
帝都的副局长和区县的正局长不可同日而语。
连副局长都出动了，今天这事恐怕不能善了。
战谦言楚夜点了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楚夜脸上神色缓了缓，看向战谦言身旁的凌琦。
这算是他真正意义上第一次见凌琦。
之前因为战谦言告诉了他一切，说凌琦也会读心术，所以他不能和凌琦碰面。
可谁也想不到，他们以为的秘密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凌琦和言漫漫，从来都是两个人！
战谦言心里必定很难受，可他却连劝慰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战部长，关于贵部机密泄露一事，局长很重视。我们的意思是，希望战部长能够提起诉讼，立案侦查。”
副局长走上前，对着战谦言敬了个礼，正色道。
研发部不同于其他商业机构。
研发部机密泄露，已经不是商业案件了，完全可以当做窃国罪。
“只是一份废弃的策划案，私下查一查就行了，立案就不用了。劳烦副局长跑一趟，先上楼吧。”
“战部长方才不是说，研发部不加班的吗？”
胡经理没想到自己今天的行为没能将到战谦言的军，反而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登时急了。
“所以，现在是私人时间。胡先生把那文件送来的，也算是证人之一了，希望胡先生能配合。”
战谦言眸底掠过一抹暗芒，强留胡经理。
什么叫瞌睡有人递枕头？
最近因为有庆吉冯总暗中操作，他收购庆吉股票的事情进行的很顺利。
虽然已经到了能够在董事会占据一席之地的地步，可还不到打草惊蛇的时候。
这时候庆吉主动上门找事，战谦言不趁机抓住机会让庆吉付点利息，不是他的风格。
这事爆出，就算不能把庆吉怎么样，也足够让庆吉股票下跌，甚至有些股东也会出手股份。
到时候，他收购庆吉的节奏无疑会加快许多。
既然S市的战氏没了，以庆吉为战氏在帝都的起点，应该不错。
破釜沉舟，以死求生！
“请容战部长让我给董事长打个电话汇报一声。早上来时，董事长说会在公司等我回去汇报今天所见所闻。”
面对战谦言，和警局来人，胡经理不得不妥协。
正文 第1450章 作死
“请便。”
战谦言态度和善，摆出好说话的姿态。
胡经理心里暗暗吐槽，要真的好说话，他和苏培培现在可能已经在回庆吉的路上了。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不开了，居然要陪着这对舅甥作死，自己往虎口里跳。
“郭局长，夜，我们先上楼吧。我已经让监控室把监控送到楼上了，看看监控或许能发现些什么。”
战谦言做出请的手势，请副局长他们上楼。
苏培培心下一慌，高跟鞋在台阶上崴了一下，失重感让她大脑一片空白，整张脸都白了。
凌琦眼疾手快的拉住她手腕，往后一带，等她稳住了身子才放手，关切的问，“苏小姐，你没事吧？”
“好像崴到脚了。”
苏培培心慌意乱，低头遮住眼底的惊慌，做出难受的样子提起裤腿。
凌琦低头看去，她脚踝确实有些肿了，乍一看有些发青。
“我之前在办公室里放了红花油，我们先上楼上药吧。”
说着，凌琦已经上前扶住了她。
苏培培没办法推脱，只把求救的视线投向胡经理。
胡经理却不看她，只转身去摸手机，做出专心讲电话的姿态，根本不去接收她的求救信号。
苏培培用力咬唇，只能收回视线随着凌琦的步伐，一脚轻一脚重的走进电梯。
胡经理拨通电话，并没有说今天在各部门看到的东西，而是简明概要的说了战谦言留下苏培培的理由。
虽然只是概述，却轻易告知了对方自己和苏培培此时的困境。
他讲电话的时间不长，挂断电话的时候战谦言等一行人已经进了大厅，快到电梯处了。
他连忙快步跟上，跟着他们一道进了电梯。
“你就是凌秘书吧？如果不是之前听谦言和展辰说过，我还真的会以为是言漫漫复活了呢。”
电梯里，楚夜朝着凌琦伸出手，笑容温和友好。
凌琦愣了一下，下意识的看向战谦言。
看起来没什么变化，仿佛没听到楚夜的话。
但凌琦明显感觉到，在他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战谦言的身体僵硬了一下。
虽然很快恢复了正常，她却还是捕捉到了。
心下暗暗称奇，真不愧是愈展辰的朋友，作死的能力虽然比不过愈展辰，也不遑多让了。
“你好，初次见面。”
心念微动，凌琦和他握了下手，笑容温和平静，礼貌而不显得客套疏离。
楚夜眼睛亮了亮，尽管知道这样很不礼貌，还是忍不住盯着凌琦看。
当初的言漫漫第一次和他见面的时候，就对他表现的很亲切，叫他楚大哥。
当时战谦言有些吃醋，他也不明所以。
直到后来知道言漫漫是重生的，他们才知道原因。
现在凌琦对他的态度虽然不算亲近，可也没多疏离。
最重要的是，凌琦的笑实在和言漫漫太像了。
无论是眼神还是神态，以及外貌，完全就是褪去稚嫩青涩的言漫漫。
“夜。”
战谦言叫了楚夜一声，声音不重，嗓音温淡，却含着一丝警告。
楚夜收回视线。
某些人，就算知道这人不是言漫漫，也这么强的占有欲吗？
正文 第1451章 证据
到了88楼，凌琦快步走在前面，打开办公室的门。
胡经理也自然接过了扶着苏培培的重任，毕竟苏培培是他们公司的人，是和他一起来的。
等她们进来，凌琦从抽屉里取出一瓶红花油拿给胡经理。
因为味道太重，胡经理带着苏培培到隔壁空着的办公室里去上药了。
一行人在办公室等了不到五分钟，就有一个人送上来一份拷贝的光盘。
一同上来的，还有凌希和另外一个中年女人。
“凌秘书，你去把胡先生和苏小姐叫来。我想药也该涂完了。”
战谦言看着凌琦淡声吩咐。
郭副局长已经把那人手里的光盘接过来，看向战谦言道，“战部长，借用一下你的电脑。”
“郭局请便。”
战谦言把办公桌上的电脑屏幕转动，让屏幕对准门口，自己也离开办公桌走到沙发前坐下。
郭副局长拿着光盘走到办公桌后，把光盘放进主机，绕过办公桌过来把里面唯一的视频点开。
视频清楚标记了时间。
首先是一个办公环境，中年女人离开座位去打印机前打印出几页纸，装订后拿出一个文件袋放入封好，然后带着文件袋离开办公室。
之后又切了几个镜头，是那女人一路从办公室来到88楼的过程，期间没和任何人碰面搭话，文件也没离手。
就在视频播放到女人离开电梯，往楼上走的时候，办公室门外出现了三个人。
凌琦率先进来，胡经理扶着苏培培跟在后面。
视频里，女人走在安全梯的脚步声响彻在办公室里，节奏均匀，所有人都不自觉地瞪大了眼睛盯着屏幕。
苏培培只看了一眼，脸色陡变。
研发部里，除了专用电梯能到达88楼之外，另外两个电梯都是只能到87层。
非高层特殊人员，要到88楼只能先坐电梯到87，然后徒步走一层步行梯。
苏培培在88楼上了一天班，对这个步行梯却并不陌生。
很快，女人来到苏培培面前，把手里的文件袋递给她。
苏培培并没有立刻进办公室去交文件，似乎是在做别的什么事情。
等女人离开，她才停下手里的工作，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后打开文件袋，把里面的文件拿出来。
她也不去记，拿出手机把所有内容拍下来，才重新装回去。
视频放到这里，已经很明白了。
郭副局长脸色古怪的看向苏培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