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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的时候她不好问，等他们走了她才去问陆正。
她试过用读心术，可只能模糊感觉到那人似乎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却不能知道的详细。
她也不知道是因为对方心思严密还是知道了自己会读心术有意隐瞒。
就连陆正这里，她竟然也感觉不到了。
“是谦言父亲以前的一个同伴。”
陆正只说了这句话，却不肯再多说了。
凌琦却明白了，那人来找战谦言，八成是为了战进鸿的事情。
随着这段时间的深入，越来越多的人和当年战进鸿的死扯上关系，他那看似简单的情杀也变得越来越复杂。
“别想太多，等谦言觉得能告诉你的时候，他会告诉你的。一会儿我还得招待一些人，你们年轻人大概也不喜欢这样的应酬。上楼去和巧儿还有田丫头玩去吧。”
陆正拍拍她肩膀，示意她别多想。
凌琦勉强点头，表示自己没事。
告别了陆正上楼，直接去了田恬房间。
田恬正在和巧儿在她房间玩拼图，一个半米见方的睡美人已经快拼好了。
在空气中嗅了几下，没有之前过来田恬房间时候闻到的那种淡香。
“你上来了？不用接待来客了吗？”
田恬抬起头，笑着和她打招呼。
巧儿给一块拼图找好位置，也回头看过来。
正文 第1564章 香味
“姐姐，你来看我拼的图，我快拼好了。”
巧儿兴奋的朝凌琦挥手。
凌琦上前看了一眼，一张图拼了一大半，只剩下左下角大概有十几片还没拼好。
剩下的几个很好拼，一丛缤纷的花，颜色不一，只要对好形状位置，基本上就跟直接摆上没什么区别了。
“巧儿这么厉害啊。”
凌琦很给面子的夸了她一句。
耐着性子等巧儿把剩下的拼完，她才笑着道，“姐姐让人带巧儿去后院找莫莫玩好不好？”
“姐姐不去吗？”
巧儿嘟着嘴，有点不情愿。
她这几天都还没多和姐姐在一起呢。
“姐姐要问一下田老师巧儿最近乖不乖，学习学的怎么样了啊。姐姐晚一点去找你们玩好不好？”
凌琦抬手摸摸她发顶，温柔的笑。
巧儿歪着头想了想，然后点头，“那姐姐你一定要来哦。”
“好，姐姐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我带上这个给莫莫看看，我教他也拼。”
巧儿跳起来，把拼图抱在怀里，又把对照的图纸也拿上。
“可以啊。”
凌琦笑笑，带着她出了门，叫了个路过的佣人，让她把巧儿带到后院去找莫莫。
看着佣人把巧儿带走，凌琦站了几秒，才转身回了房间。
田恬已经很没形象的躺在了床上，看她进来才漫不经心的问，“你想和我说什么？”
“以前进你房间的时候总能闻到一股香味，怎么今天没了？”
凌琦四下里看看，把房门关上，才重新走回来。
也不过去坐在床边，就坐在之前田恬看巧儿拼图时候坐的那张椅子上。
田恬目光轻闪，伸了个懒腰，“什么香味？哦，你喜欢我用的那款香水啊？”
“我觉得那个味道挺好闻的，那瓶香水能让我看看吗？”
“你要是早一天来问我的话，我没准还能给你用用。可惜昨天晚上剩下的半瓶洒了，我连瓶子都扔了。”
“这么快？就算昨天洒了，今天怎么一点味都没了？”
“我用了空气清新剂呗，昨天又开窗通风了一晚上，才算把味道全部散去。你怕是没把香水弄撒过，那个味道熏得我一晚上都没睡好。”
田恬皱着鼻子坐起来，抬手在鼻子前面扇风，仿佛还能闻到那股浓郁的味道，“本来那是我最喜欢的一个牌子了，现在我觉得我都有阴影了，恐怕以后都不会再用那个味道的香水了。”
“我倒觉得那个味道淡淡的，就算整瓶都洒了，应该也没你说的那么夸张吧。”
“你见我用过香味浓的香水？”
“没有。”
准确的说，她从没见过她用香水。
作为一个间谍，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跟踪监视别人。
所以她不会用任何标志性味道的东西，香水更是不可能会用。
“那不就结了？味道太重会沾在身上，就这个味道还算可以接受我才一直用着的。但味道再轻，量多了也会有沾染的可能。我不赶紧把味道清了，还留着给自己找麻烦？”
田恬摊手，说的理所当然。
正文 第1565章 报复行为
“那还真是不幸。”
凌琦脸上的笑意不达眼底，说不出是信了还是没信。
心里却是一沉，即使房间里开着暖气，她仍觉得手脚发凉。
“听说今天他走的时候，和你单独说了话？”
田恬撇开脸，表情变幻，落在大腿上的手不自觉抓紧了柔软的家居服。
“是啊。”
“你们说了什么？”
“他问我你过得好不好，还问你为什么离开。”
“你……怎么回答的？”
“你说第一个问题还是第二个？”
凌琦歪一下头，故作不解的看着她。
田恬脸上闪过一抹失望，掩饰的低下头去，片刻后身体一歪重新躺回床上，“算了，你不用告诉我。反正和我也没关系了。你去找巧儿吧，可别让她等着急了。我昨天开窗透气，房间里冷的不行也没怎么睡，还要补觉。出去帮我把门带上谢谢。”
她说完，转过身去，伸手一拉被子，把自己整个人包裹起来，只剩下一颗脑袋。
凌琦站起身道，“好吧，那你睡吧，我不打扰你了。”
往外走了几步，打开门之后才回头看她。
躺在床上的人身体挺的笔直。
众所周知，侧躺的时候直着身体是不会舒服的。
除非心里装着事，根本顾不上这点不舒服。
“我告诉他说，你玩够爱情游戏了，不打算继续玩下去，才离开的。”
凌琦握着门把手说完，又等了两秒钟也不见床上的人有什么反应，也没说话。
也不管她有没有听到，凌琦走出去，顺便把门带上。
直到外面脚步声离开之后两分多钟，床上那笔直的身体才慢慢蜷缩起来，像一尾虾。
这个答案才是她最想要的不是吗？
凌琦只是替她说了她想说却没勇气当面说出来的话。
她真的很懂得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样的话。
这让她想起昨天她叫她下楼一起吃年夜饭时候说的话。
她说她是善用资源。
现在她信了。
不管她给风绪的答案是不是真的，这都是他们两人想要听到的。
而她，只是说了她想说的话，说了他想听的话。
仅此而已。
田恬懂，风绪也懂。
所以风绪走的时候对凌琦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谢谢。
——
凌琦离开田恬的房间，没有任何停留，直接下楼往后院走。
她脚下越来越快，眸色暗沉，心底慌的厉害。
她承认她最后说的那句话带着几分报复性质，她是故意的。
她心里不舒服，害她不舒服的人也休想舒服。
凌琦一路上不看前面，只快步往后院走，心乱如麻，怎么也理不清楚。
快走到陆家暂住的院子时，没防备里面也有个人正往外走，一头撞进了对方怀里。
“凌小姐，你没事吧？”
略带几分惊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同时双肩被人握住扶稳。
凌琦心里一惊，倒退一大步抬头看向来人。
是战清宇。
“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白？”
战清宇见她眼底透着几分仓皇，脸色发白，皱眉关切的问。
凌琦盯着他的双眼，片刻后，脸色更白。
掩饰的勾起嘴角道，“我没事，可能是太冷了。对不起，我没看路，撞到你了。”
正文 第1566章 苏远山约见
“真的没事吗？”
战清宇不放心。
他看得出来凌琦说的不是实话，可她不想说他总不能逼她。
“真没事。你这是要去哪儿？”
凌琦笑笑，把话题带过去。
“哦，苏远山要见我，我去监狱一趟。”
“他找你？谦言知道吗？”
怕苏远山又有什么阴谋，凌琦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问完才想起战谦言和战清宇的关系，将心比心，任何一个渴望证明自己的人都不会喜欢什么事情都向别人汇报。
而她刚才的话，无疑会给人一种不信任战清宇能解决，认为他不如战谦言的感觉。
“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苏远山诡计多端……”
“我知道。堂哥确实比我强。不过这次苏远山应该是想出手一部分股份。
现在敢收庆吉股份的人除了我没别人了，他前段时间见了几个人，只是那些人一出来就把他要转让股份的打算告诉我了，根本没人愿意，也不敢去收。
之前听楚警官说，这个月要限制他的探视次数，每月只有初一和十五能接受探视。我想他也是逼急了。”
战清宇却不在意的笑笑。
他早就认清自己的能力了。
现在他的目标不是超越战谦言，而是超越自己。
苏远山现在人在监狱，判了十年。
他心里清楚，如果他一直牢牢捏住那些股份，他们有的是办法注资稀释他手里的股份。
固然这个过程要慢一点，但不等他刑满出狱，庆吉早就变天了，谁都不会记得庆吉的老董曾经姓苏。
甚至如果战家人做的再绝一点，直接掏空庆吉，宣布破产，再另起炉灶重建战氏。
那他手里这点股份就真的全成了泡沫了。
与其这样，不如把手里的股份兑现，在最有利的时候为自己换取最大的利益。
这样将来他出狱，才有机会东山再起。
即便不能东山再起，这些股份也能让他在出狱后不至于穷困潦倒。
如果连这样一个在绝路上谋求生路的苏远山都搞不定，他又有什么脸面放出大话说要把庆吉做成新的战氏？
“二少心里有谱就行。那你去忙吧，我答应巧儿要过来陪她的。”
凌琦点点头，不再多说。
“好，我中午可能就回来了，到时候我接爷爷和紫歆他们回去。”
战清宇说完，冲她点头示意，才快步往外走。
凌琦抿起唇角，闭上眼睛敛去眼底的情绪。
再睁眼时，嘴角勾起清浅的弧度，脚步轻快的走进院子里去。
“姐姐姐姐，你来了。”
巧儿和莫莫正围着战贤说话，看到凌琦进来，高兴地跳起来朝她小跑过来。
莫莫有样学样，也喊着大伯母，跟在她身后坚定地迈开小短腿往这边跑。
快跑到的时候表演了一把平地摔，趴在地上愣了一会儿，小嘴一扁准备开哭。
凌琦忙快步过去把他扶起来，低头看看他的手，有点发红，但没破皮。
冬天小孩子穿的像个小包子一样，胖乎乎的摔也摔不实，只要手没擦破皮，应该不至于摔疼。
“摔着没？有没有哪里疼？”
相处久了，凌琦就算不用读心术也能分辨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