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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刻意遮掩，还是穿着上的巧合。
“琦琦，到了。”
战谦言停下脚步，提醒凌琦。
带路的服务员和顾恺已经进了包间，只有他们两个在外面。
他轻捏一下凌琦手掌，提醒她到了。
视线不经意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只看到隔壁紧闭的包间门口站着的男人。
那个保镖样的男人却已经转开了视线，尽忠职守的盯着前面，防备每一个可能接近包间的人。
“哦，好。”
凌琦若有所思的收回视线，回眸冲他一笑，和他一起进去。
服务员已经拿出点菜用的平板给了顾恺，等他们两人进去的时候又手脚麻利的给他们每人面前倒了一杯茶水，才退了出去。
看着服务员离开，又把门带上，凌琦才皱眉看了一眼门口方向，“刚才我总觉得进隔壁房间那个女人很眼熟，我好像认识她。”
“一个五十多的女人，保养的不错，看起来也就三四十的样子。不过在她之前还有个年轻女人进去了。”
顾恺随手点了两个菜，把视线从平板上移开。
好歹是做医生的，观察力要强一些。
上楼的时候他走在前面，也注意到了进那包间的两个人。
正文 第1619章 能做到的只有一个人
之所以多看她们两眼，也是因为那个保镖。
毕竟吃饭会带保镖的人不多。
说完，他又看了凌琦一眼道，“那个女人年龄看起来和你差不多，只是打扮上要成熟一点。”
“……”
凌琦很想问，难道自己的打扮很幼稚吗？
“你们也点两个菜吧，我猜你们还没吃饭。”
顾恺又在平板上点了两下，递给战谦言。
战谦言拿过来看了一眼，他点了一个玉米卷，一个排骨汤，一个拼盘，一个鸡丝黄瓜。
他又点了两个菜，凌琦看了一眼，三个人吃这么多不少了，也就没再点。
“你这女朋友不错，挺会为你省钱的。”
顾恺笑道。
战谦言瞥他一眼，没有说话。
“上次你们说的关于心理暗示的事情，我有眉目了。”
顾恺笑笑，不再逗他。
战谦言神色一肃，一双锐利的眸子刺向顾恺，眸底隐隐藏着一抹紧张。
凌琦记得上次见面的时候，他们就说过她是被人下过心理暗示。
当下也睁大眼睛看着顾恺。
这次再听，她想的不是自己是不是真的被下了心理暗示，而是到底怎么能解开。
她的心里，早就已经认可了他们的猜测。
“老实说，现在各国能够做到通过心理暗示来为一个没有过去的人填充一些虚拟记忆的心理学家有很多。但凌小姐这个心理暗示下的很深，据我所知能够做到这一点的人只有一个。”
顾恺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盯着凌琦。
“谁？”
战谦言沉声问。
“这件事情是修尘那边查出来的，我也只是代为转告。”
顾恺先声明了不是自己查出来的，才接着道，“杜茵桐不是肖进堂找的第一个替身。”
战谦言瞳孔一缩，这个他确实不知道。
但这和那个心理医生有什么关系？
“四十年前，肖进堂在国外遇到了一个女人。那女人长相和他那个后妈只有三分像，但这足以构成他出轨的理由。
当时他刚结婚几年，还需要妻子娘家的势力，就只能把那个女人藏起来当地下情人。
只是他妻子性情凶悍，不拦着他在外面包养情人，却视那个让丈夫倾心的女人如眼中钉。
大概和很多女人想法是一样的，你可以在外面和别的女人鬼混，但只要心还在家里，我可以不管。
但很明显，肖进堂当时一颗心恨不得掏给那个女人，这自然让他妻子有了危机意识。
后来那女人怀孕了，肖进堂总算护了她十个月。
只可惜到了预产期那天，他被妻子找来的人绊住了，没能及时赶到。
等他到医院的时候，情人早已经大出血死了，刚生下的女儿也被人溺死了。”
顾恺慢悠悠的说出当年这段不为人知的秘密。
战谦言和凌琦听的认真，脸上没多少惊讶的神情。
对他们来说，这更像是一个故事。
无论杜茵桐做出多少不守妇道的事情，无论她做过什么，肖进堂对她的态度从来都没有变过。
直到她被毁容，才彻底被肖进堂厌弃。
由此可见，肖进堂对那张脸用情有多深。
而过去的几十年里，如果说他没遇到过和后妈长相相近的人，他们却是不信的。
正文 第1620章 乱如麻
有服务员敲门进来上菜，三人谁也没有说话。
等他们上完了菜关门离开，顾恺才继续开口。
“这件事情当时知道的人极少。
肖进堂妻子娘家势力封了大部分人的口，知道的人谁也不敢往外传。
后来肖进堂熬出头了，自己也封锁。
但知道另一件事的人更少，就是当年他那个情人生下的是一对双胞胎。肖进堂妻子派去的人只溺死了一个，那情人肚子里还有个遗腹子。
那个孩子生下来之后就被肖进堂秘密带走藏起来了，当时接生的医生护士在不久后在一次黑帮火拼中都被杀了。”
“你是想说，那个遗腹子就是你说的那个心理医生？”
战谦言眯起眸子，终于从顾恺的这个故事里听出了他想表达的东西。
“没错。”
顾恺点头，“只是多年前，那个心理医生利用给人做心理咨询的机会，窃取了价值百亿的一件珍宝，并且让对方坚信自己看到是妻子偷的，导致那人杀了自己的妻子，以及前来阻止的儿子，好好的一家三口被她害的家破人亡。
因此，她被吊销了证书，从此谁也不知道她是死是活，在什么地方。”
战谦言微微皱眉，“那是个女人？”
顾恺脸上掠过一抹诧异，“你怎么知道？”
他仔细回忆自己刚才说的话，明明没说过那人的性别。
而在他最后一段话说完之前，战谦言分明连他为什么讲这个秘辛都不知道。
战谦言眸底迸出一抹冷锐，他感觉随着调查，所有的事情越来越理不清了。
就像一团毛线，原本以为抓着一根线头扯开，就能理顺。
可随着撕扯，那团毛线越来越乱，紧紧抱成一团，怎么也无法拆开。
如果给凌琦下心理暗示的人是肖进堂的私生女，那这件事肖进堂参与了多少？
B国皇室和肖进堂又有什么关系？
原本以为肖进堂这边的事情和b国皇室是独立的两件事，却因为这个心理医生莫名的又牵扯到了一起。
“除了她之外，有没有可能别人也能做到这个程度？”
战谦言沉声问道。
这一点很重要。
如果凌芸或者b国皇室和肖进堂有什么交易瓜葛的话，那无疑是很危险的。
倏地，他没有拧紧。
肖进堂知道凌琦会读心术是肖子轩告诉他的。
也就是说，b国那些人没有告诉过他这件事情，他也未必就知道自己那个私生女都做过什么。
但也不排除b国皇室对他有所隐瞒。
或者和他合作的是b国皇室或者其他人，而不是凌芸。
毕竟那些人里，只有凌芸知道凌琦会读心术。
所以，这并不能说明什么，反而让这团毛线更乱。
“应该没有。”
顾恺也不是很确定，但他不知道有谁能超越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当时还在医学界引起了很大轰动，让所有人针对“医德”这样的话题起了好一番争执。
战谦言垂下眸子，眉峰紧锁。
顾恺说的这些对他来说用处不大，反而让他心里的疑团更大。
正文 第1621章 一定能报仇
和顾恺说完话离开，战谦言直接在这家酒店给他定的房间。
和顾恺这次见面，主要是给凌琦弄点药。
虽说心理暗示他解不开，但让凌琦在外界因素刺激的时候避免头疼，也不是完全做不到。
至于那个心理医生的事情，也不是完全没用。
至少那个人为什么去诱导邵东奕，有了眉目。
之前他们以为让那个女人去的是肖素，这样看来或许肖进堂在这中间也起到了一些作用。
至于他这么做是帮肖素还是因为战进鸿妨碍到了他，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战谦言额头抵在方向盘上，说不清现在是什么心情。
父亲死了十年，他才找到当年害死他的人。
原以为终于给他报了仇，可后来一个又一个真相跳出来，他已经不知道当年参与害死父亲的人都有多少了。
想要害死他的人那么多……
忽然，战谦言只觉得手背上一暖，跟着响起轻柔的声音，
“我们一定能找到当年真正害死战伯父的人，为他报仇的。”
战谦言抬头，望向凌琦的视线掠过一抹伤痛。
反手把她附在自己手背上的手握在掌心，温暖柔润，握在手中连他的心也跟着变得柔软。
“他们，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低沉的嗓音，没有发狠的味道，仿佛只是在陈述什么。
只是那一刻，他的眸子黑沉如墨，仿佛万丈深渊。
凌琦忽然想到一句话，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心忽然揪疼起来。
她不想看到被仇恨折磨的战谦言。
那些人该死，但如果战谦言因为这份仇恨变得痛苦，也不是她愿意看到的。
“不是有句话叫恶贯满盈吗？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的。谦言，别想太多。”
凌琦解开刚系好的安全带，身体倾向战谦言，靠在他肩膀上。
即使隔着衣服，战谦言也感觉到了凌琦身上传来的温度。
眼底的冷戾退了些，被一层暖意覆盖。
微微侧身把人拉到怀里，低头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极轻极柔。
凌琦本来已经做好了被他深吻的准备，见他一触即离微微愣了一下，心脏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暖暖的，酸酸的。
不带欲念的亲吻，比任何火辣缠绵的吻都要勾动人心。
战谦言放手，又倾身帮着她把安全带重新扣上，递给她一个温润暖柔的笑，才回过头发动车子。
——
在两人离开后不久，身后的酒店里走出三个人。
走在前面的是一个带着卷边礼帽，低着头看不出样貌身形的女人。
她的身后，跟着之前和凌琦对视的那个保镖。
在两人身后四五步远跟着一个装扮妖娆的卷发女人，赫然就是萧婷婷！
“夫人，之前我看到战谦言和一个男人约在我们隔壁的房间，就在我们后面几步进的酒店。”
走到车前，那保镖借着开车门的动作，低声对那女人道。
那女人弯腰进车的动作顿了顿，若无其事的钻进车里。
保镖把车门关上，绕过车头走到前面坐进了驾驶座。
正文 第1622章 就算有感情又怎么样
车子平稳上路，对讲里才传出一道声音。
明明是柔和的嗓音，语气里却莫名带着几分阴翳，“查一下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