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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最后关头，你永远不会知道他还有没有什么底牌。
顺利做好登记，战谦言带着凌琦离开了警局。
临走时，看了何钦一眼。
明明是最寻常不过的一眼，仿佛只是随意看过来的，何钦却觉得后背立时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十分钟后，何钦接到了风绪要亲自过来干涉北山墓园杀手事件的通知……
正文 第1785章 为了弥补
“我们还回帝都吗？”
出了警局，战谦言身上凛冽肃杀的气息收放自如。
挂断给风绪打过去的电话，凌琦抬手去握战谦言放在方向盘上的手。
战谦言避开她暖柔的小手，侧脸线条柔和，嗓音轻柔温润，“不回了，先把车祸的事情处理干净。中午想吃点什么？”
凌琦怔怔看一眼因为战谦言躲开而落空的手，嘴里下意识的回，“吃什么都行，你知道我的口味。”
战谦言唇角勾起愉悦的弧度，半晌不语。
直到在红绿灯路口停车，才抬手握住她收回去放在大腿上的小手，侧过头去温声道，“刚才我在开车。你在车上，我不敢大意。”
以前开车的时候，他有足够的自信，总能保证安全。
可经历了北山墓园的事情之后，他开始变得胆怯。
车上有凌琦，她肚子里还有他们的孩子。
他的全世界都在车上，由不得他不加倍小心。
生命那么脆弱，他已经经历过失去，不想再去体验一次那种感觉。
凌琦心里一疼，泛起浓浓的酸涩，忍不住握紧了战谦言的手，眼眶有些湿润，“你是不是想起了前世所有的事情？”
战谦言脸色微变，蓦地抽出了和凌琦握在一起的手，眸底划过一抹带着一抹绝望和痛楚的暗色。
回过头，恰好红绿灯转换，他重新启动了车子。
他还在开车，凌琦没再说话，只是别开视线看向车窗外。
她以为自己掩饰的好，却不防战谦言眼角余光一直注意着她。
自然没有忽略她在转头刹那，眼角坠落的泪。
心尖猝不及防的传来一阵尖锐的痛，战谦言把车停在前面一处超市外面的停车位上，解开安全带探过身子从后面抱住凌琦。
带着颤音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前世她为他受了那么多白眼，吃了那么多苦，他却只是一味的逼迫她。、
他从没好好看过，杜茵桐和朱语薇对她做过些什么。
如果他早些想起这些，决不让她们死的那么轻松。
每次梦到那雪地里刺眼的一幕，他就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冷了。
他明明那么爱漫漫，却一次也没保护好她。
总是说着爱，让她遭受最重最痛的伤害。
一次又一次……
凌琦不说话，也不动。
只是死死咬住下唇，不让自己的哭声溢出来。
她不愿战谦言看到自己这狼狈的模样。
“我记起来了，全部。”
战谦言紧了紧抱住她的手，哑声回答之前刻意回避的问题。
不说，是因为愧疚太深，深到不知道怎么开口。
却不是为了伤她更深。
凌琦动了动，似乎想要转头，他把额头抵在她后颈处，用行动制止她回头的动作，声音沙哑的补充道，“还有很多前世我不知道的，关于你身上发生的一切，我都知道了。”
所以，他才更加痛恨自己。
“既然有重新来过的机会，或许就是为了弥补前世的遗憾。”
轻柔的嗓音仿佛来自天外，仍有些哽咽，却带着暖甜的笑意，仿佛拥有救赎人心的力量。
正文 第1786章 小老板娘
“谦言，我们不能活在过去的阴影里。还有什么是你爱我，刚好我也爱你更幸福的事情？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我们都是彼此的最爱，还有什么比这更值得庆幸的？”
凌琦从战谦言怀里挣扎着转身，主动吻上他轻颤的唇。
他尝到了她的泪，咸的，涩的，却因她柔软的唇又染上了一丝甜。
她说的有道理。
她是他的最爱，无论前世还是今生。
虽然他失去了她不止一次，可上天见怜，又一次次的把她送到他身边。
这次，他一定会保护好她。
“去买菜，中午给你做你爱吃的。”
细密缠绵的吻过后，战谦言放开凌琦，抬手给她擦掉眼角泪痕，眸光温润。
凌琦抬手抿去泪意，扬起明媚的笑，“好。”
——
回去吃过午饭，战谦言把凌琦送去白德家里，然后出门去了。
这是凌琦第一次见白德，看起来比陆云庭大一点，两鬓的霜白却又让人觉得他像是和陆正他们一辈的。
“凌丫头，谦言这是干什么去了？”
战谦言把凌琦送过来，只简单交代了两句就匆匆走了。
白德看凌琦站在门口盯着他远去的车子，出声问道。
凌琦回神，眉眼柔和，“他没说，不过应该是不方便带我，挺要紧的吧。”
因着她的态度，说话时眼里没有多少委屈和猜疑，白德高看她一眼，不再追问。
只是点头笑道，“谦言人虽年轻，却有主见，人也稳重，有想法。不说终归是有不说的理由，先跟我回去等着吧。”
“谢谢白叔叔。”
凌琦又看一眼战谦言离开的方向，已经看不到他的车子了，料想是走远了。
其实战谦言要去做什么，她心里多少是有数的。
项目部的事情，他心里是早就有数的，也早就做了相应的安排。
现在最要紧的事情是庆吉和林兰被害这两件。
庆吉那边远水解不了近渴，且已经有王玮和石亚峰插手，他不需要多此一举，只要等消息就好。
北山墓园的事情，却就在眼前。
“谢什么？快进来吧。”
白德笑着摆摆手，带凌琦进门。
两人刚进来，恰好遇到下楼倒水的王玮。
“哟，这就是小老板娘吧？你好。”
王玮和凌琦没见过，但对她却是早有耳闻，照片见了无数次了。
所以对她还算熟络。
凌琦虽然没见过他照片，但对他也不算陌生。
王玮有点痞帅，很招小姑娘喜欢的那种，很干净的痞气，并不惹人讨厌。
“什么小老板娘？你不是不承认谦言是你老板吗？”
白德瞪他一眼，笑骂。
“嘿嘿，金主也是一样的。”
“你好，我也常听说你。”
凌琦抿唇，笑容明灿。
对战谦言来说，王玮应该是可信的，不然也不会什么事都交给他办。
就这一点来说，凌琦心里就已经把他划归自己人了。
“听说我什么了？是不是帅的惨绝人寰？”
“快滚去干活吧，一会儿你金主扣你工资了。”
白德又瞪他一眼，开始撵人。
末了，回头对凌琦语气温和道，“别理这小子，满嘴跑火车。”
正文 第1787章 熟悉的套路
凌琦是凌珑的女儿。
白德心里是把她当自己女儿的，比领养来的白思卿和王玮亲多了。
白德和凌琦聊了一下午，到白思卿下班回来才停。
凌琦听白德说话，只觉得像个亲近平和的长辈。又从他那里了解了许多关于b国皇室的趣闻，以及当年他当上将时遇到的一些事情，听了一下午也不觉得枯燥。
直到白思卿回来，才惊觉已经六点多了。
这时候战谦言还没回来，也没打个电话过来，也不知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别急，谦言做事向来有分寸，没给你来电话或许是正忙呢。”
见凌琦频频往门外看，白德猜到她的想法，出言宽慰。
“我明白，只是有点担心。”
凌琦勉强笑笑，坐正身子不再往门口看。
“今天我上班的时候听说了一件事。”
白思卿换下上班时候穿的职业装，从楼上下来。
怕凌琦心里着急，就想着说点什么给她解闷，转移注意力。
果然，凌琦回头看向她。
白思卿笑着过来坐下，“这从去年战氏倒下之后，Z市没个龙头，就有些乱了。
虽说朱家吃了战氏大多产业，却有些消化不动，其余公司也有些类似情况。
为了周转，他们就开始以各种形式融资，手里股份也是一再稀释。
最近，也不知道是谁先发现的，市面上的散股被回收了一大部分，再加上融资稀释的部分，他们的地位已经是岌岌可危了。”
“楚氏应该没受到波及吧？”
凌琦抿唇，笑意隐在眼底。
同样的，还有一丝无法隐藏的惊叹。
“楚氏又没分战氏这一杯羹，自然不会有这种情况。
而且小雪嗅觉不错，早就已经开始回收散股了。现在楚氏虽然借了外账，也艰难些，但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想要明哲保身还是很容易的。”
白思卿点头，眼里是对楚雪不加掩饰的赞赏。
她当初选择在楚氏上班，就是看中了楚雪的一些做法。
在普遍目光短浅，只守着自家一亩三分地的圈子里，楚雪无疑是一股清流。
说完，白思卿看着凌琦笑，眼底含着某些深意。
楚雪到底还年轻，当初不去动战氏，可能是因为战谦言和楚夜的关系不好下口。
但如果战氏真的破产，以他们这层关系，战谦言为什么不把最大的利益给楚氏和萧家？
这么明显的事情，不会有人看不出来。
只是利益蒙蔽了他们的眼睛，他们以为战氏是无法选择。
楚雪回收散股的时间节点也有些巧妙，如果说没人提点，打死她都不信。
而且，这个融资和回收散股的做法，很让人熟悉。
但是，战谦言手里有那么多资金吗？
整个Z市，大部分企业的散股，没有百亿谁都不敢随便去吃。
不然早晚会撑死。
凌琦装作没看懂白思卿眼底的深意，眨眨眼笑道，“他们这也是报应了，只是应该没有谁有这么大的资本把整个Z市都通吃吧，或许只是巧合。”
能做到通吃的，不是银行就是首富。
正文 第1788章 谁稀罕你陪了
白思卿只是笑，不说信也不说不信。
其实真相怎样，对她来说并不重要。
反正既然已经被查出来了，想必对方也不会隐藏太久。
很快就能出结果了。
左右不会波及到她，她只需要看热闹就行了。
无非就是进一步向她佐证，战谦言是个不能惹的。
好在数年前白德主动向战谦言递了橄榄枝，王玮也和他有合作关系，如今他们是友非敌。
她只是比较好奇，这不像是一个人能做出来的。
战谦言再强，经济能力总是有限的。
直到吃过晚饭，战谦言电话才打过来。
“谦言让我先回去，他可能要耽误到很晚。”
挂断电话，凌琦起身向白家人告辞。
白德有些不舍，但这毕竟不是自家闺女，总不能一直留在这里，“让思思送你回去吧。”
“不用，本来也没几步。而且言苑保全系统好，不用担心有什么危险。”
“还是送送吧，不然我爸要念叨我一晚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