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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真争气啊,小家伙!”方运彻底放下叶涵瞟了瞟她的胸,刮了刮她的鼻梁,叶涵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罩杯!
“去死!”
一场好好的道别演变成鸡飞狗跳的斗殴场面。方运可怜兮兮的摸着手臂上的青紫,并最大力度的展示给叶涵看:“哎呀,灯光设计的也太不人性化了,害的某人都看不到自己所犯下的罪行!”
叶涵不语。
“哎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知道方太太看到他儿子一身伤,作何感受?”
叶涵,努力憋笑。
“不知道方爸爸看到他他儿子一身伤,又作何感受?”
叶涵扭头:“我没用多大力。”
方运凑上脸:“你气消了吧?”他又往前凑了凑,几乎要碰到叶涵的鼻子,她一伸手挡开某人的靠近。
“灯光设计太不人性化了,我都看不清某人撅起的嘴巴了。”
叶涵噗嗤笑出声。
方运快乐的快速抖动着腿:“得!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我送你回宿舍。”
叶涵看了看时间,十点半了,以往女生宿舍都是十一点关门的,她想了想道:“我带你找住宿的地方。”
“等你找!黄花菜都凉了。”他将篮球甩到背后:“老子有先见之明,住的地儿早找好了。否则你以为老子行李放哪了!”他实在不想让叶涵看到他的行李箱,那样,他可以看到姑娘眼底亮闪闪的笑意。
五分钟走回的路径硬是被方运拖得走了十分钟。
“等等,这个路灯很不人性化,太亮啦!”也亏得他发现这个现象,前段时间,这个路灯似是坏了,这几天装上新的,发的是蓝光,在橘黄灯光中独树一帜。
“哎呀,这里居然有块大石头,老子的脚绊伤了,真的!我靠!等等我。”
“叶涵,要不要再抱抱我呀!免费的!”身后传来方运踢石子的声音。
还是掐死他算了。
“我到了。”她想象过有男孩送自己回宿舍的场景,只是没想到,居然是方运。
方运走上前,将手里的篮球顶在叶涵头上:“老子不是空手来的,送给你。”
叶涵从头顶取下篮球,嗫嚅着打破宁静:“我是女孩子,送什么不好,为什么是篮球?”
“相信我!叶涵,这是最好的礼物。”方运揉了揉叶涵的头发,站姿一如既往的散漫,他很少这么温柔,大多时候使了蛮力,将叶涵揉成鸡窝,离别,还真是令人温柔。
“明天,不用送我!老子习惯自己走。”他慢慢转身,目光纯洁的不带走一片云彩,挥挥手:“叶涵,别TM哭,有本事等老子两年。”
叶涵每次酝酿好的心情全被这死小子打破,嘴唇倔强的抿成一条线:“哭你头!等你个头!为什么等你!”
方运走进暮色里,慢慢和黑夜融为一体,晚上风很大,吹的他身影影影绰绰,他终于再也不用回头了。谁也不能为谁回头,路在前方,只得走!
好聚好散!好散能好聚吗?
叶涵抱着球,心里空空的,她就着人性化设计的灯光仔细详端篮球,没什么特别啊!
充气嘴边有一串数字:2010年3月,方运。
字还是一如既往的丑!
叶涵蹲下身,眼泪一滴滴落下来,打湿了那串数字,叶涵仔细擦着篮球,生怕篮球上唯一的字迹消失掉。
2010年3月,方运用零花钱买了他最心爱的篮球,午休时间躲着老师偷偷在操场上打。
2010年4月会考,方运第一次遇到叶涵,他被坑惨了。
又因为这个姑娘,命运多舛的篮球被方爸爸没收。
兜兜转转,又到了叶涵手里。
叶澍从夜色里走出来,蹲下身,静静看向她。
“我现在…。不想说话。”她知是叶澍,真稀奇,她每次都能第一时间发现他,因为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叶澍来得很早,在方运走之前就来了。
他目光渐深,嗯了一声,撩起叶涵自成屏障的头发。叶涵抬起头,眼睛微微红肿,她看起来像个脆弱的孩童:“方运…走了,我刚刚还气他,他走了。”
叶澍一辈子都没觉得自己这么多余过。
他听叶涵一遍一遍重复,心里揪成一个结:“可是我今天也不爽,怎么办?”
叶涵抱着篮球,窝成小小的一团,哭的双肩抖动:“我刚刚还气他了,还…气他。我不知道他真的要走…真的走了…都走了…”
“要走的人本是我,是我非要留下来的。”叶澍的语调难得带上一丝沙哑:“留下的就不重要吗?”
那天,叶涵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宿舍的,她也想不起来叶澍的表情。懵懵懂懂,昏昏沉沉,只听得耳边宿管阿姨催促叶澍离开,又责骂他不负责任,让女孩哭。
悲伤是自己的,感动是自己的。大喜大悲也是自己的,走的人终究会回来,但愿时光温柔,不拉断彼此距离。
第165章 惦记到灵魂深处的人
叶涵躺在床上,再无动作。睁开眼,已经十一点半了。室友基本走光了,寝室里显得空旷又寂静,独剩自己。手机响,是胡姐打来的。
“小叶啊,我是胡姐。你还在睡吗?”年轻人晚睡晚起已成定律。
“没。”一说话叶涵才发现自己嗓子沙哑的厉害,起身揉了揉头发,杯子在桌子上,她懒得下床,轻轻咽了几口唾沫。
“是这样的,十一国庆店里接了几个婚宴,人手有些不够,你要是没回家,今晚上可以来帮忙。”胡姐刻意压低音量:“节日期间工资翻倍哦。”她实在是很喜欢这个勤劳的小姑娘,店里有什么小福利都会拉上她一道。
叶涵懒得动,舔了舔嘴唇,复又躺下:“胡姐,我想先看看火车票再决定要不要去帮忙。”
胡姐叮嘱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叶涵刷了刷网页,最近几天的票全卖光了,她本就没有回家的打算,叶妈妈和叶漾工作忙,基本不在家。加上方运说来玩,她便没着急买票。这下倒好,这小子坑自己,玩一天就飞国外去了,留自己独自凄凄惨惨戚戚。
叶涵来到店里,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匆忙换好衣服,婚宴差不多要开始了。一对新人在司仪的见证下喜结连理,叶涵忙前忙后上菜撤盘子,罗徊偷偷塞了一包喜糖给叶涵:“你看起来很煞风景。”
他说的是她黑黑的眼黛。
叶涵塞了一颗糖放在嘴里,漫不经心问道:“你偷来的?”
“这孩子说话可真难听。”他亮了亮自己引以为傲的爪子:“我拿来的。”
哦,那就是顺来的。
罗徊窝在墙角,那是摄像头死角,脚轻轻一勾,抽屉悄无声息开了道口儿,手速极快的将桌上摆着的一瓜子盘倾斜一角度,瓜子神奇的全倒进柜子里,屁股一顶抽屉关上,整个过程不过三秒。叶涵惊在当场,嘴里的糖果卡在喉咙:“罗徊,你这样做,不怕客人知道?”
“怕什么?”罗徊站直身子:“瓜子也就开宴前供客人吃会儿,这都上菜了,谁还惦记这玩意儿?再说就算发现了,又怎么样?”他嘿嘿干笑,眼睛里冒着绿光:“有你可以顶罪,我怕什么?”
“哈?”叶涵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他戳了戳叶涵的脸颊:“这里藏着罪证。”他说的是糖果。
“而我,本大爷,什么都没吃。”意味不明的勾起嘴角,他顺手翻开自己的口袋:“不知谁的口袋里还放着一包糖果。”
罗徊他丫的不是好东西。
叶涵默默的同流合污,假装看不见:“待会分我点瓜子。”
酒宴持续了将近三个小时,人走茶凉,徒剩残骸。叶涵擦完桌子,准备倒完脏水,结束一天的工作。
“哎呦。”女孩发出尖锐的叫声,叶涵失去重心的站不住脚,身子潜意识后仰,盆被叶涵紧紧攥住,晃荡间叶涵阻止水的惯性,可是女孩的裙子上还是湿了一大块。
叶涵颦眉,心有余悸:“对不起。”
“道歉就完了吗?照你这般推理,杀了人也道个歉就好了。”眼前的女生夸张的揉着胳膊,瞪着叶涵像是有深仇大恨,这种表情有些过头了。
真不爽。
“我只能说对不起。”叶涵微怔,还是开了口:“而且…撞过来的人是你。”为了措辞,她省去“故意”二字:“当然,我没有计较的意思,你的裙子湿了,我带你去卫生间处理下。”
女生凑过来,眉角上翘低声说道:“我就是看不惯你。我倒要看看叶澍罩着谁?”叶涵心率越走越快,呵!又一个叶澍招来的桃花,喜欢叶澍尽力争取就好。拒绝也罢,接受也罢。干她何事?
叶涵呼吸迟钝,她很是艰难的吐出一口气,看着女孩夸张的演技。
“撞了人还不道歉,这世道。”女孩放大声音试图引来大家围观。“大学生了不起啊?”这一手资料了解的不错,还知道她是大学生?
叶涵冷眼旁观,那就那一秒,叶涵眼神冰冰的将剩下的水全浇到自己身上,脏水顺着头发往下流。女孩很诧异,她没有料到叶涵会怎么做?女孩的声音很快引起很多人的围观,包括没有离开的客人。霎时喧闹声不断。
这情形逆转的太厉害!
女孩眼底闪过慌张,无措的揪着裙角。是个明眼人都知道谁在吃亏?谁在找茬?
胡姐跑过来,担心的问道:“小叶没事吧?怎么全湿了?别感冒了,我去找个毛巾。”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女孩一眼,那一眼不言而喻。胡姐心眼儿敞亮着,她倒是不巧目睹了整个过程,这不明不白的女孩是来找茬的。
“没事,别担心我,是我不小心碰到客人的。”她低着头,微微咬着下嘴唇,睫毛忽闪着,我见犹怜。比心眼,叶涵自认为她是有第一没第二的,只是她从六年级开始就懒得玩了。
女孩看到人群中的走过来的叶澍更加慌张,喘着粗气,动作更加局促。每一秒都成煎熬。
“神经病吧你?她…她自己泼的自己,你们看,我的裙子也是她泼的,她就是心机婊,不要脸…”
“孙肖梦,回去。”叶澍打断她的话,带着一种近乎无情的冷漠,冷冽而沉静的看着她。眉眼一如初时相见淡淡如常。
孙肖梦怒火中烧,一手拿起桌子上的纸杯砸到地上,嘴里骂骂咧咧,完全不像十七八岁的姑娘:“我回去,我凭什么回去?今天老板要是不辞了她,我就不走了我。我就不信没有公道。”
真是一个被家里宠坏的小公主。
“叶澍。”孙肖梦气的脸红红的,隐隐的带了丝哭腔:“她是故意的,她真的是故意的。”
叶澍置若罔闻:“其他人回去做自己的收尾工作。九点半准时下班,最不完隔天在做,罗徊记得锁门,叶涵。”
叶涵擦着头发,忽然被点到名字啊了一声。
“擦完头发,换完衣服就下班。”
说完,叶澍就率先离开。男主都走了,戏也该散了。头顶的灯光光亮而好看,只是今天叶涵觉得着实太亮了些,照出所有人的情绪来。
孙肖梦哇哇的哭起来,蹬着脚不依不休。
“别哭了。”叶涵道,心突突跳着。
“我就哭,都…怪你!”
“那你接着哭吧。”叶涵拾掇着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