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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酒大多被李皖豫拦下，偶尔他被人困住走不开，许芬便也抿了几口，一晚上下来竟也抿了两杯酒，头晕乎乎的想睡觉。刘兵兵又递来一杯：“嫂子，渴了吧？在喝点。”
许芬接过来喝了下去，不是水，却也能解渴。
这是酒？
李皖豫去了厕所，位置被腾了出去，刘兵兵坐了过来，晃了晃趴在桌子上的许芬：“你…猜我为什么知道你？”
“通讯录上看到的。”她的头可真晕，恍恍惚惚不想说话。
“咦？你怎么知道？”刘兵兵反应了好久，傻笑：“哦，我说过了。我从开学就认识豫爷，那小子电脑玩的溜，这不，我就没忍住我那如一江春水的崇拜之心，一人坐了火车去他学校找他。你说奇怪不奇怪，他随身带两个手机，却只用一个。有一回我手机没电了，向他借，他死都不承认有多余的手机，我琢磨着他手机有见不得人的东西，这一冲动，趁他不注意偷他手机解了锁，你猜我看到什么？”
他推了推许芬，这人早就睡的没知觉了。
“你不听，我也接着说。说到哪里了？对！我解了锁，看到通讯录里只有一个联系人。”他同李皖豫待了三晚上，见他拿出手机充电，紫边白底，按键早就磨的看不清了。后每一次见他，他仍带着那款旧手机，仍会充电，却从不用它。像是…。像是在等通讯录那女孩找他。
“豫爷是好男人。”刘兵兵说：“我是故意灌你的，得！这小子对你果真上心了，别负他。”说完晃悠悠的离开了。
李皖豫不是易醉体制，上了几趟厕所，吹了个风。人也清醒不少，回头看许芬，她躺着桌子上，周围都是人，吵闹，疯狂。就她不哭也不闹，安静极了。
“许芬。”他唤了一声，眼睛比水亮，还漾着光。
“恩？”
梦里似乎有人叫她，有些暗哑有些磁性的声音，许芬睁眼，看到的是熟悉的天花板，也不知是何时回到的宿舍。
头痛欲裂，浑浑噩噩，她晃了晃脑袋，梦里的一切太真实，像是发生过，她却记不得，那人在她耳边说，声音很轻：“你要不睁眼，我就亲你了。”那个吻不同于以前那个蛮横的吻，温柔的不成样，她竟能深切感受到他的呼吸带着酒气。虽没看到他的长相，却识得声音。不是付言北，是那大名鼎鼎被人膜拜的豫爷。
第199章 嫂子？！
餐厅内，付言北点了一些菜后，菜还未上，两人一时无话，他问：“你同学走了？”
“晚上走。”
“哦。”
空气又安静了。
“你没其他想问的吗？”她问。他若是问，她会知无不言。
“没有。”付言北轻笑：“谁没个过去？就连我也不能保证哪天就冒出个前女友来找我。”他将上来的红烧肉递到许芬面前：“过去就过去了，我不听不代表我不在意。”这话说的算是仁至义尽，许芬扯嘴笑了笑，来时有那么一刻，实在不行就分手的，现在倒觉得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嘿！嫂子。”许芬一回头便看到拼命朝自己这边招手的刘兵兵：“豫爷，真的是嫂子！”他推了推李皖豫，后者毫无动静，正敛眉抽烟，困得眼睛睁不开。
“是许芬，在那边！”刘兵兵的声音又大又粗犷，激的小饭店里人纷纷朝这边看。许芬下意识看付言北，这个好脾气的男孩终于有些勉强不住脸上的笑，面无表情的吃着菜。
他很在乎！这事儿放在谁身上，都不舒服。
许芬叹气，回头笑：“你们也在这里吃饭？我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付言北，这是我高中校友李皖豫和他朋友刘兵兵。”
刘兵兵呆住，嘴巴可以塞得下一个鸡蛋。李皖豫听言，微微张开眼，他似是没怎么睡好，整个人看起来怏怏的：“哦，你好。”
刘兵兵本就奇怪他嫂子怎么转眼成了别人的女朋友，但见豫爷神情正常，便将一肚子话憋回去：“你好。”
付言北礼貌起身：“既然是许芬的同学便一起吃吧，大老远来一趟我还未尽地主之谊。”
刘兵兵有些为难，他早知许芬在豫爷内心的地位，明晃晃的跑出一嫂子男友，这不是往豫爷胸口撒盐吗？当下有些纠结，这头李皖豫微眯着眼，一手插兜，一手弹了弹烟灰：“没听到吗？人家要请客，不吃就是不给面子了。”
这顿饭吃的勉强愉快，刘兵兵放得开，话多，气氛带了起来。
许芬起身，去了厕所。出来时，李皖豫靠着窗抽烟，烟雾飘动，面部不甚清晰。精神似是好些了，眼睛也能睁开大半，蜷起右脚散漫的抖着，活脱脱的瘾君子。两人私下见面，许芬还是微微紧张，心脏都快跳出来，她恨这种感觉。
“你晚上几点的火车？”她问。
“你男朋友白白净净的，倒是个合格的小白脸。”
“我就不去送你了，这几天要考试了。”
“度量倒是大，自己的女朋友被别人称为嫂子，还能无动于衷，你没怀疑过他不是真心喜欢你？”
她懒得辩解，付言北是何人，不需要他来强调，她自己有眼睛会看：“我先走了。”
“不开心了？我猜猜看哪一句惹你不快了？小白脸？还是：不是真心喜欢你？”他扭过头，浑身透露着颓废的气息，却颓废的有些帅气，难怪第一眼见到的姑娘都来找他搭话。
被李皖豫这么一激，许芬有些怒火攻击，脸色倒是没变：“人家脸白那是保养的好，不像某人面色蜡黄，一看就是常年抽烟的结果。”
李皖豫这下倒是完全睁开眼了，眼角微微上翘，凝视她的眼睛：“你以为那小白脸不抽烟？”
许芬也倔上了，硬是不说话，装作听不到就要离去。
李皖豫长手一拽，拎住她的羽绒服帽子，微微一带，她就被带到面前，无法挣脱她也懒得挣扎：“松手，别人看到了不好。”
“你不是刘兵兵嫂子吗？我调戏自家媳妇儿谁管得着？”声音还是一贯的清澈低哑，带着几分调侃。
“李皖豫！”她是真气上了，转头第一回正眼看他：“你再这样我真火了。”他到底把她当什么了？
李皖豫冷笑，头发被风吹得晃荡，猛吸了一口烟，冲着她脸吐出来，一时云雾笼罩，许芬呛出眼泪来，微微用力他先一步放手了。
“嫂子，我进去了。”他学着刘兵兵的语气，带着一丝痞气。
这人，总是有本事让她生气！可凭什么来招惹她？许芬揉了揉眼，整顿好心情便进去了。
“怎么去这么久？”付言北微微捏了她的手：“挺冰的，下回不要用冷水洗手了。”说完便握着她手塞进自己的口袋里。整个过程自然又合理，李皖豫微微眯了眼。
刘兵兵略带敌意的看她，许芬倒是坦然的迎上去：“菜够不够？不够再加点。”她这地主当的真合格。
刘兵兵没回话，李皖豫倒是开口了：“够。”说完又口袋里抽出一支烟递给付言北：“兄弟，谢你这顿饭，我这走的匆忙，只能下回请你了。”
付言北接过，没点放在桌面上。李皖豫又从耳朵上取下烟点上，吐了一口气，又将打火机递到付言北面前，那意思不言而喻。
付言北回答：“现在不抽。”
李皖豫挑眉：“不给兄弟一个面子？”
话说到这份上，付言北便拿起烟叼在嘴里递过去，火光一闪，烟点上了，他轻吸了一口，却将烟拿到远离许芬的那边。
许芬看向对面，豫爷笑的神清气爽，那眼神仿佛在说：小白脸也抽烟。
付言北顾忌许芬在场便象征性的抽了几口，之后夹在手上没在动过，那娴熟的动作早就暴露他是一个烟龄不下于一年的人。男人抽烟实属正常，许芬却不太习惯那气味，揉了揉鼻子，付言北眼尖的灭了烟，那头，李皖豫抽的很尽兴，似是看不懂场合，吐出的烟气绵延，尽往许芬这边吹，呛的她快坐不住。
“许芬，你不是还要看书吗？”付言北回头温柔问道。
许芬点头，饭也吃完了，她没必要陪他们耗了。这场局早就散过了，就在李皖豫说不认识她的时候。
“那我们先走了。”许芬起身招呼：“你路上小心。”
李皖豫点头，表示听到了。
刘兵兵见那两人离去，愤愤不平：“许芬几个意思！”亏得他一口一个嫂子，叫的亲热。到头来居然有男朋友，这不是打他豫爷的脸吗？
“怎么不叫嫂子了？”李皖豫灭了烟，这半年，他抽烟抽的厉害，瘾也大。
“她不是有男朋友吗？”刘兵兵忍不住气，一拍桌子：“那女的不是好东西，明明有人了，还玩弄你！”
“嘴巴干净点。”李皖豫抱着手臂，往椅背上一靠，斜眼看他：“我几时说过我不知道她有男朋友？”他打了一个呵欠，揉了揉脖子：“还有，接着叫。”
“叫什么？”刘兵兵不解。
叫嫂子？
“先叫着，免得到时候叫口生。”
刘兵兵皱眉：“天涯何处无芳草，只要豫爷手指一勾，女孩排着队上赶着过来。昨天那妹子就不错。”他说的是帮忙领路的那姑娘，昨晚一回去，果真给自己发了消息，一发就是五六条，看得他心里直烦闷。第一回见面的陌生人就这般找自己，那没心眼的女孩居然一连半年都没找过自己一回，好不容易盼到了，却是因为玩真心话大冒险，说不失落也是假的。借着围巾的由头赶过来，终究晚了一步。不！不晚。他不说结束谁都不能替他结束。
“我走了。”
刘兵兵不解：“你去哪儿？”
“火车站。”
“不是晚上的火车吗？”
“没人送，提前走了。”李皖豫摆摆手，刘兵兵忙跟上：“谁说没人送？我不是人吗？”
“你是畜生。”
别看刘兵兵平时话多，看起来不甚可靠，写起代码手快又麻利，键盘敲得哗啦啦响，恨不得敲穿它，人称外号：“狼狗。”又是狼又是狗，不都是畜生嘛！
“豫爷，下回还来吗？”
“当然。”他的声线永远都是不慌不忙，眼皮也懒得抬，带着浓浓的倦意，他昨晚回去又敲了一晚上代码，眼睛里全是血丝：“我媳妇儿在这里，我不来这里去哪里。”
“我会想你的。”刘兵兵懊恼的咬了咬唇：“我要是女的，就嫁给豫爷，哪容别人这么糟蹋你？”
李皖豫搓搓手，今天格外冷：“你要是女的，才真是糟蹋我。”招手，出租车停，他坐了进去，摇开车窗：“于她，我活该被糟蹋，她不糟蹋我反而心不安。等糟蹋完了她就是你嫂子了。”
车子开远，刘兵兵摸了摸鼻子，貌似豫爷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帮我盯着点”？盯嫂子？得！冲他帮自己改了一晚上代码，不乐意也盯！
…
付言北还是那张平静的脸庞。
许芬忍不住了：“但凡和李皖豫有关系的女孩，刘兵兵见了都喊嫂子。”
付言北心思缜密，怎么会看不懂李皖豫眼底的挑衅，脸上轻笑：“你今天的表现我很满意。”确实很满意，一来就为他正名，这话若是从他本人嘴里说出来杀伤力远远不足，许芬介绍出来就不一样了，他看到李皖豫微微变了的脸色有些畅快。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