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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泽本懊恼自己冲动,见她紧张得几乎是害怕的样子,又有些不快,或者说是失望。
她在害怕?因为不愿意?
两个人都心思百转,面对面站在,都没有先开口的意思。他仍看着她,她却不敢抬头。
“很晚了,我们回去吧。”良久夏弦才小声开口,然后也不管萧泽有没有听到,径直转身往回走。
不远处的广场上有人在放烟火,伴随着无数的欢呼和口哨声,这里离闹市区稍远,夜深人静,喧闹声一起就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眼光。
夏弦循声望去,只见灿烂烟火下,一栋早已熄灯的大楼里很多房间的灯突然亮了,仔细一看竟然是个“心”字。大楼下人头攒动,有人用十多辆汽车围成个大圈,圈内似有烛光,有人起哄,有人唱歌,热闹非凡。
是有人在表白?胆子还真大。
这里虽然离闹市区有一段距离,但到底是市中心,竟然这般大张旗鼓的放烟火,就不怕关键时刻城管冲出来煞风景?
萧泽也看到了,他对这种热闹向来敬而远之,见夏弦一声不响看着似乎很有兴趣的样子,便问:“要不要过去看看?”
夏弦刚想说不用,却被他轻轻拉了一下手臂,催促道:“快点,不然好戏就落幕了。”
人群的中央果然站着两个年轻人,男孩捧着一大束玫瑰花,在一片叫好声中走近女孩,单膝下跪,满脸兴奋,还大声的说着什么。周围太闹,夏弦听不清楚,大概就是那一类煽情的情话。
夏弦觉得无趣,转头对萧泽说:“太晚了,我们回去吧。”
萧泽点头跟着她走出人群,走到安静处忍不住问:“不想知道结果?”
夏弦摇头:“结果很明朗,无外乎两种情况,看男人的运气了。”
“你这么确定?”
“你刚刚没看女人的表情?”
“倒是没有注意。”
“我看她眉头都皱成个‘川’字了,半点喜悦没有,一看就是不喜欢那男的,所以她要么会当场拒绝,一劳永逸除掉麻烦,要么碍于情面暂时答应,后面再跟男的说清楚,呃,不过也可能她答应后试着相处,觉得男的不错真的接受了也说不定。”
“我还以为你们女人都喜欢这种浪漫。”
“若是两情相悦,男人的浪漫是锦上添花,若是看不对眼,男人的浪漫就是添堵。”
“如果你是那女的会怎么办?”
“如果是我的话……”夏弦接了话头才觉出不对,抬眼看见萧泽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立刻闭了嘴,脸上绯红一片,结巴道,“没发生的事情我怎么知道,不说了,好晚了,我们快点回去吧。”她说完再不管萧泽,转身快步向前走去。
远处的喧嚣声瞬间放大,天空中也再次有了烟火,看来男人的运气还不错。
萧泽望着前方已经和他离了一段距离的女人,她走得时快时慢,明显是想等他。
不知何时,她从他眼里的风景走到了心里,而且还越走越深。
他加快步伐追上去,与她并行,既选择听从心愿,那就既来之,则安之。
第24章 ~~~24~~~
拿到马师傅送来的车钥匙,夏弦先是意外,而后明了,最后只剩傻乐。
那种被喜欢的人重视的感觉,很舒坦。
也很幸福。
“怎么这么快?我以为起码要半个月。”原谅她的小心思,有些事总是需要被确定。
“常规来说是要那么久,不过萧总特意交代过,车行也就特事特办了。”
老马师傅其实不老,四十出头的样子,人看着很憨厚,据说已经给萧泽做了八年的专职司机,看得出对自己的老板相当满意,夏弦一搭话就没完没了的夸赞,只是他不太善言辞,五句话能有三句重复,中心思想倒不含糊,就一句:“萧总真是哪哪儿都好。”
夏弦想,难怪萧泽一脸禁欲,还曾因无欲无求屡被怀疑生理有问题或者性取向有异,也那么招桃花,深究起来实诚的老马师傅绝对功不可没。
拿着钥匙回到办公室,夏弦这两天好不容易压下的烦躁就如那晚冲上夜空的烟火一样,“噌”的一声串了出来。
她总是想起那晚发生的事,他们说过的每一句话,甚至他某一个细微的表情。他们当时离得那样近,他的呼吸都在她脸上,他当时是想……
每一次的思绪都在此戛然而止,到底不能坦然面对。
“你怎么了?脸这么红?”何蓁蓁敲了一下隔板,笑容颇鬼,“难道是……”
夏弦把手背贴到脸上,果然很烫。
“少胡说,我这是热的,可能是空调温度太高了。”她心虚的站起来往外走,“我去趟洗手间,顺便透透气。”
“唉,你跑什么?我胡说什么了?”何蓁蓁看着她走远,不禁咧开嘴“噗呲”一声笑出来,这小妮子这两天明显有些魂不守舍,除了工作,休息时间就发呆,时而皱眉,时而傻笑,面若桃花,粉面含春,百分之百是动了春心。
是谁呢?何蓁蓁不禁想,貌似除了这些情绪变化,其他一切如常,竟是半点蛛丝马迹也无。
难道是那个开揽胜的富二代?
听夏弦提过好几次,人品、外貌,性格都不错,人也有趣,似乎很满意。那人也殷勤,见夏弦的车坏了,巴巴的要来当司机,也不知夏弦怎么想,居然骗人家说找朋友借了一辆车开,然后去挤地铁。
难道是欲情故纵?
不知怎的,何蓁蓁心里突然冒出一丝难言的窒闷感,还有羡慕。
都是差不多年纪的女孩,夏弦不仅人漂亮性格好,工作能力也强,还有房有车,光是最后两样就能甩很多人几条街,该有的都有了,谈恋爱的时候才有资本理直气壮的说:“除了爱情,我什么都不在乎。”
而她到现在还和人合租一套房子,房间不大,租金却不菲,接触的男人也多是工薪阶级,即便家里有点底,却和富贵完全不搭边边。
杨锂总说她太现实,她笑,她是现实势力,难道他就不是?
她骨子里也讨厌自己市侩的样子,但是能怎么办?只怪现实太现实!
果然是同人不同命,何蓁蓁叹息着收回思绪。
夏弦用手拍了冷水在脸上,过了一会儿那片潮红才渐渐退去,她拿出手机给萧泽发了信息:“车钥匙收到了,谢谢你。”
不过片刻,他回过来:“怎么谢?”
又是这句?夏弦不由起了玩心:“我以为你会说不用谢。”
“我以为你那天生气了。”
生气?她生什么气?难道他以为自己拒绝他是生气了?哎,这事她还真不好解释。
“没有,我那天就是有点累了,所以后来情绪不高。”
“那你欠我的那顿饭什么时候请?”
“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今天。”
“你想吃什么?”
“你安排。”
“好。”
张晓菲端咖啡进来,见一向讨厌“低头族”的老板居然面带喜色的玩着手机,不由惊讶。
“萧总,您的咖啡。”当了多年秘书,她早已学会喜怒不形于色。
“嗯,放下吧。”萧泽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见张晓菲已经走到门边,又开口,“从明天开始,帮我换成热巧。”
“热巧?哦,好的。”张晓菲觉得老板最近怎么有点怪怪的,却又说不出到底哪里不同。
萧泽赶到咖啡厅的时候,夏弦仍旧坐在上次的位置上看书。
“对不起,我又晚了。”他拉开椅子,坐在她对面。
“没有,我们本来就约的现在。”夏弦微笑着合上书,“如果下次你请客,我倒希望你多迟到一会儿。”
“嗯?”
“把我饿久点,才能狠狠吃回来。”夏弦说着做了个期待又狡黠的表情。
萧泽愣了愣,忍不住笑出来:“那我请你吃一个月,我们晚上十点钟去吃,吃完就回去睡觉,怎么样?”
“真的?”
“真的。”
“还是算了,你想从型男变成大叔,我可不想从少女变成妇女……”夏弦说完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连忙捂嘴,尴尬得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
萧泽似浑不在意,看一眼她手中的书,问:“看来村上的书挺对你胃口。”
“这得益于书店老板,他大概是个村上迷,店里有三分之一的面积都放了村上的书,位置显眼,我想不注意都不行,何况何蓁蓁说不读村上的人不懂浪漫,我就拿来学习一下。”
“如果是这样,那我劝你别看了。”
“为什么?”
“你如果懂太多,以后追你的男人就惨了,无论多费心思都成了没新意,或者浪漫得太老套。”
萧泽也会开这种玩笑?夏弦情不自禁笑起来:“追我不需要浪漫,心诚则灵。”
她的眼睛像刚刚打磨过得原石,亮如星月,看进去就出不来,萧泽蓦地心虚,觉得心被什么东西重重的敲了数下,那感觉激烈壮阔。他不自然的端起桌上的水,居然是茶。
“想不到咖啡店也能泡出这么好喝的茶。”。
“你喜欢?”夏弦的笑容带着得意,“承蒙夸奖。”
“你泡的?”萧泽很惊讶,茶自然是好茶,关键是水温和浓淡把握得恰好,她总是给他意外。
“嗯,自带的茶叶,找店里要了水和杯子。”
“白水不要钱吧?
“好像是。”
“都像你这样,老板还不亏死。”
“恰恰相反,老板不知道多欢迎我这样的客人,只要了白水,却是付的咖啡钱。”
“今天怎么不喝热巧?”
“因为等下要吃的东西和热巧不配。”夏弦心绪微扬,比起一贯的云淡风轻,她倒是很乐意见他这样。
“你要带我去吃什么?”
“去了就知道了。”
……
萧泽的视线从面前色香味俱全的佳肴上挪开,看向坐在对面的夏弦,对方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脸上带着几分得意的坏笑。
“开动吧。”她说。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这么隐蔽的地方,连自认方向感超强的他都不敢保证能不能独自走出去。
“得益于网上流传的美食地图。我看过评论,经万千资深吃货证实,这里的东西很好吃。”
“这么说你以前没来过?”
“嗯,一直没机会过来,这次算是托你的福。”
“我终于相信你是真的不怕胖。”居然请他吃猪蹄,还点了这样满满一桌子,炒烧卤炖都齐了。
“谁说我不怕,我这是舍命陪君子,未来半个月我的食谱里都不会再有肉。”
她一本正经的懊恼着,两条秀眉微微蹙起,鼓起的腮帮看起来肉肉的,整张脸的线条很美好,在明亮的灯光下熠熠如上好的白瓷,萧泽心下起了涟漪,忍不住想伸手去触碰。
“这几样哪种最好吃?”他移开眼,似很认真的在思考。
“据说红烧和卤味是他家的招牌,你可以自己检验。”夏弦说着套上一次性手套,挑了一块卤的放到萧泽面前的碟子里,“你是老板,给你最精华的部分。”
“请老板当小白鼠的,你大概是第一个。”
两个人面对面啃着猪蹄,说着不着边际的趣闻轶事,原本他脑补中很毁形象的事情,居然十分温馨自然。
她吃得优雅而专注,他心情愉悦的看着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词:秀色可餐。
是了,她偶尔吮吸指尖的样子明明很自然纯粹,明明没有一丝挑逗,却很意外又直接的勾起他最原始的冲动,那股力量势如破竹,强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