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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心纵欲过度,身体被掏空。”苏引月叹息着语重心长的劝她,“天长日久,你不能为了眼前的欢愉,忽视后半生的性/福。”
“在家里不掏空,难道留着他出去浪?”
夏弦这话说的理所当然,语气自然又傲娇,一副女主人做派,苏引月隔着手机都想给她鼓掌。
“长本事了啊。”
夏弦笑:“本事没长,胸长了。”
苏引月:“……”
面条煮得差不多,夏弦开始煎蛋,她喜欢用圆形的模具将荷包蛋煎得圆圆满满两面金黄。不用心形是因为她矫情的认为“比爱心”是暧昧期的示爱手段,不适合他们这样奔着结婚去的圆满热恋期。
听到听筒里“滋滋”的声音,苏引月问:“你在做饭?”
“煎蛋。”
“跟你分享一个好消息,我调到信贷部了,终于可以和苦逼的出差生活拜拜了。”苏引月的笑声比说话的声音还大。
“意思是我以后不用帮你收快递、送快递、浇花、喂鱼做苦力了?这可真是年度最佳惊喜。”夏弦的语气里满是苦尽甘来的幸福味道,之前苏引月在审计部忙得她都心疼。
苏引月不满:“夏小妞,你可真是重色轻友。”
“你哪里来的依据?”
“我不管,你不是在做饭吗?算我一份,我已经在路上了,二十分钟就到你家,让那谁先行离开,就说你今晚要和好闺蜜同床共枕,秉烛夜谈。”
夏弦将面条盛到碗里,上面放上煎蛋和汆好的嫩油菜,再递上几滴芝麻油,撒上葱花,整碗面立马如画龙点睛般活色生香,或闻或看都叫人忍不住食指大动。
“你是说真的?你现在在哪儿?”她深谙苏引月的性子,说会来就肯定八九不离十。
“我刚过了世纪广场,你乖乖洗白白在家等我吧。”苏引月见夏弦欲言又止,又说,“我说你该不会舍不得他走吧?你俩难道发展到一晚都离不开的地步了?哎,我真鄙视你。”
“那倒不是。”夏弦叹口气,“我没在家。”
“你不是在做饭吗?你……”苏引月大概猜了出来,只等她确定。
“我搬到萧泽这边住了。”
“……”
夏弦记不起自己到底有没有给苏引月说过这件事,印象里好像是说过,但苏引月坚称自己不知道,还形容她的心情就好比:“一直以为自己后院种着世间最美的玫瑰花,天天浇水施肥,只希望她天天娇艳如斯,被人多看一眼都心情抑郁,却不想有几天由于太忙忘记看着,被人一下连根拔了,简直痛心疾首到想死的心都有。”
苏引月的比喻句一向夸张形象,夏弦脑补她此时的表情忍不住笑,存心刺激她:“那等下我网购一箩筐塑料花送你,你不用浇水施肥她都能年年岁岁娇艳如斯,没有根,也不担心被人拔了。”
“没良心的,忘了当初谁陪你熬过最孤寂的岁月?谁在你哭泣时借肩膀给你……”
“我请你吃饭,地点随你选,想吃几顿也随你。”
“这话我爱听,总裁夫人的格调就是不一般。”
“那再约。”这是要挂电话的意思。
“唉,我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
“你俩现在几天一次啊?还是一天几次?”
嘟……夏弦直接把电话挂了,苏引月保持着接电话的姿势笑得前俯后仰。
挂掉电话,苏引月掉头往回开,虽然扑空的感觉很无奈,但她仍旧心情颇佳,虽然只跟萧泽见过一次,但从种种小细节中她判定这个男人爱夏弦,也很认真的在宠她。她最好的闺蜜如愿以偿的幸福着。
“结局一定要圆满啊,夏小妞。”苏引月自语着抬头看远方天空,今天旧历初三,月弯如勾,她突的想起多年前那个笑容不羁,拒绝了她又许诺可以等她长大的男人。
她现在长大了,他在哪儿呢?
多年寻觅不得,他大概已经忘记从前的玩笑话,早就娶妻生子了吧,毕竟他说的只是可以,不是一定。她又笑,自己对那个人的喜欢只是情窦初开的冲动吧,时而回忆大概也是因为遗憾求而不得。
如果真的喜欢到心里,她应该也会像夏弦爱萧泽这样,非君不可,为他漂洋过海,为他守身如玉,为着靠近他殚精竭虑,眼睛里只能盛下他的目光。
她一样都没做到,所以才再也找不到他吧?
苏引月摇摇头,两情相悦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就是当时你侬我侬又能怎么样?自己的父母不就是最好的反面教材?
“女人啊,靠什么都不能靠男人。”她说了这么一句,一踩油门冲进夜色里。
第53章 ~~~53~~~
九月初的天气仍留有夏末的热辣,阳光虽没有八月烈,也依然灼得人睁不开眼,夏弦鼻尖冒汗,目光在五十米之内搜寻空的停车位。
今天是农历八月初八,杨锂结婚的日子,她三天前收到请帖时的表情可以用惊吓来形容,这年头闪婚也普遍,但像杨锂那种做事讲规划,走一步看三步的人居然也会闪婚。
是爱情的力量太伟大?
夏弦不知道杨锂请了哪些人,她和销售部的人交往不多直接去问太冒失,她料想何蓁蓁应该也收到请柬,但基于何蓁蓁对杨锂微妙的感情,她也没有问。
在露天停车场转了两大圈后,夏弦总算找到一个空位,她打着方向盘正想将车倒进去,却被后面开来的一辆白色宝马捷足先登。
夏弦气愤,拉开安全带就冲下车准备找对方车主理论,开“别摸我”了不起啊,还有没有点素质了?只要是会开车的人都能看出来她正在倒车。
夏弦冲到对方车头还未开骂就见何蓁蓁从副驾驶室下来,一身盛装,妆容也精致得无可挑剔,走路和微笑都带着一种仪式感。她再看驾驶室下来的男人,和她差不多年纪的样子,身高模样都很普通,穿戴浮夸,眼神轻蔑放浪,走路吊儿郎当,夏弦看着就不太舒服。
“对不起,夏弦,刚没看到是你。”何蓁蓁的脸有点不自在的红,不知道是不好意思,还是热。
“不是我就可以抢位置了吗?”夏弦本不想让何蓁蓁为难,但看到男人那副满不在乎的嘴脸就来气。
“自己动作慢怪谁?”男人的语气很轻浮,“就算我不该停也停了,你能怎么样?”
夏弦眼尾余光扫他一眼,没好气的说:“我不能怎么样。”
“那就是了。”
男人一开口,夏弦觉得自己使劲压回肚子里的怒气完全喷涌而出,压都压不住,她也不再多言,转身折回车里,然后直接将车开到宝马面前堵了个严丝合缝。
“你他妈疯了吧,干嘛堵我车?”男人冲着夏弦怒吼。
夏弦熄火下车,微笑着把他刚才说的话还回去:“我堵就堵了,你能怎么样?”
“你他妈……”
“你他妈嘴巴放干净点,我告诉你今天我的车就停这儿了,你有本事就给我砸了开出去,不然就等我心情好了给你挪位置。”夏弦怒视着她,语气凌厉无比,说出来的全是狠话,“开个X5就要上天了,我家闲置的车都比这个好,别用你那脏眼神看我,真把我惹毛了,我就真的找人送你上天。”
何蓁蓁杵在旁边一言不发,既尴尬又惊讶,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夏弦,也不知道触到了她哪处逆鳞,让她狠厉得一点颜面都没留。
夏弦放完狠话转身就走,男人骂骂咧咧想去追,终是被何蓁蓁拦下。
夏弦一口气走到酒店门口才停下,说实话她有点后怕,刚刚如果真的动起手来,她肯定不是那龌蹉男人的对手,说不定还会被打得很惨,那种人难道还指望他发扬绅士风度怜香惜玉不成?
好汉不吃眼前亏,以后遇到这种事……她估计还是会这样冲动,谁让他嘴贱。
大不了明天就去报个跆拳道练着。
夏弦不给何蓁蓁面子,百分之七十是因为不想忍那个男人,百分之三十是不认同何蓁蓁的做法。她可以理解何蓁蓁重视物质胜于感情,却接受不了她找这样一个人来维护只有她自己才在意的面子和自尊心。
婚礼现场很热闹,由于是中式婚礼,酒店大厅被布置得喜气洋洋,杨锂穿着黑色状元袍站在舞台尽头,神色平和的着看披戴着凤冠霞帔的新娘从宴会厅大门走进来,看着新娘走上台阶,在主持人的提示下他快速迎上去从新娘父亲手里接过新娘的手,夫妻执手跨过火盆、马鞍回到舞台上,在宾客的祝贺声中拜堂、结发、谢媒、敬茶。
盖头掀起来,夏弦第一次看到新娘的模样,何蓁蓁之前提起总是嫌弃又不屑,“不咋样”三字贯穿始终,她开始以为何蓁蓁的评价带了感情色彩,今日一见,她才知道何蓁蓁的评价可能还留了余地。
到了“改口”的环节,夏弦才知道台上坐的是新娘父母,杨锂的父母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没有到,她看着杨锂有些隐忍的表情,突的想到两个月前他离开凯风前他们三个人吃最后那顿饭的情形。
那日何蓁蓁明显憋着气,不仅喝高了,还说了很多半真半假的讽刺话,夏弦以为杨锂会生气,但结果他似乎并不在意。
两人将半醉的何蓁蓁送回家,回去的路上杨锂突然问夏弦:“夏弦,你和萧总在一起开心吗?”
她有些奇怪的看他一眼,还未开口又听他没头没脑的说:“大概也只有萧总那样的男人才配你。”他深深的看着他,把一句玩笑话说得认真又无奈,到最后只剩苦笑。
夏弦心里一紧,忍不住问他:“杨锂,你知道蓁蓁喜欢你对吗?”
“知道,但是她不会和我在一起,我也一样。”
“为什么要走?”
杨锂知道夏弦想问什么,短暂沉默几秒后开口:“因为现实,在现实面前一切理想、追求、喜好都一文不值,这句话我以前不信,现在信了。我知道从她第一次开着那辆A6来公司接我开始,周围的猜疑嘲笑就没断过,我不在乎,他们说得对,我的确是攀了高枝。”
他无奈的笑了笑又说:“她背景关系没有他们传的那么邪乎,但比起我不知道高了几座山,和她在一起我可以不用那么辛苦就能得到想要的东西,我不爱她,但却在她身上找到一种归属感,我知道她或者她家里怎么想,她也知道我看中她什么,这样很好,起码我不是靠欺骗得来的。”
……
直至婚礼结束,新郎新娘开始挨桌敬酒,夏弦才收回思绪,她无意看了何蓁蓁一眼,对方正正襟危坐的吃东西,脸上的表情极淡。许是察觉到她的目光,何蓁蓁抬头看了她一眼,又快速低下去,她身边的男人见状立马甩过来一个极其怨毒的眼神,嘴巴一张一合夏弦听不清也知道不是好话,她不想和他计较,狠瞪一眼把头转向一边。
“唉,我听说杨锂这小子是奉子成婚,新娘子都好几个月了。”
“真的假的?没看出来这小子这么猛。”
“真的,不信你们待会儿看新娘肚子。”
“操,那不是一认识就上床?不是一夜情搞出事被逼婚吧?”
“哈哈哈,这都能一夜情,重口味……”
“唉唉唉,你们几个积点口德。”
“……”
夏弦这一桌都是凯风的同事和同事家属,一个人起了话头其他人就炸锅式的起哄开,不算好话,但也绝对没有恶意,只是夏弦不习惯开这类玩笑,只好埋头吃菜,光听不语。
也不知是不是她过于安静,突然被人点了名。
“夏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