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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嬷嬷见她着急,劝解道:“姑娘莫要担心,殿下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祁潆婼却还是放心不下来:“备车,我要去安国寺替他祈福。”
甘草有些惊讶:“姑娘不是不信这些的吗。”
姜嬷嬷瞪了她一眼:“姑娘担心殿下,不是应该的吗,你在这插什么嘴。”
甘草最怕的便是姜嬷嬷,立即不敢吱声了。
“姑娘既然想去便去吧,不过要穿缓和一点,现下外面还是很冷的。叫艾叶姑娘和紫苑紫苏两个跟着你,她们最是稳妥。”姜嬷嬷叮嘱道。
甘草听到这里,又暗自生起了闷气,但姜嬷嬷在前她又不敢有怨言。自从姑娘掌握了管家大权,她们确实在侯府里说一不二。但姑娘身子不好不能劳神过度,便分手给了艾叶和姜嬷嬷前去协理,姜嬷嬷便又招了四个丫鬟给姑娘,那紫苏紫苑便是其中两个。
在甘草看来,那老实恭顺的紫苑紫苏就是两个小妖蹄子,专门来分姑娘对自己的宠爱的!
这么想着,甘草更是生气,看向祁潆婼的目光也愈发幽怨。
不过祁潆婼现下可没空管这些,她现在满心担忧的都是贺兰隐,当即草草收拾了一下就乘马车出门了。
祁潆婼经过前世里的那些事儿,本来不信什么神灵佑福,但一听到贺兰隐上了战场,她这一颗心就忍不住悬了起来,在上香祈愿的时候也是虔诚万分。那小和尚见她神色真诚,特意安慰她说:“姑娘不必担心,一切皆可逢凶化吉的。”
祁潆婼真心实意地点了点头,心里却还是有些惴惴不安。
安国寺的台阶很长,艾叶扶着祁潆婼的手慢慢走下去。熙熙攘攘的人群自祁潆婼身边涌过去,祁潆婼看着一对前来进香的夫妻,不觉露出了羡慕之色。
艾叶看见祁潆婼的神色,开口说:“姑娘,我听说这安国寺的后山正是赏玩的好去处,不如我扶姑娘去散散心。”
祁潆婼收回目光,轻轻点了点头。
这安国寺既是京城第一大寺,又素称进愿十分灵验,每日香客都络绎不绝。而那些香客进完香后,又时常来这后山游玩,后山不但风景极佳,而且还修建了很多休憩之处,的确是赏景观游的好去处。
本来是来散散心的,可祁潆婼却没想到又在这里碰上了熟人。
尽管心中不是很愿意,她还是上前行礼道:“参见齐王殿下。”
贺兰归缓缓转过头来,俊美的容颜原本就与贺兰隐有几分相似,恍惚变幻间祁潆婼似乎感觉又看到了贺兰隐。
“不必多礼,既是同门的师兄妹,叫我师兄便好。”
不知是不是祁潆婼的错觉,她总觉得贺兰归对她态度温和了很多。
祁潆婼却说:“在京城里还是要有京城里的规矩的,不然被有心人听到又要因此拿捏小女子了。”
贺兰归还没来及说什么,突然一阵兴奋的呼喊自他们身侧响了起来。
“小师妹!”
祁潆婼听得这个久违的熟悉嗓音,诧然转头。
只见南萧然穿着一身亮堂的石青色宝相花刻丝锦袍,满脸兴奋地边朝她招手边跑了过来。
“十六师兄。”祁潆婼朝他淡淡点头。
南萧然的嘴都快乐歪了:“今日母亲阿姊她们非要我来陪她们进香,我本来还不愿意,没想到在这碰上小师妹了!小师妹我都多久没见你了,我可是每日都在想你啊。”
祁潆婼尴尬地轻咳两声,看来这二愣子还没适应京城里的调调。
贺兰归已在一旁皱起了眉头:“怎的说话如此没遮没拦,平白里玷了人家姑娘的名声。”
南萧然此时才发现旁边还伫着一个人,他看着贺兰归一脸贵气的样子颇有些底气不足,但又转念一想自己可是国公府的小爷,这京城里还有几个能大过自己的。总不可能又蹿出来一个顾弈琛那种蛮横泼野还深藏不露的小子,自己也不能丢了国公府的颜面不是!
当即就挺起胸膛很横地冲着贺兰归说:“你谁呀你,我跟我小师妹说话干你什么事!”
祁潆婼咳得更厉害了,这愣头青。。。。。。
“这位是齐王殿下。”她好心地在一旁提醒说。
“啊!”
南萧然再傻,也知道齐王是何许人也,看着贺兰归瞬间沉下来的脸,他在心里发怵道,好不容易那小子去了边境,怎么又冒出来一个那小子的哥,这脸色阴得简直比那小子还吓人!
南萧然虽有时候确实有点愣,但看在平日里待自己还不错的份上。。。。。。祁潆婼天人交战了一会儿打圆场道:“说起来齐王殿下还是我们的大师兄,十六师兄也不必太过拘礼了。”
贺兰归听到这话,挑起眉望向祁潆婼。
刚才还拼了命地想跟自己撇得越远越好,这会儿为了这么个小愣子倒换了种说法了。这女孩儿,果然有意思。
这么想着便顺着她说了下去,尽管眼里还是怎么看那个毛躁小子怎么不顺眼:“既然是同门师兄弟,便不必在乎这些虚礼了。”
南萧然已经尴尬得手脚无处安放了:“那那那,谢过师兄了。”
贺兰归却不再理他,看着祁潆婼问道:“师妹此番前来可是为了六弟祈福?”
“我朝与北羌一战,甚是险恶,小女子自然是求得我朝大胜的。”祁潆婼避重就轻地答道。
贺兰归淡淡一笑:“师妹有心了。”
祁潆婼却不想再跟他们多做纠缠,告辞说:“小女子家中还有事,便不多做停留了,在此向师兄们告辞了。”
南萧然还欲挽留,却被对面贺兰归似乎是不经意地轻轻看了一眼,要说出口的话顿时又憋了回去。
祁潆婼带着丫鬟转身离去。
祁潆婼离开后,贺兰归突然走到南萧然身边,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肩。南萧然却吓了一跳,身子顿时矮了一截。
“我听说,师弟最近也要来宫中任职了。”
南萧然被提到伤心事,心里很是一凉,颓然道:“是,这事儿怎么还劳王。。。。。。大师兄知晓了。”
“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提前打个照面也是好的。”贺兰归笑着说。
南萧然却打了个寒颤,明明是那么俊美无铸的人,为什么笑起来却这么寒意森森。
他只得硬着头皮说:“那就劳。。。。。。师兄照料了。”
“好说好说。”贺兰归又重重拍了一下他的肩,方才笑着离开。
南萧然心头却猛地升起了一阵不详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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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祁潆薇坐在镜前,听到来人的话目中暗光一闪。
“等等。”她突然又叫住了来人。
祁潆薇从手上褪下来一个赤金镶翠镯子,递给那人说:“好好替我办事,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那人忙点头哈腰地接了,乐不可支地谢了祁潆薇才退了下去。
祁潆薇却在那人走后颇为厌恶地皱了皱眉。
“姑娘既然不喜,又何必和那些底下人周旋呢,往日姑娘可最不屑这些的。”身旁的丫鬟彩环说道。
祁潆薇却像是没听到似的,只看着镜中自己光滑的脸蛋,极缓极缓地用手抚摸着。
虽然也是美艳娇媚,可是。。。。。。祁潆薇眼前突然浮过一张娇美莹润的脸蛋,她突然像是被什么刺激到了一般,从桌上拿过镜子就猛地摔在了地上。
彩环吓了一跳:“姑娘这是怎么了!”
祁潆薇深吸了一口气,方才开口道:“今昔不同往日,往日我不屑于做的事,今日却不得不做。”
她从妆匣里拿出一支缠丝镶珠金簪,慢慢地插在了头上。
“我祁潆薇,从来就不是任由人欺负的,今日我和母亲这个处境,来日我要让那个贱人千倍百倍地尝尽!”
彩环看着祁潆薇阴森森的面孔,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正和二十三年夏末,大夏六皇子贺兰隐以诱敌之计引敌深入,在玥麓山大破敌军,大获全胜。北羌元气大伤,当即同大夏议和,签署协议,重新对大夏俯首称臣,每年岁贡,并进献美人珠宝等等。
祁潆婼坐在镜前,愣愣看着镜中的自己。
“姑娘干什么呢,怎么还在这里发愣!”艾叶风风火火地走了过来,看到祁潆婼愣神的样子不由有些发急,“姑娘今天收拾得很美,不必再担心了!”
祁潆婼垂下头:“我已经快两年没见过他了。。。。。。艾叶,我是不是看起来老了很多,我已经快满十八岁了。”
艾叶苦笑:“姑娘怎么也这么小家子气起来了,姑娘青春正好,又干什么犯浑说这些傻话?”
祁潆婼站起来,她今日穿得格外得隆重,一袭金罗鸾华服衬得她眉目落致精美,一年多的时光将她整个人熏染得更为秀美有韵,眼睛里像是蕴着一汪秋水般含媚多情,顾盼神飞间仿若就能把人的魂儿给勾去似的。只是她自己并不知晓这一点,毕竟将近两年没见,她满心都是忐忑不安。
今日是他班师回朝的日子,也不知道皇上抽了哪门子邪风,非要她也跟着去迎接贺兰隐。虽说她确实很想他,但是她现在跟他无亲无故的,就这么跟着前去她也会不好意思的好吧。。。。。。更别说皇帝老儿大概是觉得他儿子太出色,竟要他们前去城门口迎接。
当然前去的也不只她一人,文武百官,王侯公爵,皇上兴致勃发竟都邀了一同前去。。。。。。可以说是当朝一大盛事了。
祁潆婼心里也明白这是皇上在借机向众人宣布贺兰隐的地位,让众人都知道,自己对这个儿子的重视程度。
只是,为毛还要拉着她一个未出阁的少女?哪有未出阁的少女如此抛头露面的?
后来出了门,祁潆婼才知自己想错了。
满街拥拥簇簇站的竟然都是。。。。。。花花绿绿的少女?
祁潆婼顿时傻了眼。
原来大家都听说今日是那个打了胜仗的六皇子班师回朝的日子,而那个六皇子不但本领强,而且长得甚是俊美,最最重要的是,还未曾成亲!
祁潆婼顿时一阵火起,怎么,都当我是死的吗!
虽然皇帝老儿给了他们专属的优渥位置,但祁潆婼还是觉得自己在一群叽叽喳喳的少女环绕中很不爽。她从未曾见过街上有那么多的人,以前逢年过节也不见挤得这么水泄不通啊,她不由得郁闷地想,贺兰隐对这群姑娘小媳妇的吸引力真的那么强吗?
云想容看起来又瘦了一圈,往那儿一站更是显得楚楚可怜,她站在祁潆婼身边悄悄同她咬耳朵说:“妹妹你瞧,多少人等着看六弟呢。”
祁潆婼呵呵一笑:“这只桃花精。”
云想容又小声说:“妹妹怕是不知道吧,他们皇家的男儿就是这般受欢迎。当年王爷也是如此,背地里不知道多少姑娘都暗恋王爷呢。我嫁给王爷之后也好长一段时间不敢出门,感觉那些记恨的目光都能透过轿子把我盯死。”
祁潆婼浑身一抖,突然想起了当年盛传的关于无数大胆的小姐乔装打扮想要混入扶叶门,以好接近大皇子的事情来。
“说到底,看重的也不过是一个身份吧,当年弈琛还不是皇子的时候,也不见有人关心他。”祁潆婼轻声叹气道。
云想容轻轻点点头,小声说:“世人皆是过不了这一关。。。。。。快看,你的情郎来了。”
祁潆婼愣愣抬头,恍若隔世般地看向那个策马而来的身影。
尽管他身边还随着不少将领,但祁潆婼还是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他。他身穿银色的轻甲,俊美的面容依旧是面无表情地冷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