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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她真的不是那样,”路南生似乎还想辩解,却是让项可可对他的虚伪莫明反感。
“不是那样,需要手挽手吗?”项可可冷笑,“你要和谁在一起是你的自由,只是我想提醒你一下,那个女人和迟枫比较亲密,希望你注意点。”
路南生的脸色微变,而项可可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起身快速的离开。
她是疯了,才会管他和谁在一起?
路南生和凌可心在一起!
不知为何,这个事实竟像个梦魇的缠着项可可,就连睡觉都不放过她,反反复复,扰的她不宁,似乎除此之外,还有很多东西都一幕幕的压过来。
她和路南生的第一次相识,是在学校的演出晚会结束后,她忙着收拾东西,一个没注意被电线绊到,就在她以为自己会摔个狗吃屎的时候,却跌入了温暖的怀抱。
“追我的女孩不少,像你这么直接投怀送抱的却是第一个,”路南生好听的声音像是穿越了时空。
从那以后,他和她恋爱了,在晚自习后的第一次牵手,在电影院里他对她的第一次亲吻,还有毕业他抱着她说,“等我!”
那么多的细节像是部老电影般的回放,让她想去抓住……
迷迷糊糊中,似乎有双手贴在了她的额头,她低低叫了声,“南生……”
她抓住了那只手,然后满意的笑,那笑容在灯光下如同中绽开的花,妖娆的刺眼。
迟枫回来,见她在沙发上睡着,而且很不舒服的蜷缩在一起,走过来想叫醒她,却发现她的脸呈现不正常的红,伸手触她的额头才发现她在发烧。
只是怎么也没料到,她会突然抓住他的手,却是叫了另外人的名字。
路南生……
她终是忘不掉他,可是明明白天她还说可以为了易少锋自毁,这个女人的心到底有几颗?能同时装多少个男人?
迟枫只恨不得拿把刀,把她的心剖开了,然后好好的看一看。
兜头直落的冰冷让项可可从梦中猝然惊醒,口里已经呛了好多的水,那感觉就像是掉入了水中,项可可胡乱伸手想抓着什么,或是逃开这水流,可是根本不能,她被人死死的按着。
水雾迷蒙下,她看不清那个人,但是能感觉到他比这冰水还冷的怒意,终于知道他是谁?
迟枫!
“放开我,混蛋……咳咳……”她被呛的不行,快要窒息。
他不松手,一双眼睛闪着红光的死死盯着她,一直往水流下按,直到她真的快要溺死,他才关了水阀,身子被他丢到一角,他压过来,“你刚才叫谁?”
她听不懂,梦里的一切早因为惊吓而忘记,只觉得冷,像是骨骼都在打架。
“我问你,你心里到底有谁?”迟枫离她很近,近到能看到他瞳眸中的自己,凌乱不堪,衣服湿透的沾在身上,头发也是。
头痛的厉害,像是要裂开一样,大概是下午吹了冷风,感冒了,项可可不想回答,也不想和他争吵,只想钻到温暖的被子里睡觉。
下巴被他捏起,脸也挑高,强迫与他对视,似乎他是下了决心,非要问个所以然出来,看着她这样,项可可妥协,“我不好受,有什么事明天说,可不可以?”
“不可以!”他拒绝,“白天是易少锋,晚上是路南生,那……”
后面的话没有问出来,他差点就脱口问她,那他在她一天24小时的哪个时段?
“我才是你的丈夫,你却当着我的面叫别的男人,项可可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吗?”他最终改成这样的训斥,眼眸里的乌云滚滚汇聚,像是要吞人一般。
项可可摇头,“你别无理取闹了,我今天真的不舒服。”
他知道她在发烧,可不是有句话说,酒后吐真言,梦里说实话吗?
她在梦里叫了路南生的名字,是不是说明她心里真正存在的人还是那个人,可是他最怕的就是这个。
在知道她和易少锋暧昧不清时,他更多的是恼火,却不是害怕,可是路南生不同,他是项可可的初恋,与她有过自己不曾参与的时光,这是他再怎么努力也抹不去的,也走不进的。
“你忘不了他是不是?你还想和在一起是不是?”他像疯似的,吼问她。
他贴的她很近,耳膜几乎要被震破了,难受混着冰冷让她不舒服的颤栗起来,项可可抱紧自己的身子,混暗的眸子对上他的,“是又怎么样?”
他总是喜欢逼她,逼她去承认和别的男人有染,那么她就遂他心愿好了。
骨头发出咔嚓的声音,似乎要被他捏碎了,项可可在疼痛之下,反而愈发口不择言,“迟枫你不是骂我破鞋吗?我今天就告诉你吧,这全天下的男人,除了你,我想和谁上床,你都管不着。”
“咳!”项可可只觉得喉咙一紧,他的大手掐住了她的脖子,一双噬血的眼眸盯着她,咬牙,“你再说一遍。”
“我可以和全天下的男人上床,唯独不会和你……”她大声,可是声音却在他的手掌下,低弱下来,“这就是你想要的对吗?现在你满意了吗?”
分不清是柔弱还痛苦的眼泪落了下来,在寂静的空间,似乎能听到眼泪掉在地上被摔碎的声响……
他掐着她的手再也使不上力,可是呼吸顺畅的她,眼泪却是流的更凶,仿佛在控诉着他的暴戾,让他烦乱。
他又何尝不知道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了,又何尝不懂谁心里没有一个忘不掉的人?可是不知道为何,听到她叫出路南生的名字后,他就是想疯。
正文 第664章 二婚的名号很难听
第664章 二婚的名号很难听
“不许哭!”
他沉声命令,同时大手伸出去,毫不怜惜的揉搓在她的小脸上,恨不得将她脸上的泪水揉干搓净,可是他这样的动作并不能阻止什么,反而让她的委屈更加泛滥。
女人在生病时是最脆弱的,项可可也不例外,她本就难受的不行了,却还要遭受他的责难,委屈更像是开了闸的洪水,止都止不住。
才给她擦过的小脸,又湿流成河,迟枫气到无法自抑,低吼,“我再敢掉一滴眼泪,我就把让他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又是威胁,可是项可可早就有了免疫力,“随便你,你想杀谁想刮谁,都是你的事,放开我,我要睡觉。”
她哭着,挣扎,一双小手无力的捶打在他的身上,“迟枫你白天闹晚上闹,你不累吗?就算你不累,我也累了,求你放过我,我不想和你吵,真的不想。”
她甩着头,不知是谁甩落了眼泪还是水珠,有几滴落在他的唇上,咸咸的。
他的心一颤,几乎不由自主的低头,含住了她的唇,也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她不是病了吗?怎么还这么不安静?她就不能说一句好听的话,让他开心点吗?
她的唇,软软的,像是剥了壳的荔枝肉,让他贪恋,她说他闹他吵,其实他又何尝想这样,只是不和她吵闹,他似乎根本找不到和她说话的机会。
她烧的不轻,就连舌尖都热的烫人,他竟然光顾着生气,把这事给忘记了。
该死!
哪怕知道她在发烧,可还是在唇上缱绻的流连了吻了好一会会,才不舍的松开,额头抵着她的,“你发烧了。”
他突然的柔软,还有刚才分不清意味的吻,让她心底的苦涩开闸,“不要你管……死了正好,就再也不用受你的折磨。”
“迟枫你凭什么指责我?你外面的女人又何止三个五个?”
“我知道欠你的,可是我已经还清了,我……”
身体那处被他刻上的名字的皮肤又疼了起来,这让她想起他被下药的那晚,明明那些痕迹是他留下的,可是他却口口声声骂她找野男人,而且她和他分开不到半个小时,他竟然又和别的女人混在一起。
她的心就算是石头做的,也被他的狠硬击穿,伤的千疮百孔。
“迟枫,我恨你!”一直以来的委屈,终于鱼贯而出,“我们之间明明是虚假的婚姻,而且随时都会解体,可凭什么你流连花丛,却不允许我认识别的男人?你这样会害的我以后没人要,你知不知道?”
她只顾着哽咽的控诉,都没有看到抵着她的男人,眸光更由深变暗,最后是深不见底。
“没人要正好,”他不由回了她。
项可可一怔,接着骂道,“你根本就是自私,混蛋……”
“可你也自私的毁了我的清白,”他打断她,“要知道二婚的罪名很难听。”
“我又何尝不是?”项可可也委屈的不行。
“那我们就不离婚,”他含糊不清的回应。
“你……”在项可可错愕的睁大眼睛时,下一秒,她胸口的衣服被他扯开,她慌乱去护,“你要干嘛?”
“当然是脱掉,难道你想病的更厉害?”他拿开她的手,为她脱掉湿衣,一件一件,整个过程利落干净,完全看不出他有一丝邪念,却不知道迟枫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忍住自己的浴望。
直到她被他抱到床上,项可可都有种做梦的感觉,这是他吗?亦或是她又做了场虚幻的梦?
“喝药,”迟枫将她从床上抱起,搂在怀里。
微苦的药入喉,可是落在心间却是甜丝丝的……
怎么会这样?
之前,不是还激烈的争吵吗?
这一会,怎么突然温柔了?
她是发烧了,难道他也神经错乱了吗?
她失神的看着他,没注意到药洒了出来,直到耳边响起他的声音,“连药都不会喝,你是希望我用嘴喂你吗?”
项可可当然不会让他用嘴喂,乖乖的喝了药,然后闭眼睡觉,何时睡着的,她都忘记了,只是感觉到他一直在身边,一直都在。
明明是一场缠斗,最终却是这样的结局,是他和她谁都没有料到的,看着她哪怕在睡梦中仍紧锁的双眉,他却没有丝毫睡意。
她对他有敌意和戒备,哪怕睡着了,也是如此,可他讨厌她这个样子。
伸手,霸道的将她揽于怀里,指腹覆上她的眉心,一点点将那褶皱抚平,可是他知道拂不走她心底的人。
路南生,易少锋,到底是哪个才是她的最爱?
可是不论是谁,都让他嫉妒的想要发疯,为什么会这样?他对她不是一直讨厌吗?为什么在听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他会那么在意?
一直来,他刻意回避的问题,此刻都如海啸般涌来,扰的他心狂躁,不得安宁。
不,他不是在意,只是不甘而已。
他习惯了王者统治的地位,哪怕自己不喜欢的东西,也不愿被别人碰触,仅此而已。
默默的在心里提醒自己,迟枫闭上眼睛,然后将怀里的人收紧,强迫自己睡去。
药物让她的烧退了下来,只是全身酸软的厉害,像是干了一场重体力运动,项可可睁开眼,明显感觉到腰间的那股重力,低头,看到一条粗长的手臂正箍着自己。
已经不是第一次躺在一张床上,她并没有惊讶,可是看着近在咫尺的脸,昨晚的记忆又涌入脑海,由争吵到同床共枕,甚至此刻脖子上他的掐痕还隐隐作痛,可是现在她却躺在他的怀里,这样的画面太过讽刺,让她很不适应,只是她刚一动,就耳边就传来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