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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这个破帽子似乎特别有述说欲,”斯科皮看了看手中的表,不可思议地说,“它已经唱了半个小时了,谁能让它闭嘴?我饿了,而且灰球也还没喂,碧翠呢?好吧,从你的表情我明白它也在饿着肚子。”
“你听起来有一大家子要照顾似的。”德拉科不耐烦地换了个姿势。
“——我们内部必须紧密团结,不然一切就会从内部瓦解。我已对你们直言相告,我已为你们拉响警报……”
随着一个高昂的尾音,分院帽终于闭嘴了。
于是它获得了比去年热烈一百倍的掌声。
“今年和去年的有点不太一样,虽然有点跑题。”扎比尼想了想,说,“我从来没听说过分院帽会试图警告过或者直接给予一些意见,说实在的,这……挺惊人的。”
“哦布雷斯,我觉得你居然真的认真听了它在啰嗦什么并且还记得去年它啰嗦了什么这个事实更加惊人。”德拉科不客气地说,“很显然,这个帽子——作为一个帽子,它知道得太多了。”
“……但是没人能把它灭口。”斯科皮冲着自己的盘子傻笑,“它挂在邓布利多的衣架上,安全着呢。”
“邓布利多屁股底下的椅子已经不稳了。”斯莱特林王子喷了喷鼻息音,“看见教工桌上面那坨不可忽视的粉红色了吗?对,就是那个长得像癞蛤蟆似的女人,她是魔法部派来的人,我觉得如果有一天她能走进校长办公室,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烧了分院帽。”
123、第一百二十三章
在甜点出现在餐桌的时候,德拉科宣布了一个惊人的消息,他说,在火车上他获得了一个消息,今年校长办公室收到了五张非常特别的投诉信,在信中它们当然将老校长劈头盖脸一顿骂,然后在信的末尾,这些愤怒的家长们要求将自己的孩子们转移学院。
“俩个拉文克劳,三个格兰芬多,他们要求转入斯莱特林。”德拉科用叉子将一颗小心翼翼去了核的樱桃推到碧翠嘴巴底下,垂着眼平静地说。
斯科皮把嘴里的蜜桃布丁整个儿呛进了喉咙里,当他发出咳嗽声的时候德拉科看着好像很不满来着,但是当他转过头正准备教训小斯莱特林(其实已经算不上小了)时,发现他正蹲在椅子旁边,呛得脸红脖子粗。斯莱特林王子压抑住了自己教育的欲望,转而屈尊降贵地伸出手,给斯科皮象征性地拍了拍背——
“用不着那么惊讶。”他礼貌而显得冷漠地说,“拉文克劳我可以理解,据说他们的转院申请已经被斯内普教授带了回去,同不同意这是个问题。但是格兰芬多们的申请……”说到这,德拉科做出了一个厌恶的表情,“当场被驳回了。”
“我想知道是哪些人这么傻。”扎比尼温和地说,“现在斯莱特林的名声可不太好。”
“就好像它曾经好过似的。”斯科皮从桌子底下爬了回来,虚弱地扯了扯唇角,“我在车上也听过一些传闻,波特现在的处境可不太好,车厢里有个格兰芬多——我确定那绝对是个格兰芬多,把波特弄死迪戈里的现场描述得活灵活现,就好像当时他就在现场似的——后来他被赫敏·格兰杰抓到了,臭骂了一顿。”
“他们可管不了什么名声问题了,大多数人认为现在斯莱特林最安全,就好像二年级那会儿似的。”潘西满脸嘲讽,“结果就一窝蜂的往斯莱特林钻,哦,转院,真是创造了霍格沃茨的新先例,以前我还从来没想过会有这种事儿呢。”
“格兰芬多们这么认为吗?”听了潘西的话,德拉科的表情变得很微妙,“‘粗鲁没神经的热情与勇敢’难道不是那个该死的学院唯一的优点?”
“或许他们在睡醒一觉后发现,还是想办法活着比较来得划算。”潘西刻薄地笑了。
“好吧……无论如何,斯莱特林的长桌并不是他们想象中的那么宽松。”德拉科懒洋洋地说着,抬头扫了眼在斯莱特林长桌正对面的格兰芬多长桌,他敏锐地发现现在那里的气氛并不是很好,至少格兰芬多黄金三人组的脸色都很难看,他们看上去似乎刚刚和谁发生过争执。银灰色的双眸轻轻划过每一张算不上陌生的脸,最后,德拉科目光一顿,在长桌的另一边发现了另一个人,不起眼的褐色头发,脸上长了不少雀斑,而他也显得气呼呼的,时不时会用愤恨的眼神去斜哈利·波特。
叫什么名字来着?
西莫什么?……不记得了。
哦,内斗。真可糟糕,是不是?勾了勾唇角,铂金贵族露出一个轻蔑的神情。
晚餐结束得很快,在所有的盘子都在大家面前消失的时候,邓布利多做了一个简单的结束语,斯科皮注意到,那个粉红色的蛤蟆女士似乎很有话要说,在邓布利多站起来后,她也傻乎乎地跟着站了起来,并且用十分可怕的慈爱目光扫了底下所有学生们一圈。
但是在她张开她的嘴说出第一个字母之前,邓布利多说,晚安。
学生们们的反应很快,大家交换了一个戏谑的目光,礼堂里变得更加闹哄哄的。德拉科满脸不耐烦地站在长桌的最后面,拖长了腔调,用所有人都熟悉的语调平板地说:“一年级的新生到这边来。”
阿斯托利亚看上去很想到他身边去,只不过一个一年级新来的小姑娘绊住了她,她的校服裙子不知道怎么地卡进了椅子的缝隙里,现在正急得满脸通红,而阿斯托利亚简直成了她的救命稻草,男生们非常风度地绕过了这俩个有了尴尬麻烦的姑娘,潘西站了起来,清了清嗓子,用难以掩饰的优越姿态往麻烦中心走去。
俩分钟后,连带着那个一年级的新生,她们全部回归到了队伍里。
“艾琳·法兰尼亚,祖母是法国人。”潘西走回斯科皮她们身边,微微蹙眉,“我很奇怪她为什么不读布斯巴顿而选择跑来霍格沃茨。”
“你怎么不奇怪我不在中国学道术跑来霍格沃茨呢?”斯科皮疲倦地打了个呵欠,兴致缺缺地说,“你好奇的事情太多了,潘西。”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我有什么不对劲儿,我亲爱的男孩。”潘西扬了扬下巴,“比如我注意到,她会用眼角偷偷地看德拉科。”
斯科皮放在嘴上的手一顿,略微惊讶地说:“不是有阿斯托利亚了吗?怎么,德拉科这是准备要娶几个回家?”
潘西娇笑着说:“据我所知,格林格拉斯家只是半只脚伸进了马尔福庄园,距离成为马尔福庄园下一任的女主人还远着呢。到时能在那金光闪闪的宝座上坐的,还不知道是谁呢。”
“反正不会是你。”
显得有些冷漠却十分好听的女声在他们身后响起。达芙妮·格林格拉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目不斜视地跟在队伍后面。
“当然也不会是你,你这个疯女人。”潘西斜了好友一眼,“被妹妹打败的滋味怎么样,我注意到你没能得到级长徽章呢。”
“就好像你有似的。”达芙妮对着潘西露齿一笑,牙齿又白又整齐,“我父母傻不证明我要陪着他们一样傻,一座天文台在他们看来可是个不错的投资,不过要我说,马尔福庄园里的下一任到底是不是个‘女主人’还说不准呢。”
潘西脚下一顿,脸上轻松自在的表情收了起来,她一把拽回正昂首往前走的达芙妮,后者微微蹙眉,嘟囔着“你弄疼我了,泼妇‘之类的埋怨,。见潘西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达芙妮索性也收起了不正经的神情,潘西瞪了她一会儿,仔细地盯着达芙妮的眼睛看了又看,直到对方不太优雅地翻了个白眼,说出了一句让斯科皮莫名其妙的话,她说:“我还没长出蛇眼,放开我。”
潘西撇撇嘴,放开了她。达芙妮活动了下被弄疼的手,急冲冲地走到队伍前面去了。
斯科皮有些莫名:“怎么回事啊?”
“传闻格林格拉斯家族具有卡桑德拉后裔的血统,魔法部的‘那个地方’……一半的情报都是出自这个家族——不过那都是传闻。”潘西翻了个白眼,“达芙妮最好没有,不然她会吓坏我的——天呐,我当然不是歧视男巫和男巫之间的灵魂契约,只是马尔福家族真的好久没有——”
“等等等等,什么男巫和男巫的灵魂契约?还有卡桑德拉,那是什么?”
“希腊的预言女神,在受到阿波罗的诅咒之后只要使用预言能力就会变成半身人蛇——你们在说什么?”
众人回头,一眼就看见,满脸疲惫的斯莱特林王子站在走廊的尽头,远远地看着他们。
潘西倒吸一口凉气,借着微弱的烛光,斯科皮注意到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姑娘好像害羞了,她眨眨眼,显得有些傻呼呼地说:“德拉科,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在看见斯科皮之后,德拉科仿佛松了一口气,一副操碎了心的样子快步走了过来,一把拽住他往前拖,并嘟囔着,“就在这个无知的孩子问‘卡桑德拉’是什么的时候——好了言归正传,我说怎么就少了一个三年级,果然是你。斯内普教授在公共休息室里等了很久了,腮囊草,记得吗?你已经到了能够参与短期保护组的年龄了,能不能别老让人操心?”
“谁?谁保护谁?”斯科皮满脸莫名其妙被拽着跌跌撞撞地往前,“我?我能保护谁?”
“这要问斯内普教授,”德拉科卷起唇角,用不敢恭维的语气说,“虽然我也不认为你能照顾谁。”
“哦,是嘛?”斯科皮立刻嘲讽,“这么说,你今年又有新差事了?”
“就好像我还不够忙似的,魁地奇,级长,还有该死的O。W。L考试——”
“谁啊,”看着德拉科弯腰走进通往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通道,斯科皮在他背后问,“今年你又要带新生了?”
“一个叫艾琳·法兰尼亚的小姑娘,长得就是个麻烦的样子——听说她祖母是个法国人,我很好奇她怎么就不能带着她的麻烦去找布斯巴顿的级长们——”在转过身借着休息室走廊的灯光看清楚斯科皮时,德拉科的声音一顿,沉默了片刻后,随即用比较微妙的语气问,“我是不是能请问,你这是什么表情?”
“德拉科,”斯科皮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变得严肃而又显得毫不经意,“你以后准备有几个妻子来着?”
斯莱特林王子唇角抿成了一条线:“很好,棒极了。告诉我,你又听潘西她们说什么了?”
“咦,你怎么知道的?”
德拉科满脸讽刺:“因为梅林的胡子,你现在看起来就像一个姑娘似的满脸写着八卦——”
“胡说,我表现得一点不明显。”斯科皮激烈地反驳打断了他的话。
“我的老天爷,跟你说话真是拉低智商。”德拉科嘟囔着,“总之你赶紧过来,还有一名一年级的男生找不到人带,你看看合适就赶紧领走吧——”
“又不是挑白菜,什么叫合适就领走?”
“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