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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乌黑的发顶。
深深地看了廖文鸾一眼,吴雁南伸手去拉门把手,总有一天,鸾鸾才会知道,她错了,错在不该那么任性,而自己才是对的。门突然打开,门边那些假借做事实则偷听的人顿时四散开去,有人还紧张地把手里的文件掉在地上。
毕竟谁都能看出吴雁南现在脸色不好,老板心情不好,谁晓得会不会拿大家发脾气?掉文件的那个员工赶紧弯腰去捡文件,脸上还不忘露出讨好的笑:“吴总,我是过来给廖副董送文件的,可是……”
吴雁南扫一眼那文件夹,微微点头什么都没说就往前继续走,众人见他没有发火,这才松一口气,凑在一起正准备议论两句,吴雁南已经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们:“不是说送文件吗?都没事做了?”果然老板心情不好,众人立即再次四散开来,直到看见吴雁南进了电梯才长长地松口气。
有八卦不议论简直是让人有想死的冲动,刚要再凑在一起,秦琳已经从另一边转过来:“你们在这做什么?小林,你不是给廖副董送文件吗?拿来给我吧。”被叫到的小林知道不能进去看看八卦的另一主角在做什么,但对秦琳,众人可能比对吴雁南还要怕些,毕竟秦琳算是直接上司,和吴雁南这种记不得大家叫什么的上司不一样。
小林赶紧乖乖地把文件递到秦琳手里,秦琳扫一眼既看着他们:“都去做事吧,还有一小时才下班呢。想要涨工资,既要对得起每一分钟。”众人哦了声散开,但小林还有点不死心:“秦姐,你在公司资历老,有没有什么消息,告诉我们呗?”
秦琳拿起文件打小林脑袋一下:“没什么消息,要有啊,也就是不努力工作就会被裁掉。”小林立即用手捂住嘴,赶紧跑回座位上,努力地,至少在外人看来是很努力地工作起来。
秦琳拿着文件走进办公室,把文件放到办公桌上,看着廖文鸾说了句:“廖副董,外面的人我都会管好的,不会给你造成什么烦扰。”廖文鸾眉微微一挑,说了声谢谢,就伸手去拿文件,秦琳有些讶异廖文鸾的平静,这和十年前那个如火一样美、也像火一样有些暴躁的女子不一样。
感觉到秦琳的讶异,廖文鸾的眉微微挑起,是了,秦琳在公司里既然资历老,那原先就应该见过自己,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打开文件廖文鸾没有抬头,只是淡淡说声:“秦助理,人是会变的。”
作者有话要说:弱弱问,这文是不是写的不好啊,收藏点击都很扑街啊。。。
☆、周小姜
秦琳了然一笑,稍等片刻见廖文鸾没有说话就准备退出时,廖文鸾突然开口:“那个周助理,她家里还有些什么人,你知道吗?”周助理?虽然吴氏总部有不少人,但秦琳立即意识到廖文鸾问的是周小姜,虽然感觉诧异还是回答:“周助理家里有什么人,我并不清楚,不过周助理和廖副总的家乡是一个地方。”
廖文鸾微微挑眉:“公司挑选助理的时候,都该做过背景调查的。”秦琳也笑了:“为了保密,调查内容是不能公布的,再说,周助理平常不爱出来,所以她的具体事情,我们也不知道。”
廖文鸾用笔点下文件,示意秦琳可以出去了。秦琳把门带上才呼出一口气,廖文鸾,果然和原来不一样了,竟然会主动问起廖文鸯身边人的信息。
廖文鸾放下文件,打开抽屉拿出一份报告,打开,周小姜的所有信息都在上面。周小姜,女,1981年出生,现年三十二岁,十年前北京大学毕业后就进入廖氏,从最基层的文员做起,在进入廖氏的第三年跟随廖文鸯来到吴氏,两年前成为廖文鸯的助理。
她可以算是廖文鸯班底里最忠心的人,除了一直得到廖文鸯青眼外,这份报告特意点明,周小姜家庭贫困,父母共有七个子女,周小姜排行第五,小学时候就一直有辍学的危险,还是因为小学班主任是廖凯的同学,从周小姜开始上初中,就由廖凯资助,直到大学毕业。
对周小姜来说,廖文鸯就是周小姜恩人的女儿,对廖文鸯当然要竭力补办了。报告的最后轻描淡写地提到,在家乡,很多人都同情杨家女儿。廖文鸾把这份报告放下,家乡,那个只有填写籍贯时候才写的地名,竟然能造成如此大的影响。同情杨家的女儿,只怕杨乃恩,始终意难平吧。
此时的周小姜正在和廖文鸯核对明天的行程,安排已定,廖文鸯才笑着说:“我先走了,今天晓棠要去舞蹈班,我去接她下课。”每当廖文鸯说起接晓棠从舞蹈班下课时候,周小姜都能感到她由衷的高兴,笑着送她出去。才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着上面那十几通未接来电,周小姜摇头,手机又在手里震动起来,不接的话对方会打到自己没电的,按下接听键一个不满的声音出来:“五丫,你怎么回事,给你打这么多电话都没接。赶紧回来,我没带钥匙,和亲家母被锁在门外了。”
说着不管周小姜,就挂断电话,亲家母,没带钥匙,虽然这个声音是自己的妈,可周小姜觉得这声音更像催命的符,逃了十年,不,或者说逃了二十年,从知道四姐死因开始,就想逃开那个家,到现在还是没逃掉吗?既然不能逃掉,就面对吧。周小姜从包里拿出镜子,仔细看着自己的面容,重新抹了口红,微微上了点粉,觉得没那么憔悴才走出办公室,回家,能解决的一次解决掉吧。
走在走廊里,能听到各办公室传来的呼朋唤友约下班后去哪里玩的声音,年轻真好,有朋友真好,就不用像自己一样,把最深的秘密都埋在那里不敢面对。周小姜深吸了一口气,走到电梯前,这时等着下班的人已经不少,很多人和她打招呼,在别人看来,周小姜是个不爱说话的人,这时也不例外。
电梯来了,走进电梯按下楼层,门刚要合上的时候传来让等待的声音,离得近的人把手挡在电梯门上,进来的是廖文鸾,她跑的有些气喘,看见是她,电梯里的人立即变的有些严肃起来,纷纷打招呼。
廖文鸾明白对员工来说,在上下班时候遇到上司一起坐电梯总是有些不大放松,点头致意后就站在电梯角落。叮地一声,一楼到了,众人请廖文鸾先出去,这是上司的特权,既然如此廖文鸾也没推辞,刚走出电梯就看见周小姜随后出来,看见她廖文鸾笑着说:“我的司机今天没空,要打车回去,我们还是邻居,一起走吧。”
沉浸在心事里的周小姜被这个提议吓了一大跳,但这是下班时间,临时说有事好像已经来不及,只有点头同意。
好在廖文鸾不是个爱说话的人,坐上车后只说了地点就开始打电话,听着她甜美的声音在车厢里回荡,一直想着自己心事的周小姜不由微微皱眉头,似乎廖文鸾并不像家乡人说的那么跋扈,毕竟她生在这座城市,长在这座城市,不愿意跟廖凯回家乡探亲也是很正常的。
不等周小姜想清楚,车已经停在小区门口,廖文鸾已经挂了电话从钱包里拿钱付账。周小姜忙要阻止,廖文鸾已经笑了:“我工资比你高,这点小钱还是我出吧。”两姐妹在这点上还是有些像的,周小姜也没有再推辞一起下车。
小区内一向很安静,但今天稍微有些不协调,几个保安正站在一栋楼前指指点点。虽然离的有些远,周小姜还是能听见熟悉的声音:“看,我女儿买在这的房子,她啊,可能干,在大公司上班,一年好几十万呢。还说要接我过来养老。”
如果地上有个洞的话,周小姜真想钻进去,在这里住了快五年,还是头一次有这种无法见人的感觉,偏偏身边还有一个廖文鸾。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和平常差不多,周小姜笑着说:“廖副董,我家……”
不等说完周母就已经看见女儿,立即激动万分地扑过来,从生下来到现在,周小姜从来没见过自己的妈对自己这么亲热,那种慈爱的笑容,一向都是弟弟的专属,而不是自己和姐妹们这些丫头片子赔钱货所能有的。
周母已经拉住周小姜的手:“五丫啊,你总算回来了,我和他们说我闺女在这买了房子,还在大公司上班,他们都不相信。五丫啊,快领妈妈进去吧。”来的可不光是周母,还有弟弟和一个二十四五岁的年轻女人,年轻女人身后有个满脸笑眯眯的中年妇女,光看脸型就知道,年轻女人和中年妇女是母女。
周小姜觉得满脸都火辣辣的,按说见到很久没见的家人,不该是这样的,可四姐临死前的话还在耳边,他们不是我们的爹妈,他们就是要啃我们的肉,喝我们的血,巴不得我们连身带骨头都卖了,好让他们的儿子过的好。
说完这些话,四姐就连夜走了,然后跌下山崖死去。甚至连尸体,爹妈都要打听有没有人家愿意配冥婚的,好不出安葬费还能再赚一笔,毕竟不能白白养了这么十多年。那时周小姜才深刻明白四姐为什么说这样的话,听从爹妈的,就是像三姐一样初中读了一年就出去打工,工资全交到爹妈手上,自己一分都没有,还要被嫌弃赚的不够多。然后十八岁就被爹妈用六千块钱的彩礼卖给一个比三姐大二十多岁的男人,然后生孩子,像爹妈一样过一辈子。
那时的周小姜已然明白,这辈子不能这么过,再苦再难都要咬牙离开,这样才能知道外面的世界,像曾看到的廖文鸯一样,穿好看的衣服,扎漂亮的辫子,而不是永远都只能穿别人的旧衣衫。
大学毕业到现在,整整十年了,周小姜凭着自己的努力,在这个房价高企的城市买了自己的房子,在公司里有不错的地位,下一步,或者就是找一个谈得来的人,结婚生子。自己的孩子永远都不用过着自己曾经的日子,不管他是男是女。
手臂上传来痛感,那是周母因为没有得到回应而使劲掐周小姜的胳膊。看着面前已经装不出假笑的人,周小姜叹气,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噩梦既然没有醒,那就由自己亲手打破。
至于现在,不是给别人看戏的时候,周小姜刚想和廖文鸾说再见,才发现廖文鸾不晓得什么时候已经走了。周母见周小姜回过神,下巴一收,这个死丫头,还以为自己躲在这种大城市别人找不到,可是老天也在帮自己,上个月过来收废品的时候不就看见她了,再一去细打听,这死丫头,有钱买这么好的房子一年只舍得给自己五千块?等会儿她才晓得,自己生她养她,要她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中年妇女已经走过来,周母对她笑了:“哎,亲家母,我和丫头说话呢,来,五丫,这是你弟弟的岳母,快叫顾婶子。”顾母看一眼周小姜,从上到下都是名牌,还有这房子,看来在这混的的确不错。不过呢,顾母脸上笑容没变:“别先叫婶子,等我们上去看看房子。”
看房子,周小姜又不是傻瓜,虽然拿出钥匙开门让她们进楼,但还是迟疑地问:“你们要搬过来?”周母得意洋洋:“你买的房子就是我们家的,我们家的都是你弟弟的,当然要住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周小姜的故事,是我半年前想出的一个努力挣扎逃离原生家庭的姑娘的故事。但总感觉仅仅一个故事支撑不了这么长的文,所以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