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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明媚的阳光打在她白皙的脸上,高束的马尾在晨风中飞扬,紧闭的车窗上映出了少女纤细而又朝气的剪影,但又转瞬即逝。
路边刚刚停下的红色轿车前,莫许跑过去拉开车门坐进去。
司机调转车头,莫许面无表情地看着后视镜里,迈巴赫的车门猛地被人踹开,西装革履的男人面色张皇、快步如飞的追了出来,追到路边,又被来往的车辆挡住了去路。
后视镜里,楚寒的身形越来越小,最后彻底消失。
莫许摸着自己的脸淡淡一笑,楚寒不会让她等太久的。
报仇什么的,有了这张脸,她一个人绰绰有余。
至于王建人,似乎也没什么用了,爱来不来,随他去吧。
就当这一年的投资都喂狗了。
楚寒的执行力果然没有让莫许失望,第二天上午,莫许上完课出教室,就见一个短发黑裙子,面部表情严肃死板的女人等在教学楼下。
这是楚寒最得力的助理。
助理走到她跟前,神色复杂地打量着她,嘴上一副机械的语气道:“您好,请问是夏炽吗?”
莫许双手抱着书,不明所以地扬下巴:“是啊,有什么事吗?”
助理:“是这样的,我们老板想见您一面,可否随我走了趟。”
莫许好笑:“你们老板谁呀?不认识,不见。”
然后抱着书头朝宿舍走。
助理快步追上来:“抱歉夏小姐,我知道这样有点冒昧,但请您不必多虑,我们并没有恶意,只是我们老板觉得您像一位故人,所以想见您一面,不会耽误您太多时间 。”
“既然是你们老板想见我,让他自己来呀,凭什么他一句话我就得去见他,有钱就了不起呀,谁稀罕。”
莫许不耐烦地翻白眼,马尾一甩,头也不回地走了,走着,嘴里还嘀咕:“真是的,最近老有人都说我长得像那个谁,烦死了!早知道减个肥能减出这么多麻烦就不减了!”
“……”
助理没多做纠缠,原地琢磨了一会儿,离开学校。
回到宿舍,莫许对自己的演技颇为满意,心里盘算楚寒什么时候会亲自找上自己。
他是一个谨慎的人,就算路边看到一个和莫许长得像的人,也只会吃惊一时,不会真把对方当成莫许,他会很快冷静下来分析对方出现在他面前是有意还是无意,然后再把对方身份背景调查清楚,再做出最合理的应对方法。
所以,接下来和楚寒的见面才是对她演技的大考验。
她正在心里预演得起劲,却被家里老妈接二连三的电话轰炸强势打断了。
电话里李小双又急又心痛:“幺妹啊,淘淘摔到了,摔得多凶,送到省医院来了,你要是有空就去看他们哈,顺便陪一下顾老师哈,我看她多着急,多伤心的,两娘俩可怜得很。”
莫许:“……”
这李小双当她专业看护呢,不管村里谁来省医院,都让她去看看。
她看有什么用?
能把人看好么?
“嗯,知道了。”
莫许不冷不冷应了声就挂电话,心里却冷哼:顾心知的儿子受伤关她什么事?她才不去!
阳奉阴违把信息发给了苏扬,她一定很乐意去。
苏扬何只是‘乐意’呀,收到信息,吓得一身冷汗投胎似的赶去了医院,弄清情况后,就给莫许打电话,咒骂陈家那小叔子禽兽不如,还呜呜地哭,说顾心知和她儿子太可怜了,一个劲催莫许去看看他们。
“不去。”
莫许铁石心肠,坚决不去。
苏扬说得口干舌燥,莫许也不去,气得她冲着电话骂:“小许,你个冷血无情的死女人,算我看错你了,有种你一辈子也不要来,让那个脑残建人给淘淘当后爸!”
第67章
王建人会给淘淘当后爸?莫许当然不会信。
苏扬不过气急了口无遮拦而已。
但要说这句话没有作用; 那是假的。
第二天下午上完课,莫许对着镜子磨磨蹭蹭完以后,就打车去医院。
去的路上她不断在心里自我催眠:去看看顾心知的可怜样也挺好; 跟原谅不原谅没有半毛关系; 该记的仇,她一点也不会少。
进医院前; 莫许还是向征性地提了个果篮,毕竟看望邻居不能两手空空。
到了病房; 莫许站在门口张望; 没看到王建人的人影; 苏扬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只有顾心知守在床边。
淘淘受伤的原因,她已经从昨晚苏扬的唾骂中了解了一二:又是那个作妖的陈二娃!
那个好吃懒作的无赖; 平日在外面偷鸡摸狗不说,回家了还垂涎顾心知的人和钱。
一个月总会闹上个二三回,不过这次闹得有点大。
原因是顾心知在学校给学生上完课,回家的路上人不舒服; 坐在路边休息,王建人开车路过,见她脸色难看; 就载她去诊所拿了点药,顺便送她回家。
这种事对于开门做生意的王建人而言再正常不过,但怪就怪在顾心知是个寡妇。
寡妇门前事非多,再加上王建人也是个近三十岁的老光棍儿。
孤男寡女的; 看在村里那些中年妇女们的眼里,自然就有点不清不楚了。
不过村里民风远比城里人们想象的开放,村妇们虽然背地里议论,但也不是说什么坏话,相反大家都一致认为顾心知和王建人挺配的。
王建人虽然闷了点,但是个能干能吃苦的料,人品还好,一个人照顾瘫痪的老汉儿那么多年一点怨言也没有,现在老汉儿不在了,也没什么拖累,挺不错的。
顾心知虽然死了丈夫,带着个孩子,但人家是个有文化的知识份子,为人也随和,配王建人也没什么不好。
更重要的是这两人都长相好看,男才女貌,越看越配。
这话很快就传到了陈家人耳朵里,陈二娃当时就急了。
他觊觎了那么久的香饽饽自己都还没啃到,怎么能让王建人抢了去。
他打不过王建人,就回家找顾心知的麻烦,什么难听的、恶心的话都骂了一遍之后就要动手动脚。
顾心知被逼无奈,只能去找陈家二老主持公道,希望他们能管管陈二娃,结果陈家二老也是奇葩,竟然同心协力劝顾心知从了陈二娃。
王建人光棍又怎样?自家儿子还光棍着呢!
与其让顾心知跟王建人,还不如留给自己家儿子。
更何况顾心知是人民教师,每个月都有固定工资,他们还指望靠顾心知的工资养老呢。
顾心知要是嫁给了王建人,哪还会像以前那样孝敬他们?
肥水不能流外人田。
顾心知这时才明白,以前陈二娃隔三插五去房里骚扰她,两位老人不是不知道,而是他们早就默许了……
对于陈二娃的骚扰,顾心知以前是难以启耻,既然现在全都摊开了,她也就明确表明立场:她绝对不会跟陈二娃过,并且她要带着淘淘出去住,但每个月会按时给陈家二老生活费。
她说到做到,转身就要回房收拾行李,陈二娃当即狗急跳墙,追上去企图来个霸王硬上弓,却遭到顾心知强烈反抗,两人拉扯起来。
淘淘见自己妈妈被人欺负,自然要上前帮忙,结果陈二娃力气太大,慌乱中抬脚一踹,就把淘淘踢翻了跟斗,腿正好撞到楼道下的锄头口子上,鲜血直流。
陈二娃见淘淘哇哇大哭以及满腿的血,瞬间就怂了,晃在一边变成了复读机:“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而陈家二老年事已高,最算见自己亲孙子受伤,也只能瞎着急,帮不上什么忙,更何况他们一致认为淘淘不是自己亲孙子,所以也就表面上很急。
顾心知一个人抱着淘淘出门,到了王建人家门口,求他送他们去医院。
淘淘的伤口很深,镇上医生简单处理伤口以后让他们去县里。
到了县里,经过夏燿诊断,锄头口子磕伤了骨头和神经,县里医理疗条件有限,为了不影响影响以后行走,所以建议他们来省城。
顾心知连夜叫了救护车来省城,王建人不放心,也跟着一起。
到了省城,治疗费是个大难题,虽然王建人提出垫付,顾心知碍于流言,更不想欠他人情,于是百般无奈之下找到了苏扬。
再后来,就是莫许眼前看到的这样了。
单人病房里淘淘睡着了,而顾心知神情憔悴地握着他的手,脸轻轻在他手背上蹭。
莫许犹豫了一下,提着果篮进去。
顾心知听到脚步声回头,眼神先是空洞无神,看请眼前的人,立即变成了难以至信的惊讶,微不可闻的声音在她喉咙里发颤:“许,许姐……”
莫许赶紧伸手摆了两下:“打住,打住,顾老师不要吓到了,我是夏炽,夏炽,不是莫许,我知道我跟她长得像,但我真不是她。”
她提着水果一脸成就地走到床边放下:“我减肥成功了!”
“……原来是夏四妹儿……”顾心知终于在这张脸上找到了夏炽的影子,但仍旧不可思议:“你怎么跟莫许这么像呀?”
莫许很是无奈地摊手:“我也很无奈呀,我就是减个肥而已,结果别人都觉得我像那个明星,别盯着我看了,淘淘怎么样了?”
顾心知这才回过神,脸上又恢复了愁云惨淡:“医生说他伤得挺重,等过些天才知道会不会影响平时走路。”
莫许也随着她的目光一起看着淘淘糯米陶瓷一般的脸,安慰的话没经大脑就脱口而出:“别担心,淘淘会好起来的。”
顾心知笑了笑点头:“嗯,会好起来的,谢谢四妹儿特意来看他,等他醒了,我告诉他,他一定很高兴。”
莫许也跟着笑,不知道说什么,又扭着脖子四下张望,问:“我听我妈说建人叔也来了,怎么没看到人呢?”
顾心知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个,以为她也从李小双那里听到了什么流言蜚语,顿时有点尴尬:“建人叔出去了,说是去见个老朋友。”
笑了笑,她又解释当时的情况:“那天晚上淘淘受伤,我太急了,所以就请建人叔送我和淘淘去医院,后来医生说淘淘伤得重得送省城,建人叔见我一个人带着淘淘不方便就好心同我们一起了……”
莫许跟着笑:“咱们建人叔还真是个大好人啊。”
“嗯,建人叔是个难得的好人,以后一定也能娶个善良的好姑娘。”顾心知点头,大概想到村里流传的那些有关王建人的相亲伟绩,还忍不住陶侃了一句。
善良的好姑娘……
莫许:“呵呵……”
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莫许刻意掏出手机看时间,装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道:“那个,顾老师,你照顾淘淘也要照顾自己身体,我学校有事,我先回去了啊,改天再来看你们。”
顾心知:“嗯,谢谢四妹儿,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和淘淘的,你回去吧。”
“那我走啦。”
“嗯,再见。”
顾心知目送莫许那张笑盈盈的脸离开以后,不由得皱起眉凝神沉思。
半晌后,她拨通了苏扬的电话,问道:“羊姐,你还记得夏四妹儿吧,她今天下午来看淘淘了,她瘦了好多,我发现她长得很像许姐……羊姐,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你当初是怎么找到我们村里的?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夏家有一个走失的女儿?你是替许姐来看她的家人的对不对?”
正在给顾心知准备换洗衣服的苏扬嘴上连连说‘是’,心里却不停腹诽:她要真这么料事如